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 短篇]合集》此处无蘋果

7、你X小丑

　　意识从宁静中苏醒，你的世界依然是黑暗一片。

　　耳边传来了细弱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铁腥味。

　　手臂和脚踝上传来的紧绷感让你不由自主地挣扎了起来。发现束缚自己的东西随着自己挣扎而变得更紧绷，你便停下了，开始用感官留意四周。

　　前方不远处有着细微的交谈声，带着咸味和腥味的凉风从右方吹拂过来，还能听见些许海鸥的鸣叫声，后方...机械操作的声音，是尖锐物体摩擦的声音。

　　“唷，小盲女醒了啊。”

　　前方传来了一个痞痞的男声。

　　你抬起头，语气中带着淡定：“先生你好，请问我这是在哪儿？”

　　一股温热且粗糙的手掐着下巴，粗鲁地‘帮’你抬起了头。

　　下巴传来了轻微的疼痛感和不舒服。那股力量也粗鲁地左右摆着你的下巴，你也随着那股力量左右晃。

　　你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正打量着你。

　　“表现得那么淡定，胆子不小嘛。”

　　随着那男性的声音，空气中再次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那种抽了许多烟而照成嗓子粗糙的男声：“你都说她是盲女了，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你让她怕什么？怕你那极为娇小的东西吗，哈哈哈哈哈哈”

　　那粗糙的声音落下，你便听见了眼前那人响亮的爆粗咒骂对方的声音。

　　“那个..”

　　因为下巴正被粗鲁地掐着，你有些艰难地开口继续：“请问能告诉我在哪儿吗，还有请问现在几点了？”

　　你细微的声音并没传入眼前人的耳朵里，因为对方正和同伴们互相讥笑和辱骂中，现场男性们的喧闹声打消了那细微的海浪声。

　　见对方没理会自己，你便不再出声，安静地等待时光老人带给你的命运。

　　可能在其他人看来，被绑架的你显得十分的冷静，不哭不闹更不求饶。就像是个玩偶般被绑在一个脆弱的木椅子上，而椅子的后下方是个‘吱吱’作响的切碎机。

　　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在这副冷静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在颤抖中的心脏，害怕中带着更大的期待、兴奋感。

　　记忆被嗅觉取代，你仿佛在这充满咸腥味的地方闻到那淡淡的廉价古龙水和柠檬的味道。

　　嘴角不知觉地上扬。

　　“嘿，这小盲女还笑了。”

　　随着眼前男人的轻笑声，鼻间的味道消失了。你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带来这里，但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先生？”

　　“噗，欸兄弟们！你们听听这小盲女说了啥，竟然问我这个绑架者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声音不再那么清晰，你猜测对方应该是转头向同伴说话了。

　　远处传来了其他男性的声音。

　　“唷，没想到小子你在盲女界里还有市场。”

　　“都不知道是便宜你了还是便宜那丫头了，哈哈哈哈哈哈”

　　“就他那娇小的东西，是便宜了盲女。我打赌，西奥这家伙不到3分钟就完事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告诉她吧，西奥。说不定今晚老板会把她送去你床上。”

　　听着同伴们的讥笑，西奥回怼了几句粗俗的话语给那位自己是‘3分侠’的同伴之外还鄙夷地回应道：“前提是老板不会把这盲女的四肢和脸皮都剥了。不过”

　　眼前人正用猥琐的目光扫射你全身，打量穿着被洗得泛黄的白衬衫下你的身材。你想皱起眉头表示内心的恶心感，但你知道不行，那样会激起对方施暴的兴奋度。所以你隐藏内心的感觉，麻木地保持微笑和平静。

　　随着你听见瓶盖被打开的声音，一阵冰冷感从胸口倾泻而下，单薄的衬衫随着液体的浸透紧贴着皮肤。

　　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热烈了起来。

　　对方那蠢蠢欲动中带着微微兴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身材还真不错...”

　　粗糙的指腹轻划过你的脖子。

　　一瞬间的瘙痒感从脖子传来，让你不禁打了个冷颤。

　　西奥的手指没离开你的脖子，从一根手指增加了两只..再增加了多一只...逐渐地对方的手便附上了你的脖子，再从脖子逐渐下移...

