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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033章 辛以凡回京 ...

  •   靖安帝得到消息,便派出锦衣卫大张旗鼓的去迎接。并表示,只要辛以凡愿意,就立即退位。
      辛以凡的回京,让刚刚平静的京城再起涟漪,一些人支持靖安帝,一些人支持辛以凡,还有不少人在观望。京城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辛以凡这次回来没有隐藏行踪,锦衣卫很快与他碰头。乾元已辞职,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是原襄王府侍卫统领辛嘉寿。
      “小侄见过四叔。”辛嘉寿见到辛以凡行的是子侄礼:“陛下知道四叔回京,特派小侄前来迎接。陛下说,他把皇位给您留着呢。”
      辛以凡不置可否,只道:“你现在升官了,乾元呢?”
      辛嘉寿道:“罪帝还在位时,乾大人就辞官了。陛下登基后,把小侄升了上来。”
      辛以凡若有所思:“你可知乾元为何辞官。”
      “听说是为国师的事,小侄不敢妄言。”辛嘉寿恭敬回答,请辛以凡乘銮舆回去。
      这仪仗完全是帝王规格,辛以凡毫不理睬,翻身骑到自己的马上,道:“本王可当不起,指挥使请回吧,本王自己回京便是。”便拍马而去。辛嘉寿只好带着仪仗在后面跟,如何能跟得上?辛嘉寿只好让带领几人骑马追去。
      辛以凡快马加鞭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给辛以宸求情。
      靖安帝问:“你可知他并非皇室血脉?你可知他害死了你的父皇?”
      辛以凡道:“臣知。他非皇室血脉,但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他害死父皇,是为父报仇。对与错臣不好评判,只求陛下留哥哥一条性命,臣会看好哥哥,不让哥哥生事。”
      靖安帝道:“不止如此,罪帝枉杀无辜。侄儿大度,原谅其弑父之仇,那些含冤九泉之人当如之何?”
      辛以凡无言以对,只道:“陛下怎样才肯放过哥哥。”
      靖安帝却问:“听说你在海外习得仙术。”
      辛以凡道:“不比瑞亲王拜得仙师,不过有幸偶遇仙人,得其指点几句而已。”
      “指点了什么?”靖安帝问。
      辛以凡沉默良久,拿出一本册子呈给靖安帝。
      靖安帝迫不及待的翻开来看,果然是修仙之法,心中暗喜,面上却有伤感之色,叹息一声:“你是个好孩子。罢了,叔父便留他一命,但要改名换姓。朕将下旨说他畏罪自杀,其余众人,既往不咎。”
      “多谢陛下。”辛以凡恭敬叩头谢恩。
      靖安帝感慨:“你现在都不叫朕叔父了吗?”
      辛以凡却在想:坐到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会变吗?当年自己与哥哥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从哥哥当上皇帝后,他们便渐行渐远。哥哥败了,叔父上台,这才多少时日,叔父也不像叔父了,已是一位真正的帝王。这难道才是叔父的本性?叔父以前的安然随和只是伪装?坐上这个位子的人,真的就不能保持本心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争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权利二字,真是世间最毒的药。但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跳脱世外呢?
      辛以凡沉默,靖安帝并不为难他。
      辛以凡的目的达到,从宫里出来,不知不觉走到襄王府。襄王府,原本就建的气派,如今成了潜龙府邸,看起来更加威严了。辛以凡抬头看着襄王府的匾额,想到哥哥在位时,对宗室何等严苛,襄王府却能一家独大,也怨不得哥哥忌惮。哪一朝哪一代的宫变不是血流成河,襄王却能兵不血刃,该死的只有我的哥哥一人,这可真是前无古人的壮举。襄王当真是好算计,把辛以和都利用上了。辛以和是个聪明人,只是秉性纯良,容易被感情迷惑,若是没人提点,他自己一时半会怕是发现不了,还是要见一面才好。
      襄王府大门紧闭,门口守卫森严,角门也不见人出入,应该是都搬进宫里去了。
      想到辛以和有自己的国师府,辛以凡便到国师府去。这里也是大门紧闭,东西角门有人出入。辛以凡站了一会儿,便有人从东角门出来。辛以凡将人叫住:“国师可在府上?”
      那人将辛以凡上下打量一番:“您是哪位?找国师什么事?”
      辛以凡道:“我乃国师旧友,今日刚到京城,特来拜会。”
      那人道:“国师从不住国师府,以前住襄王府,如今住乾府去了。”
      “那个乾府?”
      “还有哪个乾府,当然是前锦衣卫指挥使乾元乾大人的府邸。这是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儿。”那人很诧异辛以凡竟然不知道。
      辛以凡笑道:“我离京许久,对京城的事不太熟悉,可否告知?”
