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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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众人吃过火锅，褚枭与王义薄关上了书房的门。
王义薄略一犹疑，只一瞬，下一秒屈膝准备跪地。褚枭虚扶了一下，“算了吧，你这还真是肌肉记忆”。
“雪颠集团的新起产业还顺利？需不需要为师帮忙”？
“一切正常，七层商厦，集餐饮娱乐衣饰于一体，为地下大规模赌场做掩护”。
“真是越来越有魄力了”，不知褚枭是褒是贬。王义薄一抿嘴唇，“大隐隐于市”。
过多的，褚枭不再问，自从放手，就真的放手。
手机铃声响起，王义薄眼见褚枭接电话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任何事，褚枭从没有瞒着他的习惯。
“你叫我什么？叔叔？”
“课间休息？有学生在旁边？是嘛”。
……
挺严肃的场景，可王义薄实在忍不住……笑了。见褚枭没有旁的吩咐，王义薄退出书房。
热爱滑板热爱滑雪的王义薄，将滑板玩的溜得一批，可滑雪只学会了落叶飘。
这，还是要从他12岁那年说起。
每年初雪之日，都是王义薄听训之时。大雪纷飞，吃过暖锅，跪于书房，听褚枭对他一年的总结，说是总结，其实就是受罚。挨过了藤杖，不许上药，跪省直至第二天黎明。高强度受杖，十有八九会发烧，夜晚黑暗，所以经常在罚跪时出现幻觉，浑噩中做噩梦。这一天一夜所受的责罚，所领的训责，真的是让他铭记后半生，片刻不敢忘。至此，他讨厌下雪，害怕黑夜。
直到他真正接手噬針盟，虽然每次依照惯例请师父，吃火锅，领责罚，褚枭却再也没动过他。
上官玉站在培训机构门口，一边和褚枭聊天，一边望着同学们打雪仗。天气凉，隐隐感觉到后背不适，多亏了这些灵药，伤痕已慢慢消退。她一个女孩儿，却是疤痕皮肤，这些年大伤没有，小伤不断，留下的疤痕也不少。
上官玉因为要上课抱歉挂了电话，想到那个男子，不由得一笑:也亏了他，让我们重聚。说起来，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招手让同学们回教室上课，不再多想。而与此同时挂了电话的褚枭，心情莫名的有点惆怅。
他从没有告诉过王义薄，用这种方式让他成长，真的非他所愿；每次的藤杖上都抹了少量迷药，可以让他两小时内不知不觉昏过去。在他完全失去意识时有偷偷给他上药——那无味的膏体，就是那时褚枭重金请人研制的。上过药将他放在床上，又在迷药劲快失效时将他挪回地板。褚枭叹气，喃喃自语:饶是尽可能小心，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可转念又开始自嘲: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王义薄真的谨慎小心，如履薄冰的做事。褚枭对着空气感叹到，“孩子啊，不让你时刻警醒，都怕你活不到现在啊”！
王义薄当然不知道此刻他的师父在思绪万千，也无暇猜想，他此刻正在兴高采烈的与他哥谈论要一起去滑雪。
“滑雪？你会吗”？
“我会啊，我会落叶飘”。
“还会别的吗”？
“我会落叶飘啊，我教你”。
“公司新起产业处于收尾阶段，你不再监督一下”？
“如你所说，已经收尾，有宁致和师姐在，不怕。”
“那公司可属潘葛的庚午堂地界，你不怕他使坏”？
“这商厦直属咱们管辖，在他地界，他也不敢动，潘葛他不傻的”。
“那……”
“去不去”？
“去”！
两个人一站一卧在那里对话，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临出发前，一面收拾行李，一面嘱咐宁致，“新产业一切妥当了吧，切记要时刻注意，万分小心”。
宁致点头，“放心”！末了又补充，“工商部门已经检查完毕，执照手续齐全。供电局尹局长再次亲自来检查过各处线路，无任何问题”。
“尹局长”？王义薄停下整理衣物，邪魅的笑，“这么说，尹小姐也来了”？
宁致恶狠狠的回答了个“嗯”。
一旁帮忙整理行李箱的萧战一脸疑惑，满头问号。
王义薄倒也不避讳宁致是否在场，直接解释到，“尹局长千金尹诗默，师范院校音乐系在读研究生，咱们宁致的心中女神。哈哈哈哈”。说完，毫无客气的“鹅鹅鹅”。
萧战闻此，更加疑惑，“那怎么从没见宁致说过？也没见他约过女孩儿出来。”似是问王义薄，又似是问宁致。
宁致落落大方，直言不讳，“她还是学生，且等她毕业吧。况且，我的身份……嗨，何必急于一时”。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低沉。
宁致嬉皮笑脸再次开口，“你们啊，还是先不要管我了，管好你们自己吧。今儿已经腊月十五了，记得在小年之前赶回来。还落叶飘，欺负你哥不懂滑雪是不是”。
紧接着，在王义薄的一脚欢送下，伴随着“咯咯咯”的笑声，宁致华丽丽的退场。
一切都已妥当，马上就要把自己当空气的上官玉送王萧到门口，王义薄略一欠身，“家中请师姐多多照应”。上官玉身着汉服，盈盈一礼，口道“放心”，目送二人坐车离去。
司机是唐塘，没错，就是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副刑堂堂主。
萧战“咔哧咔哧”的嚼着薯片，“话说，文件为什么都放在新公司？辣么重要的东西，多少人眼馋呐，怎么不放在家里”？
“我的战哥啊”，王义薄搂过萧战的肩膀，“如你所说，多少人眼馋，又怎么能放在家里？”说着说着，又像小孩子似的直接枕到他哥的腿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七个小时车程，途中在服务站休息了半个时辰。这两个人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个不断。
落叶飘，单板滑雪中最重要的环节，包括前刃落叶飘和后刃落叶飘等。在掌握了单板斜滑降后，将左右两侧的斜滑降交替进行。此时滑行路线像Z字，因为连续的动作路线像树叶在空中飘落，所以这一练习称做“落叶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教他人落叶飘时，两个人需要紧紧抱住对方。
且不提那个又搓爱心雪球又忙着教落叶飘的王义薄与他哥。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说说这个上官玉。
上官玉家在乡下，父母靠鸡场营生。日常零售鸡蛋，偶尔也低价向外批发。
这日午后，风已停，雪已化，上官玉掩了大半窗帘，拽了个毯子在身上，小憩。不过片刻，传来狗叫，看来有人来了。
上官玉起身迎接“顾客”，冲入眼帘的，是一位男子。
“是你”？上官玉立刻变成表情包。
男子略显狼狈，“帮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