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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皇上驾到!”温峤并未让李闻提前告诉楚挽歌自己要过来。

      楚挽歌思量了一下今日的事,才带着凝碧出去恭候圣驾。

      “挽歌见过陛下,陛下万安。”“免礼。”温峤从轿上下来,径直扶起了楚挽歌。

      “陛下,外边儿凉,先进殿吧。”楚挽歌温言道。“好。”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殿内。

      殿内不同于宁心殿的毫无暖意,十分暖和。楚挽歌替温峤脱下了大氅,命人拿到一旁暖着。“挽歌这是?”温峤有些不解。

      “天儿凉,给衣服也去去寒气。”楚挽歌回道。温峤被逗乐了:“果真是别出心裁。”楚挽歌没有理会他话里被逗乐的成分,问道:“陛下可是用过晚膳了?”

      “并无。挽歌已经用过了?”“回陛下,挽歌已经用过了。”温峤听罢,也没有太过在意:“既是如此,便不再劳烦挽歌了。”话音刚落,便见楚挽歌正在着手为他准备晚膳。

      楚挽歌目光恰好与他对上:“陛下是挽歌的夫,并不劳烦,是挽歌分内之事。”温峤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半晌,晚膳便被齐齐摆上了桌。楚挽歌旁边只放了杯茶,她拿起揭开半截茶盖,轻轻吹了一下,缓缓的饮了一口。此时她正想着该如何面对温峤的盘问。

      楚挽歌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温峤并不是真正的信任自己,不过是为做做样子。因此,她也从未放下过戒心。温峤那样多疑的人,应是放了眼线在她身边的,只不过她并不清楚究竟是谁,得慢慢查。

      “陛下,多吃点儿这个。”

      “陛下,喝口茶。”

      ……

      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又是一套。此时楚挽歌愈发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啰啰嗦嗦的。温峤应该会生厌的,她想。

      不料温峤什么都没说,只是任她为他摆布着,然后又按照她的话去做。当楚挽歌准备为他再添菜时,温峤突然按住她执银筷的手。

      “陛下?”楚挽歌不明所以。“挽歌如此关心朕,朕心里是极为感动的。挽歌也不必如此生疏,换一个叫法吧。”温峤知道楚挽歌不愿直接唤他的名字,只得让她换种叫法。

      “那陛下希望挽歌怎么叫?”楚挽歌问道。温峤略一思索,面上已是十分无赖的笑容:“不如……叫夫君吧?”——果然是个缺德的。楚挽歌心下想。

      接着,她面不改色道:“夫君。”温峤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楚挽歌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挽歌日后便这样叫好不好?”“喏,挽歌知道了。”

      温峤没有在用晚膳的时候提白天的事儿。

      戌时

      楚挽歌见温峤定气神闲坐在榻上批奏折没有要走的样子,便问道:“陛下……夫君今夜可是要留在椒房殿?”温峤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嗯。”楚挽歌了然,吩咐宫人细细准备。

      “挽歌去为夫君倒茶。”楚挽歌欲离温峤远一点,温峤并未遂她的意:“让宫女们去做便好了,挽歌不必做这些事。”楚挽歌只得坐在挨着温峤一旁的榻上,提笔练练字。

      楚挽歌正专心时,只听温峤的声音响起:“挽歌今日可是叫刘然了?”终于来了,楚挽歌想到。“嗯。”

      “哦?所为何事?”温峤看起来毫不知情一般,只是单纯的带着好奇去询问。楚挽歌腹诽了一下他,应道:“今日挽歌看内府的账簿,觉得脂粉珠钗的花销过大了一些,差人把刘总管叫了过来询问了一番。”

      “那挽歌可有对策了?”温峤又问道。“挽歌让刘总管将脂粉的价格定在十两以下。”

      ——倒是不笨,温峤想。他以为她会直接让刘然把脂粉的价格定在五两下。

      “挽歌做的不错。内府自古便没有一笔清白的单子,此次刘然的确太过了些,需加以管束。”温峤道。身为皇帝,他自然是了解内府这些事的。而自古以来内府都是这样,只有必要的时候需要管束,其它的还得慢慢解决。

      “挽歌谢过夫君夸奖。”

      “不必。不过朕听说挽歌还让刘然多加一些木炭之类的东西?”

      “现在外边依然冷着,既是为宫中,自不能委屈了宫人,让他们冻着了。挽歌便让刘然多添一些木炭之类的取暖物什,给宫人们分配下去。”楚挽歌道。

      温峤点了点头。

      “挽歌倒是良善。”

      楚挽歌淡笑道:“挽歌实在算不上什么良善之人,只不过是尽责任罢了。身为夫君的妻,大成的皇后,自应不为夫君拖后腿。况且父亲也告诉过挽歌,要在相应的位置上尽相应的责任,才会无愧于心。挽歌不过是谨遵父亲教训,不想有愧于心罢了。”

      温峤心中闪过一阵欣赏。

      “不愧是楚爱卿的女儿。”“夫君厚爱挽歌了。”楚挽歌不卑不亢回应道。

      二人又陷入一阵沉默中,稍稍停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做自己手中未完成的事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挽歌望了一眼殿外,估摸了一下时间,打破了寂静。

      “夫君,已经亥时了。不如就寝吧?”楚挽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峤看了她一眼。不比昨日的精神,昏昏欲睡,应是今日起早了。

      “好。”楚挽歌听了,心下一阵欣喜,急忙吩咐宫人进来。

      楚挽歌沐浴过才进了被子。

      温峤并未睡着,楚挽歌刚躺下便闻到一股芳香的味道。而她的一缕发丝恰好垂在他身边。楚挽歌以为他睡着了,动作都是轻轻的,生怕把他吵醒了。

      温峤轻轻将那一缕发丝缠绕在指上,把玩着,没有惊动她。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楚挽歌的声音。

      “夫君还没有睡么?”“自然是在等挽歌了。”那缺德的笑道。

      楚挽歌忍住了想打对方的想法。“现在挽歌来了,夫君不必再等了,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点儿就寝为好。”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和往常没有两样。

      温峤松开了指上缠绕着的发丝,伸手将楚挽歌拉进自己怀里。

      “为夫记得……挽歌似乎怕冷,咱们二人在一起靠紧一点更容易取暖。”温峤笑的更为登徒子。

      “……”——呸,不仅缺德,还没皮没脸。是自己对他的印象过好了。楚挽歌心底暗暗骂了一声,但还是由温峤抱着自己。她是有点怂的,不敢挣开,而这家伙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没有让她挣脱的可能性。

      “你勒太紧了。”楚挽歌淡淡道。温峤闻言,把桎梏松了一些。“这样可好?”“好了,多谢夫君。”楚挽歌很清楚自己是咬牙切齿说出句话的。

      温峤没有在意。烛火皆熄,一片黑暗中,他的唇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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