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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叫狐兔,但是根本不像兔子 ...

  •   ‘‘莫,你还要出去吗,带上我好不好,好不好?’’小狐狸围着江泽的脚转圈圈,嘴里哼哼唧唧的。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小狐狸本来就不厉害,这也就导致在别的妖兽都在灵力倒退的时候,他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灵力还增进了一些。

      ‘‘让他去吧。’’江泽抱起小狐狸,挼了一把毛毛,‘‘莫,咱们保护他。’’

      ‘‘那你必须收好妖气,绝对不能露出一丝去。’’

      ‘‘嘿嘿,好!’’肉眼可见的一缕灵气自江泽眼里流出,覆在了小狐狸身上,让他雪白雪白的皮毛暗沉了一些,眼睛也变得狭长,看上去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狐狸崽。

      ‘‘莫,莫莫,莫莫莫,给我取一个名字吧,我不想叫白团子了。’’这么多年来,阿谷爷爷一直叫他白团子,莫的全名叫莫敛,抱着他的哥哥叫江泽,对比起来,白团子一点都不好听,也不霸气。

      ‘‘那你就叫灰团子吧。’’不说别的,就小狐狸现在的皮毛颜色,叫灰团子还真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啊,我不要我不要,江泽哥哥,你给我取个名字吧。’’见火球被推到自己手里,江泽想了想,轻咳一声。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你就姓祁好了,祁思齐怎么样’’

      见贤思齐,江泽希望小狐狸以后成为一个好妖兽,其实按照狐兔不详的传言,他刚刚还思考了一瞬福康安这个名字,但小狐狸肯定不愿意。

      ‘‘祁思齐我喜欢,莫,以后我就叫祁思齐了。’’

      ‘‘好的,福康安。’’

      ‘‘是祁思齐!’’

      ‘‘行叭。’’呵,福康安。

      得了,忘了在灵识里说的话可以被莫听见了,江泽抽抽嘴角,庆幸自己没给小狐狸起福康安这个名字,否则小狐狸的毛都得炸起来。

      ‘‘江泽,我们该出去了,还有,你闭眼。’’莫算了算时间,开了口。

      江泽听话的闭上眼睛,感到他嘴里被塞进去了一颗指节大小的东西,很腥,但是咽下去之后却诡异的清爽。

      ‘‘这是什么?’’话音未落,江泽惊奇的发现自己红了,全身通红的那一种,很快,他发现,通红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血液外流,按照他以往的常识,自己怕是离死不远,但他只感到痛,和一股源源不断的生机。

      就像燃烧断裂的枯木顶上,缠绕着藤蔓,深海的鲸鱼旁觅食的鱼群。

      一种生命的和谐,他说不清,也参透不了。

      莫在江泽再一次晕过去的瞬间,接管了身体,然后捏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物体,陷入了沉思。

      ‘‘康安,你说,我是不是喂多了。’’

      祁思齐没理他,他绝不承认自己会是莫嘴里那个福康安。

      莫捏着的是他存下来的练实,一直放在那朵大莲花里面,虽说过了这么多年有些发黑,但功效还是实打实的,不论是洗经伐髓,还是锻骨练体,那都是好材料。

      ‘‘阿谷爷爷都是练化成丹药才送人的,你可倒好,直接喂。’’

      祁思齐怀疑莫出去了这么多年,可能把脑子给玩坏了,哪有直接喂练实的?

      ‘‘罢了,咱们先出去吧。’’捞起祁思齐,莫伸手一挥,眼前场景就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一块大石头。

      ‘‘哇,莫,你看你看,外面的床好大!’’

      莫随着祁思齐的视线去看,发现是那块石头,不禁鄙夷了一番祁思齐的没见识。

      ‘‘这算什么,我在崆隙里的床比这还大!’’

      说罢不顾祁思齐的连连惊叹,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雁塔的方向,废话,他都给江泽喂了练实了,虽说灵力依旧用不得,但是谁说他不能靠拳头打上去了?

      雁塔的规章相较兽园那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先要记录姓名出处,然后测算灵力级别,例如你灵力可高可高,那从第一层打起就有些费时间了,所以他们会根据灵力高低来决定你的起始层数。

      莫还没有测算灵力,他还在记录名字的地方,这个地方要求挑战者自己书写名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给一张纸一根笔,跟写军令状一样,莫拿着笔,犯了愁。

      谁家妖兽还有学写字的,学会说就已经很烦了好吗。

      叼着笔杆子,莫沉稳而又淡定的从左到右划了一道。

      ‘‘嗯,好了。’’

      只见那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个‘一’字,对面那人把纸张收好,又递给了莫一个腰牌。

      那腰牌就是一个小木头片子的模样,只正中间刻着个一字,算不上好看,莫嫌弃了它一会儿,就丢到祁思齐怀里让他叼着玩去了。

      ‘‘这位仁兄也是来闯雁塔的?’’