      那人只瞅着辛以凡,辛以凡会意,拿出一定银子给他:“劳烦解惑。”那人把银子颠了颠,估计有五两,欢喜非常,便眉飞色舞地将辛以和回京后的事说了。着重讲情史,只把辛以和说成了男版苏妲己,毫不顾忌辛以和是自己的主子。尤其是说到辛以和与慕容博洋、乾元、辛以宸等人的感情纠葛时,更是两眼放光。完了还总结:美色误国,辛以宸要是不喜欢国师,身份的秘密可能就不会爆出来,也不会失去皇位。
      这个人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的,半真半假。但有很多人喜欢辛以和应该是真的,辛以和就是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初见辛以和会被他容貌吸引,再见就会发现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慢慢的就会真心喜欢上这个人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吧。辛以凡打听清楚,便向乾元府上寻去。
      靖安帝登基后,辛以凡仍是国师,但只是个闲职。乾元辞去了锦衣卫职务,无官一身轻,两人整天待在一起。
      林黛玉早已被林如海接回扬州,林璟和辛嘉棋也住在乾元府中,接受辛以和与乾元一对一的教导。辛嘉棋的伤已被辛以和治好,不仅脸好了,腿也不坡了,还养回了点肉,浓眉大眼的并不丑,锦衣华服一穿,与以前判若两人。大概是乾元府上氛围较好,辛嘉棋渐渐的也与人说话了,只是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跟着林璟。辛嘉棋很有修炼天赋,第一天就聚气成功,资质不比乾元差。
      这天,辛以和与乾元刚指导完徒弟修炼,就有人禀报辛以凡来了。辛以和惊喜起身,要去迎接。突然想到他们之间隔着个辛以宸,便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面对辛以凡。只让人请辛以凡进来,随机应变。
      乾元将辛以和的变化看在眼里,人越是对亲近的人才越是多思多想,束手束脚。辛以和这番表现,完全是把辛以凡放在心里了。顿时有些发酸:“你们才见过几面,就这样亲近?能见他就这么高兴?既然高兴,为何不去迎接?”
      辛以和笑道:“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此乃人之常情。人家都来了,你还不快尽一尽地主之谊?”
      有了乾元的搅和,辛以和心情稍稍平复。及至见到辛以凡,也还能面对。倒是辛以凡对辛以和的真容惊讶不小。辛以凡向来心性坚强,只惊讶一瞬便恢复常态,如此样貌,也难怪招蜂引蝶了。
      辛以凡先向辛以和告欺瞒之罪,又说了自己为辛以宸求情的事。
      辛以和前世平淡,此生顺风顺水,辛以宸的手段他没有感受过,与辛以宸之间没有人命之隔,也不算有多大仇恨,对此倒是很平静:“我与你哥哥也没多大过节,他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被我阻止了,你救就救吧。不过,你要看好他,别让他生事。要是再犯在我手里,便不会留他命了。”辛以和也就是说的厉害,至今鸡都不敢杀。
      辛以凡道:“我在海外寻到一个岛屿,会带着哥哥远居海外,不再回来。”
      “在哪儿?你不回来,我们可以去看你。”辛以和还未出过海,有些向往。
      辛以凡道:“如今还是荒岛,待我安置好,再给你送信。”
      这是要保密了,辛以和便不再问,只道:“你什么时候走?我们送送你。”
      辛以凡看了眼靠着辛以和而坐的乾元,道:“即刻就走。此来,一是见一见你这位好朋友,二也是辞行。”
      人生自古伤离别,尤其是辛以和这种重感情之人,顿时觉得有些心灰意懒,不知要说什么。勉强找点话题:“你回来的时候经过树亭了吗,它还好吗?”
      辛以凡微微一笑,有些怀念:“还好。哪儿距离纯阳宫很近,你可常去看看。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树亭就靠以和看护了。”
      “什么树亭,我怎么不知道?”乾元插话。
      辛以和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辛以凡笑了笑:“届时可让以和带乾大人去看看。”
      辛以和道:“我看你如今也算是入门了,送你一件东西。”说着,从空间法器中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楼船:“这是我师兄炼制的法器,你要出海,有了它就方便多了。这船可大可小,可在水面航行,也可在水下潜行,只是需要灵力或灵石催动。你既不让我送你,这礼物就收下吧。”
      这正是辛以凡需要的,便不推辞,双手接过:“我就却之不恭了。”
      辛以和道:“等你将它炼化,就知道怎么使用了。”
      乾元在旁道:“你都没送过我法器。”
      辛以和道:“我给你的乾坤戒你还给我。”
      乾元伸出手,曲着无名指,让手上的戒指更显眼一点:“这是定情信物,不算。”
      辛以和给乾元传音:“我跟辛以凡只是一般朋友,再说,他都要一去不回了,下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了。别闹了,让别人看笑话。”辛以和的别人必然是辛以凡了,这让乾元感到愉悦,老实不作妖了。
      辛以凡略说了些旅途见闻,见辛以和神情饧饧,就告辞离开了。至关重要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提醒乾元一句:“你不觉得以和不像靖安帝和皇后吗?”
      走出乾府,辛以凡自嘲一笑,乾元会比自己更能保护辛以和。自己给乾元提醒的时候不知是何种心情,至今仍有不甘,也仅能不甘了。
      辛以凡长出一口气,出了乾府直奔诏狱。
      辛以凡带出辛以宸后直接离京,睿王府都没回去。
      对朝堂局势,乾元比辛以和看的清楚。辛以和重亲情,总不能告诉他让他提防自己的父亲。只能自己多操心,尽量不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如今,靖安帝成了皇帝,没什么能威胁他们一家了,乾元最近在劝辛以和回山修行,远离朝堂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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