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幸福》西风之月

3、迟来的幸福

　　第二章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甜美的女声传出手机。伍凉勋无声地挂断电话。
　　也怪自己太忙了，本来早就打算打电话给那个迷糊的女人，已经是几天过去，他才记起还有这档事，可是，找错了时间，这个小女人不会因为失业了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吧？唇角勾起笑给俊美的容颜添上芳华。
　　“怎么？没人听电话？”办公桌的另一端传来调侃的声音。伍凉勋一个媚眼抛过去，惹得宫珉川觉得冷风飕飕地刮过，鸡皮疙瘩掉一地。
　　“对了，昨天美国Mid分公司发来传真说定于后天早上空运过来的货由于天气缘故，要推迟抵达。”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伍凉勋正色道。
　　“最迟不超过这个月月末，”宫珉川知道他有心转移话题，也还是一本正经地和他继续搭腔，毕竟关于公司营运状况的好与否，不能够大意。
　　“刚才我已经回复过了。”伍凉勋停了停：“只不过——我查过他们公司最近的营运状况，好像不太稳定，而且有走下坡的趋势。”宫珉川起身倒了杯热咖啡，顺便带了杯过来。
　　“谢谢！“伍凉勋抿了一口。
　　“和他们公司合作有多久了？”宫珉川想了一下，问道。
　　“嗯Mid公司是Adiam公司的子公司，前不久强行从母公司中脱离出来，有段时间，公司营运非常好，才选中那家公司合作。”伍凉勋一一报上已知情况。
　　“会好转的。”宫珉川肯定地回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希望如此。”伍凉勋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宫珉川，他觉得室内的温度陡然降到能与室外媲美。
　　宫珉川拿起车钥匙，径直往门外走，还不忘抛下一句：“有事出去，午餐自己解决。”而后者懒懒地靠向椅背，目送他离开。
　　抄起那张有她住处的简历，他有种想去她家的冲动，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对于她而言，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个陌生人，她应该不记得他了吧？
　　华衣被海芸拉着在街上闲逛，“我们进去看看？”不待品华衣回答，已经被她拉进了一家饰品店，店员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不过看到华衣的穿着后，脸上堆起了嫌恶，语气僵硬地问：“你们需要什么？”
　　对于店员的无礼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拉着好友，走到一款水晶制品柜台前，优雅有礼地问：“这个要多少？”店员讶异于她的态度，也被她眼中的冰冷所震慑。
　　“呃，这…这个4800。”好半晌店员才回过神来。
　　海芸又反映着另一款耳附坠问“那这个呢？”店员如实回答：“6700元。”
　　“帮我把这个包起来。”海芸指着这对耳坠取下。华衣将好友拉到一旁，“你好奢侈耶！”
　　感到了好友的不满，海芸安抚她，“没关系，这点钱我还付得起。”更何况，她家也不是那种穷至极的。说完她又在其它柜台看了看。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悦耳的声音，一个店员将一英俊高大的身形迎了进来，华衣看到那个男人径直走向好友，他们认识吗？
　　华衣心中有些疑惑，当她再回过神来，却看到那个男人和好友拉扯了起来，好友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一脸愤怒，然后那个男人将好友钳制了起来。
　　眼见那个男人要把海芸拉出精品店的时候，华衣冲了过去。“喂，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放开她。”握住海芸的手，她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包括两位当事人，海芸痴痴地看着，完全没反应过来。
　　然而华衣根本没感受到店里的异常，继续发表着意见，“人家不愿意，你强求别人干什么？别以为你长得高大，长得英俊，力气比别人大，就想为所欲为。”华衣拉过海芸挡在她身前。
　　宫珉川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小女人，嘴角勾起戏滹的笑，“品华衣？”后者错愕地抬起头，眨眨水灵的双眼，而后又看了看被挡在身后面的好友，视线又转回了眼前冷笑的男人，“你认识我？”嗯？他怎么会认识我呢？她偏头想了一下，好像在她的印象中，自己没结识过这样——她瞟了这个男人一眼，冷峻的男人，对，冷峻，不过，长得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川民’公司才把你解聘吧？怎么不去找工作倒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越来越靠近的俊脸，让她跟着往后倾，“是不是找不到啊？”嘴角似笑非笑地扯走弧度，让华衣看着只觉得很碍眼。她翻了翻眼睑，紧跟着又后退了一步。
　　离开他的范围，“我会找不到工作？笑话，哼！要不是中途出了意外，而那公司的老板没有眼光，因为我迟到就否定了我，要不是这样我至于第一天上班就被炒鱿鱼吗？”华衣拔高音调，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心里暗骂着自己的迷糊，同时也骂遍了“川民”公司老板的祖宗十八代。
