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米发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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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昭昭，你好了吗？”孙月已经在外面喊了。
“来啦，来啦。”林昭昭飞快盘好了头发，整顿好自己便出去了。
今天是早稻收割的第一战，稻水村的大队长林爱国老早就在村里敲锣打鼓得动员了不管是村民还是知青，甚至牛棚里的黑五类都要停下一切，参与到收割早稻中来。
林昭昭拿着乔镰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内心满是一种莫名的情绪，有丰收的喜悦，有对劳作艰苦的惆怅，也有淡淡的迷惘，堵在她的嗓子眼间。这时候割稻是没有机器的，全靠人力，田野里面已经有人勾下腰开始收割了，林昭昭对割稻完全不熟，而且她还带着布手套，呆愣的样子显得有些晃眼。
“林昭昭，你可真是大小姐的做派，割个稻子也离不开手套，还穿高筒靴子。”程晓红在旁边阴阳怪气得说到，她一直嫉妒林昭昭那一身白到发亮的皮肤，就连接触农活的手依旧没有什么差别，细皮嫩肉，没有伤疤，她把这归功于林昭昭那好几双换来换去的手套和高筒靴子，有那么多，让程晓红眼红极了。
“有手套怎么了？村里很多人也有粗布手套，况且我也没比你少干活。”林昭昭毫不客气得怼回去，她知道程晓红只是单纯的嫉妒，性子并没有很坏，但她那总是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总是很不舒服。
“哼，牙尖嘴利！”总是说不过林昭昭的程晓红怨怼得干瞪眼，她是真的嫉妒林昭昭，同样家里条件都不差，她家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好东西都要趁自己爹娘心情好时求过来，在林昭昭没来之前，她虽然求得艰难些，但跟一帮余的知青比那还是绰绰有余的，知道来了个各方面都比她好的林昭昭，还根本不需要挖空心思求东西，每个月的小日子都过得滋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林昭昭看着程晓红不熟练的操作，有点担心：“你小心割到手啊。你行不行呀？”
“管好你自己吧，我不行你更不行！”程晓红感觉自己受到了林昭昭的质疑，一张脸憋得通红，“林昭昭，感激干活吧，一直傻站着的就只剩下你了。”
“我是不会，想看着学嘛，这附近就只有我们俩，我当然先看看你喽！”林昭昭环顾四周，发现大家依然开始收割了，她不得不也开始笨手苯脚得割起来。
“你怎么说自己不会这么自然啊，还想跟我学，明明知道我跟你关系差，真、真是厚脸皮。”程晓红一瞬间被林昭昭不讲套路的回话给搞的大脑当机了，看着林昭昭那张白嫩的小脸，秀气的眉毛一头挑起，古灵精怪的表情一瞬间让她被吸引住，下一秒又被林昭昭更笨手苯脚的动作晃了神，“诶，你不可以这样割的，会割到手的，要像我一样左手抓住乔蔸，右手在它倾斜的时候顺势拿镰刀往乔蔸上一割。”
林昭昭认真得看了程晓红的示范动作，虽然不是很娴熟，但比自己直接从根部割起来看起来要省力、快速，林昭昭愉快得学着她的动作磕磕绊绊得割起来：“晓红同志，我真诚的感谢你，回去请你吃糖。”
“真的，你真会给？”程晓红脸上一瞬间惊喜，甚至别去了刚刚示范时那一脸变扭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到倨傲的样子，“切，不就是几块糖吗，我也不稀罕，就示范了一下动作，我又不是爱占小便宜的人，不用了。”
“那我就分给文梅姐和孙月她们了，刚好上周去供销社买了足斤的糖果。”林昭昭看着程晓红满是肉疼和渴望的眼神难以被装作不在乎、不稀罕的表情完全掩盖住，忍不住笑弯了眼。
程晓红本来还想回嘴一下，看见林昭昭抑制不住的笑，她知道自己被耍了：“糖我要了，不能白教，不理你了，好好干活吧，我累了，先去喝口水。”
看着程晓红有点急匆匆的背影，在水田里踉踉跄跄得走着，林昭昭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会有一个又傲娇又嘴臭却又可爱的人，真是太矛盾了，偶尔逗逗程晓红是这个单调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剂啊。
