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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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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之觉得自己回头就能看见她掉眼泪。
“没事啊，我也没说怪你。”陆行之拉着牧莞往屋里走。
好在这会儿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保镖又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
“但是是我的错，我学不会。”
实际上陆行之越说不怪她，牧莞就觉得越难受，她宁愿陆行之能骂她一顿，骂她笨骂她蠢，也好过现在这样安慰她。
真哭了，陆行之抽几张纸巾递过去，想了想还是说：“我……这张脸十五岁之后就再没掉过眼泪，除了后来演哭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哭了，对不起。”牧莞接过纸巾慌乱地擦眼泪，勉强止住哭声。
带人真是一件麻烦的事，特别是还带一个这么小的，好像也不小，就比自己小六七岁。
陆行之在内心换一个说辞，特别是带一个这么敏感的。
陆行之走过去坐到牧莞身边，又抽了几张纸给她。
“你今天没有紧张。”陆行之说。
状态怎么样她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管今天效果如何，但至少牧莞上场很自然，完全不紧张。
“但，但我演不好。”牧莞还在控制眼泪，说话一抽一抽的。
“先不管好不好，你没紧张，比上次进步了。”
“这没用，我演不好，坏姐姐名声。”
“不是这个问题，你现在有进步了，会越来越好的，大不了多教几天。”
牧莞张张口还想说什么，陆行之怕她又把话题拐回去，急忙打断道：“停了结束这个话题，接下来好好练演技，不想其他。”
牧莞张张嘴巴没再说话，但看上去还是闷闷的。
像是想到什么，牧莞突然跳起来道：“姐姐，得去交代一下今天来的记者们，今天的事情先别报出去。”
“我知道，我跟许和说了。”陆行之拍拍她的肩。
“那就好。”牧莞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平静不少。
……
下午两人就直接在酒店度过了，牧莞去洗了把脸，回来开始就着拿录取书那场戏演。
整个下午她都死磕着这一段的表情动作，调整自己说台词的语气。
王瑞的电影一向不许演员用配音，甚至还用现场收音，演员要么跟着他的原则，要么就不合作。
牧莞拍戏以来也一直和剧组其他演员一样，没搞特殊，这一段虽然有些难，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解决。
她想学，陆行之也在旁边教她一下午。
这一下午牧莞仿佛拼着一股劲，进步飞快，动作表情挑不出问题来了。
陆行之坐在沙发扶手，手里拿着剧本，在牧莞表演完之后点点头，“很不错了现在，这几天再把台词练练，这部分缺陷比较大。”
牧莞一整个下午脸上终于有些笑容，小跑到陆行之身边坐着。
“休息一下吧，待会一起去吃饭。”陆行之说。
牧莞终于肯坐下去休息一小会儿了，只不过拿起手机刚打开屏幕就看到坏消息。
“王瑞《和美》拍摄现场，影后陆行之状态严重下滑，频频NG？”
这是一条弹到手机屏幕的报道，牧莞本来对这种信息都是一扫而过，只是这次看到陆行之的名字。
牧莞点开那条消息，是今天下午三点刚发出来的，还带了片场的图，记者把下午拍摄地的事情夸张地说一遍，不清楚的人一眼看去还以为陆行之能力差成什么样了。
牧莞呆呆地看着，半响才想起叫陆行之。
“姐姐，怎么还是被放出来了。”牧莞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自己什么消息看多了，多少黑料都无所谓，但这好像是她看到了陆行之的第一个黑料，牧莞很慌。
陆行之接过手机一看，那个发消息的记者来自一家小媒体，应该是近段时间刚出来的，陆行之对这家媒体毫无印象，联系许和时也忘记说了。
这家媒体虽然小，但显然这篇报导为它带来了很大一份流量，评论点赞转发人数都非常可观。
“我找人把它删了吧，我找我爸，这就是小事，很快能解决的！”牧莞的声音有些急。
陆行之隐约知道牧莞家庭背景很不错，但显然现在不是需要用到背景的时候。
陆行之拍拍她的脑袋，“没事，既然都发出来了，那就随它说吧，要处理也不是现在。”
这一篇的浏览量已经不少了，强行压下去只会引人反感，况且下面风向也并不全是不利的。
有人好奇状态下滑，但还有人在怀疑这篇报导的真实性，问为什么去的记者媒体那么多，别家都是报导好事，就你一家小媒体报这种料，怀疑故意博人眼球。
果然，过不多久许和的信息也发过来，叫陆行之别搭理网上的事情。
陆行之回消息的同时顺便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到了吃完饭的时候。
“今晚一起吃顿饭吧，到二十层就好。”陆行之说。
陆行之总感觉带人很麻烦，却又总想教更多东西给牧莞，比如现在她又有好多话想跟牧莞说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至少在此之前陆行之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又或者因为对方是牧莞的关系，在圈内这么多年，后辈有什么不懂的，不管是人际方面还是表演方面，只要有来问陆行之的，陆行之都会一一跟对方说。
不过一般是问多少说多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让牧莞再多知道些。
这还是第一次，可能是因为牧莞会哭，也可能是因为牧莞顶着自己的脸。
总之原因是很多的，陆行之拍拍牧莞，“先去吃饭吧。”
牧莞看样子还在想那篇报导的事，心不在焉的。
二十层有个小餐厅，陆行之来这里吃过几次饭，地方虽小，做的东西味道却不错。
陆行之到这里是有话想跟牧莞说的，因此找个在角落的位置坐下。
一开始两人只是聊些其他事情，聊接下来的戏，聊下一部有什么打算。
十分钟左右，菜渐渐上齐了，牧莞垂着头，用勺子一下一下搅着面前的汤，却都不喝一口。
“还在想报导？”陆行之笑着问。
牧莞点点头，她还是觉得得把它压下去，甚至直接要求那边删除，否则短时间内这场风波不会消失的。
牧莞都不用看手机就知道现在网上肯定一大片议论，有一大群人在质疑陆行之的能力，质疑陆行之对作品的态度，牧莞一想到这个场面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为什么会要删掉它？就是觉得留着它会让我风评不好对吗？”
牧莞听完继续点点头。
“我出道十年了，我拥有一个非常成熟的粉丝圈子。”
牧莞不太明白陆行之为什么突然换话题，她听陆行之接着说：
“这些人会在出现不好言论时选择相信我，对我来说这已经够了。今天的报导带来的更多是非粉丝人群在讨论，本来是众说纷纭的形势，如果强行插入处理，只会让原本讨论的人反感，甚至加重对你的坏的印象。”
所以她不会去插入处理，经纪人也不会，甚至陆行之的粉丝也没有去干涉别人发表意见看法。
“道理我都懂，但真的会伤到名声！”
牧莞是死磕在这一点了，陆行之有些想笑，又怕伤她自尊，只好忍着说：“这个影响真的不大，你也是有过见过各种报导的，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清楚？”
也不是看不清楚，牧莞不想说，但她觉得如果报导说的是“牧莞状态下滑”，牧莞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这么气。
牧莞把这归结为自己已经够差了，左右滑不到哪里去，但陆行之本身是个很好的人，任何人都不喜欢看到好人被污蔑。
作者有话要说： (^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