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35、第 35 章

　　“贺老师，下课了。还判卷子呢？”汪连山拿了车钥匙，顺口问一句。

　　贺方关问：“到点儿啦？”

　　贺方关把卷子整理好准备回家。

　　“汪老师，林美亭原来物理学习不好吗？”贺方关让自己吓了一跳，刚刚批的是林美亭的试卷，又没及格，可是那是她的事儿，学习这种事可不是老师能管的。

　　“挺好。”汪连上眼里也含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挺好，怎么不及格呢？这句贺方关没问，毕竟汪老师教的时候成绩好的学生，到自己教就不好了，除了林美亭的原因，就只剩老师的问题了。

　　中午卢主任主任家的饭菜很丰盛，可能又改善伙食了。林美亭吃的很开心，刚放下碗筷，卢长龚从外面进来，把一股冷气带进来。

　　“回来啦？”卢妈妈问：“你吃饭啊？”

　　“不吃。”卢长恭进了小屋就没了声音，林美亭想起昨天夜里好像有人租车，卢长恭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好辛苦啊。

　　林美亭趴在炕上打算小睡几分钟后，去学校上课，正迷迷糊糊的听见卢长龚问：“你几点上课？”

　　林美亭睁开眼一看，时间12:50了。但脑子还在迷糊着。身体却瞬间灵活的下了地，拿起书就冲了出去，卢长恭被他吓了一跳，追了出去。

　　“我送你。”

　　“不用了。”林美亭被外面的寒冷冻醒了，马上要迟到了，好像还是班主任的课，原来成绩好的时候，林美亭上课从来没迟到过，现在成绩倒数了，连迟到都觉得像是雪上加霜。

　　卢长恭把她强拽着塞进车里，不冷了，至少车里面没有外面的寒风，本来就没多远的距离，被卢长恭一脚油门儿，仿佛根本没用时间或时间停在了那一瞬间。

　　车开进了校园，直接开到了教室门前，没迟到。连顾千凝也才刚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卢长龚的车，顾千凝有一瞬间的疑惑，看见林美亭从车里出来，明白了，他知道林美亭住在卢主任家，可是……卢长恭从来都是为了钱养车。这次是免费的吗？

　　“谢谢。”

　　“快进去吧。”卢长恭没让林美亭说太多，车掉转头拐弯儿走了，林美亭和顾千凝一前一后进了教室，语文课已经完全变成了巩固记忆的课，不讲新知识，复习旧知识，林美亭趴桌子上遮掩的打瞌睡起来，语文也不用听，她也从来不背什么重点，也许是因为语文成绩一直优秀，也许是她这个样子，已经无药可救，顾千凝看见林美亭的状态，也没有叫她，只当没看见。

　　晚自习也许算是算得上轻松，顾千凝发了一张卷子。全班安静的答题，林美亭困意全无，在如此静谧的夜晚，答自己擅长的科目的试卷是快乐的。

　　七中门前，临泉超市里人满为患，9点多学生下了晚自习，趁着学校大门没关，跑出来买零食，校外住宿的更是变成了夜猫子，这个时间正是刚下课时兴奋的时候，有的人在人少了后，还会和老板拉起家常，像个大人一样。

　　“哥，这个东西这么便宜你也不赚钱啊？”一个瘦高的男孩儿，牵着一个化着淡妆的女孩儿，挑着礼物。

　　“卖那么贵干啥呀？都是学生。”曹林泉清点货物随口回答。

　　下了晚自习，林美亭踏着夜色出了校门，卢长恭打着手电在大门口站着看人群中。

　　林美亭看见卢长恭，林美亭从没看见过卢主任家有人接过学生啊。

　　“小舅，你怎么来了？”

　　“啊，我没啥事儿。”卢长恭的手电光照在前方晃了几下：“走吧回去吧”。

　　林美亭也没说什么，回头看看平时一起回卢主任家的同学在后面跟着，还好，不算脱离队伍，。

　　曹林泉与那个男孩儿说了几句，那男孩儿终于打算走了。

　　“哥，走了啊。”

　　“常来。”

　　曹林泉拿了钥匙拉下卷帘门，上了锁，回到五中门前的超市，上了二楼卧室，卢长恭没来县城，暂时住这里。

　　上午的一节数学课，老师也把它变成了考试。考的林美亭当堂困意来袭，放弃不会的题，会的草草答完了。就开始了睡眠模式，卷子被收走后下课了。也没有让林美亭感到清醒，睡梦中有人从外面回来说物理老师来啦，班级里一阵书本整理的声音，窗户被敲得咚咚响，林美亭不满的，皱着眉头并不打算起来，舒明看着窗外隔着玻璃冷若冰霜的脸。

