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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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很快，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和设备到了龙洞。
夜市，人已经不少，欣纯和城管打好招呼，乐队马上开始营业。
元刻正在调音，看着其他几位舞者在外面辛苦拉客人，笑了笑，指尖的拨片拨了一下琴弦，目光定格在程别身上。
程别将眼前的鼓一溜敲了一遍，冲元刻做了一个wink。
《舞蹈现场》乐队之广州分队正式上线。
元刻弹了一个前奏，程别收到信号，立马跟上。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
我也不能原谅
……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是五月天的《倔强》
亮眼的帅哥，加上才艺的加持，总能吸引很多的观众。
一旬拉着一帮街舞人开始了他们的freestyle。
白与羲和林梦跳美了一曲《夏天的风》。
这是最好的广告，也是最棒的营销。
路人开始点歌，他们又接着唱了《Last Dance》，《挪威的森林》……
路人举起手机给他们拍视频，因为太火爆，挤进了那天晚上的微博热搜。
《舞蹈现场》官微不甘落后，将欣纯从前线发来的高清视频上传，带上#舞蹈现场#的话题，一分钱没花冲上了那天晚上的热门榜第一。
真，路人给力。
那天，闻讯而来的粉丝们等了半天也没见到这两大顶流跳一支舞。
可是他们总站在一处，牵着手鞠躬。
舞台不是那个舞台，他们依旧是他们。
***
十点散场之后，众人找了一地儿吃饭。
白与羲因为程别的那句话到现在对他还膈应呢，坐得远远的。
程别笑笑不语，将一瓶啤酒摆到元刻面前：“今天这么成功，有奖励吗？”
元刻不打算理他：“问节目组要去。”
程别开始耍无赖：“不行，我要你给。”
欣纯一双眼睛扫过来：“诶，两位大帅哥，你俩又搞什么呢！”
程别撬开啤酒盖，冲元刻挑眉：“没搞什么，我俩能干啥啊。”
他这么说，白与羲可不信，他总觉得程别对自己偶像不怀好意，可具体怎么不怀好意了，他也说不上来，因为程别没把元刻怎样。
“某人粉丝可盯着呢，我能把他怎么样啊！”
白与羲脸红了：“我没盯着啊，吃饭吃饭。”
这顿饭，没喝多少，大家伙记得明天还有正式的路演，并没有太过放肆。
程别吃完了之后登陆微博，一下子就被无数条信息给轰炸了，还加了不少粉丝。
他推了推元刻的胳膊，把屏幕给他看。
元刻瞅了一眼，点开自己的，发现情况差不多。
其他几个人跟着登陆微博，才发现他们几个今晚上了热一。
淘汰赛之后，谢桓给晋级的26组舞者拉了一个群，建群之后群里就一直没动静，直到今晚才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666，别哥元哥，你们真牛】
【首席不愧是首席，全方位碾压】
【今天微博真热闹，没花一分钱把热度散出去了】
【首席一出马，就马到功成】
【明天路演肯定更热闹，导演组你们给点力啊，多买几个热搜】
……
程别看着群里一顿夸，心里乐呵着呢，但是别哥不说话，任由彩虹屁越夸越膨胀。
微博上不断有人上传他们吃饭的照片，信息越来越多，程别也懒得看了，直接给退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店门口挤满了不少女孩子。
欣纯有些慌了，这几个人虽然和那些大明星大爱豆没得比，可名气也不低了。赶紧找赞助商要了一辆车，一次性全装回酒店。
欣纯一共开了四个标间。两女五男，有一个可以享受独间。
程别想着和元刻一间房，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谁知元刻一进门，就把程别挡在了外面。
“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睡，不然睡不着。”
程别：“……”眼巴巴地看着门关上。
然后用和元刻一模一样的理由，气呼呼地跑去前台重开了一间，就在元刻隔壁。
回来之后好一顿翻箱倒柜，噼里啪啦。隔音不太好，元刻听得一清二楚。
元刻没理他，洗完澡出来，毛巾还耷拉在脑袋上，瞥见手机亮了。
【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人呢？】
【洗澡去了？】
【你不会已经睡了吧！】
【元刻？真的睡了？】
程别将耳朵贴到墙上，死命的想听清隔壁的人到底有没有睡，可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让他不禁怀疑这酒店隔音挺好的。
不然他这么扰民，怎么也没人投诉。
程别觉得今天不会收到元刻的信息了，正打算闷头睡，手机亮了。
【初一】
程别两眼放光，又想打人，自己发了那么多，就回了俩字。
【你也太简洁明了了】
元刻叹了一口气。
【初一的时候学的吉他】
【行了吗？】
【行】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学的架子鼓】
程别盯着对话框，以为元刻会顺着自己，早就编辑了一大段小学多才多艺的丰功伟绩。