      这声音略显轻浮,开口就是一副油腻味道,莫感应了一下江泽,发现江泽的魂体趋于凝实,应当是练实的在发挥作用,莫尝试着和江泽沟通,却只得到一些模糊的回应。

      炼化的过程莫不能参与,这是属于江泽的历练,若他不顾其他硬要插手的话,对江泽百害而无一利,故而莫凝出一片羽毛落在江泽肩上,以便时时注意着江泽的情况。

      ‘‘喂,问你话呢。’’这次声音变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莫很好奇,为何一名女子的声音会如此的,嗯,粗犷豪迈。

      他扭过头瞅了一眼,待看清那两人面容衣着之后,又迅速把头扭了回去,‘‘江,江泽!你好了没有!’’

      莫活了这么多年,自认见得多了去了,什么嘴里长花的大蛇,头上有包的飞鸟,不穿衣服的妖兽也见得多了,但毕竟妖兽是有毛毛的,再不济,鳞片甲壳也是有的,如此穿着的人类,实在刷新妖的底线。

      祁思齐抬眼看见莫通红的耳垂,扭着脖子探出了脑袋。

      ‘‘我什么都没看见!’’

      有一说一,那女子穿的确实过于豪放了些,但也万万达不到出不了门的境界,只是她伏在那男子身上的动作有些,热情。

      ‘‘哟,原来是个小孩子。’’

      那女子拢了拢衣襟,走上前去拍了拍莫的肩膀,成功把莫吓的窜出了几米远,还没等那女子开口说话,莫就已经跑去了测灵力的水潭前。

      ‘‘莫,外面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祁思齐噙着泪,声音颤抖,他后悔出来了,阿谷爷爷从小就教他要自爱,就算是妖兽,在没有毛毛的时候,一定要把身体藏起来,不然就是耍流氓。

      ‘‘不一定,你看江泽不就很正常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穿着斗篷呢。’’

      祁思齐上下扫视了一番,从江泽严严实实的靴子道严严实实的领口,安心了许多。

      测灵力很简单,只要把灵力注入水池内,根据水池的颜色变化和澄净度,就能大致测算出此人的能力。

      莫手下挼着祁思齐的毛毛,一边注视着前面那人的测试结果,一边注意着江泽的情况,前面那人的灵力并不深厚,池水只是稍稍变了颜色,负责记录的人摇摇头,说句抱歉就把人请了出去。

      在指尖存了一丝灵力之后,莫悄悄的把指尖的魂体抽出来,换上了江泽的,这里的池水诡异,若是在其中注入灵力,那么这池水就回自动吸取灵力来源,直到测验完毕,才会流回本源。

      若是以莫的灵力去测试,如此大的灵力波动,江泽是受不住的。

      这是莫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随着灵力的注入,池水的颜色逐渐加深,池水的状态也变的粘稠,但是这样的异象只存在了一瞬,记录的人在三层和四层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三层。

      眼前此人灵力虽纯净,但是灵核内的灵力太少,若不能一击致命,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可不能让这么个好苗子没了,那人接过莫的腰牌,捏碎了其中一角,再还给莫的时候,那捏碎的一角上便出现了三枚玉珠。

      ‘‘请。’’

      祁思齐叼着腰牌,舔舔玉珠,又啃啃穗子。

      ‘‘莫,我饿了。’’

      ‘‘闭嘴,你现在是一只普通的灵兽,不会说话。’’

      ‘‘嗷,嗷嗷呜。’’

      ‘‘嗯,等会就给你好吃的。’’莫满意了,抽出祁思齐抱在怀里的腰牌,刚想系在腰上,却看见了一丝诡异的液体,他面无表情在祁思齐身上蹭了蹭。

      进了雁塔,莫站在第三层的中央,对面是一名男子,和一名,热情的女子。

      我现在去第一层来不来得及,莫想。

      ‘‘哎呀,好巧啊,小兄弟也在这里啊。’’说着,那名女子就要伸出手来去摸莫的脸,莫一闪,躲过一劫,却暴露了怀里装死的祁思齐。

      ‘‘好可爱的灵兽,来姐姐抱抱~’’

      ‘‘嗷!嗷,嗷嗷!’’莫!莫,救我!

