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1魔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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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魔法
二十分钟后，艾伦还在走廊上摸索，不过好歹月亮升起来了，让他不至于继续在黑暗里紧张兮兮的。但艾伦已经相当困倦了，寒冷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走廊上除了他走动的轻微声响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了——这些都让艾伦的哈欠一个接一个。
窗外的树枝张牙舞爪就像干枯的食尸鬼的手臂，不知哪里的窗户没关好，呜呜的风声就像幽灵的哭泣声在走廊里不停的回荡。但艾伦反而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能听懂植物的语言——就像蛇佬腔能听懂蛇说话一样——在霍格沃茨上魔药课的时候他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询问手中的魔药植物想被横切还是纵切——满足材料的意愿往往会使他的魔药效果更加好——这也是他在上学那会能够在魔药学上拿个O+的主要原因——而现在在艾伦听来，那些干枯的树枝正在谈论一些麻瓜界的八卦，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大笑——这完全让人紧张不起来！
就在艾伦基本已经确定这儿没有什么危险，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条小蛇——一条体态纤长的白色小蛇，和周围的破旧环境格格不入，它被饲养的非常好，银白的细小鳞片在微薄的月光下闪闪发光——它似乎正在晒月光浴。
嘿，它真好看。艾伦盯着那条蛇，舍不得移开目光——他从小就想养一只宠物，在被分入斯莱特林之后更是着了魔一样想养一条宠物蛇，但是最后他能养的就只有一盆薄荷——因为艾伦能听懂植物说的话而不能听懂动物的——而且薄荷需要浇水的时候只需要大声告诉艾什就够了——这可比揣测小动物的心思简单多了。
也许我可以养它。艾伦摸着下巴思考他这次能否养一只宠物的时候，那条在晒月光浴的小蛇把头扭了过来，对着艾伦嘶嘶鸣叫。
“嘿，别紧张，我想我没有什么恶意......”艾伦看着小蛇漆黑的眼睛，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他犹豫着要不要靠近，又怕太过唐突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吓跑。
“嗯……你想不想来点糖果？”艾伦从他的睡衣兜里摸出一颗糖——它看上去好像放了很久，不过应该还是甜的——这是艾伦从墙缝里掏出来的杂碎儿之一。也许是哪个麻瓜小孩藏在那然后忘记拿走的，总之现在被艾伦拿来讨好一条小白蛇了。
艾伦一边慢慢向小蛇靠近，一边拨开糖纸，包装纸滋啦滋啦的声音把走廊的寂静打破了。可惜的是他看见小蛇弓起了身子，即使艾伦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毕竟宠物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唔.....”艾伦已经把包装纸拆掉了，存放太久而变得黏糊糊的糖果粘了一些糖浆在他的手指上。他只好用另一只手隔着包装纸捏住糖果，然后把手指上的糖浆舔掉。甜丝丝的糖浆在舌头上蔓延开来，艾伦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这糖味道不错。艾伦想着，打算把糖吃掉——反正蛇也不能吃甜食。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小白蛇收敛了攻击的姿态，正用它的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糖果。
艾伦突然就明白了小蛇之前的警惕，忍不住笑出了声，“噗，你可真是一个斯莱特林——居然在担心我下毒害你么，嗯？”
梅林为证，艾伦之前从来没有给任何生物投喂过食物（主要是因为他那盆名叫格林的薄荷不需要食物），但在1934年秋天的一个夜晚，他不仅给一条小蛇喂了一颗糖果，甚至还被允许裹着那条花毯子在它旁边坐了一小会——在大冬天的和一条蛇坐在一所麻瓜福利院脏兮兮的走廊上，透过一扇破掉的玻璃窗看星星——这也是艾伦从前难以想象的场景。
但是说实在的，这感觉真的不错。艾什把手肘垫在脖子下面，侧躺着看小白蛇吃糖——那块糖果很小，但是小蛇吃得很珍惜——它把糖果弄碎了一点一点吃。
虽然艾伦冷得不住发抖，但是他还是不想站起来。
片刻后，小蛇似乎已经把糖吃完了，于是恢复了艾伦一开始见到它时的矜持，它先是低头用它的黑眼睛看了一会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孩儿，然后艾伦就侧躺在地上看着小蛇飞快的窜进走廊的黑暗里，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脖子，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打趣的笑道，“斯莱特林的榜样。”
