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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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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莞想起自己一个多月前的想法：丢人是肯定的，能解决的就是丢多大人。
现在看来连丢多大人这件事都难解决了。
学了两天，按着陆行之的标准来说，就是跟原地踏步没什么区别。
但再怎么原地踏步都是两人之前才知道的事情，导演按着工作表进行工作，到时间了“陆行之”还是得上场。
名声这种东西陆行之倒是看得很淡，确实到时间该上场了表现差些也没办法，只是这么长时间教不会牧莞让她觉得有些挫败。
下午就到牧莞这场戏了，陆行之和她一起出酒店，在电梯里还反复劝她别紧张。
“你照今天早上最后一遍那个状态发挥就行，别太绷着。”
经历两三天的训练，今天早上牧莞做得还不错了，按着那样上场也不会崩得太厉害。
两人又是坐同一辆车，拍摄地那边全是成群的老建筑，高楼酒店一座也没有，因此从这边到拍摄地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两人从车上下来，看到拍摄地外面多了几辆之前没见过的车，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哪个剧组也来这边。
记者问王瑞能不能找个时间到拍摄现场拍些素材时，王瑞没怎么犹豫就选了这天。
这是王瑞的惯例了，他希望拍摄期间他剧组的演员能尽量减少出去接受采访或者其他活动，一般情况下他会留几次机会让记者直接进拍摄地。
选今天则是因为一来今天场次少，二来今天下午“陆行之”和何家父母的演员都是实力咖了，不用担心临时出什么状况。
“就是这样的小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正常发挥就好，他们就在很远的地方拍点素材，不影响我们的。”
听完王瑞的解释，牧莞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本来以为只是小范围的丢人，这下直接做成采访了。
陆行之也有些懵，她是第一次和王瑞合作，之前并不知道这位导演还有这个习惯。
王瑞也有些抱歉，“应该提前几天跟你说的，但那几天在放假我就想着等拍摄了再说，拍摄这几天倒直接忘了。”
牧莞大脑一片空白。
记者那边来的是几个年轻人，看上去都是刚毕业出来没多久的，正朝这边拘谨地笑。
“没事的小陆你实力摆在那里，来什么都吓唬不了你的。”王瑞在一旁加油打气。
不管有事没事总之得先上场了，牧莞做好妆发后在心里又将台词默念几遍，回想早上陆行之教的，之后进入镜头。
这段不是站或坐在一个地方的，何文文跑到巷子口拿录取通知书，拍摄从她拿到开始，一直到她跑回家拆开信封拿给父母看。
与这场戏无关的其他人员都自动远离拍摄地，陆行之站在几位记者在的地方，那里能看到全程。
……
邮递员把手中的信封递过去，“何文文是吧？”
“对的。”何文文伸手接过那个信封，脸上都藏不住笑意。
“小姑娘厉害啊，这学校分数很高吧。”
“还好。”何文文笑得有些腼腆。
告别邮递员之后何文文开始朝家的方向跑去。
拍摄镜头也稍微拉远。
……
前部分还好，回家和何家父母对上戏后就开始有些勉强了。
陆行之看着场上的表演微微皱眉，她看得出牧莞很尽力了，也确实将今天早上的状态都展示出来，没有被临时出现的记者影响，但还是不够。
先前牧莞和陆行之上场对戏时，陆行之有刻意控制自己，何桃桃的角色也不是什么有深度的，演得稍微拙劣一点没人会发现，牧莞接得也还可以。
除此之外，牧莞就只是和段图这种流量明星，或者和刚刚邮递员那种临时演员对戏，难度低。
直到今天碰上何家父母的演员。
这两位是真正的老戏骨了，年轻演员少有能很好接住他们戏的，但陆行之之前和他们合作过，表现得很不错，因此这回导演才这么放心。
结果现在导演也看出不对劲了。
“卡。”王瑞看着场上的情况，有些意外，接着说，“这条弃了，重拍。”
牧莞也知道有问题，沉默片刻后重新上场，两位老演员还跟她指出哪里问题比较大。
重新开始也不行，一会儿后又是一条NG。
王瑞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导演，他只追求质量高的片子，有实力发挥稳定在他这里就是好演员，其他的管你是什么当红流量还是满贯影后，演得不行他都不买账的。
只不过陆行之风评确实太好，于是比起前几天的段图，现在的“陆行之”待遇还算可以。
王瑞走过去关心问：“小陆今天状态不行啊，是不适应这边吗？”
演员常年到处跑的，哪会有什么不适应的问题出现，特别是陆行之这种出道久的。
不过这也算个台阶了，不至于让“陆行之”在这么多人面前过于尴尬。
牧莞顺着说：“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太好，抱歉。”
王瑞虽然有些惊讶，但身体重要，更何况出了这种事谁也没法提前确定的，他只好挥挥手，“那这一段放后吧，等跟别段换一下时间，过几天再拍，可以吗？”
最后一句是问这一场合作的两位老演员。
两位没什么意见，还让牧莞要注意休息，别年纪轻轻累坏身体。
比较尴尬的就是那边记者，挑这天来结果偏偏让这些人看到NG的，虽然在片场NG也算正常，但总归不太好看。
陆行之来之前有预料到今天这场戏大概率拍不下去，见到这情况也不意外。
王瑞在联系其他演员过来片场，现在还早，他不想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靠后的一段比较简单的戏提前了。
陆行之拿起手机发个信息给许和，让她联系一下今天来的这几家采访先别发文章，要不然她名声估计完蛋了。
这几家都是她熟悉的了，处理好这件事之后她才抬头看场上。
小安和另一个助理收好东西了，牧莞也把表演的服装换下，小安以为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微微倾着头问她情况。
陆行之快步走上去跟上她们，今天她没带助理和司机过来，回酒店还得坐牧莞这边的车。
牧莞似乎也在找她，转头看到她之后微微咧一下笑。
在外面的牧莞还勉强保持着冷静镇定的“陆行之设定”，到酒店之后彻底绷不住了，从走出电梯就垂着头跟在陆行之身后，直接跟进陆行之房间。
“姐姐，对不起。”
陆行之关上门后就听见身后的牧莞低声道歉，那声音还带着些哽咽。
作者有话要说： (^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