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零当女神》水木土土

3、第三章

　　“暖暖放学了。”
　　“张姥姥好，您做好饭了？”
　　“你兰妗子在做呢，我去打瓶酱油。”
　　“刚下过雪路滑，您可慢点走。”
　　“小丫头真是长大了，这么懂事儿。乖妞妞，家去，姥姥看着路呢。”
　　郑暖暖不太放心地注视着张姥姥走进小卖铺，才转身往姥姥家走去。
　　他们这里的称谓一般是妈妈家这边的亲戚邻居，称呼都随妈妈这里叫。姥姥，姥爷，舅舅，姨姨什么的；而爸爸家这边的亲戚邻居，称呼自然随爸爸那里叫。奶奶，爷爷，叔叔，姑姑什么的。所以，姥姥家这边的邻居，郑暖暖得叫姥姥。刚刚的张姥姥是个干练的小老太太，心地很善良。有好吃的总会分给他们这些小孩子，老太太自己却总是省吃俭用，不舍得花。所以，虽然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这碰上面却能很快认出人来。

　　“姥，我回来了。”
　　“回来了，赶紧洗手，咱马上吃饭了。姥姥今天给你做的擀面条，卤子都打好了，还有你爱喝的大骨汤。”
　　姥姥还是记忆中那个胖嘟嘟的老太太，有一手出色的厨艺。年轻时，她老人家在矿区食堂帮工，从大师傅手上偷学了不少东西。大师傅看姥姥干活利索，嘴甜，也愿意让她看，有时还会提点几句。就这样，姥姥的做饭手艺也就学出来了。虽然比不上大师傅，可比一般饭店的厨子还是好很多的。自己做饭手艺也是从姥姥这里学来的，女儿悠悠从小就喜欢吃她做的饭，长得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想起女儿，郑暖暖心里有些酸涩。
　　吃完饭，郑暖暖都没看到家里其他人回来。
　　“姥，今天家里咋就你自己？”
　　“你姥爷今天上早班，你舅舅妗子带小凯去她姥姥家了。”
　　“是吗，还说和小凯玩儿呢，那算了。姥，我先回家去了，看我爸睡醒没，顺便给他弄点吃的。”
　　“去吧，拿饭盒装点骨头汤带回去，让你爸吃点饭再休息。”
　　“好，谢谢姥姥，那我走了。”
　　“我家乖妞妞还学会客气了，拿上，家去吧！”