艾伦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又在几天不合眼的工作——他困的要命又冷得要命。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艾伦扶着墙，几乎是闭着眼睛挪动自己。
走了几步，摸到一个门把手，艾伦想也没想的就推开走了进去——她太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睡一觉了。
也许是福利院的每个房间都长得差不多，艾伦一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刚才呆过的房间，然后非常理直气壮地向房间里的另一个男孩问道，“你是谁？”
虽然屋子里很黑，但艾伦打赌他绝对看到了那个男孩脸上几乎写着的“你怎么敢这么愚蠢”的恼怒的表情。
理所当然的，艾伦感觉到自己被挑衅了，他像一只被激怒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上床，和男孩几乎脸对脸——男孩脸上依旧是那副高傲的表情，甚至还用黑眼睛恼火的瞪着他。
“哼。”也许是男孩黑色的眼睛和月光下几乎算得上惨白的脸色让艾什想起了刚刚那条蛇，艾伦决定不和这个不请自来的麻瓜小孩计较，“睡觉吧。”
艾伦一把把男孩按倒在窄小的破床上，在被男孩的骨头——也许是骨头——狠狠硌了一下之后，裹着毯子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那个男孩——里德尔，看了一眼几乎整个压在自己的孩子，显得有些恼火又警惕。
也许艾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无意间弄开了门锁——他困得太厉害了，简直有些意识不清——但是里德尔注意到了，并且早在艾伦发现纳吉尼——他的蛇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
“一个不惧怕纳吉尼的孩子”、“一个不用钥匙能够开门的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对于汤姆来说意味着他和其他愚蠢的小孩不同，也意味着.....潜在的危险。
里德尔眯起眼睛看着睡着的艾伦，借着月光用他傲慢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打量这个男孩儿，就好像猎人在挑选适合的位置对猎物下手一样。
他在心里嗤笑这个孩子的天真——只要在这个时候把纳吉尼叫过来.....或者——里德尔慢慢向艾伦的脖颈伸出手，黑眼睛里浮起一层红光。
但最终，他没有动手。也许是感激艾伦带来了毛毯，也许是不愿意暖和的被窝因为尸体而冷掉——虽然艾伦冷的和尸体差不多了——或者不愿意大半夜跑出去处理尸体，总之艾什非常成功地活过了来到1934年的第一个晚上。
如果艾伦知道昨天晚上和自己盖了同一条毯子睡觉的男孩的全名的话，可能会吓得给自己来个遗忘咒来忘掉——他昨天用一种非常不友好的态度把禁闭中的未来黑魔王压到床上逼迫他陪自己睡觉这件事——当然，如果他有魔杖的话他会试着这么干的，也许顺便还会给未来的黑魔王也来一下。
艾伦是个纯血的斯莱特林，虽然自他记事以来他的父母就已经一起去见了梅林，但这并不妨碍他被分入斯莱特林然后认识了以伏地魔为偶像的卢修斯·马尔福，并和他做了七年的室友——与外界形象不同，马尔福在私底下也是个伏地魔的狂热粉丝——至少在他的青年时期是这样的。
虽然艾伦一直觉得他眼光有问题，毕竟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恐慌之后，最后伏地魔被同一个小孩儿杀死了两次——艾伦一点儿也不认为这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有什么好推崇的。
如果不是这次魔法事故，他可能要带着这种想法进棺材，不过也幸好这次魔法事故，他有机会能颠覆之前对黑魔王的看法——但是现在——他得先面对发现他不在原来房间而在禁闭室然后大发雷霆的科尔夫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位有些年纪的夫人涨红了脸，尖声叫道，“你应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唔...”艾伦扯了扯被拽得歪斜的睡袍，垂着脑袋似乎还没有醒来。
“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一躲开我就来和这个魔鬼的孩子——在一起？！”
“哦！可真高兴我比楼下那群傻瓜更有吸引力！”里德尔充满恶意的抱着手臂坐在床上，大有火上浇油的兴致。
“你——你给我闭嘴！！！”科尔夫人简直要把玻璃尖啸到破碎。
科尔夫人又像个尖叫猴一样发了一会的火，就得下楼去了——她还有其他孩子要照看——走之前，她余怒未消地用最高的嗓门喊道，“禁闭！一整天！！”
然后不打算继续和他们交谈下去的科尔夫人狠狠瞪了里德尔一眼——当然，里德尔瞪了回去——然后气冲冲的丢下艾伦走出门外，大力的拍上门，并且把两个孩子锁在了里面。
里德尔看向艾伦，这个孩子全程都没有任何反应，也许他只是吓傻了，也许他认为这不过只是一点小场面。