　　咚咚咚！

　　林美亭无奈的起来，看窗外什么人都没有，是做梦了。

　　贺方关进了教室，一如既往的先复习知识后讲题，虽然听不懂。林美亭也没有犯困。之后的每天凡是有物理课，林美亭睡前只要是在睡觉，都会听见敲窗的声音，每次都看不见是谁，座位换到第二组，就听不见有人敲窗户了，但林美亭左边是一条过道，老师常常经过，他也不好意思总瞌睡。

　　课前睡觉也没听见敲窗户的声音，物理课上，贺方关的粉笔停在某个公式上，林美亭受不了了，听不进任何知识的感觉，一边儿心里劝自己要认真听课，一边下巴前倾已经碰到物理课本，闭上眼睛，我这样听课吧，林美亭心里念叨着。贺方关讲完了，只是先让同学们做卷子，一会儿要讲解，拿着卷成筒的物理书朝着林美亭的桌子走去。

　　面前的桌子被敲了两下，林美亭坐起来。物理书在眼前开始清晰，贺方关拿起书桶问：“困啦？”

　　林美亭还没有完全清醒，贺方关的话听在耳朵里，像是梦境里的梦话，点头算是回答。

　　“困了，等会儿做题的时候睡，我讲课你睡，你是傻不？”

　　林美亭没有回答，贺方关走向后面了，过了一会儿，头脑渐渐清晰起来，老师问自己困了还说困了，可以做题的时候睡觉。讲课的时候睡觉傻？我刚刚不会是在做梦吧，林美亭悄悄回头看看贺方关，他正在给同学讲题。刚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方文熙刚刚看见了贺方关和林美亭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爸爸说贺方关是有名的，上课只讲知识不聊天，其他上班的时候开口差不多都跟工作有关……刚刚那是不是算太阳从西边出来？西出东落。

　　林美亭在物理课上再也不昏睡了，原来真的有人能让林美亭课上不睡觉，虽然林美亭物理课不睡了，其他课却依旧是困了就睡，外面的寒冷和屋里的忽冷忽热本就容易让人昏沉犯困，当年入学时雄心壮志，考一个好高中的理想也若隐若现，快要记不起来了，可能不昏睡就会听课。哪怕只听了几秒，也多少会记住一些重点。模拟考试的物理分数虽然只有56分，却总比初三刚开始的38分高啊，贺方关还是那个样子，仿佛那天真的就是做梦。

　　座位再次换到窗户，上午第一节课后，阳光温暖的洒在课桌上，林美亭趁着下课，趴在阳光下打瞌睡。

　　咚咚咚！

　　林美亭自觉的坐起来。

　　贺方关已经走上讲台，林美亭也渐渐明白，是贺方关敲窗户把自己叫醒，可是她是看自己坐起来了就走了，以至于每次都看不见是谁敲窗户，是不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呢？

　　外面的阳光正好，屋里的炉火正热，林美亭拿着笔记挡着光，看黑板，贺方关，看见这里的目光又转向别处，舒明正对着一个题目，挠头。贺方关走过来。舒明腼腆地举着手。

　　“老师，这题咋回事儿啊？”

　　林美亭凑近了看那道题不是自己能会的那一类，听着贺方关讲，时而听得懂，时而听不懂。

　　舒明默默地一边听一边写着解题步骤，贺方关看林美亭问：“明白吗？”

　　林美亭想说没听明白，可目光相遇时却点着头说出来的：“嗯。”

　　还想问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贺方关却走到讲台了，在那刚刚一瞬间，他也心跳的太快了。

　　年的气息越来越浓，虽然每天仍然按部就班的学习，上学，吃饭。行走在卢主任和学校之间，可林美亭就是能从空气中闻到了年的味道，温九桥放假在家住了几天来学校看看那些教过自己的老师，这样一个学霸是备受欢迎的，各科老师都关心起来问：“在实验还好吗？”

　　等温九桥从办公室出来，林美亭已经要去卢主任家吃午饭了，温九桥拿着手机一边儿回同学的短信，一边向林美亭的班级走。林美亭正跟温九桥走个对面儿。

　　“哥哥。”林美亭交到温九桥感觉太意外了，她想自己不上高中都不会见到温九桥了，就是没想过温九桥会回来，看起来温九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看见林美亭就一句：“跟哥走。”

　　“干啥去啊，去哪儿？”林美亭问：“我要回去吃饭了。”

　　“走吧。”温九桥说：“一会儿哥哥再给你送回去。”

　　街边一家小商店，温九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饼干，零食……

　　“你爱吃什么样的？”林美亭看见这家店就知道今天是收礼的一天。

　　“我什么都行。”收礼物还那么挑剔不好。最后林美亭收获了一箱核桃奶一兜子饼干回来，等林美亭回到卢主任家，其他住宿生早就吃完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