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男人养成记》14时

9、小花（二）

　　在那天之后冯唐回到教室，一如既往同大家学习，也依旧在积极的为大家服务。自从丁子晖从他回到学校后便开始对其进行校内实时关照，觉得冯唐缺什么就给他什么，自己没有就从南山那里抢。

　　“班长，你要不要看看最近新出来的漫画？”丁子晖两手趴在冯唐课桌上，“你怎么会带物理题以外多余的书？”冯唐质疑眼神投向看他，就如同美丽的花在看周围的花骨朵般静好。他与丁子晖认识许久，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有漫画书。

　　“找南山给你要啊！”丁子晖回头看了眼南山，此刻他正在丁子晖的后面跟林篱离献殷情。“林篱离，我们今天少刷点题目好不好啊，人家自习课想睡觉觉....”南山不满意的嘟嘴，林篱离给他布置作业脸色平淡。

　　“篱离啊，我们有什么活动回家继续呗？”南山把头歪到他面前，林篱离冷凝了眼快速多勾了几题他不打算给他做的题目。南山见状立马乖巧，他算是发现了刷题比棒球棍要恐怖多了！

　　“呃...”冯唐被南山的语言雷住，上次他们从自己家离开后，丁子晖告诉了他两人住在一起的事，自己还特地嘱咐他和黄旭这事请不要在班里说。现在两人这样真是不怕更多人知道他们住在一起，更不怕听的人想入非非...

　　丁子晖对着南山呕吐出声，“见过恶心的，但能吧你这么恶心的人止住的林篱离，还真是有耐力。”对林篱离产生敬佩，抱拳。

　　“切，拿老子的东西献殷情，你就不恶心了？”南山白他眼，回击，“班长，他最近把你看的太娇气了，如果你嫌烦就跟我说说，我帮你解决他！”

　　冯唐听后捂嘴偷笑，“不会，子晖这样我很开心。”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丁子晖听了不知怎么脸就红了，“没没什么的话，我就先回座位了，我还要继续物理题目呢...”为了不让南山看到借题发挥，蹲着身子艰难的回位。

　　见他走了，温和的笑僵住片刻又恢复常态，低头开始忙手上的作业，这顿时间大家来找他帮忙都被丁子晖拦住了。大家碰壁过后也没再来找过自己，他又保护自己了...

　　南山为了避免看到林篱离勾的那些习题而昏过去，背过身，见到丁子晖如同缩头乌龟般牛挪回去。偷笑，要是这个时候允许拿出手机，他立马先拍一个！

　　“可惜了。”笑着看完，无意间注意到了冯唐的神态，温和的花露出了些喜悦和为难。冯唐对谁都是温和到了爷爷奶奶见亲孙子，自己都怀疑他这是娘胎里出来的好性子，怎么丁子晖走了神情就不对了...

　　“好了，你可以去开工了。”林篱离用他厚重的练习册，对着南山拍。

　　南山疼的直揉后背，“轻点会死啊！”

　　“不会。”他淡漠开口回答，把递给他的练习册拿回来，“由于你刚刚对我的诅咒，我决定再给你加点，用来消除诅咒和安抚治愈我的内心。”重新摊开练习册，用红笔直接在练习册的页码上打勾，连筛选提形都没做。

　　“我去，林篱离你！你这样就要安抚心里了？”南山当即不乐意，想把内心他对自己各种压迫的愤怒发泄出来。

　　“你说呗，你觉得不丢脸就行...”他道。

　　南山被堵的说不出话，为了表达愤怒粗鲁的拿走了自己的练习册，将其卷成喇叭状，拿起来对着他的耳朵喊：“没人性！”