　　宫珉川怔了怔，心里面为这小女人喝彩，应变能力不错，很少有人不受他外表的影响，但她是很少人之中的一个，就像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拉起俞海芸往外走，心里有了个决定，或许也是多余的，有人自会处理好的。
　　嗯？就这么走了？他这什么态度？本能地，华衣追了上去。不过大脑极速运转了一圈。看情形海芸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自己凑过去又不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添乱子。
　　更何况现在她这边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唉，还是算了。她在心里祈祷，海芸，自求多福咯！随后大踏步走出了精品店，无视于后面店员此起彼伏的叫喊。她知道店员是叫她掉头买那对耳坠啦！虽然她也蛮欢的，可是价钱贵得离谱耶！像她这种平民老百姓，奢侈不起啊！
　　品华衣一个人郁闷地回到了家。唉，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一点啦！可是效果好像不怎么样，都怪自己啦！还有那个男人干什么那么帅？轻而易举地就影响到了她，不过她心里好像还有点想念他，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他呢？
　　华衣摸了一把脸，好烫耶！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她像瞬间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不过……也许有缘人终会相见的，华衣脸止又挂上了欣慰的笑容，甜甜的能滴出水来。
　　一阵悦耳的手机和弦，划破寂静的空气，也将华衣吓得一哆嗦，渐渐爬向桌边，懒懒地声音传了过去，“喂——？”好脾气的声音，让对方听了都忍不住快乐，“哪位啊！”对方温和的声音传过来，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品华衣小姐，这里是‘川民’公司，关于前几天本公司解雇你，在此，我向你道歉。”
　　嗯——不是他，“哦，还有事吗？”失望，失望，怎么不是他呢？对方愣了一下又说，不理会她失望的语气，“不知品小姐有没有意愿重回‘川民’公司上班？”温和的声音又让她脑中窜过那个男人的样子，嘴角轻扯起孤度，不假思索地回答，夹杂着笑意，“好。”
　　对方愣了愣，没有想到她如此爽快，“那明早请来公司上班，”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时间不限。”
　　这次换作华衣直愣愣地看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时间不限？对方温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明早大门处会有人接待你，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呃。好霸道。完全不理会别人愿不愿意，要是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这样吧？噢！怎么又想到他？“好啦！我会准时到的。”透着浓浓的不满，她懊恼地敷衍，对方听出她的不满，但想不出她为何这样的理由，是他说错什么了吗？不予理会，他接着说：“记得一定要来。”
　　受不了了，华衣直翻白眼，“你有完没完啊！说了我会去啦！”吼完，生气地挂断，完全不想自己将要成为‘川民’公司的一员，这会儿所有的懊恼充斥了她的脑袋，为什么那个男人不在这里，也能轻易地影响到她，好烦啊，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品华衣倒头大睡，管他什么‘川民’！管他什么男人，通通滚一边去。
　　一觉到天亮，闹钟尖锐刺耳的声音，拉回她还在神游的思绪，看了看闹钟显示的时间，她微颦起眉。接着睡前的记忆全数回笼。噢——她好像答应了“川民”的要求，真是见鬼！
　　又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一想起他，她就什么都忘了，她的回答真是那个爽快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卖了，苦着一张脸，华衣不甘不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用媲美中疯乌龟的速度做好一切，骑着那辆随时挂掉的小绵羊，向“川民”前进，这次不能再出差错了，上帝保佑，阿门！华衣在心里默默祷告。
　　好在一路顺风，平安抵达“川民”，停好她的爱车，大步走进这幢宠伟的建筑，一位漂亮的小姐迎了上来。“请问是品华衣小姐吗？”后者则是愣了半天没反应，她这么有名吗？
　　“哦！我是。”那位小姐笑着回应她，“请这边走，对了我姓杨，名妮丽，你叫我妮丽就可以了，”华衣被她带到电梯门口，刚想开口，又被杨妮丽抢了白，“这是通往高层的专用电梯，”说完按下通往23层的专用键，高层？她不是应聘的普通职员吗？“哦！品小姐，后面的靠你自己罗！祝你好运！”
　　在电梯门洞开之前，杨妮丽不忘提醒她。“唉，妮丽，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她塞进了电梯，只留下华衣苦闷地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墙壁，这是通往高层的专用电梯？她为什么要到高层去？怎么会这样？哪有连自己要干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电梯门轰然大开，拉回她的思绪，华衣马上收起苦闷的情绪，脸上挂满笑。这里好冷清耶！好多紧闭的房门，会有人吗？华衣一间接一间的摸索，最后瞪着头上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总裁室” “总裁室？”呃——她怎么跑这来了？她迷路了，还是怎么搞的？
