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2真心假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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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真心假意
“well……”艾什从一团雾气里突然出现，落在脏兮兮的巷子里——昨夜下了雨，地上的灰尘和污垢都拧在了一起，弄脏了他的鞋子，鹅卵石也滑溜溜的令人恶心。艾什因此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住在这儿的人真是没眼光……不过倒是挺阴凉。”
巷子里很阴暗，常年照不进阳光，蜘蛛网在角落和废弃物之间结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蛛网，好似十几年没人打扫过似的。这里视野很不好，狭窄得几乎无法让两个成年男人同时走过，而且灰黑破旧的楼房里总是透出若有若无的、窥视的目光，让人很不自在。
艾什小心地避开杂物穿行在巷子里，嘴里的嘟囔带了点小调子，似乎心情还不错。他今天是来破坏斯内普先生和伊万斯小姐的博物馆约会的——单身的人做这个最有意思了。
一想到西弗勒斯见到他的时候，那张阴郁的脸上可能会露出吃惊恼火的表情，艾什就忍不住想勾起嘴角。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巷子深处走去，脚步很轻快，西弗勒斯可能会气呼呼地戳他的肩膀，眉头皱得能把一大瓶黑甲虫夹成粉末；可能会嘴巴里刻薄地抱怨着，却还是脸上不情愿心里很高兴地和他一起去找莉莉……哦，这可真令人愉快。
不久，艾什就站到了最后一间屋子前面，那屋子也是破旧的砖房，外边的墙壁上有一些不详的黑色随笔画，也许是年代有些久，影影绰绰的，像饿死的小鬼的眼睛。
艾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袍子，抚平袖口的褶皱，蓝眼睛里浮现快活的色彩，他走上前敲了敲门，大声地说，“斯内普先生！有你的信件！”
他像一个滑稽的邮差，又像一个接待客户的小职员，笑得眯起了眼睛，却又双手扭着衣角，有些别扭地站在那里，和周围的破旧不堪格格不入。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嘶哑，透着浓浓的疲惫。旋即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颧骨凸出的瘦高女人在门缝里露出半脸。
她蜡黄的脸色和斯内普十分相像，头发很脏，耷拉着垂在后颈，没什么精神的黑眼睛和时常皱起的粗眉毛让她更显忧郁和痛苦，扒在门上的手指上淤青和伤口遍布，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幸来。
“您好，我找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这儿吗？”艾什迅速收敛了滑稽又紧张的笑容，露出了一种类似游刃有余模样的微笑。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像本该不应活在此处一样。久看之后艾什觉得眼睛又些发酸，眨了眨眼睛，他别开视线。
那女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在他的眼睛和头发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艾什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时候，她才开口，用喑哑的嗓音说道，“...他不在。你回去吧。”艾什感觉她原本想说的话肯定不是这个，只是那些未出口的话已经泯灭在她的沉默里无迹可寻了。
女人说着就要关门，艾什下意识还想开口在问几句，但这时异变陡生——门被用力地向外撞开了，一个鹰钩鼻的魁梧醉汉拎着个酒瓶子出现在门内，女人被他用力地推了一把，摔在门口的台阶上。
“是谁——让我看看！告诉过你不要鬼鬼祟祟的！”他脾气很不好地咆哮着，黑色的油腻头发在长着胡茬的脸颊边甩来甩去，这是西弗勒斯的父亲，但艾什无法想象西弗勒斯长大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斯内普摇摇晃晃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径直走向艾什，破皮鞋险些碾过艾琳撑在地上的手指。
“你是谁？”他走到艾什面前，不怀好意的打量他，粗声粗气地询问，艾什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劣质酒水的臭味儿，“来这儿做什么？快说！”
“日安，先生。我是小斯内普先生的朋友，您知道他在哪儿吗？”艾什对这种人不想浪费自己的表情，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想快些询问出西弗勒斯的去向，好快点离开这里。
他相信如果再和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对不起，这样形容朋友的父亲似乎不太好，但是不可否认这个麻瓜的确是傻乎乎的——交谈下去，艾什不敢保证他不会抽出自己的魔杖。
“他——那个小杂碎？你叫他先生——？”他似乎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可还没有开始嘲讽的大笑，老斯内普突然变得暴怒起来，“你为什么不叫我先生！是看不起我吗！”
“当然不，先生——我已经这样称呼过您了，先生——西弗勒斯到底去哪儿了？”艾什实在不耐烦和他交流了，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简直就像在和一只不太聪明的地精交谈一样。
“你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是看不起我吗？！”老斯内普更加愤怒，他像一只年老体衰的老狮子一样咆哮着，企图维护自己可怜的尊严，根本看不见破旧的砖房已经有好几家邻居在探头探脑，打算看他的笑话了，“你给我闭嘴——不准大声说话！”
