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今天不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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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听完伊地知的汇报，挂了电话，整个人靠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手指摆弄着眼罩，搔着敏感的眼皮。
无限很“干净”，或许是因为没有咒力，却强大、负责，令人安心。
六眼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舒服的人。
六眼总是不自觉地注视着这个人。
五条悟静静的坐着，手机屏幕弹出各方消息，一个个动机鲜明。
一个个，与他的梦想，完全相反。
“你会因为一个咒灵，两个无辜的路人，向陷于淤泥的我，伸出手吗？”
“过客，同伴，正义的使者？”
安静的室内只有自己的喃语，毫不羞耻的五条悟翘起两条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的流逝或许很漫长，或许在他胡思乱想的回忆里，飞快滑过。
最终，由一声短信提醒，打破。
五条悟探身看，咧开嘴，露出微笑。
。。。 。。。
七海建人回到自己的房子，脱下西装外套，准备做晚饭。拿出食材，关上冰箱门，陶瓷的门面倒影出一个人影。
七海建人：啧，这过分眼熟的白色扫把头。
“呦，娜娜明。”五条悟对自己凭空出现在学弟家的行为，毫无惭愧心，并快乐的打了招呼。
七海建人忍住额角的暴筋，认真告诫自己，打不过、骂不过，算了，忍！忍！
“不要在工作时间外找我…”他话音未落，五条悟上前攥住他的手臂，露出八颗牙齿的大笑。
“我们要搞一票刺激的，你也来嘛。”
下一秒，七海建人一脸冷漠的看周围的环境，空旷的榻榻米和室，一看就是新搬过来的电脑。以及一个长发、盘坐的人，那人回首看他，清俊的脸，正经的表情和眼神，但第一句话，他就觉得这家伙一定会跟五条悟臭味相投。
“他就是你说的成功跳槽的人吧。”
“对呀对呀，所以你也考虑一下嘛~”
被咒灵惹生气的无限认真的思考了一个小时，眺望朗朗晴空，做了一个决定，发了一个消息给梦野久作，然后联系了五条悟。
无限表示：要灭了那个咒灵，咒灵的同伴连坐。
五条悟表示：纵容咒灵发展的三大家族也有间接责任，一起搞了吧。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五条悟提供拟定对策的场所，在贴战略图时，发现彼此都不会熟练运用办公软件和打印设备，一时陷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境地。于是五条悟自告奋勇，去带一个帮手回来。
七海建人听完五条悟那随意且任性的解释，默默的看这两个高个子混球，再一次思考提前退休的可能性。
然而他打不过这个眼罩混球，而这个能接下眼罩混球十二招黑闪的人，他必然也是打不过的。于是被迫加入这个临时起意的、胆大包天的诡异小组。
七海建人甚至觉得无限是看上了五条悟，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心’，不求回报的帮助五条悟完成‘梦想’。以及一个自称梦野久作、通过电话联系的外援，稚嫩的正太音，以矜持的语气说自己快要满14周岁了。
七海建人：。。。他已经预料到自己被送入监狱的晚年生活。
七海建人默默的听五条悟跟梦野久作介绍咒术界的现况。
七海建人：。。。这完全是门外汉吧！五条悟终于疯球了吗？
咒灵、诅咒师、宿傩、御三家【加茂、禅院、五条】、政府、民众、京都校、东京校、咒术师、老师们、学生们、咒术后勤、五条悟、乙骨忧太、九十九由基，天元。
一来一回的讨论声中，白纸上用鲜艳的红笔写上一个个需要注意的对象的名字。
少了一个人的，四大咒术师。
七海建人原本荒谬的情绪，随着两人的交流推进，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叫梦野久作的小孩，最初完全不理解咒术是什么，但通过有序的提问，勾勒出一幅清晰的蓝图。
梦野久作：“这个咒术界和平的底线，是您呢，五条先生。也可以说，咒术界变革的最大阻碍，也是您呢，五条先生。”
五条悟收敛了笑容，没有愤怒，没有嗤笑，只是平静的回复：“我知道，可我培养的人还不能执行我的计划，他们还是学生，所以我想再等两三年。”
七海建人很少看见五条悟正经的时候，但此时五条悟戴着眼罩，他也没法揣测出那双苍天之瞳的情绪。
