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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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题没有再比的必要了，苏时自然去了上海组。
欣纯按照小组统计身份证买飞机票。
程别跟着元刻，两个人并肩走向广州组。
元刻见程别方向不对，跟他说：
“你在上海组。”
程别疑惑，笑容有点僵：“哈？”
“别哥，你没发现广州组已经六个人全了吗，上海组还差俩。”欣纯接着说，“怎么，你不想和时哥一组？”
程别终于反应过来：“那我刚刚是比了个寂寞？”
……
***
集合时间定在一个小时后，在酒店大堂汇合。
元刻到的时候，酒店大堂还没有人。
大堂右侧有一个投影仪，正播放着昨天的节目。
字幕落在屏幕的左下角。
舞蹈：《霸王别姬》之《虞姬自刎》
演员：程别
一身红色演出服的虞姬，衣带飘逸，香肩裸露。
凤眸透着决绝，薄唇含着春色，眼尾微红，一舞尽天下。
这是元刻再熟悉不过的选段，这支舞他已跳了很多年，动作早融进骨骼。
但是此刻落入眼中，却有种陌生感，让他的眉心轻轻皱起。
不管是因为程别的虞姬，还是扮演着虞姬的程别。
程别从左侧电梯下来，电梯门一打开，一眼就望见了元刻的身影，正盯着什么看得出神。
程别没出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有那么一瞬，觉得元刻的背影过于沉默孤寂，瘦削的仿若风一吹就倒。
可舞蹈人皆是如此，他们这群人中很少有胖子，程别这样想着。
元刻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
猝不及防，两个人目光对视了。
三秒之后，程别冲元刻背后的屏幕笑了笑：“点评一下，杨青老师的“专用虞姬”。”
“不错。”元刻认真说。
“就这？”程别拉着人坐下来，一条腿弯曲搭在沙发上。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什么绝代佳人，气势凌人，倾城倾国，国色天姿，英姿飒爽，爽……”
“怎么了，想玩成语接龙？”元刻轻笑。
“好啊，我先来，我们元刻老师花容月貌，貌比潘安，安……安能辨我是雌雄。”
元刻：“……什么鬼。”
“夸你呢？听不出来吗？”
“夸我雌雄同体？”
“怎么能啊，我们元刻老师多么英俊潇洒，多么玉树临风，多么惹人爱啊。”
元刻一顿，回想起程别之前醉酒，觉得清醒的程别这样夸自己有些怪异。
“是吧，小白。”
白与曦背着包，拘谨地在元刻身边坐下回答程别：“我对元刻老师是尊重，敬爱。”
敬重？
程别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小白，你不知道敬爱是个动词吗？”
白与曦：“也可以说我敬爱元刻老师，嗯嗯，可以是动词。”
元刻观察着程别，虽参不透他的表情但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程别笑了，走过去，一手搭在白与曦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说：“白天敬爱老师，晚上敬……爱老师。”
白与曦心一惊：“你说什么呢！我没有这么想过，是尊敬，尊敬。”
程别两手插兜：“是吗？”
白与曦羞红了站起来：“是的!”
元刻没听到两个人说什么，但看这反应，知道程别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对白与曦说：“他说什么你别当真。”
边说边就起身，“走吧，上车。”
酒店大门外，欣纯正向众人招手。
程别还沉浸在元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里，呆愣在那儿，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别当真，什么别当真，为什么不当真，不是朋友吗，为什么我说的话不当真。
元刻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程别带着这样的疑惑，上了飞机。
元刻记得欣纯的嘱托，微博营业。趁着飞机还没起飞，拍了一张机场图，发布了动态。
底下很快有粉丝评论：
【元元，你出发啦，一路顺风！】
【元元，期待你的舞蹈现场哦！】
【元元，你可终于回国了】
【明天去广州就能看见你了】
【广州的姐妹有福了，我就只能等下期节目了】
……
元刻选了一条评论刚回复完，发现底下有一条评论被人刷上了热评第一。
是程别，不仅评论，还转发了。
评论说：和新认识的朋友去广州路演
元刻：？？
疑惑地关上手机，旁边座位的乘客来了。
元刻看清来人，问道：“你不是去上海吗？”
程别眉头一挑：“和UN的人换了。”
“哦!”