　　“老子还没尝过盲女呢，欸你们说说，盲女会不会来得更加敏感啊嘿嘿嘿嘿”

　　“卧槽西奥，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吧。那可是老板要的物品，先不说这妮子会四肢健全离开这里，但你就不怕她背后的那位男人吗？”

　　“那疯子？”

　　西奥从鼻孔里哼出气：“那只是传闻，但也是假的吧不然老板为什么会让我们抓她过来呢。假的、假的。”

　　趁这时候，你开口了：“那个..西奥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

　　“老板。”

　　你还没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了男性们起起落落的呼唤声。

　　皮鞋踩踏在水泥地上所发出的清脆声越来越靠近你。

　　西奥的手也从你胸口上收回，呼唤来人：“老板。”

　　你从西奥和那些男性们的呼唤声中听见了一丝丝的恐惧。看来他们都害怕这位被称为‘老板’的来人。

　　空气中只有机械工作的声响，耳边传来了浑厚的声音：“让它安静下来。”

　　随着男人浑厚的声音落下，你身后的机械声便立马停止了下来。

　　眼前有道目光正在打量着你，与西奥猥琐的目光不同，眼前这位让西奥和他同伴们安静下来的男人是带着质疑和猜测的目光看着你。

　　鼻间传来了檀木的香气同时，你还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不害怕？”

　　压着内心的颤抖，抬起头，扬起嘴角：“还行。先生您会把我困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吗？我希望我能在晚餐前安全地回去。”

　　你听见了对方轻笑了一声。

　　“叮。”

　　是硬币被弹起的声音。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你顿时想起前晚在自家店里也有听过这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怔。

　　随着轻微沉闷的声音，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暂时不能让你回去，我有些话想问你。”

　　“我只是拥有一位破烂早餐店的贫民窟居民，应该没有先生您所想要的质询。”

　　“呵，那可不一定了，X小姐。”

　　随着男人的声音远去，你听见自己的前方有椅子落下的声音。

　　“但在那之前能告诉我，我的手下们是不是冒犯了你？”

　　你歪头，露出虎牙地微笑：“唔...我不知道呢，毕竟我看不见。西奥先生您怎么看，有没有人冒犯了我？”

　　随着你的话落下，你便听见了那男人冷漠地道：“丢下去。”

　　身后的器械声再次开始，西奥慌恐的求饶声也随之响起但机器声太大声了，掩盖了西奥绝望的声音。

　　一会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汽油味和血的腥甜味。

　　机械声安静了下来，男人的声音也响起：“这算是我的赔礼了，X小姐。”

　　轻笑了一声，回应：“谢谢您了，赛恩尼斯先生。”

　　加尔挑眉，有趣地打量眼前的女人：“你知道我？”

　　“前天晚上11点，我的早餐店。”

　　你侧头，让对方看见了你脖子上的一个已结痂划痕，继续：“您的手下和弗兰克打赌，还好您手下的枪法...还可以，给我留了个小‘礼物’。”

　　“是吗？我记得那晚我人在俱乐部，并不在你的店里。”

　　“赛恩尼斯先生您就别欺负我了。您身上那名贵的香水味和爱把玩硬币的举动我都记得，虽然那晚您都是让您手下为你代劳，但我对您还是有印象的。”

　　“...你那双眼睛真的瞎了吗。”

　　“赛恩尼斯先生需要测试吗？”

　　你听见眼前人打了个响指，有人拿下你戴在鼻梁上的墨镜。

　　加尔看着女人墨镜下的那双白雾般的双眼，不语。

　　你猜测加尔正在猜疑自己，便笑着解释：“是鼻子哦，赛恩尼斯先生。上帝夺走了我的双眼，但没夺走我都耳朵和鼻子呢。”

　　加尔没理会你的回答，直奔主题：“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吗？”

　　你平静地回应：“我很好奇哦，赛恩尼斯先生。我只不过是一位普通人，今天刚下班就被您的手下们带来这地方了。”