　　想起妮丽的话，她苦恼地敲了敲眼前紧闭的门，温和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昨天的那个声音——震惊之余，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微微低着头，“我是来上班的。”不管他了。反正现在她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碰碰运气吧？
　　“迷糊小姐，你总算来了，让我等得好辛苦哦！”极力掩饰笑意的话语，飘进她混沌的思绪，抬起头，一张熟悉的俊脸跃入她的眼。“你……你……你你，”见她你了半天，都没有下文，伍凉勋踱步到她面前，“怎么？见到我让你这么震惊吗？还是不愿意见到我。”瞬间闪过了一丝失落，但看看他唇畔的微笑，让她以为是错觉，她抛开了那种念头。
　　他不是她在路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毫不在意，她那种审视地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华衣更加相信自己为什么会连他不在她的周围出现，都能让她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因为眼前的男人实在太完美了，无话可说，无法挑剔。
　　“嗯，这个怎么说呢？”他苦恼地支起下巴看着她，仿佛在绞尽脑汁要想个满意的答案给她。“说了你别太惊讶！坏脾气的小姐。”掬起她的一丝长发，轻嗅着发间带来的清香。
　　品华衣被他暧昧地举动弄得尴尬至极，一颗心犹如小鹿在撞，不自在地扯回被他缠在指间的头发，故作镇定地开口，“你说就快说，干么动手动脚啊。”说完这句话，她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将她又羞又窘地表情揽入眼底，他勾起一抹迷倒众生的微笑，“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逗她他很开心，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没有适可而止。
　　“你——你你”她脸红地撇开头，适时地选择沉默。“小丫头，你没看见门外的那块牌子吗？你说我怎么会这里呢？”对哦！这么说他是总裁吗？“你一个人管这么大间公司？”好像“川民”是一所知名度颇高的股份有限公司耶！
　　“你错了，”轻摇修长的手指，“我还有一个合伙人，你会见到他的。”看她眼睛咕溜溜地转，他忍不住为她微笑，“那你找我来干吗？”不会是想让她呆在他身边做事吧？
　　再靠近一步，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引起她一丝战粟。“你说呢？”热烫的气息在她耳根吹拂，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才发觉自己已经贴上了门，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让她感到非常地不自在，“我……我怎么知道你找我来干吗？”
　　伍凉勋叹口气，“当然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一次对她耳语，她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华衣痴痴地在心底重复，留在他身边？留在他身边？留在他身边？他唇畔的那抹微笑，让她有一瞬地失神，追求他的人应该很多很多才对。更何况他们见面才不过两次，他没有理由留她在身边。她太会幻想了。
　　“这位先生，我是来应征工作的，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意识到她突然垮下了肩头，他不明所以，“小猫，你很不开心？”让她留在他身边她就那么不愿意吗？无力地抬起眼皮，她摇了摇头，心中怎么有一份惆怅，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定定地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他的确有这种本领，让人一见钟情，唉！看来，她也中毒了。
　　“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见她饶回原题，他将心中的那份失落抛开。“当我的私人秘书。”嗯？她瞠大眼，不置信地瞪着他，“就这样吗？”没有这么简单吧？“那你以为怎样？小迷湖是不是还想有进一步发展呢？”语气略带戏谑，又带有一份认真。华庆轻摇头，妄图甩去那份隐隐的愁思，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暧昧因子。
　　“那开始工作吧！”她离开他非常贴近的怀抱，避开他强烈的影响力。“我需要做些什么？”谈到工作，伍凉勋马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完全不似刚才那般玩世不恭。
　　走至办公桌，“你先把这些资料整理好，然后备份，再把……嗯，就这些吧！顺便泡杯咖啡过来。”扶住她的肩头，把她转向另一边。华衣才发觉这间房间，原来还有另一个单间，而她的办公室就正好在里面那个小房间，办公设备一应俱全，而且都是一流。