　　“你！”林篱离被他吼，感觉右耳短暂性的失聪。由于南山这一不服气的作死行为，林篱离拿出了自己的拓展训练五星难题给他做，表示不做完今天晚上棒球棍伺候。

　　下午的自习课到晚自习，他都是含着泪水写的。“妈的，这试卷一眼望去，谁也不认识谁...”造孽啊，南山，你在他身上吃了那么多亏就算了，还自己主动没事找事！

　　丁子晖趁下课林篱离不在偷摸摸帮他看了眼，头发都要抓没了，也只能解到三分之一。“我也不会啊，山哥！你自身自灭吧...”说完就跟着冯唐去倒水了，顺带帮了南山。

　　“靠！”南山独自一人，抓耳挠腮。

　　带到放学了，他也没有写出来。“我是让你写，不是让你帮我保存，一题都没做出来...”林篱离把试卷翻了翻去，确认他什么都没写。

　　“谁说的？我写了的好吧！”然后给他指自己在每道题下面写的“解”字，“诺，你看。这不都是字么。”他刻意刁难报复自己，南山当然要给他点刺激，“解”这个字怎么就不能是字了。

　　林篱离：“.......”

　　入夜，城里夜晚的光芒不是来自天上的星星，它们来自路边的灯光。但是在这里住惯了的人，都向往被星空照亮。就如同草丛堆里的那朵花，周围的小草都向往她。

　　冯唐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明明遗忘丁子晖都会陪他，然后在路上跟他说许多和南山发生的趣事，他总是笑。偶尔会插上几句话，看看他腼腆的笑。

　　他走在路上，穿过小巷，巷子里以往都会有盏灯。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突然就不亮了。这里来往的人又少，尽管保修了也没人来修。记得当时和他走这条路，他每次都会说找机会就把它亲自修好，但是没有时间冯唐就只能等着和他一起。

　　那次答应黄旭去安装灯泡，只不过是为了提前尝试，以防他们两真的开工之后毫无经验无从下手。可惜了路上出了点小状况，什么也没办成。

　　他低着头眼里满是失落，和以往的温和性子判若两人。他总是这样，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才会离自己很近，冯唐喜欢被他帮户看户也喜欢对他温柔。

　　草丛里的花，总是被小草围绕着的，大家都觉得是小草爱花。却不知道，花也是爱着小草的。小草的爱表面，花的爱无声。

　　本来是可以直接回去的，心里不知大了什么念头，背着书包掉头往黑巷子里走。花离开了小草的保护，去了黑暗。

　　到丁子晖家楼下，看看腕上的手表十点多了，明天周末不上课，他应该早就睡了。冯唐想着，他也不走就在他窗台处盯着，丁子晖家住在一楼房间就在楼道大门旁边。透过窗户看，放间里空荡荡的。

　　“冯唐？你怎么在这里啊？”冯唐身体抖动，被他吓住。“啊啊啊，不好意思啊我们就是路过，路过...”南山对着他慌忙摆手靠近，冯唐对他微笑看到了他后面的林篱离，面色依旧百般无聊的环视周围。

　　“南山你和林篱离出来散步？”冯唐压低声线，把他俩带着往前走里丁子晖窗台处远了远。南山注意到他的举动，跟着他，“不是，我们是出来找吃的，丁子晖上次跟我说这里有家烧烤店味道特香。”提到烧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看了眼身后的林篱离，他脸色淡淡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反正明天是周末我就拉着林篱离出来尝尝，走到这里就记不得路了想来找他问问。”

　　冯唐愣了会儿买他说的应该是子晖约自己吃过烧烤的地方，“你和林篱离一直往前走左转就是了，全是晚上不关门。”他道。

　　“嗷，原来是真的啊，感谢！丁子晖说面筋绝了！我这就带着林篱离去尝尝！”南山挑眉话里有话，等着看冯唐的反应。

　　冯唐这次面上挤不出什么笑容来，“是么...”当初是他说的，烤面筋很好吃把剩下的都留给他了。

　　“大晚上的你又是出来干什么的？莫非....”意味深长，就在冯唐准备激动辩解的时候，开口道“莫非你也是来吃烧烤的，还想带着丁子晖一起？”

　　冯唐干咳了声，“你说的对。”他这样出口雷人的性子，林篱离怎么会跟着还这么积极，水火不容看来是假的。

　　“走吧。”林篱离在他身旁开口。

　　南山急着跟上他，匆匆道：“那我们先走了，谢谢啦冯唐。”

