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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桃花灼 ...

  •   三几个月过去了,江亭匀一直没见到许七斜,估计也是那孩子不干来看自己。
      七月秋老虎,天气还是很热,江亭匀哪里也没去,躲在摆放了冰块降温的屋子里,冰块里还冰了几块西瓜还有荔枝,因为天气热,江亭匀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衣,前襟大敞着。
      尽管这样,江亭匀还是热的很,一手摇着扇子,一边吃着冰好的瓜果,心里暗骂这热死人的天气。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张烫金的请帖,心里多浮上几分烦躁。
      那是二十四桥掌门沐礼的请帖。
      他这个师父不去,着实不太合礼制。
      二十四桥的沐礼向来有一个规矩,沐礼时应由行礼之人的父母为其在眉间点一点朱砂,称为点砂安命,若是父母不在,应由师父或族中长辈代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七斜有江亭匀这么个师父,自然是轮不着褚谦这个叔叔来点砂安命。所以,他这个做师父的不去不行。
      七月初七那天,江亭匀准时出现在了二十四桥。
      他穿了一身严密繁复的黑色礼服,袍摆和衣袖处用银线勾勒着祥云,黑色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容貌昳丽,淡粉色的唇角总泛着笑意,远远望去,甚是勾人心,严正的衣装并未与过分艳丽的容貌产生违和感,拉高的领子反而显得他禁欲。
      江亭匀内心却是苦不堪言,他是脑抽了才会在这样的大热天穿一身黑,跑来参加劳什子沐礼,他都快热死了,好在他不容易流汗,又捏了几个散热的法诀,才感觉好些,他是向来不愿意主动施法而改变自身所处的自然环境的,可他实在是热坏了。
      扬州的二十四桥的桥边站了二十四位执箫的姑娘,容貌姿色皆是上乘,正演奏着乐曲,自沐礼这一天开始时,她们便要一刻不停演奏到沐礼结束。
      江亭匀对乐曲一窍不通,可也能从这箫曲中窥得几分安神宁静。江亭匀取出同请帖一同送来了入门玉环,将灵力注了进去,又念了几句咒语,面前便出现了一扇光门,那光门门前守着一个石狮子。
      他正要抬脚进去,那石狮子却动了,挡在了江亭匀面前,江亭匀皱皱眉,想绕过那头石狮子,那狮子却又挡在了江亭匀面前,江亭匀想再迈步,那狮子却变大了身体,将身后的光门挡了个严实。
      江亭匀急了“为何不让我进去?”
      那石狮子依旧待在原处,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汝乃魔道。”是道稚嫩的男童音,说话慢吞吞的,江亭匀隐约看见这狮子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疑惑什么。
      “魔道不可入?”
      “不知,但我守此门千年,未见过魔道。”
      “今日我徒弟沐礼,还请石敢当行个方便。”江亭匀说道,
      他想若是这呆狮子还不让他进,他直接走了算了,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逆徒,毕竟江亭匀一想起那个晚上就面红耳赤,虽说魔道之人本就随性,同性师徒□□的事倒也听说过,但也不多,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完全都没想象过,况且那颗枫叶让他很是在意,他几乎可以确定许七斜就是他找寻了那么多年的人,可是阴差阳错的变成了自己徒弟,还对自己有那种想法,他心里总是别扭。
      可他心里有隐隐期盼想着见到许七斜,毕竟那是自己亲自抚养了十五年的孩子,十年未见,说不思念,假的很。
      可惜那石敢当并不清楚江亭匀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把身子变小,将挡在身后的门让了出来。
      江亭匀迈步进去,二十四桥这个享誉九州的大门派乃是隐身在一处上古之神留下的一处秘境,仅有褚家正统血脉能够激活这片秘境。江亭匀一入门只觉得凉爽了不少,一点没有外面的湿热之感,他此时正站在一座孤亭中,举目望去是一片无际的湖水,清澈可见底,湖面上飘着几朵莲花,还有小舟在湖面上飘着,正想招个小舟渡湖,一朵色白的莲花苞飘在江亭匀面前,江亭匀轻轻一点,那白色的荷花苞便舒展开花瓣,随即轻飘飘的落在湖面之上,那莲花不断变大,知道那中间淡黄的花台足够站下一个人时才停止了长大。
      看看周边一个人也没有,江亭匀提起袍摆小心翼翼地伸出腿,在那莲花上使劲踩了踩,确定不会掉下去,才站到了那莲花之上,那莲花便动了起来,往岸上飘去了。
      江亭匀负手站在莲花之上,微风轻轻吹过他的袍摆,银线所勾勒的祥云在秘境之内的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许七斜站在岸上便能望见朝思暮想的师父,一身黑衣负手立在纯白的莲花之上,唇角是怎样的也掩不去的笑意,眉角那颗黑色的痣又为本就艳丽的眉眼添了几分风流。
      江亭匀从莲花上轻飘飘踏到许七斜面前,许七斜年方二十五,身姿挺拔如松竹,一身白衣清冷无双,此时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师父。旁边路过的二十四桥弟子看到自家掌门眉眼带笑的样子眼睛都要瞪直了。
      江亭匀看着面前这已经高过自己一头的小崽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想到那个夜晚,只觉得心中又是恼怒起来还夹杂着酸涩,强行镇定下心神,示威般的昂了昂首,道:“走吧。”
      江亭匀就由着许七斜带着他在小路上绕来绕去,绕进了一处院子,匾额用行书题着“思之”四字,笔尖劲瘦有力,一勾一撇间潇洒不羁,颇有些自己的味道?江亭匀这一看便停不下来了,这字写的颇和他心意,他活了这些年,也只有几千年之前的那人真正懂得自己的心意,才能将自己的字写的如此惟妙惟肖。
      许七斜见江亭匀望着匾额不挪地儿了,似是窥透了江亭匀的想法,开口道:“匾额是我写的,这几年专门仿着师父给徒儿留下的手札练得。”
      思之思之,思之谓谁,为知己故友,为授业恩师,为心上之人。
      江亭匀闻言,心下又有几分怅然,感叹天道弄魔吗,几千年了,那人一直是那人。几千年亦或是十年,自己又何尝不是囿于这绵绵的相思之苦
      院中很是漂亮,前院种了满园的枫树,东南角有处鱼塘,几尾锦鲤正吐着泡泡,他果真养了鱼,江亭匀先是这样想到,又不免触景生情,想起前几个月被自己几把鱼粮撑死的几尾鱼,神色又不禁黯然了几分“你的居所?”