　　可是当从她踏进那间屋子开始，她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不一会儿，就感到自己眼前金星乱舞，而且吸进去的气少，呼出来的多，整个人晕乎乎的，踉跄着走出那间可怕的屋子，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勉强地走到伍凉勋的办公桌，她单枪直入，“那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视线离开页面，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他黑眸一眯，“怎么了？”深吸几口气，她缓缓吐出几句话，“我还想问你呢？我在那里面都快窒息而亡了，”起身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看，“没有什么啊，一切正常。”
　　哦！跟着他走至门口，顺便在里面溜了一圈，停在一台机器面前，觉得格外眼熟，而且它散发的那种气息，让她胸口一闷。她想起来了是咖啡！哦——好可怕。
　　看着她脸色更胜苍白，轻轻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形。“你没事吧？”声音依然温和，但夹杂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忧。“带我出去。”那声音如游走的浮萍，带着一丝微弱。好不容易顺口气，华衣将话丢向了他，“那里面怎么有制作咖啡的东西？”
　　轮到他瞠大了美目：“当然是煮咖啡，这是秘书必须做的。”哀怨的眼神扫过来，“喝茶不行吗？”被这种眼神看着，任谁都会心软，“理由呢？”连吸几口气，华衣经过心里斗争，终于道出了原因，“我对咖啡过敏。闻到咖啡的气息就缺氧，这个理由充分吗？”
　　伍凉勋震惊不已，“可是，没有咖啡叫我怎么工作？加班的时候我得靠咖啡提神。”华衣摇头，“那我不管，你自己解决，否则我现在就走人。”嘴角扯起孤度，“你这是威胁我？”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威胁？是吗？我觉得不像啊！”她甜甜地笑，迎视他的目光。
　　“小野猫，你很可爱。”良久，他妥协。“既然这样，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哦？她眯起眼睛看他，这么爽快？“喂，你没什么阴谋吧？”伍凉勋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我很像那种人吗？”
　　“的确有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肯定答案让他眼睛一眯，气氛一瞬间变为沉默。
　　华衣不安地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小猫，你的话很伤人。”笑容又回到他脸上，让她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他的眼底的确闪过一丝受伤害的情绪。
　　“我为刚才的话道歉，对不起。”眼底流露出真挚的诚意，他心头一震，有一瞬间的失神。“喂！喂！发什么呆？”小手在眼前挥动，被他抓个正着。“小猫，你总能给人意外。”轻轻挣扎，想逃离大掌的钳制，却苦于男女气力天生有异，她只好放弃。
　　“我有名字的，别老是给人取些莫名其妙的外号。”气鼓鼓地模样，很惹人犯罪，转移掉视线，将她拉近。“华衣，我也有名字的。我不叫喂！。”不自在地扭动，他吹拂在耳际的气息将她灼伤，“喂，放开我啦！”看他这副模样，名字也不好到哪去，更加靠近她，在她耳畔轻轻吐气。被这热烫的气息拂过，她轻轻颤粟，像是电流窜过，引起一种酥痒难耐的情绪。
　　“小猫，孺子不可教也哦！记住我的名字，小猫，别再动了，你很容易惹人犯罪。”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传进她的耳朵，她很很听话地停下了扭动，很怕一不小心被他骚扰。
　　“你先放开我。”退而求其次，其实她也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得到自由的她，暗自呼了一口气，想想她的小脸恐怕都能煮熟鸡蛋了。跳离他的范围，撑着办公桌，两踝相交。“喂，很无聊耶！你帮我去拿那些资料出来好吗？顺便，把那台电脑搬出来，我不敢进去了。”眼睛瞟向他桌上的那台电脑，喊住已走到门口的身影，“哦，电脑就不必了，这有一台。”指了指那台手提，她不管他眼中闪现过的无奈。
　　这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板？好没礼貌的丫头。
　　点开最近的文档。她流览着他的大小事务。呃，全是公事，公司机密她没有兴趣。关闭窗口，又打开另一些文档。为什么还是这些东西？他也太尽责了，不知道这样会很累吗？“小猫，你很调皮哦！”温玉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专注于屏幕的她，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宠溺。一种让他自己也讶异于的宠溺。
　　“你很累。”被她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怔住了。“这么多的事，让你感到累，对不对？”定定地看着她。心底莫名闪过一丝感动，紧拥她入怀，她被他拥得不能呼吸，抬起头，望入他的眼，却被他眼中的认真，击起一层层涟漪，她不该多想，也不能多想。会受伤的。她催眼着自己。用力推开他，尽力不望着他眼睛，因为她怕看下去，自己会被他那如黑洞般的眼神吸进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