如果艾什再年轻几岁，他估计已经把魔咒和毒液怼到这个麻瓜脸上了，但现在他的社交礼仪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放轻声音，耐着性子解释道，“听好，先生，我并没有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
“闭嘴！小崽子！”他愤怒得眼睛都红了，暴躁地打断了艾什的话，唾沫星子差点飞到艾什脸上。
艾什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下一个瞬间，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倾斜起来，在安静了一瞬间之后，大到令人耳鸣的声响几乎又要炸破他的耳膜。尖锐的痛感从右半边头部传来，带着愤怒的火焰。
酒瓶子的碎片和鲜血在他眼前出现，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又摔进灰尘里——就像艾什一样，摔在肮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泛着恶臭的地上。
艾什感觉到太阳穴传来疼痛，老斯内普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些什么，凸出的眼睛分外可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麻瓜用啤酒瓶打了头。
心中愤怒的火瞬间吞噬了他，艾什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那个男人的胸膛，“精神切割！”
这只是个会让人变成痴呆的咒语。时间仿佛变慢了数百倍，艾什冷冷地看着那道红光射向老斯内普，它不会杀死这个麻瓜，更不可能把艾什送到阿兹卡班去，它只会让这个老男人永远闭上他聒噪的嘴巴，变成一个呆子。
但是咒语没落到它该落到的地方，艾琳用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她瘦小的身体挡住了这个魔咒，她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这个饱受凌虐的女人为什么要冲过来保护她可恶的丈夫。
老斯内普简直要气疯了，他把昏死过去的艾琳随随便便丢到一边，举起了他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啤酒瓶。尖锐的玻璃带着死亡的呼啸声袭向艾什，艾什露出一丝冰冷的笑，魔杖前端亮起红光——
突然，两声厉喝传来——
“除你武器！”
“利刃出鞘！”
老斯内普连着他的啤酒瓶一起飞了出去，后脑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即不省人事。
艾什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他听见女孩的尖叫和慌乱的脚步声，手指触摸到了湿润温暖的液体。
“艾什！”莉莉跑到他身边蹲下来，看见他的伤势，连忙对用了治疗咒，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她抬头看向西弗勒斯，“你怎么能用这么重的咒语！？会死人的！”
西弗勒斯捏紧了自己的魔杖，盯着艾什背上的伤口，在看见那汩汩而出的鲜血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然后念了一串咒语，艾什背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了。
莉莉松了口气，她把艾什扶起来，让他靠着墙坐着。西弗勒斯跑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她还在昏迷之中。
他跪在她身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捏着魔杖的手指泛白，看上去非常想给艾什来一个恶咒，如果艾什还清醒着的话他肯定会这么做，不过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昏迷着呢，他要这样做，莉莉肯定不允许。
“西弗，”莉莉小心得扶起地上枯瘦的女人，不顾她身上的脏泥巴，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冷静一点。”
斯内普抬头看她，想要从那双令他着迷的绿眼睛里汲取一些勇气。
但他一对上那双祖母绿的双眼，他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懦弱无能和卑微低贱，猛地又把头低下去，故意声音冷硬地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回家吧。”
“你管这叫没有事？！”莉莉大声地反驳他，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你一个人能处理好这些——这里有三条人命！西弗勒斯·斯内普！你那可怜的自尊心能处理好这些？！”
莉莉的话让西弗勒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咬着牙，把母亲接到自己怀里。被心爱的女孩怀疑的感觉让他发疯，他失了理智，冲她叫喊，“当然！我能解决好这里的一切——我身上有巫师的血脉，我天生就知道怎么做！而你能干些什么？你只是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
“咳咳、劳驾。”艾什的声音即时响起，他虚弱的靠在墙边捂着额头，“我想我得去一趟圣芒戈——”那罪不可恕的“泥巴种”被西弗勒斯吞进了肚子里，他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脸色不断的变化着，嘴巴却紧紧地抿在一起，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什么？”莉莉完全忽视了艾什，她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不过它现在已经被污泥弄脏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头的西弗勒斯，悲伤又愤怒，像是一只被伤了心的狮子，随时准备离开，独自去舔舐伤口。
