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向南之桂》金之镜

3、交谈

　　母亲对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是清楚的，至于中野婆婆，她早已是我们的家人，是以母亲刚抢救完毕的那日，蝶屋的医生们就已经将情况告知了她。

　　这样一来，不了解母亲病情的只有希了。母亲犹豫了很久，也来问过我与中野婆婆的想法。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对希有隐瞒的必要，她真的很像父亲，也比我要坚强得多，但即使如此，我也要尽快强大起来，振作这个家。

　　母亲其实是个性格极为温和又柔弱的传统女性。身为剑士的天赋也只能算作普通，在家人被杀害后加入鬼杀队已是耗费了她极大的勇气。在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家中，恐怕最难过的就是母亲了。

　　思及此，我向母亲表示，如果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希的话，可以由我来说。

　　母亲安抚地抱着我，与我道：“辛苦桂了，但是没有关系，至少在现在还有的时间里，母亲也会加油打起精神来，努力陪着桂和希长大的。”母亲这个温暖的怀抱在我的记忆里存在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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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的上午，我照例先带着希完成了基础的体力训练与剑术训练。

　　“希下午还要进行综合训练，姐姐要去蝶屋办事，希的话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我拿起擦汗的布巾递给面前比我还矮上半个头，梳着高马尾的妹妹。

　　“唔呣，没有问题，姐姐请放心，我会好好完成训练的。”希不自觉被带跑的口癖，非常像她杏寿郎大哥了。

　　“姐姐不在的话，训练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受伤。”我看着她乖乖点头，继续交代。

　　“母亲她…大概下午有事要同你说…”我想了想，拍拍她的肩膀，“希如今也是大人了。走吧，先去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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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留下的医书种类繁杂，我至少需要跑个两三次才能搬完。

　　用完午饭后，我带上了部分收拾好的医书，准备前往蝶屋。

　　鎹鸦早与小忍报备过，是以小忍这一日的下午并没有什么任务。

　　不过我到达时小忍也不在研究室内，蝶屋的女孩子，美奈子，为我上了茶，请我稍等，又与我说“忍小姐对我带来的医书期待已久，早就把书架理出一大片空位，等着桂小姐来一起研读。”

　　我笑笑，把书放下后，正想看看小忍平时收集了哪些书籍，边上的屋子里传来了小忍生气的声音。

　　“你伤口缝了五针了，而且严重失血，你现在需要修养！”

　　“这种伤不算什么，再说了伤的是左手，不需要挥刀。我还有其他任务。”

　　“鎹鸦会主动把伤员的任务交接给其他队士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

　　美奈子告诉我，那是去年年末成为风柱的不死川实弥。

　　虽然蝶屋来来去去不配合治疗，一心只想着复仇杀鬼的队士很多，但他绝对是最不配合的人之一，而且还总是利用自身稀血的特殊性来杀鬼，可以说是医生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病人类型了。

　　我默默点头表示了解。父亲倒是提到过这位年轻的风柱，是个将风之呼吸练到近乎极致，相当有实力的人。

　　“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慢悠悠地修养啊……”

　　就在我听美奈子向我解释情况的时候，小忍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了青筋，他并没有在意小忍作为医生给出的劝告，而是打算拿起剑就走。

　　我与美奈子就站在门口，他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看见那张气势十足的恶人脸和包得相当严实的手臂，也难怪医生头疼。

　　“桂，帮我拦下他！”小忍见他连药都不拿就转身走的样子，急忙喊我帮忙。

　　我下意识就想挥出右手，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让他晕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都严重失血了还力气这么大，确实相当有实力。

　　我不等他反应，干脆反手射出藏在左边袖袋里的细针。他低头一看，发现腿上中了我的偷袭。我向小忍招招手，示意她一起来把他架起，坐回床上。

　　不等他们询问，我拔下他腿上的针解释道，“是特制的水母毒素，对鬼而言有强烈的肌肉僵化效果，这点剂量维持时间在五分钟上下，对人的话不过只是类似于局部麻醉的效果罢了，维持的时间也更短。我带来的书里记载了提取方法。”最后这句话则是对小忍说的。

　　“嗯，麻烦你了，桂。不死川先生就算想要去杀鬼，也至少该把医生的话听完。”

