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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二章 ...
故事会在时间里泡发,就像霍诺利亚这个名字在那些陈旧泛黄的纸张中被抹去了墨迹。
当一些陈年旧事被提起来的时候又与目前所发生的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是我们的姑妈,一开始是有婚约的,可是她嫌弃他总是在逗几个霍克拉普玩,就单方面地把婚约解除了,她自己就很爱玩,经常到处乱跑,我爸爸是这么说的——后来她就不见了,过了有七八年了,她带着一个孩子回来,她脾气还是那样差,骂骂咧咧地说果然不能跟麻瓜生孩子,这孩子就是一个哑炮,爸爸当时都惊呆了,没想到她去找了一个麻瓜,在后面我爸爸入狱了,我们和她的联系就更少了。”
他们已经从魔法部出来,让老人带他们移形换影到霍格莫德,前往猪头酒吧。
他跟邓布利多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他看起来更凶更为暴躁,灰色的头发也覆盖住那银发老人的慈祥感。
一开门,一只半人高的山羊带着铜制的铃铛叮铃咣当地踏过来,他拨拉开它的犄角让它让出了一个通道。
“喝杯黄油啤酒吗?”
他走到那破烂肮脏、散着锯末的吧台,只有几盏快烧完的烛台摆在那,微弱的火光支撑起照明整个酒吧的任务,他们才不至于在昏暗的光线下撞到什么东西。虽然是天还没完全黑,但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达莉点点头,她需要入口点什么压压惊,顺便消化下来自邓布利多家族的信息。
“我本来是在校门口等你的,谁知道他们是火车前检阅!”他板着个脸,与前校长相似的脸此时看起来与温善毫无关系。
等到达莉接过那杯用脏兮兮的杯子接满的黄油啤酒后,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阿不福思又说话了:“不过阿不思跟我说只要找到马尔福家那小子就能找到你,他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魔法部到处乱窜——”
“我没有到处乱窜!”德拉科反驳道,他迅速瞄了一眼达莉又跟阿不福思的蓝眼睛对视,“我是为了这个。”
他在二人的注视下拿出一根魔杖,榆木的魔杖一看就是没有太多保养,有些黯淡无光了,魔杖柄上还有几个磨得没有颜色的水钻,但是达莉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是十一岁时她从奥利凡德手中接过的属于她的魔杖。
“我说过帮你拿回来的。”
“这有点晚了吧,我都快忘了。”达莉总会把这种会令人感动的氛围破坏到极致。还没等德拉科下句话说出来,她就把那杯黄油啤酒贴在他嘴边猛灌了一口,看他被呛得咳嗽又觉得这杯子脏得要死在那里呸呸呸。
“行了,别在这发光发热了。”阿不福思看不下去小情侣奇怪的互动,他对他们招招手,“上楼来说!”
他们跟着他走到柜台后面,又穿过一扇门,那里有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楼梯顶上是客厅,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阿不思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他望了一眼油画上的女孩又继续说道:“他在贯彻他的宏伟计划时,很多人都受过伤。”
“呃......”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是那种在背后默默无闻支持他的弟弟,在他死后第一个顶上去?”
“倒不是这样。”只是达莉觉得眼前的阿不福思和被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相差甚远,如果不是脸像,她都怀疑他在骗人。
“他不是很诚实。你在他那里知道的只是毛皮。就比如说我们霍诺利亚姑妈的后代,你妈妈,哑炮?还是单纯的麻瓜?谁说的清楚。”
“我妈妈她可以看到一些只有巫师能看到的东西!”
“是什么?”
达莉没再接话,她确实没有问过佩妮看到过什么,这或许只是佩妮的一个精神支柱,告诉她她和魔法世界还是有联系的。也或许她早就知道,她一向会自欺欺人。
巫师们讨厌哑炮,而麻瓜们甚至只想成为一个哑炮,仅为能触碰到那个世界的颜色。脑袋好像一个沙漏,忽然裂开一个口子,细沙顺着裂缝流出,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关系。
她不会为这真实的出身感到难过,她只是很可怜她的妈妈。
“这又没什么。”德拉科冷冷地说。
达莉的心中不免又有些感触,他像小王子在金色麦田中等待被驯养的狐狸,而她差点模仿伏地魔的话来上一句“德拉科,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可真是意义非凡哪!”