      ‘‘康安,保重。’’不是我不想救,是我也害怕。

      ‘‘怎么了?’’江泽一醒,就听见耳边凄厉又悲惨的嚎叫,然后来没来得及反应,就接管了身体。

      他没想别的,先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祁思齐,‘‘这位前辈,小宠,怕生。’’说罢,向后退了一步,把祁思齐和那女子保持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那便算了。’’那女子有些尴尬的抚了抚头发,‘‘还没介绍一下,我叫青芦,这是我家少主,子书钰。’’

      ‘‘青芦前辈子书前辈,在下江泽,若无要事,先走一步。’’江泽能感到祁思齐在不住的发抖,甚至莫的样子都散发着不对劲,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开了。

      ‘‘莫,这是怎么了?’’

      ‘‘......’’

      见莫不想说,江泽也没有过多追问,倒是怀里的祁思齐嗷呜了半天,可惜江泽一句也没听懂。

      ‘‘这里是雁塔,咱们现在在第三层,你随便找个门进去就行。’’

      江泽听见莫的话,认认真真的挑了一扇门,推开走了进去。

      门里面很黑,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都有些低估它的黑,不仅是视觉,江泽的嗅觉听觉好似都有了很大程度上的降低。

      ’‘现在,要做什么。’’

      ‘‘屏住呼吸,不要想其他的。’’这一关真的非常简单,祁思齐如是想到,真的很简单,莫如此补充。

      黑暗会放大恐惧,特别是在独身一人的时候,无限的静寂和未知的空间,想像和挫伤,过往与惊惧。

      江泽渐渐感觉莫的声音已经远去,怀里的祁思齐也不见了身影,萦绕在鼻尖的,是石楠花浓烈的气味。

      他睁开眼睛,是擦着黑的天空,和脚下的柏油马路。

      ‘‘是,梦吗?’’

      江泽疑惑的眨眨眼,清澄明亮,没有任何的虚影,他捏紧了双肩包的背带,神情莫名的走进了学校,教室亮着灯,星星散散的坐着几个学生,江泽大致扫了一眼,是学习委员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

      他叫什么来着,江泽有些记不清了。

      放下书包,早自习是英语,要背作文的,有些生涩的拿出了英语作文,江泽开始抄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江泽一直信奉这句话。

      过了五六分钟,教室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学生,一个娇小的女生坐在江泽身边,她很漂亮,眉毛眼睛都很秀气,但江泽记得自己是没有同桌的,他一直是自己坐的。

      ‘‘你是谁?’’早自习不能说闲话,江泽扯过桌角的便利贴写了这句话,再推到那女生的桌子上。

      那女生看着便利贴,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扭过了头。

      江泽也没有别的动作,因为老师来了,他们的英语老师很年轻,也很有活力,所以她看的早自习,都是站着上的,对,学生是站着的。

      春困夏乏秋打盹,个别同学还要冬眠,所以我的早自习,你们就站着背知识点吧。这是英语老师的原话,当然不乏站着也能睡着的同学,例如江泽身边的漂亮姑娘。

      借着书本遮挡,用笔杆戳了戳那女生的胳膊,这一戳不要紧,那女生竟是直接倒在了江泽肩膀上,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当然,如果他们不是在高中早自习上的话。

      此时,班里那一群本昏昏欲睡的同学,瞬间变成了最兴奋的土拨鼠,起哄尖叫一个不落,如此大的阵仗,那女生也没醒,只是老师溜达了过来,将两人请出了教室,顺便把起哄同学的作业翻了个倍。

      冷风一吹,女生醒了,眼神不乏嫌弃的看了一眼江泽。

      江泽叹了口气,不与女生计较。

      过了十分钟,老师把两人叫了回去,班里仍有人想要起哄,老师挥了挥手里的作业本,那群人就瞬间消停了。

      路过江泽和那女生的时候,老师悄悄扔下一片暖宝宝。

      江泽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愣神最终被女生打开暖宝宝的动作终结了,因为女生不是贴在身上,而是往嘴里塞去。

      这要不拦着就出人命了,江泽想,他抢过了女生手里的暖宝宝,往自己腰腹处比划了比划,又还给了女生。

      然后那女生就把暖宝宝贴在江泽身上了。感到腰腹处阵阵暖意的江泽,有些哭笑不得,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身后小声土拨鼠的尖叫。

      早自习的时间不太长,打了铃声之后,老师和班长还没有喊下课,屋里就已经空了一大半,春运的农民和抢饭的学生,往往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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