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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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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在蔺府留了五天,廉颇把他库中的酒都喝光了。
“看不出来,廉将军如此酒量,倒是君珪招待不周,怠慢了廉将军。”蔺君珪挑眉看着茶室中优哉游哉地小酌着的廉颇,不咸不淡的讽刺道。
自己一时心软让他留下来,结果却成了这人躲避赵王的说辞,一连着不出蔺府。
“蔺上卿言笑。”廉颇谦虚的拱手,“明日赵将军之子大婚,蔺上卿可赏脸一同前往?”
“连赵将军也知晓请帖送往舍下,廉将军才能收悉,廉将军您该回府了。”蔺君珪似笑非笑的把竹简递给他,顺道将其手中的酒盏夺来将美酒饮尽,言行中透露出一股亲昵随意劲儿。
廉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一拍大腿,“看来连赵将军也知道你我交情甚密难舍难分啊!甚好,甚好!”语毕还笑意璀璨看着蔺君珪,得来蔺上卿的一记白眼。
次日傍晚,二人同辆马车前来,顿时同僚便知道这二人涣然冰释,成了密友。
“廉将军蔺上卿,有失远迎啊!”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奢脸色红润笑意满满的迎了上来。见二人如此亲密,不住打趣,“看来这会儿,廉将军与蔺上卿,倒是成了‘刎颈之交’啊。”
“赵将军妙语连珠,刎颈之交所言甚是啊!”廉颇听见了自己爱听的话,笑容更甚,似是炫耀的碰碰一旁蔺君珪的手臂,表达自己的得意。
“赵将军说笑了。”蔺君珪隐晦的拍开他的手,挂着笑意应和,“倒是赵将军家的公子这门亲事令人艳羡。”娶了李王后弟弟的次嫡女,二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哈哈哈,谬赞谬赞,快里面请!莫要在外头吹风。”见外头又有宾客到来,赵奢也不跟他们闲聊,赶紧将人请进去。
“好,我等就不扰赵将军迎宾,先行里头候着了。”蔺君珪点点头,将二人贺礼一并交由赵府管家,随即与廉颇一同由侍女应进去。
他俩官职高,自然位置比较靠前,往前走,坐后排的小官员纷纷与他们打招呼。更有熟悉的人不住打趣廉颇,云他能屈能伸深明大义。
坐定后,蔺相如四顾之余,瞥见了那略显稚嫩的青年跟随在赵奢身后礼貌待客,便问身旁的廉颇,“那可是赵将军的二公子赵括?”
“嗯?”廉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意的点头,“不错,虽也是饱读兵书,但这小子始终不如他大哥。”
“小公子年纪还小,廉将军这番话未免过于武断。”蔺君珪槽了一句他的毒舌,虽然这人若不能加勤实练,日后定成大祸。但若能好好带着,指不定也是下一个赵奢。
“自视甚高,难说啊。”廉颇摇摇头,此前他是带过赵旌的,也见过赵括在战场上的表现,自然知道兄弟二人的差距,只是蔺君珪未曾见过,自然不会相信。但如此好景,说这些无关作甚,“不说了,蔺上卿来喝酒!”
“.…..”酒鬼!蔺君珪只好举杯回敬。
尔后,只要蔺君珪一提这赵家两位公子的事,廉颇便各种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是喝酒便是夹菜,让蔺君珪郁闷得很。
待到新郎敬酒之时,蔺君珪见到赵旌时,顿觉惊为天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定是不得了之人,怎么会没听说过他呢?
存了疑心,蔺君珪之后都在思量此事,婚宴结束后直到踏上马车才忽然发现身后还跟着廉大将军,顿时回过神来挑眉看向他,正要张口,却见廉颇眼疾手快地想往车内窜。蔺君珪立马伸手去推他,奈何体格差距太大,反被廉颇一手揽住腰,两人一同连扑带摔进了马车。
“唔嗯!”蔺君珪被他健壮的身躯压在身下,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廉颇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让他不住的红了耳朵。
廉颇急忙单膝跪地,一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皱着眉头问,“可是哪里摔疼了?”说着放在他脸上的手正一路下滑,去探他似是摔疼了的腰。
“我没事,廉将军先起来。”蔺君珪拉住他的手臂,被他不轻不重的手劲揉捏了一道,白皙的脸颊不禁有些飘红。
见他似是被弄疼了一般,眉头蹙起,眼眸也带起些水色,廉颇顿感心头重重跳了一下,连忙收回手,翻身坐开,嘴唇开合间也不见蹦出一个字。
“启程回府罢。”蔺君珪撑起身子对外头的车夫吩咐,也歇了将人赶下车的心思。
一路上心思有异的二人都缄口不语,车内静得很,外头行人的喧嚷和马车前行的声响清晰可闻。幸好赵府与蔺府相距不远,三刻钟后一到蔺府,廉颇便借口小解率先溜走了,留下蔺君珪捂着胸口慢慢进了小院。
夜里,蔺君珪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忽然被细微的声响惊醒。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带着朦胧的睡意想起身,却不料来人早一步掀开床幔,立在床边定定的看着他。
“廉将军?”他半撑起身子,略带疑惑地试探。这么晚了他怎么过来了?
“.…..”借着烛光看到他柔润的肩头从松散的衣襟露出来,廉颇眼神一沉,觉得有些口干。他单膝跪在榻上,一手撑在蔺君珪身侧,拉近两人距离,隐隐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我来确定一件事,蔺上卿可否配合一番?”
“何事?”蔺君珪挑眉浅笑,微仰着下巴,一副矜骄的模样。
廉颇一手轻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在这人爱笑的嘴唇上留下一吻,“此事。”
蔺君珪被他大胆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低头轻呡了一下嘴唇,随即又抬起头看廉颇,眼中带上了些许惑色,只见他抬起右脚轻轻蹬在他胸膛,似是欲迎还拒。
廉颇随即呼吸一重,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带着厚茧子的手摩挲着丝质般的肌肤,蔺君珪一愣,随即露出揶揄的笑容,脚下稍稍用力,又蹬了他一脚。
廉颇喘息着手臂一用力,便调转二人的姿势,让蔺君珪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掌也顺着衣摆探了进去,揉捏着手下柔嫩的肌肤,胡子摩挲着他光滑的肩颈,在他颈边留下一道痕迹,吻到耳边时道了句道,“蔺郎君果然深得我心。”
蔺君珪连忙手臂缠住他的肩颈,任由他粗糙的手掌狎/昵地在身上流连,跨坐之处硬物的硌感传来,他不由脸色发红微微收紧指尖,原来自己正与他那处亲密接触,浑然没了先前施诱点火时的大胆。
廉颇自然也注意到了,见他羞赧地埋首自己颈间不吭声,便起了坏心思逗弄他。趁他不备,重重地往上一,顶,满意的听到他惊慌失措又夹带羞意的急促尖叫,顿时爽朗地笑了一声。
他愤恨地锤了廉颇一拳,想不到在此处,他竟然要居他人之下,该怪这人生来野蛮好武,让他无还手之力。
廉颇的笑意依旧,锦被一盖,二人便被窝里头闹春意,鸳鸯交颈抵缠绵,直到三更方停歇,可是折煞蔺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