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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章 ...

  •   摄魂怪仓皇而逃。
      而亚克斯利也被击晕了。
      德拉科的手轻微颤抖着,被食死徒发现的恐惧和反转余生的快/感在心中盘旋。
      “该死,我有点手抖,妈的,该死。一忘皆空。”他稍稍镇定了下心情,补了一记遗忘咒,把亚克斯利来到这里的记忆消失了。
      “快走。”德拉科拽过快步向门口走去,两只体型有差的银色松貂跟在他们身后,“克利切,把他扔出去,越远越好——别让他醒着。”
      “小天狼星......”达莉回头望了一眼,小天狼星虚弱地趴在地上,克利切跪在一旁,雪白的毛巾铺上了些许灰尘。
      她再回过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一阵旋转扭曲,再看到场景的时候就回到了在女贞路的家了。
      “你先管好自己。”可能是因为紧张或害怕的缘故,他的手劲出奇的大,攥的她生疼,而后他又瘫倒进沙发,头向后仰着,苍白的脸上留下细细的汗珠。
      “哈利在魔法部出事了,亚克斯利差点把他抓到,大概是跟他们一起幻影移形了,所以看到了十二号,他们又跑了。”达莉脑补了一下情况。
      “很明显,是的。”
      “你要,喝杯水吗?”达莉也心乱如麻,她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格里莫广场是不能再去了吧?”
      “过来。”德拉科的眼神还停留在天花板上,白炽灯的光圈有些许晃眼,照的瞳孔略微酸涩,他缓缓闭上眼睛,察觉到某人的靠近又迅速睁开,看她像怯生生的小动物一样用环住他的胳膊,将头顶着他的上臂。他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了一下,又伸出双臂使她牢牢被固定在他的怀中,此时不知道是他更加脆弱还是她变得不堪,惊吓的汗水黏住了衣服让人觉得不适,但二人都保持了沉默,毕竟就在刚才,他们又离可怕的死亡那么近。
      “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你害死的,德思礼。”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满是劫后的快意和疲惫。
      “你这样说的我压力好大......”达莉哆嗦了一下,又把头往他的胸口处埋了几分。
      “看着我。”达莉的头发被拽住向后拉,迫使她与他对视,她发现他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对自己那些有点邪恶、少许疯狂的小嗜好从不加以遮掩,他发了狠一般地啃咬着她浅色的唇瓣,直到血丝在口舌中纠缠,“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这样告诉你,德思礼——哈......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你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让你带着对我的愧疚在苦楚和悲痛的夹缝中挣扎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忘了我,永生都无法释怀。”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对一个人的感情不止是有爱,还有一些必要的恨。她爱他,爱他的审时度势与天生骄傲,她也恨他,恨他的自私自利与小肚鸡肠。这种直观的爱恨铸造了德拉科在她心中的位置,很奇妙、很特殊,没有人能抵过他。
      “你知道现在很多事都不能如你所愿了吧?”她从这像溺水般的亲吻中突破海平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每发一个音节都让她觉得伤口在硬生生地拉扯她的神经,“德拉科......我也要说明,你必须得失望了,我不会让你看到那样的我的,我要让你活着,跟我一起活着,然后看着我的人生过得有多精彩!”
      说完她就哭了,她改了很多,她不再像个哭包一样,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无法不去害怕,不如深思,如果这些信誓旦旦到头来都化成了泡沫,幻成了虚无,他们会去哪里,会变成像霍格沃茨里那些珍珠白的幽灵吗?还是说永远消失在世间?
      德拉科没有继续紧挨着她,而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顺抚着她的背部,像哄孩子一般,温柔短暂又易碎。
      忽然,一只银白色的水獭突然从厨房的窗户窜了进来,站在客厅中央,他们下意识地抽出魔杖,指着它,但食死徒应该没一个能放出守护神咒的。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水獭开口说话了,他用一种赫敏的声音说:“我们三个都平安,挂坠盒已到手。我很抱歉格里莫广场去不了了,不用回复,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分开走了。”
      说完守护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达莉突然又呜咽了一下,环住了德拉科的脖子,她以为是食死徒还是发现了他们跟哈利的关系,吓得不轻。
      “没事,我清干净他的记忆了,他不会记得我们的......”他搂着她,低声安慰着,又把话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的,相信我的咒语......”
      “但是不是他从碰到了那座房子的台阶,赫敏他们就算泄密了,赤胆忠心咒没用了?”
