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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报仇雪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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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年闷闷的坐了良久,突然开口,嗓音沙哑。“为什么不叫我?”
宋锦瑟被他这么无厘头的一问有点懵,“什么叫你啊?”
陆华年冷冷的说道:“馆里出事为什么不叫我,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宋锦瑟委屈可怜的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浑身上下那都疼,他还要凶她。
宋锦瑟当然知道以一敌不了百,可是她当然脑子都不好使了那还能想到叫他来,而且他那性格,到时候叫他就等于害他,那她该多自责,多懊恼。
陆华年看她不说话更加生气,吼道:“说话!”
宋锦瑟吓得一哆嗦也没说一句话,陆华年怒气冲冲的起身出去,门被摔的“Duang”一声闷响。
出门后的陆华年倚在长廊的墙上,蹲在地上缓冲自己,慢慢消化自己的怒火,缓了好长时间他才站起来颓废的离开这里。
酒吧包间里,陆华年叫了程追忆过来,程追忆真是相当够意思,知道他心情不好,放下手头的妞迅速赶来,看到只知道闷头喝酒的陆华年,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糟糕。
程追忆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别喝了,你这么喝身体受不了,又什么事啊,你不是在病房陪宋锦瑟嘛?”
听到宋锦瑟三个字,他脑袋里瞬间就炸开,这个桀骜不驯,骄傲自满的家伙,竟然一次次为宋锦瑟失去控制,他无力的拽住程追忆的衣领,声音沙哑的嘶喊着:“我今天真的害怕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她,我看到她伤那么重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她应该很害怕,更多的是无助,她永远都装做没什么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比谁都软弱害怕的。”
他放开程追忆,缓了缓,接着说:“我恨自己,我恨我为什么没留意一下她,我为什么没在现场,没在她身边保护她。”
程追忆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拍打这他的脊背,安慰着:“兄弟现在这不没事嘛,一切都会过去,宋锦瑟这也没事,这不怪你,不是任何时间我们都能出现在彼此身边的,那是不现实的,你没什么要自责的,这不是我们说的算的。”
陆华年说出来好很多,他低着头更加难过,“很快我就要出国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她,我真的好想留下来看着她,但我也不能让我妈一个人在国外,你说宋锦瑟能照顾好自己嘛,她会不会想念我,她会不会忘记我?”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越是没底气。
他又举起一杯白酒灌下去,白酒灼烧着他的腹腔,胃,还有心脏。刚喝完他就吐出来了,他已经一下午没有吃东西,胃里那能抗住他这么整。
他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程追忆看不下去,急了,问:“喝这么多酒,你还干还嘛去?”
陆华年脑袋有点迷糊,揉一揉太阳穴,道:“她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我怕她醒来会害怕。”
程追忆真是好服气,“那你还发什么疯出来喝酒。”
他也不想的,但是不喝只会更难受,他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程追忆那能看着他一个人回去,嘴上吐槽着:“我真tm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你这么使唤我!”身体却很诚实,抬起手搀扶着他往外走。
陆华年冷笑一声,“我都这么使唤你,你还送我去医院啊?”
程追忆低头轻轻的笑一下,无奈的说:“谁让你tmd是我兄弟呢!”
陆华年到了病房门口往里面望去,宋锦瑟睡下,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在她床前一坐,看看熟睡的人儿,越看越心疼,像是她身上所有的伤也伤在他身上一样的疼。
陆华年还是没忍住,轻轻的起身,弯下腰来,在她的眉眼间轻轻的吻一下,极致的温柔、小心翼翼。
夜间宋锦瑟并没有醒来,一大清早没等她醒来,陆华年便离开。
他回到馆里收拾了一下,换上散打服就去了王之散打馆,一个目的踢馆,他将王之散打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挑战完。
他像是不知累也不知疼痛似得,犹如一个打怪的机器,将王之散打馆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全部打倒,用这种无形的极大性的羞辱来解自己心里的愤怒。
王之散打馆的人有气也不敢发,馆长连声向昨天发生的事情道歉。
陆华年眼底的戾气浓重,看着王之散打馆的馆长当他的面把昨天闹事的人逐出了师门,他才算满意。
陆华年站在馆中央冷着一张脸,厉声说道:“如果你们再偷袭或者挑衅敬仪馆,那下次我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王之散打馆上了公交车后,他的身体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摊下来,但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心里想着:小豆子,欺负你的人,我替你欺负回来。
他直接回了家,陆妈妈在家做午饭,听见门铃响去开门,看见自己儿子伤痕累累的模样,吓一跳。
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爱打架,经常这副样子回来,但她还是每次都会害怕他出什么事。
陆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又上那打架去了,你能不能别老惹麻烦啊!”说着抬手去撸他的袖子,掀他的衣衫去看他都伤哪了,就像他小时候打完架回来一样。
陆华年制止住她的双手,羞愧的喊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还是个男的,你别总摸摸搜搜的,我没事。”
陆妈妈听到他说没事才稍放下些心来,反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陆华年疼的低下头来,痛喊着:“妈,你是我亲妈嘛,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揪我耳朵!”
