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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去(1) ...

  •   说起来自从去年杏寿郎加入鬼杀队后就很少见到他了,想来也是,每年能通过鬼杀队考核的就那么几个人,死在斩鬼之路上的却比入队的人还要多,如今柱位也仍有空缺。鬼杀队人数不见增长,恶鬼却频繁肆虐,现有的鬼杀队队员常年奔波在路上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去年我和希的生日也收到了来自杏寿郎的信与礼物,随信而来的柚子糖确实非常美味。我一边听着杏寿郎说话一边这样想着。

      “唔呣,桂现在也是强大的剑士了呢,非常漂亮的一击。桂的呼吸法已经全部完成了吗?”

      “完成了哟。”这家伙还是那么帅气又开朗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就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杏寿郎呢?最近如何?”我伸出手,让小幸落在我的手臂上。

      他不答,反而上前一步揉了揉我的脑袋,“其实我也是接到了支援任务来的,没想到桂先我一步解决了,一年不见,桂成长了许多,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耍人的小丫头了。”

      下意识想要把他在我脑袋上作乱的大手拿下,听了这话还是有些没舍得,有点脸红地主动蹭了蹭他的大手,“上元节快乐,杏寿郎。”

      “唔呣,上元节快乐,桂。”作乱完毕的手照例乖乖帮我把发丝理顺。

      正在我犹豫地想问他,希也很想念她杏寿郎大哥,要不要来家里一起用个早饭的时候,又一只鎹鸦来了,是母亲的。“讣告,讣告,鸣柱遇上弦阵亡,神崎澪被送往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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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记不太清,只发现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蝶屋,杏寿郎的父亲,炎柱炼狱槙寿郎先生,也就是父亲的好友,带着极其愧疚、隐忍的神色告诉我,他是被母亲的鎹鸦请来的,鎹鸦声称鸣柱遇到了上弦之鬼,而母亲刚刚抵达支援。他赶到时恶鬼已从另一个方向离去,父亲也已身亡,母亲重伤垂死,他只来得及将母亲送往蝶屋救治。现在,花柱蝴蝶香奈惠,正在亲自抢救母亲。

      我知道,身为炎柱的炼狱叔叔其实应当将难得一遇的上弦之鬼的线索作为第一要务,更何况母亲也是鬼杀队的剑士,想来没有追上去也是不忍我与希彻底失孤。

      “感谢您,及时救了母亲。”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要几乎耗尽了我一身的力气。我咬着牙,两手紧紧抓着羽织的袖口,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冷,止不住地颤抖,如果不是边上的人,抱着我的肩膀牢牢地搀扶住我,恐怕我早就倒下了。

      我低着头努力地压抑着颤抖,想要把话说完“是那只鬼…是那只鬼的错……并不是您……”然而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让我无法好好把话说出来。突然,颈侧一疼,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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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边上传来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桂终于醒了,澪姨的手术在一个小时前也完成了,明日就会醒来,中野婆婆带着希先回去了,桂好些了吗?”

      我转过头,看见他起身为我倒了杯温热的茶水,又动作轻柔地把我扶起,喂我喝下。

      “呐,杏寿郎,如果这只是个噩梦就好了。为什么人类会这么脆弱…明明…明明父亲他是那么强大的人……”我恍惚着,看着窗外的夕阳,眼泪无法克制,安静地不断流下。

      边上的人正对着我,在床上坐下。我感到那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与我说道:“人类确实是脆弱的生物,但正是因为会衰老,会死去,人类才会如此高贵而又可爱。你的父亲,鸣柱先生是为了保护这世界上更多的生命而去世的,他的强大绝非仅限于□□。桂,他是英雄。”

      我捂着脸低下头,紧紧攥着他的袍角,眼泪彻底失控,肆意地流淌。“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

      他一把把我揽进怀里,我感到他温暖的大手安抚地揉着我后脑的发丝,用难得低沉的语气与我说:“哭吧,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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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杀队的牺牲是常常发生的事,是以葬礼都不兴大办。父亲也是如此。

      无家的队员去世后,身为当主的产屋敷家提供了一片寺庙后山的墓园,是所有为斩鬼一途献上生命之人的灵魂归息之处。

      本来父亲可以不用安眠于此处,主公大人询问过母亲后,母亲说:“鬼杀队也是我们的家,若是最后同大家魂归一处,他想必也是安心的。”

      那一日天气很好,暂时没有任务的几位柱们都来了,主公的夫人,天音大人也来了,炼狱叔叔有任务,杏寿郎便带着千寿郎代为出席,为父亲铸刀的刀匠先生,也带着父亲重铸后的日轮刀来了。