      “我想是这样,但是在黑魔王找我们之前我们不用担心,等待开学吧。”
      接下来的几天,万幸中没有食死徒带来什么坏消息,他们就跟正常的情侣一样,每日去购买生活必需品,德拉科时不时拿着一枚魔法加隆跟他的父母发送类似于电报一样的通讯,她知道他也是很想家的,但是他为了她没有选择回去。不过幸好,他们都还平安。他们还去了趟对角巷定了一份预言家日报,没过几天就收到了斯内普继任霍格沃茨新校长的消息。
      报上是一张大照片,一个熟悉的鹰钩鼻、黑头发的男子瞪着他们。
      “邓布利多有没有跟你说过,斯内普是会代替你的人呢?”达莉看着第一版的大标题《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茨校长》,眼神又转向德拉科。
      “没有,我们谈话的时候他也不在场,或许是,或许不是,那人依旧躲在暗处。但我不可能去跟斯内普沟通,就算是,他没必要跟我们说,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生命就离阿瓦达更进一步,如果压错了,那我们可就要死了。”
      “说的也是。”她将报纸收好,再次去翻那本都快被她翻烂了的家谱,她不苛求能从上面证明什么血统,只是需要一点能给她希望的注意力转移。
      “我一直想问了,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天的守护神?”德拉科又坐在她旁边,把她的族谱收起来,双手扭过她的脑袋让她跟他对视。
      “赫敏的?”
      “当然不是!我说我的。”
      “当时我太害怕了,我没看清楚,好像一个样?但原来我们的不就差不多吗?”
      德拉科的脸僵了一下,他只能开始自问自答:“我的守护神变成了一只松貂。”
      “哦,跟我的一样呢!”达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打开电视机开始调至自己喜欢的节目。
      “嗯?”德拉科·等待夸奖·马尔福的脸又僵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就完了?”
      “嗯?不然呢?”达莉调到了一个她感兴趣的访谈节目,放下了遥控器。
      他想不到找一个在麻瓜堆长大的女朋友需要解释那么多的事,甚至他们已经十七岁了,她还是一个蠢蛋,这简直除了增添怒火之外可增添不了什么其他的情/趣!
      “只有一个人爱令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守护神变变成另外一个的模样!听懂了吧?也就是说——我、我——”他盯着她的脸忽然说不出下面的两个单词了,他觉得自己比十五岁时在礼堂在诺特面前承认他喜欢她还要害羞的多,承认喜欢简单,就算只是在她面前承认爱这个词也太难了,尤其是她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德拉科抓住她狡黠的眼神,避过了这句话,“你不觉得这很......感动?”
      “我在等你说完再感动啊。”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耸耸肩。
      “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放任何一个女生都能感动地哭出来!”他开始批评她的不是,这样就可以把“我爱你”的话题跳过了。
      “我怎么没心没肺了?我可是跟你说过我爱你的人,你又没说过,好吧!呜呜呜,我哭了!你好爱我哦!”说着她做势掐出几滴假泪。
      “那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行吗?”
      她嬉皮笑脸地趟进他的怀里,如海豹一样拍着自己的肚皮,奏出奇特的节奏,活像一只讨喜的小兽。
      德拉科没话说了,接下来便是他们一直以来总在做的合二为一。
      他们又如享受了这么多快乐,但快乐咒总会失去作用,开学的日子到了,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达莉第一次感到多么惴惴不安。毕竟他们真的对血统证明没有办法。
      有一些同学已经经过检查上了特快,而后一些麻瓜出身的人或许被挡在列车外,等待指使,一年级新生更少了,因为部分麻瓜出身的人已经禁止入学。
      “德拉科·马尔福,是吧?”一名高高大大的男巫正在看着学生名单,瞄了一眼德拉科,“上去吧。”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拉着达莉走上列车,却又被他拦下了。
      “怎么了?”
      “你可以上,她不行——达莉·德思礼对吧?你有什么血统证明吗?”
      “呃,波......呃,那个,洛夫古德?我是卢娜·洛夫古德的表姐。”她没办法差点想说波特家族,可一想到哈利现在可是魔法部头号通缉犯,行不通的。
      “那好,你有什么血统证明吗?”
      “我,或许可以......”她本来想叫卢娜来帮她,但又怕卢娜受她牵连,她又犹豫了,“我妈妈是个哑炮,邓布利多说的......”
      “有什么血统证明吗?死人的除外。”工作人员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嘿,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把达莉挡在他身后,可这个男人更高大,更阴沉。
      “嗯,我知道你是。”
      “马尔福。”
      “所以呢?”
      “我要带她去学校。”
      “哦,我想这不行,好了马尔福先生,请你快点上车,德思礼,你在那群人里面呆着,一会我们会让你们去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受审,放心,我们很公正的,如果你拿的出证明,我们肯定会放你去学校。”他冷酷无情地说,“下一个!”