元刻发过来的文字还没仔细看就发了过去。
【我小学就学了，学的东西挺多的，还有钢琴，小提琴，跆拳道馆，空手道，吉他我也会一点，没架子鼓牛，当然最牛的都不是这些，古典舞才是小爷我最棒的。】
元刻没想到程别发这么快，还这一大长片，猜也猜到估计是以为自己会问，提前编好的。
【哦】
程别看着这“哦”觉得不对劲，往上一看，元刻刚刚发的是
【你不困吗？】
困，现在是困的时候吗！
太丢脸了，搞的像是小孩子求夸奖一样。
还不是像，明明就是小孩子。
最要命的是无法撤回了。
程别抱着手机，想想就觉得要命，拿着枕头死命锤床，还得注意动静不能大。
元刻掀开被子一角，眼睛盯着手机，看见对话框顶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大概有十几秒，元刻以为程别又再编辑什么花样求夸，就慢慢等着，等到显示消失，程别也没再发来信息。
元刻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方正在输入”这几个字再次出现。
程别发过来“睡觉”，外加三个感叹号。
元刻：？
程别：你不是问我困不困吗？
元刻：你困了？困了那就不聊了。
程别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怕我困才问的？
元刻：不然呢？
程别：我不困，继续聊啊！
元刻：可是我困了。
程别：……哦，那你睡吧。
程别一觉睡到自然醒，看了一眼手机才五点半，正打算闭上眼继续睡，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拿起手机，一顿操作：
你去晨练？
元刻正打算出去跑两圈再回来睡个回笼觉，没想到程别今天也醒得特别早，边回信息边往外走：
嗯，要一起吗？
程别一个翻滚从床上起来去给元刻开门：“进来坐坐，我马上就好。”
“三分钟。”
两个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两分钟之后，程别出来：
“我没带运动服。”
元刻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昨天的热搜，没想到过了一夜还在榜上。
听见程别说话想起来自己那儿有：“我那儿有一件，你可以穿。”
程别笑了，勾着元刻的脖子往外带：“可以啊，反正我俩身材差不多。”
元刻：“你倒是不会不好意思。”
“我在你这儿还用不好意思吗？”
程别想的是昨晚和醉酒的事，脸面早就丢尽了。
元刻漫不经心地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酒店的走廊过于安静幽冷，给了元刻一种时空错位的违和感，心脏倏地一跳，思绪集中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又熟悉，和那年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叠起来。
也是一个早晨，他们买完早饭回来，一路上有声有笑的，到房门口还没停下。
那人那时候很不规矩，手伸进元刻裤子的口袋。
指节又长又直，带着微凉又暧昧的触感，头抵在元刻的肩上，慢悠悠地掏出房卡。
拿到手之后，并不急着进去。
手从腰上滑落，去到下面。一点一点，消磨着元刻的意志。
那个容易擦枪走火的年纪，情欲来得特别带劲儿，特别爽，特别快乐。
“滴”的电子音，将元刻拉回现实。
心被人狠狠地挠了一下，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程别进了屋，当自己房间一样，径直走向元刻的行李包。
“哪一件？”
还算客气，没自己拿。
程别套上外套。
元刻坐到旁边的床上，看了程别一会儿问道：
“你以前有穿过别人衣服吗？”
程别立马就想起大学时候经常和苏时互穿。
“除了苏时。”元刻料定程别会想起这个同窗多年的好朋友。
程别蹙眉，歪着头想了会：“那没有了。”
元刻一僵，下一秒接着问：
“你之前有失忆过吗，或者脑子是不是不好。”
程别：……
“这是什么新型的骂人方法吗？”
程别没好气地瞪着元刻，拉上外套拉链，才瞧见元刻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没有。”
接着开玩笑，“需要我把我每年的体检单子给你调出来吗？”
元刻真的想看：“可以吗？”
程别笑了笑：“你想什么呢，我没失忆过，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好，我很健康。”
“那你有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哥或弟弟吗？”元刻不死心。
程别终于重视起来，收起笑脸。
他第二次看到元刻这样的眼神，和那晚初遇时一样。
目光半垂，眼神深邃，锋利又混乱，像是藏着一万个要杀死自己的秘密，却又隐忍着，眼尾微红，一万个舍不得。
“这个我得问下我家老头子了，问他二十多年前有没有遗落精子在外面。”
“不过可能性不大，不然我家叶女士早就闹翻了。”
元刻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手心抵着指尖：“对不起，我话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