但事实上，艾伦被科尔夫人从床上粗暴的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在突然被从睡梦中吵醒，即使是最伟大的梅林也要有几分钟的时间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迷迷糊糊。他根本看不清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只有耳边不停围绕着女人的高声的尖叫——似乎还夹杂着别的男孩的声音——这让他想起了卢修斯在四年级收到的一封吼叫信——他不得不模模糊糊地附和着来让这位女士消停一会——但这没有用——后来这位夫人的尖叫声越来越高，艾伦终于听清了最后一句清晰的“禁闭！一整天！！！”
在科尔夫人走后过了一会，艾伦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哦……”艾伦几乎是呆滞的站在原地，脸上终于有了清醒的神色，“好极了，我可从来没有被关过禁闭……”
“哼，在你昨天闯进这间禁闭室之后——你会有关不完的禁闭！”里德尔刻薄又嘲讽坐在床上，仿佛他是个什么国家的国王一样抬着下颚。
“哦……看得出你对这个禁闭简直是深恶痛绝呢。”艾伦挑了挑眉毛，扭过头去打量这个“禁闭室友”，一个苍白的黑发男孩，很瘦但是——绝对不弱小——这是艾什对未来黑魔王的初步评价。
“这里根本关不住我.......我随时可以出去——至于你——你可能要在这儿关到下午了！”里德尔一只手托着腮，看着艾伦在屋里四处打量，然后忽然笑了——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成年人一样。
“不劳驾您担心，我昨天怎么进来的，我今天就可以怎么出去——你说对吧？”艾伦抚摸着墙壁上的一小块青苔，然后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干巴巴地念出了他从青苔先生口中得知的名字，“里德尔先生。”
他刚刚发现这个麻瓜小孩的名字和他求学时室友不时念叨的黑魔王的名字一样——情况有变，艾伦觉得他有必要改变对待这个小孩的态度——为了他以后的小命着想。
“你？！”汤姆的脸颊因为震惊稍稍从手上抬起来——虽然艾伦不太清楚让他吃惊的到底是什么，但至少这算是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惊讶——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身上，“你要怎么出去？”
“咳，”艾伦清了清嗓子，有些窘迫的对上年幼黑魔王的目光，飞快的又打量了他一遍，收敛了话语里的傲慢无礼，轻声道，“一点小小的——魔法。”
迄今看来，这位未来的黑魔王可能对巫师界的事情会有兴趣。
“魔法？——是那些——是吗？！”
“如果您说的是——能够让东西浮起来，能够让东西飞来飞去，让麻瓜的小孩躲着你走的那些的话——是的，那些是魔法。”
“我就知道——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就是从那来的。”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为什么来到这里？这儿——可不像是有这种能力的会来的地方。”里德尔瞪大了眼睛，红光在他的瞳孔周围浮现，他大声质问艾伦。
“因为，因为.....我的父母去世了……一场意外......我被丢下了……”艾什的声音却轻了下去，他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的事，尾音简直要消失在空气里。
但是这几乎无声地话却把里德尔的突如起来的——并且迅速膨大的激动情绪掐住了，鲜少的，他觉得这时有点儿不太适合继续问下去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之后，汤姆抿了抿他刻薄的嘴唇，选择了打破沉默，“好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说——我一出生，我的母亲就死掉了——就在，就在我的眼前。”
“呃，嗯……换个话题吧——我给你讲讲巫师界的事。”艾伦抬头飞快的看了汤姆一眼，然后走到了床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汤姆对此没什么异议，如果艾伦没会错意的话，他还在用眼神催促艾伦快些讲呢。
“先从巫师和麻瓜讲起吧，没有魔法天赋的，也不知道巫师世界的人就是麻瓜.......”艾伦舔了舔嘴唇，开始给黑魔王进行巫师常识启蒙。
在两个小孩吃到午饭之前，艾伦终于把一些巫师的基本常识都解说了一遍给汤姆听，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会被关禁闭的原因——骗人，夜游，夜不归宿甚至还和公认的恶魔之子汤姆混在一起——艾伦觉得科尔夫人没有当场把他赶出福利院真是梅林保佑。
“事实上，我想最好别让麻瓜知道我们属于哪里，”艾伦挑剔的看着午餐——两个他们俩去厨房偷来的黑面包和一些熏肉，皱了皱鼻子，“毕竟我们还没有魔杖，能力不能很好的发挥。”
“他们害怕我...们，不是吗？”汤姆像个贵族一样从容又迅速的解决了自己的那份午餐，然后抹去了嘴角的食物痕迹，“这完全不是问题，何况，还有纳吉尼。”