“没什么。”西弗勒斯抱紧了他的母亲，声音不复以往任何时候的冷硬又铿锵，也不是带着恶意的湿滑低沉，他就像一个犯了错，并且很清楚自己不会再被原谅的孩子一样难过，却始终嘴硬着，逃避着，声音强装镇定。
莉莉的耐心即将告罄，本来今天她的心情还算不错，和西弗勒斯一起参观博物馆的时候她几乎忘记了他是个斯莱特林，有一群恶心的朋友——毕竟他那时候小心翼翼又笨拙，一点也没有学校里精明冷酷的模样。
她还以为西弗勒斯终于想通了，决定和他的所谓的“纯血朋友”——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艾什——断了来往呢，没想到……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你是怎么想的？”如果西弗勒斯抬头，就会看见他喜爱的红头发女孩眼睛里有令人心碎的难过，可是他没有抬头，莉莉接着说道，“我给你找了好几年借口了。我的朋友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跟你说话。你和你那帮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们——瞧，你都不否认！你也不否认你要干什么了！你等不及要跟着那个人干了，对吧？”
西弗勒斯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又闭紧了。
艾什又开始咳嗽了，他大声地咳嗽着，像是一个患了肺病的老烟枪似的。
“不要再咳嗽了，倪克斯——你要替他说话吗？”莉莉抱着手臂，轻蔑地看了他们一样，似乎把他们归为了同一类人，“还是说你想肯定一下我的话，或者干脆把我的头颅当作你加入食死徒的证明？”
“他敢！我不会——”西弗勒斯像要把头甩出去一样抬起了头，眼神凶狠地像要把艾什生吞了。
“你省省吧！斯内普！你又在这里——你刚才想说的那个词——你是不是忘记了——？”莉莉对西弗勒斯冷哼一声，看得出她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西弗勒斯怔愣了一下，又垂下了头，莉莉又哼了一声，对他的逃避很失望。
艾什再一次开始疯狂咳嗽，莉莉终于忍不住冲他发脾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well...”艾什终于停下了扰人的咳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换回莉莉一个白眼，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用严肃的语气说话，“我当然不是想替斯内普先生说话——刻薄，阴沉，脑子像被鱼腥草塞住了似的——他早该讨人嫌了——”
“倪克斯，西弗……斯内普的好坏用不着你来置评。”莉莉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生气的做出要走的模样。
“但是有一点你出了错——我必须不能给格兰芬多加分了——等等等等，别走，我这就说重点！”艾什虚弱得捂住额头，又忍不住洋洋得意，看得斯内普都想给他一个咒语，莉莉更是掉头就走。
“斯内普他不会加入食死徒的！”艾什冲莉莉的背影大喊，很高兴看见女孩的步子停了一下，“他绝对不会！以他的朋友倪克斯和伊万斯的名义保证——”
莉莉停在巷子口，隔着长长的巷子看坐在地上的两个男孩，也许只是在看西弗勒斯。
阳光照在她身上，将她与黑暗的巷子隔开，但是她的绿眼睛却看向巷子里的黑暗，好似在无声的发问：“西弗，你是怎么想的？”
西弗勒斯看着她在阳光下模模糊糊的身影，眼睛被阳光刺得难受，几乎要流出眼泪。
他把他的母亲轻轻放下，第一次没有逃避莉莉的质问，他冲到巷子口，惊起了几只寻食的乌鸦，却在阳光面前止了步，好似一只藏在阴冷洞穴多年的蝙蝠，不敢去触碰那阳光一样。
他看着莉莉，她的绿眼睛和红头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他心里唯一的色彩，她是他的神明，他无法忤逆她的意思，他已经为刚才未出口的“泥巴种”悔得肠子都青了，真不敢想象那一句话如果真的说出了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西弗勒斯很清楚，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一个蠢小子，懦夫，一个可怜虫。但是莉莉把他当朋友看，她以为他们最好的朋友，还可以胜过最好的朋友。
这是西弗勒斯想都不敢想的，他爱慕莉莉，可是却不相信弱小的自己能给他深爱的女孩带来幸福，他学习黑魔法，在他的“纯血朋友”身边打转，为了获取强大的力量，却将他心爱的姑娘越推越远，甚至差点失去她。
西弗勒斯在阴影下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什么也没说，他又闭紧了嘴巴。
莉莉站在阳光下等着他开口，也不催促他，只是看着他，好像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我不是故意想…”西弗勒斯磕磕巴巴地开口，在莉莉面前，他总是想逞能，也许从一开始，他可怜的自尊心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无形凌驾在莉莉上面，他这样想着，话语语无伦次，“我只是……你说的对，我该死的……自尊心。”
莉莉本来是想打断他说这些无用的废话的，可是看见比她高上一些的男孩无措地把头埋着，弓着背，变得几乎快和她一样高的时候，冲动的、带刺的、拒绝的话语就统统说不出来了。
她记着的，即使是被波特四个人联合起来攻击的时候，这个少年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脸上是倔强又轻蔑的神色。即使有时孤单一个人被欺负，也从来不曾想这样……有些无助过。