梦野久作：“我能理解您的孤立无援，但恕我直言，属于御三家、一族之长的您，无论如何改革，都走不出封建家族制的泥潭，最终都将重蹈覆辙，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怎能通往正确的目标。尤其是，那个需要星浆体的天元，或许在一些咒术师看来，那是咒术界的防护罩，而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将谋杀合理化、还获得追随者、拥趸者的怪物。跟咒灵、诅咒师没什么两样。我很高兴在这点上，您没有反驳我，否则我不会再继续，我的老师，也不会再帮助您。”
七海建人下意识看无限，这小孩子是无限教育出来的？以及五条悟真的什么都说出来了，有些事，他竟然也是第一次听说。
梦野久作：“我非常有理由怀疑御三家在刻意放任咒灵成长，培养敌人。设置门槛拒绝新鲜血液，对不站队的咒术师进行冷处理，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财产、名望。御三家垄断了消灭、预防、治理咒灵的方法，豢养咒术师，专门培养导致脱轨社会的各项职业，是为了分化咒术师。使政府无能正式处理咒灵犯罪，使咒术师无力融入人群，分而治之，长久控制。若不从根本上删除这些陋习，恐怕咒术界将走向灭亡。”
七海建人默默听着，这套操作，曾供职于证券公司的他，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商业公司的手段。难得这个小孩眼光毒辣，分剥离析出本质。
梦野久作：“根据您的描述，我有两点不成熟的建议，第一，请您以合理的情况死遁，让有心之人乘早伸出狼爪。第二，请您脱离五条家，一身清的开启新的地盘，想必敬爱您的学生们会跟随您的步伐。况且，有我的老师提供必要援助，您一定会成功的。”
在五条悟自述有一帮敬爱自己的学生时，七海建人默默的撇嘴。自恋的家伙总是如此自信。
梦野久作：“由于您是咒术界的最强，我就默认有不少特级咒灵和诅咒师企图弄死您，我们需要考虑您死遁后，咒灵会组织起来袭击学校，的应对方案。以及失去最强家主的五条家被另两家吞并的悲惨结局。以及您的学生，虎杖悠仁会被咒灵掳走，复活宿傩...........”
明明是严肃的讨论，但七海建人总觉得这孩子怎么夹枪带棒的，正大光明的要搞废五条悟。先死遁，威信扫地。然后家族被端，流离失所，从一族之长变成孤零零的穷光蛋，还要五条悟自己亲自动手。计划听起来伟大光正，细思起来怎么这么蛋疼。
七海建人默默看五条悟，这家伙居然托腮，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露出向往的微笑，“哦~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副恨不得自己上手搞废自己家的积极态度。
梦野久作：“当御三家争权夺利时，想必咒灵和诅咒师会乘虚而入，会引发巨大的骚乱和安全危机。这个时候，就是政府介入的最好时机，无论是调查御三家的金融、税务、犯罪...还是咒术学校的违规事件，优秀的律师和财务人员，定然能找出漏洞。这时御三家内忧外患，想来，是不会团结在一起的，期间能让学生们看尽御三家的丑恶、咒术界的腐朽，顺带接受普通人的普法和心理开导，想必，学生们会成长很多吧。”
七海建人：。。。这可真，绝到家了。
梦野久作：“如果能搞到眼镜和咒具，批量生产，多方向开发，让警察也配备，就能有效反垄断。希望五条先生考虑一下，如何挖走后勤系统，为己所用。我会联系一些律师，尽力制定出维护咒术界的宪法，使其有法可依，规范化。以及互联网的精英、公关人士。预防咒灵和诅咒师利用网络诋毁咒术师、灾害引发恐慌等危机.........”
七海建人：嚯，真全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工具人七海建人熟练的运用办公软件，开始做PPT，将今晚的谋划用书面语记录下来。
写的越多，补充的越详细，居然生出了一种可行性。他自己也觉得荒谬不堪，但就是愈发的精神。
五条悟摘下眼罩，睁开水蓝蓝的眼睛，蹭近盘腿打坐，一言不发的无限。那边娜娜明飞快的敲着键盘，跟梦野久作对话，反复确认各个步骤的细节。
娜娜明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幕，顿时手都僵硬了。摘下眼罩的五条悟坐在无限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勾起嘴角，眼神微妙。诱人惑神的脸庞，就是看起来非常不怀好意！然而无限盯着贴图，深思，一点注意力都不给旁人。
梦野久作：“怎么停了？。。。。。。五条先生，请不要骚扰无限。”
七海建人：。。。卧槽！
无限：“几点了。”
梦野久作：“快要一点钟了，无限你还回家吗？”
无限：“计划制定的差不多了吧。”
梦野久作：“嗯，我无法确定战力情况，到时出现的敌人，只能靠你们随机应变了。”
无限：“你没把我算进计划表里。”
