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为女王蜂的我在哥谭建蜂巢》虫御木

58、第 58 章

　　“……”艾丽卡没忍住骂了一句外星脏话。

　　疼痛再所难免，不过就克拉克·肯特作为人类的身体素质来看，让他挨这发子弹还不如换个人来。母体虽然脆弱，但不至于无法愈合这样的伤口。

　　镶嵌有荧绿色弹头的子弹破开她的血肉在地上弹响数下，落在氪星人极其敏锐的耳朵里，就仿佛末日丧钟，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听者的神经。

　　克拉克·肯特似乎也被这场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但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覆身将艾丽卡笼在怀里，用这种方式把她抱到了有掩体的地方。

　　或是源于惊恐，或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影响，艾丽卡能感觉到克拉克有些力不从心，起身时差点踉跄。但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在不碰到艾丽卡伤腿的基础上竭力地想要保护她。

　　幸运的是，没有第二颗子弹紧随而来，更像是对方一击不中后出于某种原因决定收手，将这一地狼藉当作小添头送给了他们。

　　两人靠墙而坐，克拉克·肯特的负面情绪没有随着对方停止攻击而减少，相反，看到艾丽卡的小腿流血潺潺，他显得更难过了。

　　他没保护好她，这样的认知让克拉克·肯特感到一阵心揪，这次是小腿，那下一次呢？会是哪里？会是谁？他们会不会将准星瞄向他身边所爱之人的头颅？超人不敢继续这个让他不寒而栗的设想。

　　艾丽卡动了一下伤腿。

　　“感觉还好吗？”肯特撕下自己的衬衣系成布条为她止血，他可以用热视线直接灼烧患处强制止血，但那是缺乏一切必要医疗条件的紧急情况下才用的，现在他们明显有让艾丽卡少受一点苦的选择。

　　他这样抱着她，感觉到怀里人鲜活的呼吸，那一瞬间被抽空的氧气才缓慢回笼，重新回到他的身体。

　　“别怕，别怕。”轻拍艾丽卡的背，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将那层后怕掩盖在层层帷幕之后。“我会保护你的。”

　　艾丽卡没有什么作为‘幼童’被安抚的经历，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他现在的嗓音很舒服，有着某种抚慰精神的效果。“我其实没事，克拉克……”她在之前就建立了对子弹贯穿伤的耐受，现在换个特殊弹头只会让愈合速度慢一点而已。

　　“如果觉得疼的话再靠着我一点，这样也许好受些。”

　　哪怕没有那么疼，艾丽卡还是往他怀里窝地更深了些。

　　克拉克环视四周，除了个躲在柜台后面的咖啡师，几乎所有人都在玻璃碎裂后跑掉了，这意味着他们只能靠自己。超级听力听到有人在拨打急救电话，按照大都会医院一贯还算高效的速度，医护人员二十分钟左右就能抵达。但克拉克还是决定找个理由脱身，让“超人”来一趟。贯穿枪伤对于人类而言可不算是闹着玩，艾丽卡看上去……身体并不算太好，他担心之后会引发感染等一系列不良症状。

　　她拉住肯特的手，因为体温一贯偏低，更衬的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她尽量让伪装后的人类血液也消失在现场，所以装作脚不灵便地碰到了掉在地上的咖啡杯，让它带着杯子里的液体滚得更远。

　　克拉克的视线跟着那盏杯子一起滚动了一会，艾丽卡不知道他是在想离开的理由，莫名有点心虚，临时找了个话题。“……那个子弹看起来有些奇怪。”她都感觉到这玩意散发出来的辐射了。

　　那是氪石。克拉克·肯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难得冷下了脸，他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种材质子弹的针对对象——这毫无疑问是一场针对超人的袭击，有人扒出了超人身份下，那层属于克拉克·肯特的外壳。然后阴谋与暗杀潮水般涌向他，企图将人间之神淹没。

　　他们想让他流血，所以隐匿自己的踪迹，将这枚灌注了所有恶意注视的子弹射向他。

　　但这些人远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察觉到他们的魔法把戏，甚至先一步扑到了超人，让原本应该瞄准心脏的弹道发生偏移，只是刺穿了小腿。

　　“啧。”远处高楼上的狙击手轻哼一声，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格外不满意。法术迷彩为他提供了难以被人发现的绝佳位置，他本该在今天收割委托目标的生命完成目标的。没想到半路来了个坏事的。

　　再度装填弹药，他架起狙击镜。却有人自阴影中出现，制止了他的动作。

　　“任务终止。”对方看上去不想和他多说话，看见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才多给了狙击手两分眼色。“你知道剩下的这些子弹是伤不了他的。你浪费了一次机会，现在氪石管制严格，想要再弄到可不是容易事。”

　　不过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关系。男人拿起另外一副小巧的狙击镜，看向已经隐藏在掩体后面的两人。