　　“走？去哪里啊，带我一个呗......”前方传来声音，三个人互看确定不是对方发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熟悉，是红毛？南山了眼林篱离给了他个眼神似乎在说：你舅不是说把他抓起来了么？

　　林篱离白了他眼，对着声音来源处歪头：我怎么知道？这事情和我有关系么？

　　南山也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林篱离又白了他眼：滚

　　南山同上：老子不滚

　　冯唐眯着眼看他们，互相翻着眼皮白来白去的，他又相信水火不相容了。“你们先走吧，这个人跟我和子晖有些恩怨。”眼神坚定的看向他们，他也知道了对方是谁。

　　“嗯？”南山不解“你也认识红毛？”看了看林篱离，他收回白眼冷凝冯唐，“他不仅熟，还熟得很。’南山点头了解，“熟透了的那种么？我懂，”眼神猥琐。

　　“智障。”林篱离白了他眼。

　　“呵呵，你们叫他红毛？”冯唐面色冷淡，南山见了心道：这应该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他有名字的，叫治安。”

　　治安？他们居然还真的认识，又是怎么认识的？林篱离拉拉他的衣袖让他看前方，红毛穿着黑色的背心，依旧扛着跟棍子打在肩上晃悠。棍子....他想到了家里的棒球棍。红毛的身后跟这十几个人，而且比上次围堵自己和林篱离的人要壮实。

　　“小矮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跟你说过的吧，我一定会把你捉住...”红毛对南山道，转而又看到了他们俩旁边的冯唐，“呦呦呦！这不是我的小少爷么！哎呀，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儿个还能遇到买二送一的好事情！”

　　“ 呵呵。”冯唐脸色温和，嘲讽意味十足，“买二送一？你一个不良青年，还有生意的头脑真是稀奇。”不懈多看他一眼。

　　南山见着架势怕是二人之间不仅有仇还有怨啊！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三个没什么能打的。对面的架势反而高涨的很，

　　“红毛，多日不见有没有想你爷爷我啊！”南山对着他挑衅。红毛当即发怒，“哼，你们只会跑算什么本事？今天我遇到你了就跟你晚点真家伙。”语罢把棍子放在地上锤，“这次是铁棍，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南山本来就有点害怕，不知为何看到他手里的铁棍更害怕了。都是林篱离，天天用它的近亲教训自己。“我们怎么办？”终于开口问道。

　　“在你多管闲事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怎么办了。”林篱离淡漠开口。

　　南山无奈叹口气，他们确实不是来吃什么烧烤的。准确的来说，烧烤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次要的。“我怎么知道丁子晖这么会挑日子？！”偏偏在今天，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休息时间，不用来睡觉实在是太可惜了。

　　冯唐听了若有所思，想起了南山莫名提起的烧烤后，明白了些。“丁子晖不出来帮忙？”南山对着身后喊。“丁子晖！”

　　“闭嘴！我不要去给你们找点家伙事儿么？”丁子晖过来了，他一直都在后面偷听。“丁子晖？呦！今天真是走运了，先是遇到你们跟过来瞧瞧，又是遇到你们两个旧相识！”红毛握着铁棍挥舞，兴奋至极。

　　对面红毛见到了自己的熟人，激动的挥手里的铁棍，“丁子晖！你还和我们小少爷一块儿玩着呢！”他很兴奋，不仅找到了最近结的两个兔崽子，还见到了昔日两大仇人。

　　南山不理他，瞪着丁子晖，“我去，家伙儿事儿呢？就是空气？”南山无语的看着他两手空空，那还让他出来干什么，来了个更没用的。“等下你和冯唐往后面跑，我发散他的注意力和林篱离往另一道路跑...”他对着南山道。

　　这话一出南山不放心的看向了林篱离，刚好撞上他的，“去吧。”他说。南山听后不语，对着丁子晖嘱咐，“他不认路的，你一定要把他好好地带回来！不许丢下他！一定不能！”坚定着眼神看他，告诉他林篱离不能丢！

　　林篱离心头莫名涌来暖意，他说：一定要把自己好好的带回去，不许丢下他，一定不能。“放心，回去了以后再要管闲事，就家法伺候。”他说着，嘴角微勾。

　　南山：“.....”估计自己高考结束后，看到棍子就想跑。“好，我一定会把林篱离好好给你带过来。你也要好好保护他...”看着冯唐，两人眼里都满是温柔。

　　南山见了心道：你俩这么要好干脆一起跑算了...