太阳越来越烈了，此时的林昭昭已经慢慢适应了割稻的节奏，偶尔顺利的话也能像文眉姐她们一样弄出有节奏的“唰唰唰”的声音，而程晓红依然不是很熟练，隔不了多久就跑到田埂上喝水、小坐。林昭昭现在觉得自己的腰已经酸到没有知觉了，手上尽管戴了手套，依然能感觉到渣渣的触感，与镰刀接触的虎口也隐隐作痛，但林昭昭却产生了劳动的成就感，看着自己割的一大片，她仔仔细细得用乔衣将两三蔸的稻子扎紧，以方便等会儿的打谷。
这种收获的感觉很奇妙，林昭昭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真正体会到粮食的来之不易。
中午返工休息，她主动承担了今天烧午饭的任务。可能是休息好，又在长时间劳动下锻炼了身体，而且她拥有空间的作弊器依旧能拥有漫长的午休时间，林昭昭没有感觉到很累，相反她的精神充满了一种轻盈的兴奋感。林昭昭完全没有想到大队长给她、孙月、程晓红分配的任务只有平常人的一半，当然赚的工分也少了很多，心里还暗暗想怎么文梅姐她们几个每次都那样劳累，看得她好多次都强了她们轮到烧饭的活，只将她们赶去烧点火。
她今天闻着稻香，忍不住想做点关于稻米的点心，趁别人不注意，她先溜进空间，把大米淘洗干净，滤去水分，又再加入一定量的水，放在空间里静置。
不过在做该点心之前，林昭昭先得做午饭，她熬了浓稠的米粥，趁别人不注意还往里面加了些奶粉，不多，只是让粥的米香里带着点点奶味。紧接着便是做馒头，玉米粉与面粉七三分掺着，加水合成面团，林昭昭在这里学了文梅姐一招，倒入开水来和面，这样做出的馒头吃不出玉米面粗粗的、渣渣的感觉。为了使口感更好，林昭昭又悄悄往里面加了少许的糖以及甜酒，等它发了一会儿面，便搓成小馒头状，放入锅里蒸。趁着蒸煮，林昭昭又烧了几个时令菜，全来自于后面的小菜园。
一顿饭下来，几个人都对林昭昭的厨艺的大大点赞，说她刚开始做的不好，现在却已经是她们中顶尖的了。林昭昭笑笑，她知道自己只是舍得放足够的调味料罢了。
所有人都回房午休了，厨房便只属于林昭昭了，她决定做简单又美味的大米发糕。将已经在空间里泡很久的大米打成细腻的米浆，将大部分的米浆倒入锅里，小火翻煮，不停得搅拌。林昭昭看着锅里的米浆渐渐凝固，如同密度更大的奶油，停火，盛入搪瓷盆里隔凉水降温。再将剩下的米糊少量多次的加入该雪白的熟米糊中搅拌均匀，搅拌好的它，状态呈现又变成稀糊状了。
林昭昭再将一定量的酵母粉与糖一起加入米糊中搅拌，待搅拌均匀后，盖上干净的湿毛巾，放入空间进行发酵，她也一同进入别墅里来了一个黒甜的午觉。
一觉醒来，米糊已经发酵到原来的四倍大，林昭昭将米糊搅拌均匀，消除其中的大气泡后，她把这些米糊分装到小碗里，继续醒发一会儿。林昭昭等它又醒发到原来的两倍大，取出少量的葡萄干放在上面点缀，将它们都放入锅里蒸煮二十来分钟，再熄火，放锅里焖煮几分钟后揭盖，待发糕彻底凉后再脱模，用手指轻巧得在碗里扒拉一圈，一个圆滚滚的大米发糕就做好了。
虽然过程有一些单调、耗时，但林昭昭看着这一个个松软香甜的大米发糕，闻着它散发的米香，内心充满了愉悦。她轻轻咬了一口，带着些许的甜与酸，滑入食道，温柔的慰藉着她的胃。
林昭昭出空间后，没过多久知青们便也三三两两的起床了，林昭昭分给了与她比较熟的知青们，连平常有些矜持的李文梅也不再推脱，尝了一个。看着他她们享受到有些意犹未尽的脸，林昭昭的内心充满愉悦，又带着一些酸楚，在后世平常不过，甚至因为制作、原料皆简单，不怎么出现在商店里的发糕却是这个年代很多人不曾吃过的奢侈品。
“昭昭，真好吃，没想到大米也可以做出这么好的点心来，下次你能教教我吗？我一定好好攒我的大米的。”孙月小吃货异常兴奋。
“好的呢，等你有空的时候。”林昭昭忍不住捏了捏孙月鼓鼓的腮帮子。
“昭昭，你这样大米、糖等是不是消耗了不少？”李文梅又忍不住操心起来了。
“还够的，放心，文梅姐，我会省着点的，下次可能就不这么大方了。”果不其然，林昭昭伸向孙月的咸猪手被毫不客气的拍回，她笑眯眯得想着等会儿聪聪吃到的时候那幸福的小模样该多可爱啊。
林昭昭出门前还给了程晓红一个发糕，成功堵住了程晓红几愈说酸话的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大米发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