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34、第 34 章

　　因为曾经学习成绩优秀，突然的下滑，也来各科老师的关心和询问，顾千凝慈母般的娇小身影倚在课桌上，轻轻问，你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或是生活上有什么烦恼，老师可以帮助你。

　　林美亭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新学期适应了就好了。”

　　数学老师一脸惆怅的问：“林美亭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数学，但这分数也太低了，你怎么了？”

　　“不不不，老师，我不喜欢数学，我喜欢你教的数学。你喜欢你……教的数学。我下次一定好好考。”

　　英语老师正在讲阅读理解突然在学生中锁定林美亭呆滞的眼神。

　　“林美亭，我这么讲你能理解吗？”刚要犯困上演低头睡的林美亭挺木讷的，点点头：“能。”

　　“哎呀妈呀，能，英语下次可别考那么低了。”英语老师脸上皱出了褶子，无奈的哀求。

　　化学老师温柔地问：“是不是新科目学起来太有困难？如果有什么问题去办公室问我。”

　　老师的关怀，令林美亭突然感觉自己有无穷的力量。物理物理老师拿着教材。进教室了，林美亭才发现物理老师怎么没来找自己谈谈？看他讲课跟平常一样波澜不惊，这就是风格，更是性格吧。

　　10月1的长假，毕业班享受不到。只是每两周放两天假，还按照每两周放两天假的规定度过，为了不让金秋时节独特的困意支配，顾千。凝为了学生的视力着想，规定每周调换一次座位，每组向右面一组转移，这周林美亭和舒明换到了靠墙的位置。

　　“明明，我想靠墙坐。咱俩换一下。” 林美亭拍拍舒明的胳膊，一股热流似乎涌进了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血热还是血热。舒明慵懒的坐起，把座位让给林美亭，林美亭靠在墙上才觉得整个世界开始凉爽了。

　　因总是翻看而变的有些破旧的记笔记，增加知识点而有些厚的语文书，因习题难度系数大而被迫只能在上面乱写乱画的数学练习册，满是英文的报纸，化学的方程式，物理的体积压强。雾化气化，摆在桌面充满大脑。当林美亭的座位再次换到窗靠窗的时候，长袖和夹克代替了半袖，封也渐渐凉爽起来。期中考试如期而至，成绩出来的很快，毕业班的老师判卷子速度也很快。林美亭在排行榜的末端，在班级的名次也只是中等，化学，物理的成绩都不及格，物理那可怜的38分让林美亭头晕目眩，贺方关更是从来不管不问。

　　班级前十名的成绩，他偶尔会问一问，有什么不懂的吗？其余的学生在他的眼里好像不存在，好像是伴读，顾千凝看着成绩单默默上火一些在初二年的时候学习不好的学生，现在都超过了林美亭，可是看林美亭的学习态度也认真也刻苦，只好默默观望，可能是努力终将会有回报，也可能是题目太简单。

　　又一次考试成绩，林美亭的成绩分数，在前十名，光荣榜上也是15名，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林美亭心里总算有点希望，可化学呢，刚刚及格的分数还是令人头痛。物理还是不及格，全靠剩余的科目分高。成绩才勉强好点。的初三这一年，林美亭最大的感受就八个字：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除了饭不好吃的原因外，林美亭连吃饭也容易溜号走神。这天中午正往嘴里扒拉米饭，眼神却直愣愣的。林美亭仿佛一点儿也没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卢长恭，卢长恭走到、她身边问：“没事儿吧？”

　　林美亭才机灵的从梦中醒来，嘴里的饭都想吐出去：“没事儿。”

　　卢长龚真的有点儿担心了，因学习压力大造成神经紧张的有很多，她怕林美亭累坏了。

　　上课太无聊，无聊又犯困。世上最两难的事儿，就不是忠孝难两全，而是我本将心向黑板，奈何眼睛向周公。林美亭从笔记上撕了一小条，写了字儿扔给方文熙，最近方文熙染上了瞌睡，纸条穿过几排座位降落在方文熙的本子上。

　　“在吗？纸条上写着的是个无实际意义的询问词，在这条迅速地飞了回来：“在听课吗？”

　　“听不进去。”

　　方文熙小小的字儿写着：“哈哈，我也听不进去。”

　　“看见你的背影像一只咖啡猫……”

　　课堂上飞一会儿纸团儿，惊险。

　　“英语老师好像发现了我们。”

　　“反正听不进去他讲课。”英语老师斜了急眼，发现方文熙不好好听课的原因是林美亭。又斜了一眼林美亭：“好好听课，认真点儿，我跟你说，个别同学别以为我看不见。”

　　深秋除了不在炙热的气温外，还有凉爽的风，这样美好的时候，林美亭想，如果没有中考的压力，想学哪个科目，就拿着哪个科目的练习题去到操场边的树林里，披着一件厚夹克做做练习题，像个深秋的思想者，多好！

　　在思想溜号后，数学老师已经讲了一个知识点，还好之前预习过，转瞬间，林美亭又开始天马行空……

　　“那按照这个规律，接下来应该填什么呢？”数学老师在林美亭天马行空的那一瞬间，察觉到了：“我要提问啦，临美亭。”

　　林美亭在一种临界的状态下，站了起来，一边天马行空的想象与学习无关的东西，一边听见了数学老师说要提问，在这种状态下，预感到自己就是他要提问的人，只是没办法思考那个问题的答案，只好在那儿若有所思。若有所思地等着书舒明的救援，舒明因为身边的林美亭被提问了，才悠悠地从瞌睡中醒来，正在恢复意识……

　　后排的舒伟小声儿传音儿：“两万。”