“我早就知道她是个三流货色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以及,她不是跟邓布利多家族沾上关系了?那就勉强算个混血吧。”
真不愧是你啊,德拉科。达莉立马把感动的心收起来,也许互相攻击才是他们沟通的正确方式。
“希望这不是又一个谎言吧。”阿不福思笑了一下,拿出一瓶蜂蜜酒喝了一大口,“我很了解我的哥哥,他说的我就信一半。他在我母亲的膝头就学会了保密。秘密和谎言,我们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而阿不思……他天生如此。”
“无所谓,是你们救了我,虽然依旧没让乌姆里奇好看!”
“你现在自己都差点进阿兹卡班,还想着让乌姆里奇倒霉?”老人的目光转向壁炉台上的那幅少女画像,这是屋子里的唯一一张画像,也没有其他亲人的相片,你这确实像我们的霍诺利亚姑妈,异想天开,又对什么都无所谓——嫁给麻瓜也是,她当时跟我们说‘无所谓,我只是想找一个不知道霍克拉普的男人结婚’!”
“这点我倒是十分赞同。”德拉科回答道。达莉立马剜了他一眼。
他没搭理达莉,是因为他注意到他在跟达莉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不自主地瞄向画像,“这是你的妹妹?”
“对,”阿不福思生硬地说,“读了丽塔·斯基特的那本书,是吗?”
“我不看那些。”德拉科摆出嫌恶的表情,拖长了音调,“邓布利多,你哥哥跟我提起过她。”
“哦,他还有脸说。”他又灌了一口蜂蜜酒,没有在意德拉科说话时带着马尔福家令人不舒服的特色。
“他说她和达莉——”
“不一样!不关你的事!”阿不福思凶狠地瞪着他,嘴唇蠕动着,像是在咀嚼他忍住不说的话。
然后,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妹妹六岁时,遭到三个麻瓜男孩的袭击。他们透过后花园的树篱看见她在变魔法。她还是个孩子,还不能收放自如,那个年纪的巫师都不能。我猜,那些男孩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着了。他们从树篱中挤了进来,我妹妹没法告诉他们魔法是怎么变的,他们就失去控制,想阻止小怪物再变魔法。”
德拉科毫不掩饰对麻瓜的恶意,而达莉的目光逐渐抬高,因为阿不福思这时站了起来,和阿不思一样高大,因为愤怒,又因为剧烈的痛苦,他突然显得很可怕。
“他们做的事情把她毁了,她再也没有恢复正常。她不愿意使用魔法,但又没法摆脱。魔法转入了她的内心,把她逼疯了,在她不能控制的时候,魔法就会在她身上发作。她有时候又古怪又危险,但大多数时候很可爱,怯生生的,对人没有伤害。”
达莉的眼睛瞪圆了,默默然的产生来自不同的悲剧,她来自家庭,而邓布利多家的小妹妹来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父亲去找那几个混蛋算账!把他们教训了一顿,结果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从来没说他为什么那么做,如果魔法部知道了阿利安娜的状况,她将被终生囚禁在圣芒戈医院里。他们会把她看作是对《国际保密法》的一个严重威胁,因为她精神错乱,在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内在的魔法就会爆发出来。”他顿了一下,“所以你最后以后也不要去圣芒戈,谁知道会不会被检查出来。”
“我们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并把她隐藏起来。我们搬了家,谎称她病了,我母亲负责照料她,尽量使她平静、快乐。”
“她最喜欢我。”阿不福思说,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个邋遢的男生正在透过阿不福思满脸的皱纹和纠结的胡子朝外窥视,“而不是阿不思。阿不思在家时总待在楼上自己的卧室里,读他的书,数他的奖状,跟‘当时最有名的魔法大师’通信!”阿不福思饥笑地说,“阿不思根本不愿意为她操心。她最喜欢我了!我母亲没法让她吃饭时,我能哄她吃下去。她脾气发作时,我能让她平静下来。她安静时,经常帮我一起喂羊。”
“后来,她十四岁了……都说默然者不会活很久,但看来邓布利多家族有特例,对吧?唉,当时我不在。”阿不福思的语气悔恨十足,“如果我在,就会让她平静下来。她脾气又发作了,我母亲已不像以前那么年轻,结果……那是个意外,阿利安娜没法控制自己,我母亲被杀死了。”
达莉没想过邓布利多在他弟弟的眼中是这样的,而这恰好又是他最真实的年轻时代。
“这样,阿不思和小多吉一起周游世界的计划就破灭了。他们俩回来参加了我母亲的葬礼,然后多吉独自出发了,多吉差不多是那种觉得阿不思每一个毛孔都能散发出来阳光的傻蛋。然后阿不思作为一家之长留了下来。呸!”
