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人间有爱（末世）》哥舒易

40、第21章

　　艾丽儿：“苏审判员的老婆虽然不是多正直的人，但是她内心其实挺虚荣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放弃大学的男朋友找了苏审判员。网络黑子是种什么工作，这种工作不仅见不得光，甚至一曝光就得摊上官司，一个审判员却知法犯法，他老婆能不时刻提心吊胆就怕苏审判员稍一不甚，不仅得丢了工作还人人喊打。正因为如此，他老婆在听到他的事情被人知道还找上门之后，才会情绪这么激动导致流产。苏审判员最后以未出世生命的代价持平了自己和妻子身上缠绕的因果。
　　再说到苏审判员原本要黑的这位莫如云先生，原本他躲不过这一劫，但因为当初帮了燕以乐，让燕以乐得以在娱乐圈越来越红，才会有后面燕以乐出事，间接帮他挡了这一劫。”
　　无斁：“听住持说过，两位施主插手了燕施主的事情？”
　　艾丽儿：“是啊，就是因为我自以为是的插手，才会弄出了后来的事情，最后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无斁：“施主可愿听小僧一言？”
　　艾丽儿：“请说。”
　　无斁：“艾施主插手这件事的初衷是想帮人，本意是好，虽然用的方法不太好，但因为是与人为善的事情，所以结果不好也不坏，甚至还间接帮了另一人。”
　　艾丽儿：“所以其实还是挺好的吧。”
　　无斁：“当然，施主不必介怀。”
　　艾丽儿：“接下去说说单中谷和萧子宁吧，这两个人是典型的普通人的代表，一个是好男人，一个是坏男人。萧子宁就不用说了，弄大了别人的肚子却不愿意负责，害得人女孩子最终不能生育，那之后他虽然找了个看起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老婆，丈人也帮忙买房工作也有着落。可他这辈子在他老婆这颗蚊子血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还要夹在他妈和老婆之间，每天面对他们的争吵，这样的精神折磨他要过几十年，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而单中谷好男人的代表，性格好，洁身自好，家世也不错，人长得更不赖。可这样的结果不是没有代价，要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萌生恶念的时候，只是有的人做了，有的人不做而已。看看周围人对他的评价是一片倒的好，可见他克制的有多不容易，他甚至连撒谎都不能，因为他信佛，所以才会有他曾想入轮转寺为僧的事情，我想也只有在佛海里，他才能得片刻歇息。”
　　无斁：“单施主当年来轮转寺进修时，曾得住持一言‘若非其尘缘因果过深，其子可堪下一任住持’。”
　　艾丽儿：“慧心大师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啊。”
　　裘成虚：“他能请得动慧心大师来他的婚宴，可见慧心大师对他不是一般的喜欢。昨天我们坐的那一桌，坐我旁边的是单中谷大伯，他说单中谷的母亲自年轻时身体就不好，那时候他母亲病情加重，就想看单中谷能结婚生子。所以最终单中谷还是没能成为真正的佛门弟子，随着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进而谈婚论嫁，他母亲的病倒是慢慢好了，他也算是看开了自己与佛无缘的事了。”
　　艾丽儿：“这样啊，没事，小师傅，你还是最合适的。”
　　无斁：“谢谢艾施主。”
　　艾丽儿：“不客气。然后是两位律师，一个已婚一个未婚，代表的是中资产阶级，职业非常不赖，人脉又广。两个人是律师，替好人打官司，也替坏人打官司，这其实很好，真正的职业素养就是如此，一个永远替好人打官司的律师是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远的。”
　　无斁：“可是如果按照因果轮回的理论，不是这样的人有好报吗？”
　　裘成虚：“可是如果按照因果轮回的理论，不是这样的人有好报吗？”
　　无斁和裘成虚两人同时问道。
　　艾丽儿：“中国素来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民间有句话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鱼没办法养在污水里，可完全干净的水鱼也活不了；人身体里的有益细菌和有害细菌必须共存，一旦有一方打破了平衡，人就会生病。一个永远替好人打官司的律师，从道理上来说，他是没有职业素养的，无论好人坏人他都有人权，就是重大罪犯也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而不是人权；从情理上来说，你怎么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好坏从来都是主观的。一个赖账的穷人，他是因为穷才赖账的，难道因为这样被欠账的人就是坏人吗？