      “嗯,师父请进。”
      二人坐在廊桥,盘腿儿坐在草席上,一张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壶菊花茶,一旁还有几碟点心,都是江亭匀喜欢的,江亭匀更是一眼就看见了几个月没吃到,梦里都在想念的“竹外桃花”,可是没有酒,江亭匀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先拈了个白嫩嫩的团子放到嘴里,一股醇厚的酒味在嘴里
      “秋天没有桃花,想着师父爱酒,索性弄了酒心儿的。”许七斜笑道,手上还给江亭匀倒了杯酒,“虽说不如直接喝酒来的劲儿大,但吃多了也是会醉的。”
      糯米的清香浑上酒的醇厚,还有红豆沙的绵软再喝一口温热的菊花茶,妙极。
      江亭匀本就长着一张笑面,此时吃高兴了,平日锋利的眉峰都挂上了笑。许七斜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江亭匀只想着自己就一直吃,等着行完礼他就赶紧走,许七斜并不是个会说的,说完吃食后似乎也没话说了,只一口一口酌饮着茶,偌大的院子里只能听到秋风掠过枫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师徒二人在十年之前的相处模式向来是江亭匀说话,许七斜笑,偶尔说上那么一两句,像讲相声似的,许七斜就是那个捧哏的,只是十年之后逗哏的沉默着,只闷头吃着桌上的东西,逗哏的安静了,捧哏的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江亭匀连吃了四五个酒心儿团子,已经有些醉了。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江亭匀醉了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想着用吃的堵住嘴巴的想法自然也就落了空
      “小斜,小七,七斜,许七斜,你可知为师这几年有多想你。”他带着七分醉意,两分委屈,半分羞恼,半分认真。
      许七斜一听这话,眼眶便红了,茶也不喝了,腮帮子一颤一颤地望着自己师父。
      “我遇到了些缠人的事,只想着解决了便来扬州寻你,只是拖得时间长了点儿,可你怎么就瞒着我,摇身一变成了一宗之主,还改了我给你取的名字”江亭匀说着说着便带了哭腔,“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都要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师父,对不起。”
      江亭匀一听这话,抬手便往许七斜的大脑袋上呼去,“你个兔崽子,养了你那么多年!”
      江亭匀醉着,一句话一句话地往外吐着,醉来醉去不知今夕是何夕,还以为面前的许七斜是个七岁的娃娃,又爬树让自己担心了,这一巴掌没糊到许七斜毛茸茸的脑袋上,落在了许七斜的脸上。
      一声脆响炸响在二人耳畔,江亭匀几乎是瞬间便清醒过来,这一巴掌还挺狠的,此时许七斜白皙的脸上已经浮上一个红红的完整的巴掌印了。
      许七斜瞪大了眼眶,委委屈屈地看着江亭匀。
      看着那个属于自己的,五指明晰的巴掌印,江亭匀又是心疼又是懊悔又是好笑,心头浮上几分报仇一样的窃喜,他早就应该在几个月前的晚上就给这熊孩子来这么一巴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桃花灼
  小剧场
许七斜:喝醉酒打我大耳刮子的师父好可爱qaq
江亭匀:······(我怕不是收了个变态)
许七斜:师父团子好吃吗?
江亭匀:好吃,但是豆沙弄得太甜了。
许七斜:师父,我想尝尝
(江亭匀嘴唇被啃)
许七斜:确实好甜
江亭匀脸色爆红·jpg
······就这样吧,有感觉了我就写点,有感觉就写点儿···
相信总是会有有缘人的呜呜呜呜呜呜
这章是迄今为止写的最长的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我最近感觉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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