      中野婆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我左手牵着希,右手紧紧地抓着父亲的日轮刀。就这样,见完了父亲的最后一面。

      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比起沦陷于悲伤之中,更重要的是要继承父亲的遗志。何况,以现在的状况,恐怕容不得我被悲伤击倒。

      ……

      一个月后,我将后事全部料理完毕,母亲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时,我备上给花柱以及蝶屋女孩子们的谢礼,打算接母亲离开蝶屋,回家休养的那一日。花柱大人并不在,是香奈惠小姐的妹妹,蝴蝶忍小姐来找的我。

      花柱大人的妹妹是个与我同龄,在医药一途极有天赋的女孩子,她告知了我母亲的真实情况。

      “还没好好感谢花柱大人的救命之恩,曲曲薄礼,不成敬意。”见她不知如何开口,我便干脆先拿出了谢礼,是辻元屋的枫叶馒头。

      “这是我们该做的。”她摇头,仍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说实话我对母亲的状态并非完全不知晓,祖父留下的医书非常有用。母亲想要咳嗽却不能,只得克制着以平缓的呼吸来试图缓解胸口疼痛的状态,还有那些阵痛的药物……我只盼母亲能够再多多坚持个几年,莫要让希在失去父亲后,那么快连母亲也要失去。

      “请忍小姐直说吧,我虽并不精通于岐黄之术,但对母亲的情况也不是全然不了解的。本来我也打算请外国的商人为母亲去华国寻找一些针对肺部调理的药材。”

      “原来如此,难怪炎柱大人说不必隐瞒,让我们把事情说与你听。”她看上去似乎下定了决心。

      “神崎夫人的肺部的损伤确实非常严重,我与姐姐一致认为需要手术才有一丝的可能,但这份可能性极低,且手术的条件也非常苛刻,术后风险极大,依照神崎夫人现在的体质,我们并不认为这样的治疗方法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向我认真道。

      如我所想的一样,我点头,为她续上一杯茶水,“确实汉方调理是个很好的方法,但即使如此,神崎夫人恐怕也只有三五年的时间了。”

      我闭上眼,默默点头。

      “至于药材的话,桂小姐不用担心,蝶屋有专门的途径,也会帮忙负责搜寻,桂小姐只需将药材名称告知于我。“

      向她借来纸笔,我默写下所需药材的名称,交与她。“那就劳烦了。“

      “这几味药材我只听过其名,未闻其详,可否请桂小姐画出来。”她指着其中几味药材的名称道。

      我想了想,摇头“我并不擅长画技,恐怕画不好。这样吧,过几日我将家里的医书送来。祖父留下的医书若是能在蝶屋派上用场也是一桩好事。”

      “那怎么好意思。”忍小姐有些意动,却非常犹豫。

      “与母亲的救命之恩相比,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日后的调理还需忍小姐操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得了意外之喜的忍小姐看起来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桂与我年纪相同,日后关于医药也有很多可探讨,还是省下敬称吧。”

      我也配合道:“确实如此,听说忍使用的虫之呼吸以用毒为主,我的蛇之呼吸也有淬毒这一步骤,想来在这方面也可以多加探讨。”

      ……

      交流完毕后,见时间已是中午,小忍本想邀我与母亲留在蝶屋用完饭再回去。我以中野婆婆已经做了午饭,且妹妹还在等着母亲回家为由婉拒了。小忍便将我们一路送出蝶屋。

      大正秘闻:
      原鸣柱神崎英士先生与炎柱炼狱槙寿郎先生是非常合得来的朋友。是以杏寿郎、千寿郎与桂和希几乎一同长大。

      由于杏寿郎比桂还要大两岁,所以过去杏寿郎总是想让桂叫哥哥,但是被毫不留情得拒绝了。毕竟桂也很享受被希和千寿郎叫姐姐的感觉啊,桂才不想叫他大哥。不过,希倒是很喜欢叫杏寿郎哥哥,总是和千寿郎一起,当他们的小跟屁虫。

      英士先生曾经同四个的孩子说过这样的话,“我们既然选择了成为剑士,就会尽我们的职责,将信念贯彻到底。就算在我们这一代无法将恶鬼彻底灭杀,我们的经验也会成为重要的宝物,留给下一代,而我们的努力也绝不会白费。”英士先生人如其名。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正时期对我们的称呼是叫 zhina 的……众所周知的原因,这里我就写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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