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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旧爱新妻初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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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给我争口气!”
轩弘不语,低头摆弄琴弦。
亦安背起手,模样老城地开口:“尽会说些屁话,明明喜欢人家慕公子,偏偏爱装高冷!”
“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你懂什么。”
瞧他打死都不承认,脸皮厚得比牛皮,亦安都忍不住来气。
“你这个人一身秘密,有时正义得像个英雄,有时绝情得像冰,我是看不懂你,也没兴趣没功夫看懂你,咱们这个地方人人都有秘密,但你喜欢慕公子这件事就是瞒不了我!”
亦安像模像样地拍了一下桌子。
“小孩子家家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精,不是想叫我去找慕公子?人在哪呢?”
亦安兴奋地握了握拳:“二楼东头的雅间,你等一下我给你那个玉佩挂上再去!”
轩弘进来的时候慕海潮正在喝酒,房间里热热闹闹的,乐女奏乐,侍童陪酒,喝的是上次的金眉酒
这人不客气地很,直接过去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金眉酒最适合感情沧桑的人,怎么,慕公子可是最近遇到了什么进退两难的事?”
“这的少爷连客人想什么都要过问?我遇到什么事好像跟你无关吧?”
“是与我无关,我就是想讨口酒喝,其二,我是被亦安拖进来的。”
男人毫不犹豫就把亦安出卖了,趴在门上偷听的当事人有点怀疑人生。
慕海潮向外面看了看,好似早就知道有人在偷听。
“这的少爷不仅闲的慌,连记性都不好吗?上次我们好像已经分道扬镳了。”慕海潮捻着酒杯。
“说一句逢场作戏不算分道扬镳吧?”
慕海潮只喝酒,并不接他的话。
轩弘笑笑,这么一笑就透出风流公子的气息,仿佛事事都不上心,
“好!那就算是分道扬镳了,那现在我们重新逢场作戏一次好不好?”
慕海潮干净俊美的脸浮出些怒气:“抱歉,没看到我这已经有人了吗?”
两个小少年面面相觑,与轩弘对视一眼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雅望人人都知道宰相之子慕海潮和头牌公子轩弘少爷是相好,他们有些鸠占鹊巢的意思,尤其现在看来这俩人根本就是余情未了,说不定就是小情侣闹闹脾气罢了。
轩弘听完也不讲话,就看着他,两个人眼神交战,不久轩弘错开视线,低下脑袋,嗓音提高了一些,像是说给外面的人听:
“这回你明白了吧!慕公子是不要我了,有新的相好了。”
房间里的两个小少年听到这话羞得想钻个地缝。
扒窗户偷听的亦安听到,卒。
面前这位美人脸上还是有怒气,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轩弘只能离开这,站起来以后又说了一句:“宅子就不必了,若是慕公子还瞧得上我,轩朗间随时恭候!”
轩弘走后,慕海潮拂袖将桌上的东西一扫,果盘酒杯统统掉落,两个小少年吓得连连后退。
“出去!”慕海潮生气地说。
“是!”两个小少年赶紧跑出去,费妈妈这次的活安排得可真难受!
在雅望的酒喝得不开心,刚回到家酒被慕恺同安排了事情。
“劣质兵器回炉再造之事为父想交给你,如何?”
“父亲以前从不叫我插手公事,这次为何?是方连松的主意吧!”
“不要总对方师爷充满敌意,他是我们丞相府的师爷,跟相府同进退的。”
“知道了。”
慕恺同满意地笑笑,“这次的事情为父希望你好好办,认真些,你也该收收性子了!”
“孩儿会办好的,父亲请放心!”
任务一下,慕海潮去找了个副手,
去将军府找了苏至渝来,
“这批兵器都要回炉,这些剑都太薄太软了,上阵杀敌不能用这些软兵器,还有这些长枪,枪杆都要重做,这些大刀把刀刃再弄锋利一下就行了。”
苏至渝拿了一杆枪抖了两下,枪杆真是软,她家烧柴的木头都比这个硬!
“这些人真不是东西,竟然拿这些东西给边疆上阵杀敌的将士用!”
“怎么啦,想你家唐将军了?”慕海潮打趣她。
平常苏至渝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野丫头样,这回慕海潮的话竟然让她红了脸,脸色绯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慕海潮一瞧,心知这两个人关系早就不纯洁了,看着她的脸色心中暗笑,好厉害的丫头,把唐符这样难搞的男人都弄到手了。
“我决定请你做我的副手怎么样?这件事可是事关边疆将士安危,关系我朝领土安全之事。”
“好啊!虽然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既然你找我我岂有拒绝之理?”而且唐符走了把段亭序也带走了,她连个吵架的人都没了,偌大的将军府还挺无聊的。
尤其是当她吃完饭在小桥上散步时,想想也许自己一辈子都要过这种寂寞的日子,红颜无谓地消磨,都忍不住为自己悲伤。
从那以后苏至渝几乎把家都搬到冶炼厂了,除了睡觉,连吃饭都在那里跟工匠们一起吃,没几天,容宜人也过去了。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容宜人穿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身后跟着婢女侍从长长的队伍,举手投足都透着尊贵。
容宜人摒退下人,留下三个人在这说私房话。
只有自己人在这,苏至渝向来是没心没肺没规矩,容宜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慕海潮也不拘束了,
“宜人姐姐自从嫁入璟王府我们连见一面都难了。”
容宜人淡淡笑,笑中带着姐姐样的慈爱,像是刻入骨子里的女人的温柔,
“都多大了还没大没小!”