　　从姥姥家出来也就7、8分钟，郑暖暖就到了自家楼下。这片儿是去年刚盖好的家属楼，还是崭新的，不像十几年后那么陈旧老化的厉害。
　　90年代的楼房，外墙刷的简单的水泥，没有什么颜色和外装，就这么灰扑扑屹立在那里。虽没有十几年后高楼大厦的巍峨与现代感，却也是这个年代工人们挤破头也想拥有的窝。
　　家属区总共有六栋楼，每栋6层高，一栋一栋仅仅挨着，没什么楼间距的讲究。这会儿楼房的阳台都是暴露在外面的，一眼望去，好像进了哪家农贸市场。有的阳台搭着洗干净的衣服，花花绿绿的。由于温度低，都结着冰凌，想不明白，这样晾衣服猴年马月才能干？有的人家挂着一串串风干好的萝卜，远远看过去像是贝壳串成的珠帘；有的人家更是把杂七杂八的杂货堆在阳台上，颤颤巍巍的让楼下路过的人心惊胆颤的……
　　郑暖暖家住在五楼，不是最高，却也不低。楼道窄小而又陡峭，楼道里小小的一扇窗户，光线艰难的照进来，勉强让行人看清楚不太干净的阶梯。
　　刚上到五楼，就看到邻居张姨提着书包出门。烫着一头小卷发，穿了一件枣红色的棉袄。两人正巧碰个正着。
　　“张姨，您这是去上班？”
　　“不是，我去三楼你刘奶奶家打麻将。暖暖，吃饭没？”
　　“在姥姥家吃过了，那张姨您忙，多赢点哈！”
　　“哈哈，借你吉言。暖暖，这箱子里是你二哥单位发的苹果，你自己拿几个回家吃，别客气，阿姨先走了。”
　　郑暖暖看了眼风风火火下楼的张姨，也没客气，从他家门口的大箱子里拿了一个苹果，边吃边开门。
　　家里一片安静，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老式公房采光不太好，虽然是白天，屋内却也有些昏暗。看来爸爸还没有睡醒。
　　郑暖暖小心翼翼的打开爸妈卧室的门，认真凝视着床上的男人。记忆中爸爸的样子早已模糊，却又清晰。爸爸今年也才38岁，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浓眉大眼，因为常年在矿区一线工作，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麦色。一个如此强壮的男人，谁也想不到他的生命会在这一年戛然而止。
　　女孩儿默默擦干面颊上的泪水，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是有温度的爸爸，是有呼吸的爸爸，不是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可能连续的夜班太熬人，爸爸就是睡觉熟睡时，都紧皱着眉头，本就明显的川字纹又深刻了几分。深深吸了口气，郑暖暖告诫自己你真的回来了，爸爸他真的在你身边，这是老天对她人生最美好的礼物，不是吗？
　　她没敢打扰爸爸休息，来到客厅，发现已经一点了。赶忙跑进厨房，把姥姥做的大骨汤小火煨上。从阳台的箱子里拿出一颗大白菜，洗洗切切，打了一颗鸡蛋。不到10分钟，一道白菜炒鸡蛋就做好了。又拿出大米淘洗干净，用煮奶锅中火煮上大米，中间换成小火。一点四十之前总算把饭做好了。
　　“爸，爸。”轻轻推了推爸爸。
　　“嗯？”郑国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闺女含笑的眼睛，稍稍清醒了一些。
　　“爸爸，我刚给你把午饭做好了。你起来吃点饭再睡觉，要不然容易把胃弄坏。”
　　郑国华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己闺女，一颗老父亲的心瞬间被感动的无以复加。自己这是提前享受到女儿福了吗？他们科长说的真是对，女儿都是爹妈的小棉袄啊！才十四岁的姑娘就知道心疼爸爸了，以后可不是更孝顺。
　　“行，我家闺女第一次给我做饭，说啥也得起来出完。哈哈哈……”
　　郑暖暖听着爸爸那熟悉的笑声，她的心稳稳地落在地上。爸爸，真的在她眼前！
　　“闺女，这是你做的？不是你姥姥做的？”
　　“大骨汤是姥姥做给你吃的，菜是我抄的。好吃吗？”
　　“哎呦，第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啦，你这是遗传你姥姥的吧！心灵手巧！”
　　“那当然，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闺女最厉害！不过，爸爸得提醒你，还有一个月咱可就期末考试了，准备这次给爸爸考多少分回来？”
　　“爸，我休息了三天，好多数学和物理的知识听不懂，不知道这次能考多少分。”郑暖暖愁眉苦脸的忽悠她亲爸。
　　看闺女是真的在愁这件事儿，郑国华一边吃饭，一边认真思考解决办法。
　　“没去问你们老师？”
　　“问了，但是还是不太懂。而且，我发现自己初一的知识点有好几处没有吃透。担心初三的时候更难，到时候我的成绩都不知道咋办。爸，我想找个辅导班补补课。”
　　辅导班？他不太清楚哪里有合适的辅导班，也没听说周围同事朋友家孩子上辅导班的。
　　“这个爸爸不太知道，要不我打听打听。”
　　“好的，谢谢爸爸。我们班李志锋之前学习成绩倒数十名，他妈妈给他找了个家教，现在成绩快赶上我了。不过，听说家教可贵了。我就上那种辅导班就行，还便宜一点。”
　　“小孩子家家的操心钱干什么，只要有用，爸爸也给你找家教。”
　　爸爸对她的学业非常上心，他说打听，就肯定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郑暖暖看了下钟表，已经快两点了，赶紧背上书包，和郑爸告别去上学。

　　“好，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的内容就是这些，课代表把作业抄在黑板上，下课。”
　　“老师再见。”