      “我陪你去,我先回家跟我爸爸说让他跟斯内普商量一下,或者让他跟黑魔王——”德拉科看达莉被拉到一边,急忙说。达莉知道,他早这么做过了,可是也没有结果,伏地魔不想让任何一个麻瓜出身的人好过,包括她,如果她真的进了阿兹卡班,只要在他需要她的时候把她放出来就可以了,精神不稳定,更容易控制不是吗?
      “马尔福先生,快去找你的座位吧。”魔法部的员工催促道,“少年巫师都要去上学,这是魔法部的要求,别为难我们。”
      “等一下!”他不耐烦地回复,又马上对达莉小声道:“争取拖延时间,相信我、相信我,我有办法。”
      他急切地不知道作何动作,只得亲吻了她的手背,又捏了捏指腹,快步上了列车。
      她马上就被一个身材干瘦的扎根在魔法部的食死徒带走了,随着其他几个学生一起进了魔法部,兄弟喷泉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石像,这样一座巨型石像上,有一个雕刻华美的宝座,它实际上是一堆石雕的人体,成百上千赤裸的人体:男人、女人和孩子,相貌都比较呆傻丑陋,肢体扭曲着挤压在一起。一个女巫和一个男巫坐在上面,俯视着从壁炉里滚出来的魔法部工作人员。石像底部刻着几个一英尺高的大字:魔法即强权。
      没有一次魔法部之行能让她感到过舒心。
      学生们跟随他们来到她曾经也受审过一次的法庭前的走廊,她如同坠入雾中那样,每一步都更冷一分。那寒气灌入她的喉咙,冰彻心肺。她感觉到那种绝望无助侵上心头,蔓延到全身,法庭上空潜伏着几个摄魂怪,好像是准备如果他们没有有利的证明,那么它就要把他们关进阿兹卡班。
      被传来出庭的麻瓜出身的巫师恐惧地挤在一堆,在硬木板凳上瑟瑟发抖。许多人用手捂着脸,也许是本能地想挡开摄魂怪贪婪的大嘴。一些人有家人陪伴,其他人独自坐着。
      达莉和其他几个学生做在另一边,大部分人也吓得不轻,他们许多可能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人准备自我介绍,却都相互依偎在一起。
      她大概是这里面唯一的斯莱特林学生,她想。
      在冰冻般的沉寂中,过道左边一间法庭的门开了,传出带着回音的高喊。
      “我,我是个混血,你们去查,你们去查查我奶奶!我是!”可是没人回应他,两个摄魂怪将他带走了。
      乌姆里奇这个粉红色的□□怪出现在门前,她一眼就看中了达莉,冲她嗲嗲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达莉!”
      达莉没有回答,但她笑的更开心了,“我就想我们会见面的,我都想先来问问你了,不过我得按照规律办事,下一个,塔拉·希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又有几个人被摄魂怪带走,只有一个人被无罪释放,大家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都想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证明自己的,可在摄魂怪的监视下,没人敢动。
      “好啦,达莉·德思礼,进来吧,我的学生。”矮小的粉红装女士笑眯眯甜蜜蜜地说。
      达莉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她被摄魂怪影响得一点理智都快没有了,她在想如果在这里逃跑的可能性,但会不会有傲罗直接杀了她。
      这不是上次以滥用魔法为由审讯她的那个法庭,虽然天花板一样高,但比那间小得多,有一种在深深的井底那样的恐怖感。
      这里有更多的摄魂怪,寒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它们像没有面孔的哨兵,站在离高高的审讯台最远的角落里。台上栏杆后面坐着乌姆里奇,一只银亮的长毛大猫的高台底部踱来踱去,它是用来在那里保护起诉人的,不让他们感受到摄魂怪所散发出来的绝望。绝望是让被告而不是让审讯者感受的。
      “坐下。”乌姆里奇用她那甜腻的声音说。
      “达莉·莉莉·德思礼,对吧。哦......看来你又回去上了一年学。”她明知故问。
      “你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你爸爸是个麻瓜公司的部门主管?”
      她点了点头,理智又被抽离了一分。
      毛茸茸的银猫在踱来踱去,变得更亮更温暖了,只有在开心的时候会让守护神有这种变化。
      “看来你跟巫师毫无血缘关系,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夺取魔力的吗?”
      “我没有。”德拉科还没来,这使得她头晕脑胀。
      “你撒谎!”她高声道,“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有魔力的!”
      “那你要试试吗?”达莉空洞地说,她脚下有什么黑色物质在攒动。
      “摄魂怪在看着呢!你证明不了!”
      “她证明得了——”审讯法庭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我可以给她证明!”
      她看到那抹熟悉的淡金色。
      以及,一头像金属丝发质的灰发老人,气势如虹。
      他戴着眼镜,在脏兮兮的镜片后面,一双蓝色的眼睛明亮且锐利。
      这总让她想起另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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