　　林美亭想分辨一下正确率，可还停留在被点名的临界中，面对数学老师大大的眼睛，呼扇的睫毛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回答：2万。

　　“什么呀，2万……加一个负号。”数学老师温柔的声音：“坐。”心想这种老师应该拉出去杖毙，这种想法，把林美亭从幻梦中拉了回来，他朝着黑板一笑。宫廷剧看多了。
　　期末考试悄然来临，林美亭的考场是安钟和数学老师监考，但看到林美亭空着的几道题，知道她的成绩现在一落千丈。

　　“林美亭，你这分数都不愿意得啦？”

　　林美亭听安钟这样说心里是很难受，曾经自己学习那么优秀。

　　“现在是想得分，不会呀。”林美亭无奈又自嘲。

　　“我教过的学生不会太差。”安钟自夸起来。

　　数学老师蔫蔫的怨道：“到我教就差了？”

　　林美亭只有陪笑，这两个老师！

　　沉闷的教室里炉火噼里啪啦的响，林美亭又换到了靠窗的位置，清晰地感觉到靠窗一侧的丝丝冷气和右面炉火蔓延来的温暖。桌子下面放着一本《三言》，前几天从方文熙那里拿的，期末成绩再次倒数，只能靠学习之外的书籍，缓解心里的沉重压力。

　　而顾千凝在讲台上口吐莲花的讲着《桃花源记》桃花源多美。林美亭在翻阅手里一个又一个故事，快要下课的时候，顾千凝开始宣布补课将持续到腊月中旬，同学们也应该找到地方住宿。学校不提供补课期间的住宿。传说郭老师马上要转调到其他地方教学，家里就不再招住学生了，林美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这种住在校外的事儿一项都要征得家里同意。

　　在这个紧张备考的复习状态下，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参照物的状态始终都是埋头苦读，在这样的静止中，林爸爸和妈妈在次日早晨就神速的将领林美亭的行李和洗漱用具，从寝室搬到了卢主任家……

　　卢主任家离学校很近，常年招住宿生，住宿条件也还可以，除了饭菜的质量，跟食堂一样，毕竟出自一人之手——卢长恭的妈妈。

　　初一初二的学生在三天前就踏着欢快的步伐回家了，冷冷清清的校园，晚上9点毕业班的教室亮着灯，这就是毕业班的补习生活，讲台上站的是像睡美人一样的数学老师。

　　“老师。”林美亭举手求援。一道简单的几何题，却说什么也不会。

　　“这个怎么解？”林美亭想说自己找到几个角的度数数据，但有一个怎么也找不着。

　　手里的笔就被数学老师拿了去，他自然的坐舒明的座位上，舒明去了厕所，座位就被这样占了，怕打扰到其他人学习，他靠近了些轻声说：“这两个相等，这两个相等。公式是这个……”

　　温热的气流涌动在周围。近了看原来数学老师这么好看。题目简单明了，林美亭听懂了还欣赏了几眼数学老师的完美五官，他除了肤色有有点儿黑，真的很好看，数学老师起身看见他那有点儿花痴的眼神，腼腆地笑了，这个学生的表情真够大胆的！

　　回到卢主任家，已经10:10了，刚刚走夜路，刚进屋，明亮的灯光显得慌眼睛，卢主任不在家，卢长恭的妈妈从里屋出来，再几个回来的学生中找到林美亭：“小林。”

　　在林美亭正在确定是不是喊自己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的被拉进了里屋，她的行李已经铺在了火炕上，好暖和！这个论亲戚是自己姑姥的人也没说什么，林美亭也明白这是让自己住在这屋，一定是爸爸妈妈又送礼搭人情换来的待遇。

　　第二天早上，她才发现了卢主任家的厕所太简陋了，卢长恭的妈妈早早起来做饭，厨房里有她忙里忙外的脚步声，林美亭眯着眼，还想再睡一会儿，这样温暖的早晨在学校里是没有的，学校的寝室只有冰冷的床铺。

　　吃完了跟学校食堂没什么区别的饭菜，去学校的路上风很大，刮的凛冽的。林美亭的脸被吹的有点儿疼，捂着脸进了教室，班里的男生把炉子已经生好了，还算暖和，补课期间的每节课两小时。第一节课是数学，还没上课，林美亭就开始厌学，一来容易看着数学老师的脸遐想连篇，二来听不懂数学，一向无法举一反三，成绩平平，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不学习的人，即使是气氛紧张的毕业班……

　　课间的喧闹声中，林美亭从厕所回来，桌上多了一个折叠精致的信封，林美亭好像明白了什么。

　　“呀，林美亭收到情书了！”一旁的不学无术的学生起哄：“谁写的呢？”

　　林美亭不知道。

　　一旁几个男生嬉笑：“于硕。”

　　于硕在座位上脸色有点儿粉红，看了起哄的那些人一眼：“干啥？”

　　不管是不是于硕，林美亭拿起那个信封，走到炉子边上，里面火苗还正旺，沟起炉盖儿，将那个好看的信封投了进去。信火吞噬到了里面。

　　或许懵懂，或许是青春年华并没有遇见心动的人……

　　贺方关听见了起哄的几句，胳膊间的卷子夹的更紧了。进了教室就一言不发，把卷子分成了几份，放在前排同学的桌上，一言不发，这样的补习大课。贺方关都用来考试，讲卷子，即使是这样的小考试，林美亭的物理成绩也就四十多分，她感到无措的是，不是学习成绩不好，是总也提不起精神和集中不起来的注意力，这样就算买再多资料也是看不进脑子里。

　　贺方关在办公室里判着卷子，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上班的时候讲题，考试判卷子，下班就去打游戏，看电视，除了这些，他跟同行老师话不多，与领导话不多，甚至与学生除了讲课内容也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