　　“索雅楠，能不能把你的物理笔记和数学笔记给我看一下。我把这三天缺的笔记补一下。”
　　索雅楠是他们班学习委员，成绩一直排在班级前三。长得胖嘟嘟白嫩嫩的，很是可爱。这姑娘没有别的女生那么多事儿，人比较直率，在他们班人缘一向很好。
　　“暖暖，我先把物理笔记给你吧。数学笔记今天的我还没有整理好，明天给你看。对了，英语和语文的需要吗？”说着就去书包里翻找笔记本。
　　“好呀，我都看看。”
　　小姑娘递过来她的公主笔记本，郑暖暖小心接过，认真翻了起来。又把没看明白的部分找索雅楠问清楚，等讲完，已经快五点半了。
　　“郑暖暖索雅楠，你俩走不走，我们值完日了。”
　　“走走走，我们收拾好书包这就走。我可不想拿钥匙，要不然明天还得早来。”索雅楠急匆匆收拾起书包，生怕人家把她锁教室里似的。
　　两人快速整理好，一起走出教室，不能影响人家值日生锁门。
　　“雅楠，今天谢谢你了。走，姐姐请你吃五香豆腐串。”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学委分内的事儿。”
　　“那也得感谢你，走，我们快点，人家快收摊了。”
　　他们中学门口有一家卖五香豆腐串的小摊位，非常好吃，是很多学生们儿时的回忆。那对夫妻从二十岁干到四十岁，这简陋的小摊位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
　　两人要了2块钱的豆腐串和两根炸火腿肠，高高兴兴的一起分享美食，交换八卦。虽然多是索雅楠说郑暖暖听，也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原来这就是青春！

　　“暖暖。”

　　刚走进家属院的郑暖暖停下了脚步，看向不远处路灯下的来人。这个季节，天色暗的早，六七点钟就有些黑了。路灯昏黄的光线下，看不太清来人的五官，却也能猜出那是白天见过的张鹏飞。
　　张鹏飞慵懒的走过来，一脸微笑地看向郑暖暖。
　　“你去哪了？我放学就过来了，一直没看到你。听菲菲说你病刚好？怎么不早点回家休息？外面这么冷，又冻病了怎么办？”
　　因为和张鹏飞是初恋，所以很多模糊的记忆总能不时想起。记忆里张鹏飞帅气阳光温暖，有点这个年龄的叛逆。在她失去父亲的那段日子里，他是自己唯一的安慰和倾听对象。这也导致分手后，她痛苦了小半年才走出来。而现在的张鹏飞对自己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却又比陌生人多了一些说不出口的情愫。毕竟他们有很多共同的回忆。
　　“和同学一起去玩儿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有多说，郑暖暖直奔主题。
　　“一个星期没见，你不想我吗？”张鹏飞伸出手轻轻刮了下郑暖暖的鼻尖。
　　“干嘛？”郑暖暖下意识的避开男生的接触。
　　张鹏飞顿感尴尬，有些微的脸红和生气。转而想到这是郑暖暖家楼下，来往的人里可能会有认识暖暖的，女孩儿可能有点害怕被看到，也就是释然了。
　　“好吧！那我们去巷子后面说会话吧！”不等回答便拉起郑暖暖的手，张鹏飞带她往楼后面的拐角走去。那里是个死角，一般人们不会往那里走。

　　“好了，这下没人看到了。暖暖，想我没？”男孩期待地问。
　　“不想。”
　　显然没料到对方否定的这么干脆利落，完蛋了，暖暖肯定以为菲菲在生他的气。
　　“可是我想你了，特别想。暖暖，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文菲菲的气了，好吗？我代她和你道歉。”张鹏飞低声哄道。
　　不说还好，一听到文菲菲的名字，饶是郑暖暖不是单纯的初中生，也有些生气。你他妈/的是谁男朋友，回想当初，自己这段恋情就是被文菲菲那个绿茶毁的。面前这眼瞎的东西，不长智商的吗？
　　“你是文菲菲的爸，还是文菲菲的妈，你有资格替她道歉吗？”郑暖暖说起话来也有些刻薄，被气得。
　　“我是她哥！暖暖，能不能别每次都因为文菲菲和我吵架，我都快烦死了。”
　　“烦死了？行呀，分手吧！你去好好当你的哥哥。”
　　“一说这你就赌气闹分手，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张鹏飞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实在想不通郑暖暖怎么总是和文菲菲过不去。
　　“不，这次不是赌气，我觉得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并不是多美好。我喜欢你，所以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在一起后，这种对你的喜欢已经被文菲菲搅的所剩无几。什么狗屁哥哥妹妹，挂羊头卖狗肉，当我没脑子吗？张鹏飞，就算你把人家当妹妹，那文菲菲真的就愿意把你当哥哥吗？你心里不见得不清楚吧！怎么，这种被女生暗恋被女朋友吃醋的感觉很棒，是吗？左右逢源？”
　　“郑暖暖，你什么意思？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有没有瞎说，你自己清楚，我们分手，真分，不是赌气。就这样吧，再见！”