　　“你们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呢？老子不用手跟你们打！老子让你们！”红毛那头已经不耐烦了，身后十几个人也按耐不住情绪想动手了，如同凶猛的野兽们在围剿四只可怜的小动物。

　　“下雨了！老大！”

　　南山等人看着天上的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跑！”丁子晖对着他们喊，大家听到都开始奋力向身后跑。

　　“妈的！天天跟老子玩你追我赶，追！抓到一个是一个！”红毛跟在他们身后跑。

　　南山带着冯唐绕进小巷子，丁子晖和林篱离往前继续，夜里的小巷太黑他们看不到两人跑的方向，都去追林篱离二人了。

　　南山听到后面没有脚步声了，不放心又多跑了几步，确定了没然发现他们绕道才停了下来。冯唐带他躲到了地下停车场里，这样够隐蔽了。

　　“南山你放心，这里子晖也知道他会带着林篱离过来的。”喘着粗气，往地上瘫坐。南山根本没劲开口，挺着身子强硬的点头。

　　“你们，果然不是无意出现的...”静待片刻后冯唐道，他看着南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南山接过他给的面纸，“对，因为丁子晖说了，要好好查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南山心道：今天趁着冯唐不在丁子晖找到南山，说他这几天一直在问冯唐为何受伤，他不答。丁子晖想一探究竟，两人商量好去诈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红毛。

　　“是这样啊，你本事真大，能拖的动林篱离来管闲事。”冯唐笑意温和问道。

　　南山不解挑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至于林篱离啊，我自有妙计....”

　　冯唐看着他柔和的笑，如沐春风般的花儿般，“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的来者不拒.....”

　　“嗨，什么来者不拒，我一直在琢磨你为什么会做好人做到傻的地步....”眼眸与之对视上，“之后突然就想通了，丁子晖对你很重要吧？你来者不拒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实际上那天除了黄旭拜托你的事情，其余的你都没有做...”

　　冯唐看他有些吃惊，竟没想到南山能猜到这些。“南山，林篱离帮了你多少？”思来想去，他身边毕竟有个最了解自己的人。

　　他听后无所谓的耸肩，“他啊，一句话都没说。反而在我把想法说出来之后冷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又道：“我只不过是无意间看到了你在他走之后的眼神，还有听到冯唐说：他知道你答应了也不会做。”

　　“呵呵。”

　　“再想想黄旭让你办的事情，和你家黑乎乎的巷子，明明是豪宅却不修灯。”额头上的汗珠擦光，将至扔出去，继续道：“直到想起那天去你家，走这路丁子晖对我们说的话，我就全明白了...”南山总结。

　　“这破灯你等着，我迟早给你修好，班长你可注意脚下啊！”脑海里冒出了每次走过他说的话。冯唐不仅赞叹道：“南山你脑子很灵光，要是用到学习上会让林篱离对你怪目相看的...”

　　南山不理会他的变相夸奖，“你和丁子晖还有红毛，到底有什么故事？”这个红毛，还和天堂屯的案件有联系，现如今跑出来了，怕是要做什么坏事。

　　冯唐冷着脸淡笑，南山感觉他和林篱离莫名相似，“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将头望向出口处，看不到雨水落下但能听到声音。当初遇到他也是在下雨呢，那个下雨天草丛里最特别的花，找到了跟自己最像配的小草。

　　冯唐开始回忆：那样一朵仗着一点泽色存活的花，在这雨季里却成为了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