这一声“哦”语气平平，没听出多大的情绪。
“怎么，你不希望我和你一起去？”程别翘着二郎腿，手撑在膝盖开始叹气，“我可是为了你才换过来的。”
元刻觑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因为要给苏时和胡筱独处的机会？”
“……”
程别一句“我艹”卡在喉咙里：“你怎么知道的？”
“就刚刚那么明显，看不出来的是傻子吧！”
一旬从前排探出个脑袋：“谁是傻子？”
元刻：“……”
程别笑了笑，跟一旬说：“坐好，起飞了。”
长沙飞广州一个多小时，程别决定睡会。
他旁边这位大佬，装得一手好逼，拿着一本杂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程别半讽半笑，却没说什么。心底想的是谁让人家是自己新认识的朋友呢，人家形单影只，自己可不得陪着吗，朋友做什么都是对的。朋友做什么都得支持。
这位朋友杂志看到一半，困了。
程别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元刻将杂志盖在脸上，两手怀胸，呼吸平稳，睡着了。
他怕元刻不舒服，想帮他把杂志拿下来。
没成想，一动，元刻就醒了。
修长的手指扣着杂志，慢慢露出一双微红，沁着水雾的眼睛：“到了？”
程别看愣了：“没到，你做噩梦了？”
元刻拿着杂志的手放下来：“没有。”
“不想说？”
“真的没有。”
“那如果我说关于你甄选赛音乐的那道题，我没答上来是因为当时我不在所以不知道，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
程别的脑回路，元刻不懂。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朋友不把你放心上，所以难过的。”
“？？”
元刻懂了。
“你是不是觉得白与羲比我了解你，所以你更喜欢他。”
“？？”
元刻又不懂了。
“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分享你的噩梦，朋友不就是要一起分享的吗，不管好的坏的。”
“？？我真的没有做噩梦。”
“真的？”
“真的，需要我发誓吗？”
“那就不用了，我们接近云层，雷下来很快的，而且我也会跟着遭殃，我怕死，尤其怕坠落死。”
“……”
元刻怀疑程别有病，还病的不轻。
“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话唠。”
“这不叫话唠，这叫关心你，懂不懂，有没有朋友爱了。”
“……你挺能怼人啊！”
“我怼人，你之前骗我说李叔打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还说我记性不好，我哪里记性不好了？”
元刻开口就想怼过去，话到嘴边，看着程别那张脸就突然失了力：“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心里有数就是记忆力好喽！”
“……”
元刻不想跟程别再扯了，因为这傻逼气的他分分钟想一脚踢下去。
坠落死，哼哼，真是便宜死你了。
程别见元刻阖上眼，以为他是生气了，开始小动作。
拉着元刻的衣袖，轻声细语地说道：“本来就是嘛，你说我记忆力差总得有证据吧，不能胡编乱造。”
元刻听得头疼，怕自己不制止，程别会不要脸的继续没完没了，于是抬了一下眼皮，看着程别憋出了两个字：
“闭嘴。”
“……”
程别真就乖了，下了飞机到酒店一路闭嘴玩家。
***
广州这组是欣纯带的队，下了飞机之后就忙着联系《舞蹈现场》在当地的赞助商。
因为这次路演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很多东西还需要准备。路演的时间就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在一家商场里举行。
欣纯怕没什么人来，还让赞助商找了一些托儿。
“这不是有别哥和元哥在吗，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我可以让我几个街舞圈的朋友带人过来捧场。”一旬说。
“可以啊，不怕人多，就怕人少，这一些懂行的人过来。”欣纯实在是怕冷场。
“怕冷场，为什么不干脆在舞蹈学校宣传，最起码懂我们跳的什么。”白与羲问。
“导演说要接地气。”
“接地气又不是放低姿态，在商场里路演会不会太low。”
“不low啊，现在很多明星不都搞商演吗，不就是在商场。”
“也对。”白与羲被劝服了。
“行了，首席都没意见。”
“是吧，别哥。”欣纯见程别一直不说话，问道。
程别点头。
“你怎么不吭声啊？”
程别继续不吭声，眼神看向元刻。
元刻反应过来，无奈地笑了，真就说闭嘴就闭嘴：
“行了，可以了。”
程别依旧抿唇，用嗓子发出声音：“可以什么？”
元刻扶额：“可以张嘴了。”
程别终于解脱：“要是怕没人来，我们晚上去个地方如何。”
“去哪里？”
程别说的地方是龙洞步行街，广州最繁华、最热闹、最干净的步行街之一。
“一旬你们街舞圈不是有一个不齐舞团吗？”
一旬点头，觉得自己和程别想到一处了：“你是想那个！”
“嗯。”
“但我们还少一些道具。”程别说。
“我去借，要什么，音响？”
程别摇头：“有架子鼓吗？”
元刻跟上节奏，加入群聊：“你会？”
“会啊，小爷我可是样样精通。”程别抬起下巴，嘚瑟地望着元刻。
元刻看着这样的程别，只觉得心情极好。说话带着尾音，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跟上他的步伐。
闹一闹，闯一闯，
肆意张扬，向前奔跑。
此时此刻，犹如少年，
而他们，又正当年少。
“那再借把吉他，碰巧小爷我也是无所不能。”
“得嘞，两位爷。”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