　　张鹏飞还没见过这样的郑暖暖，一个星期前她还是个情窦初开，无忧无虑，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姑娘，怎么现在就要和他分手了？他是真的喜欢郑暖暖，暖暖心思纯净直率，美丽而不自知，整天咋咋呼呼得像个假小子，和文菲菲那样的女孩儿完全不同。文菲菲是把自己当公主，娇娇悄悄的，却也让身边的朋友有点累。
　　他去彭市比赛一个星期，怎么回来就变天了？难道文菲菲这次太过分了吗？看远去的背影，默默捏了捏羽绒服内兜里的盒子，只好气闷的走开。

　　郑暖暖到家时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和爸爸一起做饭。时不时传出两人小声说话的声音，让她心里满满都是温暖。
　　“暖暖，是你回来了吗？”听到客厅的关门声，郑妈妈出声招呼。

　　郑暖暖放好书包，把棉袄脱掉，进厨房一起帮忙做晚餐。
　　“暖暖，今天怎么比我回来还晚？晚上温度这么低，还在外面瞎跑什么？”
　　“妈妈，我请教同学这几天落下的功课，太投入就忘记看时间了。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说完，还给妈妈做了个鬼脸。
　　严彩霞满心舒坦，女儿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她顶嘴，还和她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真是懂事了不少。
　　“行，妈知道了。你病刚好，身体还虚着呢，妈是担心你。”
　　“行了，咱家暖暖都知道，是不是闺女。”
　　“对，我爸妈最爱我。”
　　“不害臊！赶紧出去，厨房地方小，油烟大，别熏着你。”
　　“暖暖和爸爸一起出来，剩下没多少事儿了，让你妈妈弄。”

　　和爸爸一起回到客厅，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郑国华让女儿把今天的作业拿出来检查。
　　“嗯，不错，暖暖这字写得进步很大，没像以前一样歪歪扭扭，拉拉抹抹啦！”
　　郑暖暖觉得自己有些脸红。就她这字，十年如一日的丑，都不用藏拙，别人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就是成年后，她的字仍是一笔一划的写，只要一连笔，那就是灾难。
　　“今天作业写得真不错，全对了。”
　　郑国华其实没上几年学，读到初三上半年就辍学了。家里母亲生了重病，实在没钱，只能下地干活补贴家用。后来托舅爷的关系，把他弄到玉梅矿业，坑下临时工。虽然挣得少，也比种地强。就这样，他不怕苦不怕危险，愣是熬成了正式工。福利待遇全都提上去了，现在更是住上了福利房。他就想把闺女培养出来，让她将来考个好的大学，不再因为钱限制了未来。
　　“暖暖，我下午去你刘叔叔家，问了问这辅导班的事儿。”刘叔叔是三矿小学的数学老师，和郑爸爸一个地方的老乡。郑暖暖小时候因为没有城市户口，入学也是麻烦的人家。两家关系走得挺近。
　　“刘叔叔怎么说？”
　　“他说辅导班在文化宫那边，每周六日可以去补课。还给我推荐了个老师，说这个老师数学教的很好。”
　　“那怎么收费的？”
　　“小孩子家家的，哪用你操心这么多。只管去上，爸明天休息，直接过去给你把报名，你周六就过去。”
　　“谢谢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郑暖暖重生后脸皮也变厚了，上辈子说不出口的肉麻话张嘴就来。
　　“郑暖暖，就你爸好，你妈是个大坏蛋是吧！”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严彩霞，正好听到自己女儿肉麻兮兮的话，酸的不行。
　　“才不是，爸爸和妈妈都是最好的。”郑暖暖忙跑过去搂住妈妈的脖子，又是亲又是哄得，就算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也整得严彩霞都觉得脸红害臊。哎呦，谁家闺女这么肉麻的！