　　令我意外的是小忍虽然很生气，却没有过分阻止他，强令他在蝶屋住下修养。

　　而是给他换了一味药，让他至少休息半日，又吩咐美奈子取来消毒用品和绷带，叮嘱他尽量不要使用左手，并且每日要及时清洁伤口用药，十日后再来拆线。

　　解决完了风柱的伤势，小忍便带着我回到研究室，与我交流起研究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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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与小忍该有很多内容可以讨论，不过我还是想着快些回去，即使明知道希是个坚强又懂事的孩子。

　　我回到家时，希仍在道场。见我回来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扔下木刀，就扑过来抱着我。

　　希难过的时候就是这样，什么话都不愿意说，只是需要家人这样给一个安慰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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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尚早，杏寿郎带着天音大人到来时，我刚好换下队服，重新穿上训练服，打算再去林间训练一阵。

　　其实我对天音大人的来意倒是心里稍有猜测，距那一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母亲也是，迎了天音大人到了客室后，便命我去备茶，杏寿郎也主动来帮我。

　　水还未开，只断断续续地冒了点的蒸汽，我抱着膝，与杏寿郎一起坐在墙边。

　　“今日天音夫人是来询问关于那只上弦之鬼的信息是吗？”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唔呣，桂还没问过澪姨吗？”

　　“主公大人一定会派人来问的不是嘛，这种事还是别让母亲再多回忆一遍吧。不过是一时的忍耐罢了。”

　　我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发呆得看着眼前暖色的火焰。“况且拖到今日，又是天音大人亲自上门相询，主公大人已是相当仁慈了。”

　　“桂确实成长不少，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明明说着这话的人连自己平时的微笑都无法时刻保持住。

　　说起来杏寿郎他虽然看上去好像只有笑和不笑两种神情，但他微表情其实多得很，眼神也特别丰富。

　　我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样想着。

　　比如认真的时候眼睛就会睁大，放松的时候就会稍稍眯起，飞扬的眉毛也会变的平缓不少。虽然这家伙的大眼睛让他就算稍稍眯起眼也几乎没人能发现。真正开心起来的时候，又会笑得连上扬的眼角都会垂下。

　　我扯了扯他的脸。再比如，自从瑠火阿姨去世后，这家伙就开始学会了用微笑来掩盖自己心情不好的事实。

　　“杏寿郎今日真的只是为了陪天音大人而来的嘛。
　　”

　　“又被你看穿了，桂。”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睁大着的眼神有些难得的茫然。

　　“…父亲他辞去了炎柱之位。”

　　“什么！”我惊得一下子起身，爬到他面前正对他坐着。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父亲，不，炼狱叔叔一向开朗，并不至于……”

　　“我并不认为是英士叔叔的原因。”他向我说明。

　　“那日我完成任务回家时，父亲已经见完了主公大人，并上交了辞呈。我向父亲询问缘由时，他只说了没有天赋的人再努力也没用，让我也不必再坚持。”

　　“怎么会…如果说杏寿郎是没有天赋之人，那岂不是……不，既然你不在家的话，那千寿郎呢？千寿郎也不知道么？”我着实想不通炼狱先生的这番话，抓着杏寿郎的手问他。

　　“千寿郎也不清楚，他说那日父亲在书房查找历代炎柱资料时，突然抓着几张纸夺门而出。再回来时，便吩咐他日后再也不必练剑。后来，才知道父亲他辞去了炎柱之位。”

　　我握着他的手，一时有些失语。

　　看我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他反倒是笑了，“桂有时间就来看看父亲吧，父亲一直很喜欢你。而且，我也相信父亲，或许另有苦衷，但父亲既然不愿说，就算了吧。”

　　他看着我，又道：“至于我的话，桂不用担心。母亲离世前，就与我说过，我们生来作为强者的责任，就是要帮助弱者。所以我会继续战斗下去，连带着父亲的那份，绝不会被挫败。”

　　他反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水已经开了，走吧，我也很想知道关于那只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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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鬼灭原著里炼狱槙寿郎是在瑠火去世的那段时间里辞去的炎柱之位，不过这里为了剧情需要就延后了不少。魔改了一下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