陆妈妈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倒是有理,那你也不争气啊,什么时候能长大,能不一天天老打架吗,啊?”
陆华年理直气壮的说:“谁让他们都欺负小豆子,就应该打!”
陆妈妈这才松开手,问道:“所以你是去王之散打馆收拾人家去了!”
陆华年低头轻声“嗯”一声,陆妈妈接着试探的问:“打赢了?”
陆华年又“嗯”一声,陆妈妈兴奋的说:“打的好,就应该灭灭他们的威风,下次带上老妈一个!”
陆华年满脸都好像写着“惊愕”二字,问:“你去有什么用?”
陆妈妈也是可爱,回了句:“给你加油啊!”
陆华年真是醉了,看着兴致如此高涨的妈妈也不好说什么,道:“老妈,我现在真的好饿啊!”
陆妈妈这才想起来锅里还有菜呢,急忙火势的回去盛菜。
最终陆华年还是被陆妈妈拉去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看到没什么事的结果陆妈妈才放下心来。
接着的日子里陆华年像平常一样去上学,没再去看过宋锦瑟,而宋锦瑟住了几天的医院也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迟瑾言也听说她的事迹真是对她刮目相看,天天给她端茶倒水就差洗衣做饭了。
自习课因为班主任有事要忙,由副班主任带课,大家乐坏了,因为副主任看的不严他们只要不说话干嘛都行。
课上迟瑾言给宋锦瑟补习,将她刚做完的卷子批好,错的题改正写上正确的步骤后,发现这丫的睡着了。
迟瑾言翻着白眼,心中委屈的很,我辛辛苦苦给你改题,你却呼呼睡大觉,我真想给你踢飞出去!
但看她睡这么香也没好意思叫,看着她紧紧皱着眉就知道阳光恍着她睡不踏实。迟瑾言身体往前移了移挡住照在她脸上的光,看着熟睡的人儿,两个字“好美!”别过脸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害羞了,竟然害羞了,哇靠,难道我今天出来忘带眼睛了,还是忘带脑子了?
他立刻打住自己的想法,摇摇头,拿出一套题开始做起来。
宋锦瑟被自己渴醒,自己的水没了,闭着眼睛胡乱的戳了戳迟瑾言,唔了呜了,像是张不开嘴似得说:“大哥,有水吗?”
迟瑾言从书桌里掏出半瓶苏打水递给她,她没接。
宋锦瑟依然闭着眼,坐直,仰着脖,张着嘴,“啊!”,摆明是让他喂。
下课铃响了,迟瑾言着急上厕所也没太和她计较,伸手把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往她嘴里倒水,有些水甚至溢出来,顺着嘴角一路流向她白皙性感的脖颈上。
迟瑾言也没多想,伸手给她胡乱擦了擦,有些着急的问:“可以了吗?”
宋锦瑟咽下水,重新倒回桌子上睡觉。
迟瑾言总算松口气,急忙出去上厕所,准备回来再收拾她。
而这场面刚巧被过来看宋锦瑟的陆华年看到,迟瑾言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我没打坏心思,也不和你抢人。还没等他解释,陆华年冷着脸掉头回去。
陆华年刚进班级,所有在班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个都安静不少。
程追忆问:“老大又怎么了?”他这么一问,陆华年的脸更冷。
程追忆一下子就明白了,能左右老大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也就宋锦瑟一人。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闭好自己的嘴,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