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破局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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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知道是这样。
今晚没有战衣可穿，只好找出了压箱底的棉质睡衣……不是，自己做的战衣。夜风从衣领和袖口吹进来，感觉凉飕飕的，彼得不禁伸手拢了拢无袖衫的帽子。
如果实际上伊莉丝答应帮忙，尝试了之后依然没有收获的话，彼得自然也会干脆地放弃这个想法，并为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而道歉。
但是，因为来之前就知道她多半会拒绝，所以彼得也不打算就此放弃。
连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法找到敌人的硬邦邦的理由她都信了！
说实话，要是就这么撤退也太可惜了。
“我知道你不想……但是眼下能找到他的方法只有这个了。”彼得小心地挑选着合适的词藻，“在华盛顿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吧？如果放任他继续做生意的话，可能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的！”
“我真的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们。”
伊莉丝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她的房间里亮着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彼得也能隐约看见她的影子正靠在床头，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一想到平时都活力四射、总是率先拉着他跑来跑去的那个伊莉丝，现在因为他的请求而成为了这样，彼得就觉得很过意不去。
事实上，之前那个告诉她可以不用的人也是自己。
而他因为还有蜘蛛侠这个她所不知道的身份，才能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面前，自己推翻自己所说的话。
眼前的窗玻璃和窗帘挡住了伊莉丝的视线，也让彼得获得了些许的安心。如果被那双纯真的眼睛盯着看的话，说不定他根本说不出来。
“伊莉丝……我只是觉得，可以试试。”他说得很艰难，“毕竟，如果你的超能力真的帮到了谁，那么说明它也不是那么糟糕。”
说得虽然好听，但作为彼得帕克不想勉强她的自己，和作为蜘蛛侠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希望的自己，两个完全相反的观点在脑子里争论不休，彼得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不……我想我已经没有那种能力了。”伊莉丝忽然说，“除非你把我带到他身边，我才能听到他在想什么，但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对吧？”
彼得怔了怔：“但是，你的梦……”
“……那是以前，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别人的内心了。现在大概已经不会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你还记得你告诉过我，彼得喜欢我吗？”
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话题。
虽然不知道伊莉丝想说什么，彼得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她看不见，老实地应了一声。
“那个是真的对吧？”伊莉丝像是松了一口气，又立刻追问道，“也没有在那之后他忽然变心了之类的可能性吧？”
“……你在说什么？”彼得茫然地反问。
为什么他喜不喜欢伊莉丝，好像忽然成了拯救世界、惩恶扬善的关键……
***
伊莉丝一直不想面对这个事实，那就是她依然能够在梦里读到他人的内心。
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了，所以伊莉丝也决定把那天晚上做的梦当做是一个单纯的梦。
要不就太奇怪了。
彼得怎么会拒绝她，害怕她，从她面前逃走呢？
虽然说，平时的确是伊莉丝黏着他的时候比较多；
的确也会在抱抱的时候贪心地多蹭一蹭，让彼得发出奇怪的声音；
的确有时候会不过脑子地在同学面前说一些大胆的话，然后被彼得拉出去再三教育（伊莉丝并不懂他为什么会紧张这个）；
的确……想想自己是偶尔会让彼得感到困扰，她也对此抱有自觉。
但是再怎么说，那个梦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梦里有些零零碎碎的内容她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最后，彼得落荒而逃时的样子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里。
“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与其说是噩梦，伊莉丝觉得那或许是自己心底对恋爱的不安的具现化。
说不定有一天，彼得会考上以伊莉丝的成绩难以企及的名校，然后觉得“我无法和太笨的女人在一起！”，提出分手。
所以为了把这可悲的BAD END扼杀在萌芽状态，伊莉丝才努力调动全身的脑细胞——抱歉，脑细胞只在大脑里——认真学习。
但是，如果这不只是一个噩梦，也不是将来有一天也许会出现的可能性，而是现实呢？
如果她在梦里，看见了彼得的内心呢……？
——。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从华盛顿回来之后的彼得，也和之前一样对她很好嘛。
对小事的反应有点夸张，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决定辞去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时对她露出了有些软弱的一面，让她觉得很开心，还邀请她做他的舞伴……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人是会说谎的动物。
伊莉丝知道他们会把真正的感情藏在心底，也知道真正的心声往往令人失望。
就连伊莉丝也没法直截了当地询问彼得“是这样吗？”，更加不敢问“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是个梦。
如果她真的能够在梦中读到蜘蛛侠所说的走私犯的心声，那么那个噩梦，就有可能是冰冷的现实。
“你知道一切，知道我有这样的超能力，也知道彼得在想什么。但是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需要来找我。”
伊莉丝咬了咬唇。
“如果我会知道你不知道的事，那彼得会不会真的……”她不敢再把刚才的猜测说一遍，“我不想再用超能力了，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拜托，蜘蛛侠。”
“……”
蜘蛛侠的沉默，像是听进了她的恳求。
伊莉丝知道这对把她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蜘蛛侠来说大概是非常令人失望的结果，但是就算蜘蛛侠再三保证彼得是喜欢她的，她心中的恐惧也无法完全消失。
再也不想知道那样的心声了。
尤其是彼得的。
“……有件事我得对你坦白。”蜘蛛侠重新开口时，似乎平静了许多，他停顿了一下后轻声道，“我就是彼得·帕克。”
伊莉丝一愣。
“别骗我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破局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