　　第二天，郑暖暖照常踩点上学，好似早让她起床一分钟，就吃多大亏似的。李小薇是不敢再找郑暖暖上学了，万一迟到，她会被灭绝骂到吐血三升的。

　　“郑暖暖，刚才初三的张鹏飞来找你，走了有两三分钟吧。我看他没等到你，可失落了，让我把这个盒子给你。”说话的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
　　“奥，谢谢你哈，苏凌雪。”
　　“没事儿，举手之劳。”
　　没想到昨天已经把话和张鹏飞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还来找自己。可能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赌气吧。
　　做到座位上，才打开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条紫色的水晶手链，小小巧巧的很精致。没想到张鹏飞一男生还挺有眼光。不过，分手了就是分手了，礼物还是得退回去。回家收拾收拾，把之前他送的礼物也都还了。顺便再好好和他聊一聊吧！毕竟这一世他还没有劈腿，也没有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儿。
　　好多人认为初中生年纪小，青春期小破孩儿，懂什么狗屁爱情，简直是儿戏。其实不然，初高中里的爱情才是最单纯的喜欢。就像她喜欢张鹏飞，就是单纯喜欢他阳光爽朗，能带给自己不一样的开心。相信张鹏飞也是真的喜欢自己。他肯定不会想郑暖暖他爸妈都是矿上的底层工人，我爸妈是铁路单位里的小领导，她配不上我们家。
　　就算等到了大学，感情也掺杂了一些东西。有些女生已经开始喜欢攀比，会爱慕虚荣，笑里藏刀。而男生，会比较谁女朋友漂亮，谁女朋友温柔体贴。更甚者，谁先把女孩儿拐上/床，都是一种谈资。有的男生觉得连房都没开过，那叫不爱他，让他没面子。
　　郑暖暖觉得自己虽然是个三十岁的老黄瓜，却不应该把张鹏飞当成幼稚的小弟弟对待。在当下，他们的恋情里，两人是平等的。

　　下午放学后，郑暖暖来到初三年级所在的楼层，随便叫住了一个从6班出来的男生。
　　“你好同学，能帮我叫一下张鹏飞吗？”
　　谁知还没等那男生回话，就被过来找人的文菲菲打断了。
　　“你来做什么？这是初三的地盘。郝志远，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回你的家去吧！”文菲菲转头不爽的瞪着郑暖暖。
　　“我来找张鹏飞，怎么，你又要让我好看？”
　　“你到底有多不要脸，整天缠着我哥，是不是贱呀你。”
　　郑暖暖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可以无视文菲菲，可以不把女生的小手段放在眼里。但这种当面就骂人，一点都不给人面子的行为，郑暖暖不准备惯着。也不理文菲菲，推开张鹏飞他们班的门，就冲里面喊了一声张鹏飞。
　　“嗷嗷，嗷……张鹏飞，你家妞儿找你了……”
　　“嗷嗷，嗷……”
　　“滚蛋……”也不搭理班里男生的调侃，背上书包，就出了教室。谁知一出教室，意外看到文菲菲也在，惊讶道：“菲菲？你怎么在这里？”
　　“鹏鹏哥，我们不是约好了，周五放学去三矿的丽丽歌舞厅吗？咱们快走吧！陈超李飞都等着咱俩呢！”文菲菲轻轻甩着张鹏飞的胳膊，来回摇晃，眼神里满满都是对郑暖暖的挑衅。
　　郑暖暖就站在那看着，也不说话。他们后面，陆陆续续有人从教室出来，准备放学回家。可看着门外这两女争一男的景象，像突然变身乌龟似的，走都走不动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四个字“有好戏看，有好戏看！”

作者有话说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