阿不福思朝火里啐了一口。
“我对他说,我愿意照顾妹妹,我不在乎上学的事,我可以待在家里自学。他却说我必须完成学业,由他来接替我母亲。这对于精英先生来说是有点失落的。照顾一个半疯的妹妹,每隔一天就要阻止她把房子炸飞,这可没人给他发奖。不过最初几个星期他做得挺好……我差点放心了,可后来那个人来了。”
这时,阿不福思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危险的神情。
“格林德沃。终于,我哥哥有了个谈话的对手,有了个跟他一样聪明、有才华的人。照顾阿利安娜就成了第二位的了,他们整天都在酝酿建立新巫师秩序的计划,寻找圣器,做他们所有非常感兴趣的事情。为了宏伟的计划,为了整个巫师界的利益,一个小姑娘受到忽视又有什么关系?阿不思在为更伟大的利益工作呢!”
邓布利多的学识被压抑在小小的戈德里克山谷,格林德沃的出现是他人生的新的光点。
“几个星期后,我受够了,真是受够了。那时我快要回霍格沃茨了,于是我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两个,面对面地,就像我现在对着你们一样,”阿不福思低头看着达莉,不难想象他十几岁时的模样,精瘦结实,满腔怒火,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哥哥。“我告诉他,你最好趁早放弃。你不能转移她,她的状态不行,你不能带她一起走,去你打算去的地方,发表你那些聪明的讲话,给自己煽动起一批追随者。他不爱听。”阿不福思说,火光照在他满是污垢的镜片上,暂时遮住了他的眼睛,镜片上又是白光一片,“格林德沃听了很不高兴,他生气了,说我是个愚蠢的小男孩,想当他和我那出色的哥哥的绊脚石……还说难道我不明白?一旦他们改变了世界,让巫师们不再躲躲藏藏,让麻瓜们安分守己,我那可怜的妹妹就再也不用东藏西藏了。”
“我们争论起来……我抽出我的魔杖,他也抽出了他的,我中了钻心咒,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下的手——阿不思试图阻止他。于是我们三人展开了决斗,一道道闪光和一声声巨响刺激了我妹妹,她无法承受——”
阿不福思的脸上突然没了血色,仿佛受了致命的创伤,“——我猜她是想来帮忙,但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们中间谁干的,谁都有可能——她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哽咽了,扑通跌坐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
“她都已经活到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啊......”他的泪水顺着他深深的皱纹分裂开,最后在这年老的脸上干涸。
达莉和德拉科沉默着,他们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说下去。
而马上的,他又用袖子擦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回过神来,已经是看起来凶巴巴的老头子了。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你们要回去了。”他又站起来,绕过他们身前的小桌子,毫不客气地拽着德拉科的肩膀把他提起来,推向阿利安娜的画像。
“可是我们今天没去报道,我知道有个密道!正好在尖叫棚屋!”达莉也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袋。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进去,”阿不福思叹了口气,“你必须知道,整个学校从来没有这样严防死守过。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把所有古老的秘密通道的两头都堵死了,围墙边都是食死徒,校内固定有人巡逻——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对着阿利安娜说。
那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她不像平常肖像里的人那样消失在画框旁边,而似乎是顺着画在她身后的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去。他们注视着她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被黑暗吞没了。
这时墙上的画像居然变成了一扇门,自动打开了,一条隧道向里延伸。
“走吧,孩子们。”他推了一下达莉,目光灼灼,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最后他自己也有种不忍心的心态,扭过头去。
达莉本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德拉科拽进了隧道,“走了,如果你不想被他们抓到的话。”
隧道里是光滑的石头台阶,似乎这条通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墙壁上挂着黄铜灯,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实实。他们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
“你有没有觉得阿不福思说的——”达莉被德拉科拽着往前走,忽然一阵细细梭梭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撞进德拉科怀里的同时看到一只老鼠的影子从他们身边略过。
“说什么?”德拉科放慢了脚步。
“阿利安娜,他们的妹妹。”
“默然者吗?他那个老东西总想把你想象成他妹妹,”德拉科眉头紧蹙,语气不是很好,“他可能没多久活头了,邓布利多给了他点希望,他就在那善自带入,眼巴巴的怀念妹妹。”德拉科因为阿不福思对他的态度不客气就开始猛烈抨击着,“我觉得一点也不像,最多就一个共同点。”
“瞧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那还有一只老鼠。”德拉科指了一个方向。
“我的妈呀!”达莉看都没看就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也就是一样怯生生的,很可爱。”
德拉科:我们也达莉怯生生的很可爱的,不是什么代替品勿cue。
达莉:那你被我打的时候怎么就会骂我?不夸我可爱呢?
德拉科:你有病吧?
100章的生命大和谐已在君羊里补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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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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