容宜人专门走到苏至渝身边把她拉起来,
“生得真好看,唐符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她的笑温柔亲人,如沐春风,明明年纪不大,却让苏至渝感觉好像梦中妈妈的轻抚,让人安心。
她的眼睛带着遮不住的羡慕,但还维持着淡雅从容,仿佛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的大方从容。
“中元节我见过你一面,就打心底里喜欢,昨日我去道馆上了香,请求真人保佑我们二人此生平安顺遂。”
明明是情敌,本该见面之后分外眼红。可这个女人的从容,让她无论如何讨厌不起来,甚至她想扒下自己的东西送给她,保佑她这一辈子都快快乐乐。
“是啊,阿渝也愿姐姐此生平安,喜乐。”
“女人之间的友谊真是叫人羡慕,两位认识才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已经深情款款了!”
苏至渝的手比嘴巴快得多,追着他打起来了,
容宜人看着他们两个只是笑。苏至渝打闹间无意看到她笑着的眼睛,里面亮闪闪,全是星星,比夏天的夜空还迷人。
边关。
两位少将军到达以后整顿军队,勘查地形,布军作战,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报!有辽军偷袭我军粮草!”
容庭钧迅速下令:“马上布阵,把粮草周围的陷阱布上!另外传人守好城门,一旦开始偷袭粮草大军势必已经集结好,通知大伙都精神些!”容庭钧吩咐。
“是!”
“这次领军的是阿聊达克,此人虽没有殷于州战术诡异,但此人治军甚严,作战勇猛,是耶律清疏极为信任之人,且辽军长于草原作战,若正面进攻我们不是对手,现在恐怕只能布局做阵,先下手为强!”
“容兄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容庭钧走上城楼,高高的城楼下面已经集结十万精兵,为首的阿聊达克魁梧的身影赫然站在前头。
“城楼上的两位将军,今日阿聊达克特来拜访,两位将军可敢迎战?”
“阿聊达克将军亲自带兵,我等岂有不战之理?”唐符大喊。
“哈哈哈哈,那今日就让我领教一下两位少将军的本领!”
城池攻了一整天,城门迟早要破,容庭钧带军队从城门出去,从后面进攻辽军。
唐符带兵打开城门从正面迎敌。
辽军来势汹汹,岭门关前尸横遍野,血染满地。
容庭钧已经筋疲力尽,身上的血似乎要流尽了,面前辽军还在厮杀,容庭钧手里的剑不停厮杀,今早带兵临走前,唐符跟他喝下最后一碗酒,对他说:保重。
思绪不停的飘荡,他想起十二岁那一年第一次看见他,小小的,胆怯的,跟在萧璟身后。
“我叫江望青,是三皇子的侍读。”
江望青,第一次见面他就把他的名字牢牢记住了。同时记住的还有他笑起来甜甜的小圆脸。
从什么时候起,他每次都会故意把烤熟的兔子留下,因为萧璟会把剩下的那只拿给自己的侍读吃。下河捞鱼他总是能抓到最大的,然后撒很多盐,因为跟在萧璟身后的小少年最爱吃咸鱼。
眼前仿佛出现了心底最深处的这张脸,那张笑起来甜甜的小圆脸。
容庭钧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他伸手想摸一摸这人的脸,模糊的朦胧的怎么都摸不到。
“望青”
“少爷,少爷!”好像是苟贫的声音。
“少爷!”
“之御!快醒醒!”唐符的声音也出现了。
那日夜晚,唐符派出人去找他,战场上尸横遍野,回来的士兵说他亲眼看见容将军倒下了。
他们从成堆的尸体中找到他,他的身上布满伤口,血染透衣服,苟贫把他背回来时他早已陷入昏迷。
九死一生的伤势,他差点就要殉国了!不过还好他一向身体强健,总算捡回一条命。
“少爷,你重伤时嘴里喊的什么呀?好像是望青?”苟贫给容庭钧端过药来,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
“别多嘴!”
“哦!”苟贫挠挠脑袋,“少爷,你可吓死我了,万一你要是死在战场上了,回去我怎么跟大小姐交代呀!我看下次您还是别亲自打头阵了吧!”
“上了战场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里,马革裹尸就是将军的宿命,否则哪里来的天下的太平呢!”
“少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