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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祈祷文×信×安魂曲 ...

  •   9月3日,天晴,忌祭祀。
      上午的阳光照亮窗户,酷拉皮卡坐在床上,背对光明,面向黑暗。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直到自己的心再也感受不到刺痛,酷拉皮卡才停止念诵祈祷文,走出那个封闭的小房间。
      酷拉皮卡问一直守候在房间外的旋律,“我是怎么回来的?”
      旋律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像是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是一个自称赵羽的年轻男人,他把昏迷的你背了回来,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我知道了,谢谢你。”
      “如果他是你的朋友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旋律放缓了自己的声音,“送你回来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他的一个家人昨晚突然去世了。”
      “真的吗!?”酷拉皮卡激动地抓住了旋律的肩膀。
      “我听到了,那是一种无比悲凉的旋律,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面对着全副武装的千军万马,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这是他的宿命,无法逃避,无法反抗。他的心不会痛,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傍晚的夕阳洒进窗户,赵羽坐在藤椅上,身沐光明,心在黑暗。
      琥珀色的茶几上,是一张白色的信纸。
      小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请不要为我伤心,也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我走得很安详、很幸福。我这一生无儿无女,本以为会孤独终老,却没想到遇见了你。我一个人晕倒在路边,是你救了我。我一个人在医院养病,是你看护着我。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孤苦无依,是你一直陪伴着我。小羽,是你让我不再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而是拥有了自己的家人。我真得非常感谢你,让我度过了这么幸福快乐半年。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想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经历。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你才是那个病入膏肓需要人照顾的病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好孩子,你装出冷漠无情的样子,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会伤害到那些靠近你的人。我很高兴看到你的转变,从一个月前你开始认真收集资料,到这两天你的奔波忙碌,你的眼睛不再黯淡无光,而是充盈着生机与希望。孩子,命运不是由上天注定的,而是由自己选择和决定的,你还很年轻,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千万不要因为不可挽回的过去固步自封、画地为牢,走出去,你将拥有一个万象更新、生机勃勃的未来。当你累了,随时欢迎你回到这个小楼歇息。
      大白已经交给王阿姨抚养,我相信它和小花一定可以修成正果,到时候,你要记得替我看一看它们的孩子。
      最后,祝福你,小羽,一路平安。
      陆伯伯

      只有星星的夜晚,库洛洛站在色梅塔利大楼顶端洞开的落地窗前,四周一片漆黑,脚下是此起彼伏的火光。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的吊唁,穿着丧服的乐团奏出旋律,把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地送走。”喧嚣的夜风吹拂着库洛洛肃穆的面容,他缓缓张开双臂,指挥这场华丽盛大的表演,“窝金,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们……献给你的安魂曲。”

      午夜,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酷拉皮卡沉默地把拍卖到的火红眼转交给同事芭蕉和旋律,独自一人上了顶楼的天台。
      “已经没有必要了,小杰……幻影旅团的成员都死了,我的目标也完成了……”酷拉皮卡看到手机上的消息,虚无的眼神里缓慢地荡开细碎的涟漪。
      我们在日光大道公园等你,小杰,奇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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