　　“普通人可不会像你现在这么冷静，还能跟我开玩笑的，X小姐。”

　　“噢、是吗？我现在可是很害怕的哦，赛恩尼斯先生。”

　　加尔站起身，走来你的眼前，俯视着你：“普通人也不会利用自家的早餐店来做买卖‘肉’生意，也不会把我的‘厨房’给扫空。所以，你到底把我的货物偷运到哪个该死的地方了？”

　　“肉？厨房？”

　　你抬起头。继续：“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赛恩尼斯先生。”

　　一股力量将你往后推，同时还拉着你的衣领口，不让你掉下那切碎机内。

　　“你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明明都跟他们是一伙的！说，我的货去哪儿了。”

　　“他们...一伙？”

　　加尔从你的脸上看出了迟疑，将你拉回：“你该不会...不可能，他们每天都会到你那儿，你不可能不会发现的。他们可是”

　　加尔的话还没说完，你听见了铁门开启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个熟悉的男声：“原来你在这里开派对啊，怎么就不邀请我呢、X。”

　　你向那声音抬起头，笑着回应：“你来了啊，弗兰克。”

　　小丑笑嘻嘻，一派轻松地缓缓走下阶梯，自主地坐在加尔原本的位置上：“竟然一声不说地把地点定在这脏臭的港口，口味还真重啊你。”

　　“只有你一人吗，玛丽呢？”

　　“那家伙去处理她那该死的狗了。”

　　“布鲁斯吗，它怎么了？”

　　“老子怎么知道啊。”

　　加尔见到小丑时顿时升起恐惧，但见他毫无在意你被绑架的事情，还跟你如聊家常那般轻松便松下了心中那口气：看来这盲女是不被承认的..那我怎么处置都没事吧

　　小丑见到你身上的湿透，顿时皱眉，但很快地恢复往常的疯癫。对加尔邪魅道：“不继续？”

　　想起自己的生意被小丑搞砸了，加上前晚从小丑那儿也吃了个亏，加尔的表情凌虐了起来。

　　加尔从口袋里拿出把匕首，一手抚摸着你的脸：“看来，今晚你不能回去了。”

　　加尔温热的气息抚上你的耳边：“他是不可能救你的。你听，听见了死亡的声音吗。放心，我会慢慢地、慢慢地不会让你那么快走。”

　　扬起笑容，抬起头‘望向’小丑的方向：“是他的，他不要了，那就不要了吧。”

　　“呲啦。”

　　胸口的皮肤上传来了空气的冰凉感。

　　衣服被加尔划破了。

　　冰冷的刀刃缓缓划过你的肌肤。

　　“你说，我应该从哪个地方开始下手呢？我啊，从刚刚进门开始就十分地愤怒呢..货物不见了也清楚知道是谁拿去、但那位是我不能触碰的人所以那你来出气了。”

　　刀刃划过你脖子上的痂，伤口再次裂开且加深了伤口的深度。

　　脖子传来疼痛，鼻间传来了淡淡的血味。

　　“等等。”

　　冰冷的刀刃停在你脖子上，加尔的轻笑声在你耳边响起，你甚至能感受道对方的吐息。

　　加尔带着讥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遗言？”

　　抬起头‘正视’前方，你轻描淡写地道：“替代品。”

　　架在你脖子上的刀刃一怔。

　　你心中有个着落，继续：“我觉得，你是不会让一个替代品来夺走你所废弃的物品，这样只会侮辱你正背负的那个名声。是这样说的吧，弗兰克。”

　　你那平淡的声音回荡在这宁静的仓库里。

　　“噗呲！”

　　你的言语迎来了小丑的憋笑，他捂着自己快要笑出声的嘴巴，像个恶作剧的小孩一般望着加尔和你。

　　反倒是加尔，他大笑了起来，笑声里掺杂着心虚：“替代品？哈、哈哈哈，看来小姐你开始慌乱得胡言乱语了..”