“我想……我这个样子……”西弗勒斯小幅度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家门口，艾什正蹲在地上查看他母亲的情况，额头上还有干涸的血污，“你……那么的……我……”西弗勒斯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就是你与穆尔塞伯和艾弗里成为朋友的原因？因为我不配当你的朋友？！”莉莉还是不耐烦了，她不想听西弗勒斯解释了，但是心底还对他抱有那么一丝希望。
“不！”西弗勒斯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他今天特意洗过头，头发梳得很整齐，只是现在有些散乱了，“怎么会……是我...我配不上你！”
西弗勒斯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但他却没掉一滴眼泪。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和他们，和他们那些臭虫混在一起？”莉莉大声地问他，像一个无情的判官一样审视着他，“难道你认为自己是臭虫吗？！你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见过最和我相配的……朋友！对，我最好的朋友。”她小小的卡了一下壳，红着脸大声说道，声音饱满又真诚。
“我以为…我还不够强大，我连波特他们都打不过……我想变强，我想…”西弗勒斯涨红了脸，他用手指绞住衣角，几乎是生平第一次，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我想保护你！我讨厌波特他们那伙人！他们令我恶心——他——詹姆·波特，他喜欢你！我...我怕你被耍——如果我足够强大，我绝不会，绝不会让你——”
“不让？不让我干什么？”莉莉明亮的绿眼睛变得狭长，斯内普不由得退了一步。
但是莉莉拉住了他，把他拉到了太阳底下，她抱住了他，让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西弗勒斯碰到女孩柔软的身躯，她的手放在他的颈后，按着他的后脑勺，明明都是危险又不能让人轻易触碰的地方，但西弗勒斯一点都升不起反抗的心理，简直像一只被驯服了的恶兽，只为它的主人献上温驯。
“听着，西弗，”女孩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红发上不知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香味也溜进他的鼻腔，他迷迷糊糊地听着她说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们——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们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谁接受谁的保护。我知道——你绝不会看着我受伤而坐视不理的，我也是，我也是，如果你还是觉得你非要学黑魔法不可，那就去学吧…艾什也会黑魔法，这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如果还是要和其他臭虫一样的人混在一起——如果这有用的话，想想我吧，就当是为了我，别把自己陷进泥潭里，别放任自己堕落。你很好，真的，西弗，你很好。别...别把自己...”她说不下去了，声音有点哽咽。
“莉莉？”西弗勒斯听见她小声的啜泣，慌张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莉莉推开他，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眼角有些泛红，“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西弗勒斯很快地瞥了她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莉莉以为他决心要加入食死了，失望的捏紧了拳头。
“如果我说，我要加入倪克斯的组织……你，你会一起来吗？”西弗勒斯犹犹豫豫地说着，又把袍角捏得皱巴巴的。
“你如果加入食死徒的话——那不用说了，我绝对会和你绝交——”莉莉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双方都愣了一下，气氛有一些尴尬。
“如果，是倪克斯的话，那还可以忍受...”莉莉挠了挠脸，想了想，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他什么时候——”
西弗勒斯松了一大口气，“他说有。所以……”
“哦，只要他别和一些恶心的家伙混在一起，要我干些混账事儿……就行。”莉莉，似乎有些在为自己不断的对西弗勒斯发出质疑而感到有些不自在，“我…我要回去了，你知道的，佩妮她不让我在蜘蛛尾巷久待，我要回去了，你……我等着你们邀请我加入你们的势力。”
西弗勒斯像个傻小伙一样愣愣地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像蝴蝶一样轻快的飞走了。
“喂！老兄！”艾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西弗勒斯才回过神，他的母亲已经醒过来了，和艾什一起站在他身后，脸色蜡黄瘦削，只是神色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坚硬。
“母亲……”西弗勒斯还是有些愣愣的，他还是不敢相信对于他来说的一场危机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
艾琳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去哪？”西弗勒斯下意识询问。
“去一个你可以飞得更高的地方。”艾琳垂着眼睛看他，黑眼睛里褪去了痛苦，只余下一片平静。
西弗勒斯的眼睛瞪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22真心假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