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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修罗场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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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离开地很快,两人表现出地姿态好像是抱团的小团体,相识的时间比我和曾艺文更早。“他们以前认识哇,不过好像不是一个高中的。”我将伞撑起来,好奇地问向曾艺文。
她低头摆弄着手机,好像是与人聊天,没有听到我说话。我稍觉尴尬,但也没放在心上,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你干嘛啊,不要拍我,很痛的你不知道吗?”曾艺文的反应意外的大,她瞪着眼,不满的把手机屏幕遮住。这与方才她在寝室展现出的俏皮活泼截然相反,“她们一直私聊的,有个学姐带她们。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我被曾艺文的话一噎,心想自己没用多大力气不至于她这样,却也可能是她不爱与人肢体接触,可在寝室不也勾勾搭搭没什么吗?“不好意思,不应该拍你的,我就是看她们挺熟的有点好奇。雨小了,我们回寝室吧。”
曾艺文轻轻地嗯了声,又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勾住我,一起躲在伞下。
我不热衷于抱团小团体,却也希望能像曾经初高中时一样能阶段性地结识一两个关系较亲密地小伙伴。在看到郑佳怡和乔可已经“划清界线”之后,我下意识的将另外一个室友曾艺文作为“可发展对象”,尽管方才的小插曲让我觉得她的性格有些古怪,可来日方长,说不定是个值得深交的好友。
当晚六点,学校大礼堂有本届新生的院内交流会,每个人都须报道,辅导员点名。夜晚天色渐黑,白天丝毫不见的孤寂感悄悄钻了出来,我对了解这座学校的兴趣不大,几乎只想呆在灯火通明的寝室里,而非在外“游荡”,只有灯光才能消除我极度想家的烦躁心情。
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脆弱的人,白天的迅速坚强在晚上根本办不到,我试图将在校的大学生活想象成短期军训,熬一熬硬着头皮也就过去了,可这种偷换概念的想法只是更增烦恼而已。
我努力与室友多聊天,脸皮搬上笑容,从家庭住址到曾经母校,能聊上的话题都聊上了,也只能稍稍移开我的注意力。
“佳怡是xx剧的粉吗?哈哈哈真巧我也是。”我故作惊喜地看着郑佳怡,心里却毫无欣喜感,我高中的闺蜜与我更加聊得来,性格也极为相似,我不免回想起了以前在高中的点点滴滴。那时的社交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乐于与别人交流,这不是一种强加的任务,而是我喜欢做的事。
“哇,殷邻你的墙头真多,刚刚还跟我说别的爱豆。”曾艺文忽然贴到我身旁,拉住我的手腕。
“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嘛。”我没有拒绝曾艺文,接住了他向我伸来的橄榄枝。
一波嬉笑打闹后,我们按照专业分布落座,是左侧偏远的位置。大多数人都拿出手机,低调地藏在前排椅背后。刷朋友圈时,我看到了一则有趣的轶事,侧过脸低声示意曾艺文,“噗呲噗呲,你看这个,好搞笑。”
我将手机往她那处移了移。可她丝毫未觉,我确信她一定听到了我说话,那现在摆出一副无视的模样是故意甩脸子?我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委屈和无奈,她既然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必热情对她了。
我收回手机,不再与她说话。可没过多久,交流会即将开始时,曾艺文又亲昵地将头靠在我地肩上,“我在逛淘宝呢,你瞧瞧这件T恤好看吗,我们一人买一件吧,闺蜜装呢。”
曾艺文这番举动着实让我困惑。做朋友不该是双方都表现出一番诚意?曾艺文到底怎么回事。我心中挣扎了一番,决定再观察观察。“你链接发给我看看。”
这回倒没什么幺蛾子,T恤性价比尚可,秉着主动维持关系的想法,我购入一件和她款式类似的T恤。
接下来几天因对宿舍环境的不熟悉和我高度认床,睡眠质量极差,往往到了快天亮时才沉沉睡去,没过两三个小时却又在闹铃的嘈杂中勉强睁眼。
曾艺文与我的塑料友情维系了几天还算顺利。的性格简直像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热情的像个小太阳,这大多是表现在人多的时侯,而另一半则是对别人爱答不理。
关系单方面崩坏是发生在英语模拟试听考试之前。当天最后一节课是下午四点二十分结束,晚上五点半安排的是大一英语考试。郑佳怡和乔可下课后就急匆匆往寝室赶,来回时间大约半小时左右,她们选择放弃晚饭,抓紧时间洗澡。
因为当天中午有临时的班会,在食堂吃的石锅拌饭还没来得及扒拉几口就得走了。下午下课后胃饿的抽筋,我和曾艺文商量后,决定在教学楼旁边的食堂解决晚饭,时间上也充足一些。
“西食堂的拉面还蛮好吃的,下次可多来不及的时候可以再来吃。”五点多的校园小道没什么人,下过雨后的清凉也让暑气消散不少,饭后漫步实属惬意。我心情颇好地想与曾艺文闲聊。
等了片刻,旁边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侧过脸一看,她低头敲击着手机,没什么表情。
我心里暗想她这毛病又犯了,涌起一点小气愤却还是选择没说什么。
“拉面一般吧,糖醋里脊和青椒土豆丝的盖浇饭还可以。”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她像是完成了刚刚我对她说话的思考,忽然看向我。
“嗯。大学四年慢慢品尝呢。”我点了点头,努力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低头玩起手机。这一番自私的操作着实惊呆了我。我从小学到的社交礼仪向来是“话题应该由开启的人来结束”,而非别人与你交谈,你没有反响。
我咬了咬嘴唇,情绪低落之余还有一种自我质疑之感,是我的社交礼仪不对吗?是我有问题吗?
坏情绪一旦开始就根本关不起来。我有一点“讨好型人格”,希望尽量与所有人都保持友好的交往模式,尽管我知道不可能。兴许是我从前遇到的人们大多亲切包容,我从未明显察觉过,可当下这样僵持的交往关系,让我无从下手的同时,下意识想要从自己出发努力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