　　而且永远给好人打官司，是会被推上神坛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无缺的，这样的人等于不给自己活路也不给其他人活路，社会规则不会允许这种人存在的。所有的规则都讲究平衡，人性如此，社会如此，因果轮回更是如此。”
　　无斁：“小僧好像有些明白了，这两位施主也会经常来寺里拜佛，江施主为人热情一点，邵施主清冷一点。小僧觉得这两位施主应该能算好人。”
　　艾丽儿：“当然！江鹿鸣先生年轻时特别热心助人，他那时正因为这性格，在职场混得不咋地，所以才会接到这种给死刑犯做律师的苦差事。正是因为如此，认识了李晨风，觉得李晨风可怜，才会想要去帮他找弟弟送信，也才会认识了苗柏舟审判员。后来在苗柏舟的介绍下，来到轮转城成了庭审律师，不仅在这里组建了家庭还最终成了现在有名望的大律师。
　　邵中林先生倒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年纪轻轻在职场就混得还不错，这人冷清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其实看人性看得很透彻。这么多年职场那套平衡规则，他玩得相当娴熟，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慧心大师聘请他成为庭审律师的事。可也因为他对人性看得太透彻，才会单身到现在，不仅仅是没有家庭，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这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至于章天渺先生和苗审判员这就牵扯的有些广了。别看苗审判员身世是这样坎坷的，但他后来所处的这个家庭不仅富有还是个书香门第，这两个人可以代表上流社会，包括在末世中死亡的红三代罗泳思。虽然章天渺和罗泳思在李晨风这件事情上出发点是好的，李晨风本身罪有应得，但是从人命来说，章天渺和罗泳思两人确实害了一条人命。
　　章天渺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做到了公平公正，正是因为这样才减轻了他的‘罪’。但罗泳思就没办法了，末世中死因是因为斗殴，不就应了这件事情的因果吗？”
　　裘成虚：“那照这种理论来说，那些明明杀了人还能活得好好的富人怎么解释呢？”
　　艾丽儿：“问得好，无斁小师傅知道为什么吗？”
　　无斁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是因为这些富人平常都会做一些慈善事业？”
　　艾丽儿：“正解！”
　　无斁：“因为经常有富人向轮转寺捐钱，再由轮转寺将这些财物送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和地方。”
　　裘成虚：“可是这些都是他们平常做做门面的工作而已啊？”
　　艾丽儿：“但是即便是门面工作，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慈善事业确实帮了很多需要帮助的人。当然这也只是延缓了自己的罪孽而已。成虚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在新闻上听到了那件事情，某个十几年里做了不少慈善事业的人居然曾经杀过人，十几年后被捕，所有被他帮助过的人都不相信。有些罪大恶极的‘恶’是不能抵消的，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
　　裘成虚：“那这样子不是那些富人就可以靠着自己的财富延缓因果出现的时间？这样对穷人挺不公平的不是？”
　　艾丽儿：“首先，不管富人还是穷人都不能作恶！裘成虚先生，三观摆正！当然，鉴于你的特殊性，我来跟你解释解释。那些富人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也是他们自己千辛万苦赚来的，就是那些来路不正的钱财，说句三观不正的话，也是他们在刀尖上赚来的不是？如果穷人也想成为富人，那就努力去赚钱呀！”
　　无斁：“那苗审判员呢？小僧一直觉得苗施主特别神秘，住持提到他的时候也是讳莫如深。”
　　艾丽儿：“我一开始也不明白苗柏舟先生的意图是什么，我本来以为他是想将章天渺先生绳之于法，但后来看了他这二十几年做的事情，不像是报仇的，倒像是监视！我猜想，他原本是暗中观察该怎么将章天渺绳之于法，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他开始怀疑这样正直的人真的是凶手吗？如果是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相已不得而知，他或许猜到了点什么，于是就选择一直跟着章天渺先生，选择了终其一生都在监视他。”
　　“何必呢？”裘成虚不是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