　　“不不不不，我觉得我的小公主并不是在胡言乱语，【黑面具】。”

　　小丑发出“嘻嘻嘻”的笑声，直勾勾地盯着加尔继续：“噢，我指的意思是...你真的是我那爱剥皮的老兄，罗曼·赛恩尼斯吗。”

　　“呵、呵呵呵，瞧你说的，你说笑话的功力又进步了。”

　　加尔心中越发心虚，他的确不是真正的【黑面具】，他只不过是罗曼·赛恩尼斯的一个影子，是个整了罗曼·赛恩尼斯的面容，模仿【黑面具】的气质和气场的替代品。

　　“我怎么不就是【黑面具】了呢？难道你还会去相信一个瞎子的话吗，说我不是罗曼...我不就是正站在你面前吗Mr”

　　加尔的话还没说完，一记刺耳的枪声响起。

　　枪声落下，一群带着面具的，手持武器的人们冲进了仓库里。原本安静的仓库顿时热闹且充满气味了起来。

　　起起落落的打斗声、枪声、讥笑声震动着你的耳膜。

　　“砰！砰！砰！砰！”

　　四发子弹打入了加尔体内。

　　小丑有趣地望着一脸痛苦得瘫在地面上的加尔，把玩着手中的枪，一脚踩上了加尔腿上的伤口并来回转动。无视加尔的喊痛声，小丑嘲笑着加尔：“看来这替代品的耳朵不怎么好使呢，脑袋也是。我的小狗公主认为你是假的，就是假的。再说..”

　　小丑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插入加尔那抓着刀刃的手，继续：“黑面具那家伙可不会像你这般诚恳地称赞我的才华。”

　　抓起加尔的头，让他正视这依然面带微笑的你。

　　还未来得及发出求饶声，小丑将枪口抵在加尔的后脑，毫不犹豫地

　　“砰！”

　　近距离的枪声产生了强烈的耳鸣，温热的液体沾上了脸颊上，鼻间也传来了掺杂了火药和铁锈的味道。

　　望着你脸上的血迹，小丑发出病态的笑声，伸出血淋淋的手，在你的下嘴唇抹了一把。

　　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血液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感受着仓库里带着血液的喧闹，小丑犹如听着古典歌曲一般，享受着现在的状况同时也享受着现在脸上沾着血液的你。

　　小丑不管受伤的血迹，像是在抚摸着宠物一般，抚摸着你的脸。

　　在你耳边吐息着：“听啊，X。听着这美妙的曲子，多么珍贵。”

　　见你嘴唇动了一下，小丑连忙捂着你的嘴巴：“嘘...先别发出赞叹，多感受现在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你听见那最后骨头断裂的声音后，小丑松开了你的嘴，带血的手却开始在你身上‘作画’。

　　感受着那手指在自己脖子上游动，闻着那淡淡的柠檬香，你不知对方在自己身上画了些什么。最后，下唇上感受到了个温厚的手指触感，因为手指在嘴唇上来回抚摸，导致了血渗入了嘴巴里。

　　咸咸的。

　　“礼物，喜欢吗？”

　　对于小丑突然的发言，你不慌不忙开声：“环境不错，只可惜...他不是真品，MR. J。”

　　感受到停留在下唇上的触感一怔，下一秒那手抬紧了下巴。

　　小丑大声狂笑了起来，好了一会儿，他还在狂笑并边道：“哈、哈哈哈吼，咳咳咳咳、没想到啊...我输了，在这游戏里我竟然输了。”

　　你不管对方还低压在下唇的拇指，抿嘴一笑，舌尖不小心碰到了那拇指。

　　血的滋味更浓了。

　　“那我的MR.J今晚会叫上你的同伴们吗，蛋糕可能不够分呢。”

　　拇指传来的柔软感，挑动了心中的一根弦。

　　小丑直接跨坐在你身上：“不，今晚就只有我们俩...生日快乐，我的小狗狗。”

　　“别忘了还有哈莉呢..啊、请帮我保密，别让哈莉知道了你输了游戏。”

　　“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吗...我喜欢！”

　　小丑的双手抚上你的脖子，把自己的脸紧贴着你的脸，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味道。

　　“Happy Birthday, my lovely puppy~~”

　　“Happy Birthday, my only 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