“我只是想说....在力量尚未完全发挥前死去真是一件蠢事。”艾伦慢慢地吃掉了剩下的熏肉，把黑面包放着没动，“纳吉尼是谁？”
“哦，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汤姆冲他挑挑眉，露出一个假笑——经过一个上午的相处，汤姆虽然没有向艾伦表达什么善意，甚至经常会揪住艾伦语言表达上的一点小错误不放，但他至少不再挂着一张傲慢又刻薄的死人脸了——艾伦不得不承认，小时候的黑魔王带上一点其他表情的脸比总是充斥着傲慢的脸可爱很多——汤姆从喉咙里发出一串低沉又古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后开口说道，“她来了。”
片刻之后，一条白色的小蛇——两指粗细，大约十英寸那么长——正是艾伦昨晚见到的那条——从门缝里游了进来，乖巧又温顺的在汤姆手边盘成一圈。
要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实际上艾伦的心跳正不受他控制的紊乱着，他比得知眼前的男孩是伏地魔的时候还要紧张，“她是，她是你的？我想——我是说——我，我能不能摸摸它？”
汤姆眯起眼睛有些迷惑的打量着对纳吉尼感兴趣甚至超过对他会说蛇语这件事的艾伦，“......你不问问为什么我能叫她过来？”
“得了吧，那没什么稀奇的——”伏地魔是个蛇腔佬这件事全巫师界都知道了！
“巫师界会这个的人很多？你也会？”
“不，不，应该只有你，我不会——不过你的名字是墙上的青苔先生告诉我的——说真的，我能不能摸一下它？！”
“是她.......你不能管一个小女孩叫它，你最好记住。”
“嗯，嗯……所以.......”
“你可以和她玩一会，在我同意的情况下。”
他可真像个国王一样专横。艾伦这样想着，却也没有反驳——纳吉尼毕竟不是他的蛇。
汤姆又发出了一阵嘶嘶声，不过这一声要轻柔一些——也许是在安抚纳吉尼——艾什觉得是这样的。
纳吉尼看上去挺配合的游到了艾伦的腿上，像昨晚一样抬头看着艾伦——只是这次艾什没有糖果再喂给她了。
艾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比手指温度低一些的鳞片干燥又光滑，紧密地挨在一起的时候摸上去的感觉就像在抚摸一件精心雕刻的作品一样。
艾伦几乎屏住了呼吸。
屋子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窗外风刮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你叫什么名字？”汤姆看着艾伦，突然开口问道。
“哦，梅林，我真高兴您终于想起来要问我是谁了。”艾伦半真半假的嘲讽了一句汤姆，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纳吉尼。在报上姓名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快又轻的说，“艾伦，艾伦·埃文斯。很高兴认识你，里德尔。”——未来的黑魔王。
“嗯哼，”汤姆看上去就像要给自己的臣民册封的国王一样矜贵的抬着下颌，语速快到几乎让人以为他没说话，“我也是，埃文斯。”
艾伦停下抚摸纳吉尼的手，带着点惊讶地看向汤姆——这是汤姆第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友好——然后他毫不客气地看着汤姆苍白的脸颊上浮出的红晕笑了，“哦，也许你挺害羞的....是不是？”
“闭嘴，埃文斯。也许你该找面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地狱里攀上来的女鬼。”
“噢——你可真刻薄——你也脏兮兮的——不过为什么是女鬼？”
“没有为什么！该死的，你是怎么和墙上的青苔讨论出我的名字的？”
“这对我来说很简单——就像你能和纳吉尼说话一样——这是天赋，不可多得的天赋。”
“........”
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天气很反常的暖和了起来，导致雨过后屋子里非常憋闷。而且艾伦再也无法忍受屋里好像什么东西发霉了似的气味，决定裹着毯子出去走走——汤姆对此不太高兴，失去毯子让他也有些冷，而且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巫师界的事，但介于艾伦仿佛再不出去就要被熏晕过去的脸色，他只好一个人呆在禁闭室里消化自己得知的巫师常识——他不愿意出去晃荡，尤其是在雨后。
于是艾什......我是说艾伦一个人出去在福利院的后院晃了一会——从一个水洼里知道了为什么汤姆把自己比作女鬼——他的暖金色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花里胡哨的毯子和白色睡裙已经脏成灰色的了，脚上还有一双破旧不堪的小皮鞋——看上去就像个穷姑娘。
想明白了这一点，艾什抬头向着灰暗的天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被一块突然飞过来的土块吓了一跳。
他看着面前明显来者不善的几个男孩，歪着头眯起了蓝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1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