　　他们的目的至此已然达到。

　　神经性的剧痛攀爬上了她的脊椎，克拉克·肯特怀里的女人毫无征兆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血，黑色的血液不受控地从她嘴里涌出，艾丽卡一时不察，让克拉克·肯特沾上了她的血——他脖颈上缓慢滑下象征着虫族标记与占有的黑血，留下一道蜿蜒向下的圣痕，宛如神子受难。最后这不详的征兆彻底没入衣领，像是烫伤一般让克拉克·肯特战栗。

　　他不感到污秽，也不没有被这异状吓到，克拉克·肯特只是心急如焚，迫切地想确认她目前的状态。

　　“艾丽卡！艾丽卡！看着我，不要睡过去！”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一首无法唱完的催眠曲。在陷入短暂性昏睡之前，艾丽卡只有两个念头。

　　娜诺那边断连了……以及，克拉克知不知道他这个样子，非常能够激起一个虫族的占有欲？

　　……

　　十分钟前。

　　实验室每天都和前一天没什么区别，实验人员上班打卡，回到各自的实验室接着昨天的课题继续研究，撰写每日必填的实验报告，打卡下班，享受个人生活，有些没能完成今日任务的成员则留下来继续加班……总之，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也应当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才对。

　　但娜诺盯上了这里。

　　作为纳米战士，她可以将自己分散成无数纳米规格的个体潜入实验室，最终再将自己组成一个整体。但和灰风面临的问题一样，作为群体状态存在的娜诺自我意识会减弱，恐怕分散之后她只会成为一团在实验室里乱转的纳米机器人，无法承担套取信息和寻找工蜂的任务。思来想去后，她将这项任务的辅助工作交给了新产出的工蜂。

　　作为喀斯廷目前唯一能够使用魔法的工蜂个体，她能够运用魔法回廊为娜诺制造一道维持五分钟的幻影，这道幻影能够短时间内混淆他人的意识，让他们认为娜诺是自己人。这意味着只要她合理利用好时间，在这五分钟里找到工蜂相关信息，娜诺甚至能不留破绽地全身而退。

　　她做了两手准备，一旦在里头碰上了什么难缠的角色导致任务失败，她会以近乎自毁的方式袭击这座实验室以求销毁对方已经掌握的工蜂信息。

　　打定注意后，娜诺在咖啡店蹲守到了中午。将目标定在了一个来咖啡馆吃简餐的工作人员身上。

　　他没在脖子上挂工牌，没有图方便将实验室的白大褂套在衣服里面，男人看起来就和写字楼其它工作的社畜没什么区别，娜诺只是靠近他时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极淡的化学试剂味道，以此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她跟着这个男人进了厕所，成功打晕对方，拿走了他装在包里的门禁卡。

　　借着这道幻影和刚才在这附近餐厅窃取的门禁卡，她成功骗过了一整个安保系统，混进了莱克斯·卢瑟的实验室。

　　说实话，比起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地下诊所，这个实验室看上去更像一家简洁高效的私人诊所，不仅室内循环系统二十四小时工作，让室内永远保持在适宜温度，就连地板都一尘不染，光洁的能够倒映出来者的影子。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这里正规的不像是会拿她工蜂做实验的黑心实验室。唯一说不上缺点还是优点的，就是这里人情过于淡薄，她在幻影效用下顶着男人的脸在实验室走走停停，也没有一个人跟她打招呼——这多多少少让娜诺缓了一口气。

　　她没有忘记自己只有五分钟时间，因此只是疑惑了一瞬就将全部精力放在了侦察实验室环境上。

　　从外表看，这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生物实验室，除了必要的承重墙外，其它的墙体几乎都由某种透明材料替代。走在回廊上总是一眼能够看到对着一堆玻璃实验管辛勤工作的同事。让人很难不质疑莱克斯·卢瑟如此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员工幸福快乐996，毕竟他看上去就很像黑心老板。

　　这样一览无余的设计加快了娜诺的搜查速度，她掐着时间一路查探，没找到任何线索反倒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可疑，已经有几个巡逻的安保人员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了，为了避嫌，娜诺只好暂时先躲进厕所。

　　这一躲，她居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意识。顺着这缕意识摸索到开关，另外一个洞天悄然展露在她面前。

　　怪不得莱克斯·卢瑟如此有恃无恐，原来上面这个实验室不过是为底下的勾当在打掩护。

　　不过……娜诺望着黑漆漆的楼梯，有些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她最近可是恶补了不少人类电影，把秘密通道设在厕所的这种‘天才’想法，居然在现实中真的有人类想出来。

　　莱克斯·卢瑟以为他在建设美国魔法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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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莱克斯：？？？我没有惹过你
狙击手显然不是莱克斯找的，他对于超人皮下是谁似乎兴趣不大，只是想跟超人斗罢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