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人间有爱（末世）》哥舒易

38、第19章

　　第19章
　　艾丽儿和裘成虚两人从婚宴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本来单中谷同样安排了车载两人回轮转寺的，但是想到还在轮转寺的一群客人，艾丽儿婉拒了，外人太多的轮转寺她不是太想回去。
　　现在两人正走在去民宿的路上，夜里灯火依然通明，艾丽儿看着游玩过后匆匆回家的行人，早上还有些闹腾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来到轮转城之后的十几天，她一直有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感觉。她和裘成虚一直在思量着慧心大师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万万没有想到大师不过只是想让他俩明白一个道理而已。
　　裘成虚：“我觉得……慧心大师有点奇怪？也不能说奇怪，而是作为一个和尚，作为一个大师，他的行为和以往的那些大师完全不同。”
　　艾丽儿：“那你觉得他能称之为大师吗？”
　　裘成虚：“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是如何定义大师的，但就我对慧心这些天的观察，他的所作所为，作为大师实至名归。”
　　艾丽儿：“那你知道他在这个城市乃至这个世界都做了什么吗？”
　　裘成虚：“他好像参与了每一件事情？”
　　艾丽儿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这可把裘成虚整糊涂了。
　　艾丽儿：“大师其实不是参与了这些事情，毕竟他是个佛门中人，不插手红尘事还是要遵守的。但如果像别的大师那样，给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完全没有用处不说，听的人还理解不了，这不是慧心大师想要的结果。所以，他将自己置身其中，却不插手。”
　　裘成虚：“可是不插手，其实不也一样吗？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艾丽儿：“世间因果千千万万种，但无论你插不插手，只要置身其中，就一定会成为因果的一部分。打个比方，一个贼要偷钱，第一次的时候他看周围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所以只管专心偷东西。同一个场景，如果突然出现了一个警察呢？也许这警察进入这场景并不是要抓贼，只是误入而已，没有插手，但同一件事情就会因为这个人产生不同的结果，也许贼会因为警察的出现就选择这次不偷了，或者换个地方偷，或者换个人偷等等。”
　　裘成虚：“我明白了，因为慧心大师的出现，导致很多事情的走向出现了不一样的结果。”
　　艾丽儿：“如果是别人是会这样的，但慧心大师为了尽量不出现这样的结果，尽量让事情还在原来的走向，慧心大师利用自己，加速了整个因果循环。他，是真真正正普渡济世的大师，因为一旦他这样做了，那等于将自身缠绕在千万因果当中，有好有坏，最后到底是好多还是坏多，无人知晓。”
　　裘成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数据分析，事情的走向其实具备一定的既定性，只要走向不改变，不管时间长短，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结果。”
　　艾丽儿：“因为他需要让这世界在最快的时间里恢复秩序，这是个被末世洗礼过的世界，生活着的这些看似平凡的人都是经历过末世的残酷的人，他们没有秩序可言，又或者他们就不相信秩序！因果轮回是不错，可是当‘因’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果’，也许终其一生都看不到。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是末世之前的常态，末世之后这种情况简直到了极致，如果没有慧心大师，恐怕我们现在看到的就不会是这种情况。”
　　裘成虚：“所以这就是慧心大师从来也不解释他的能力的原因，别人赋予他的这个能力，让他就像一个道德伦理的警察一样，他不需要插手，他的存在就像贼看到了警察是同一个效果。本来做坏事暂时还挺天衣无缝的，但因为想起慧心大师的存在，可能心虚，可能更加天衣无缝，但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在导致这个‘因’快速向造成的‘果’进化？”
　　艾丽儿：“对！所以，我现在是真的很佩服慧心大师，他以自身给普罗大众化出了‘桥梁’。”
　　裘成虚：“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师去世的时候不是也一样会乱吗？”
　　艾丽儿：“大师在遇到黄娇之后，也想过这一点，所以他从来没有对人用过他的能力，也没告诉过任何人他的另一种能力。为了能确保在自己去世之后轮转城乃至这个世界不会再次陷入秩序的混乱，他才会要求所有轮转城的大学生都必须在轮转寺进修，其实是在给轮转城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下一代竖立基本的伦理道德观，要知道下一代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所在。”
　　裘成虚：“这其实很隐晦的，真的会有人发现吗？”
　　艾丽儿：“会有的，能活过末世的人怎么会是蠢的！对了，成虚，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件事，我是不是穿越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裘成虚：“为什么这么问？”
　　艾丽儿：“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裘成虚听完，心里一紧，他知道以艾丽儿的聪慧来说，早晚会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还好艾丽儿只是以为自己失忆了。在他还没有弄清楚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之前，裘成虚不希望艾丽儿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裘成虚：“说来听听。”
　　艾丽儿：“我一直在想我的过去到底怎么了，才会让慧心大师引着我插足到这些因果当中。后来，慧心大师说他是受人之托，我又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做过一件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种种都在告诉我，我的记忆出错了。那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穿越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裘成虚：“我们的记忆确实出错了，我还在查原因，给我点时间，我会找到答案的。”
　　“嗯嗯！”艾丽儿对裘成虚很有信心，死命地点了点头，“等找回记忆之后，我们就去解决那件我做错了的事情吧，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更何况早点面对，早点了事！”
　　裘成虚：“嗯！我们一起面对。”
　　此时如果有人刚好带着相机，拍下艾丽儿和裘成虚，那一定是一张很美的照片。照片里艾丽儿和裘成虚面对面站着，一个仰着头，甜甜地笑着，一个低着头，宠溺地看着，两人眼里溢满的星光和周围的点点灯火交相辉映。
　　隔天两人又是一大早回了轮转寺山脚，又吃了一顿不翻汤大餐，这才心满意足地慢慢走回轮转寺，只是到了门口之后，等着他俩的居然是另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和尚。
　　艾丽儿：“您好，请问今天怎么不是无斁（yi,第四声）小师傅呢？”
　　青年和尚：“两位施主不好意思，无斁和住持送客去了。”
　　艾丽儿：“那还回来吗？”
　　青年和尚：“只是送到城门口而已，自是要回来的。施主找无斁可是有事？”
　　艾丽儿：“只是没看到无斁觉得奇怪，还以为无斁下山历练去了。”
　　青年和尚：“不会的，未经住持允许，无斁是不能出去历练的。”
　　艾丽儿：“这是为何？轮转寺不是有适龄的小师傅出去历练的传统吗？”
　　青年和尚：“普通的出家人确实是如此的，无斁是住持的亲传弟子，是住持亲选的轮转寺下一任住持。”
　　嚯！无斁小师傅来头这么大的吗？！艾丽儿心想。
　　青年和尚带着两人回了房间就离开了，看来慧心大师并没有交代什么事情。两人思量了一下，就想着也是时候该离开轮转城了，毕竟慧心想要他们知道的事情，两人差不多都了解了，慧心没有交代任何事情就证明了这一点。于是趁着这空档的时间收拾行李，两人收拾完，刚把行李塞进储物戒里，就听见了敲门声，敲门的正是无斁。
　　艾丽儿：“无斁小师傅，你送完客人啦？”
　　无斁：“还没。”
　　艾丽儿：“啊？那你怎么回来了？”
　　裘成虚：“您这是来送我们的吧。”
　　无斁：“是的，住持在城门那等着二位。”
　　艾丽儿：“那你怎么也带着行李呀？”
　　无斁：“住持让我下山历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