梦野久作：“。。。诶，无限，要插手吗？”
无限：“我不想等这么久，今晚就开始吧。”
梦野久作：“。。。诶，不复盘一下吗？这么着急？”
无限：“你随机应变。”
无限起身，看向仰视她的五条悟。“我的第一步，先劫掠高专的忌库，那里面放满了咒物。想必咒灵和诅咒师也盯着它，被敌人抢走，不如被我们抢走。于咒术师无用、于诅咒师有用的东西，就不必留着了。”
封印的咒物可以散发气场，抵抗低级咒灵的搔扰，但封条失效，被咒灵吞噬，会增强咒灵，是一把双刃剑。但无限的态度，是直接废除这把双刃剑。
七海建人：？？？您是诅咒师派来的卧底吧！
“哦豁~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要盗自家学校而显得格外兴奋的五条悟。
七海建人都不忍看这家伙大反派一样的微笑，默默目送这两人离开。
梦野久作：“啊！无限，你把手机带上啊！”
然而莫得回应。
。。。 。。。
“我不能使用咒力，会被发现哒~”五条悟说完，伸出手，等待公主抱。
然而铁片一捆，腰腹一紧，他茫然的眨眼，看自己被悬空提拎起来，在夜色中被拽着赶路。
五条悟默默的看无限的背影，冷冷的风在脸上疯狂的拍，他默默戴回眼罩。
获得指路后，无限溜进安静的咒术高专，直奔目的地。吞噬打洞，直线到达忌库，蛮力打碎种种禁制，瞬间就席卷了咒物、咒具。
至于天元设置的、故弄悬疑掩人耳目的密箱们，全部毁坏。
五条悟默默的看无限熟练到粗暴的行为，以及，禁制没有发出大动静的警报。奇怪？为什么。
“咻。”
五条悟惊异，他们出现在港口，这不是瞬移，这是定点的空间传送。
无限塞回蓝玉盘，觉得它真好用。
深夜的港口寂静无人。
无限从灵质空间掏出木筏，扔进海面。
“诶，我们是要去私奔销赃吗？”五条悟快乐的问。非常自觉的跟着站上去，看铁片推着木筏快速驶远。
无限盘腿坐在木筏上，掏出打劫来的咒物。6个木盒。无限拿起一个揭开封条，一枚干枯的尖指甲手指显露。
“这就是宿傩的手指，丑吧，据说吃起来是洗洁精味的。”五条悟蹲坐，看着自己身为同犯，抢来的手指，觉得非常开心。
“他吃了几根？”
“2根，悠仁死掉的话，还是能拿到那2根手指。”
“所以，原定计划是喂完手指，然后由你杀掉复活的宿傩么？”无限从空间取出金属块，化形成片，运起御灵系-水，在铁片上徒手篆刻符文。她曾在道观呆过，学过一些聚灵阵的画法。
五条悟感知到周围的水气聚拢过来，灌注进这枚铁片里。有点像给咒具渡上咒力。
“那是上层愿意死刑改死缓的借口，我相信悠仁一定不会被宿傩控制哒~”
“世界上最安全的墓葬，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存在的墓葬！”
“。。。不是机关精绝、陷阱凶险，而是厚重石块，砂砾、沙子、泥土，五六十米的隔断，再高绝的盗墓贼，都无法下手。所以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深海，绑上沉重的赘物，沉入潜艇都无法抵达的地界。”
既然无法销毁，那就丢进海角。
疯到极致了，五条悟认真的觉得，要不是借助火箭升空太麻烦，无限非常愿意让宿傩的手指漂流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中，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畅快的大笑，无限没有多问，只跟悠仁见过一面，就决定坚定的保护悠仁。悠仁是个好孩子，值得。
“我封印好了，它会借助大海的力量，日复一日的加固封印，你用力把它打进海沟里，距离越分散越好。”无限封好了5根手指，完全觉察不出诅咒气息的金属圆筒，微亮的繁复花纹，散发着冰凉肃杀的气息。
御灵系-水蓄灵，御灵系-金森寒。这样就能避免海洋的鱼吞吃它，然后被人类捕捞上来，重现人世的戏剧性。
“唔，还有一个不弄吗？没金属了吗？”五条悟接过5根金属圆棍，随口反问，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要拿来钓‘鱼’吗~诶嘿！真阴险，嘿嘿。”
五条悟飞空，快乐的去扔宿傩的手指了，要用很大的力气，把它扎进深渊的岩石里，然后淹没在鱼屎的尘土里。哈哈哈哈哈哈~
无限随意的处理最后一根手指，它确实坚硬不摧，于是无限把金属卡进指甲缝里，看起来毫无痕迹，绑好封条，装回木盒，随意的扔进旁边的海里。
无限取出另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张图，散发的腐朽、死亡、恶臭的咒物。《九相图》
人死后的九个阶段：如生，肿胀，脓血，脏乱，啃噬，青淤，骨连，骨散，坟灰。
有四个，不在了。
无限蹙眉，将它抛在空中，结手印。手印并没有实际用处，真的力量是御灵系的灵力，但它相当于一种仪式。
《九相图》印解，咒物肆虐而出，片刻间消散于空中，变为一张废纸的《九相图》落在海面上，被漩涡卷碎，化成渣滓，消散。
。。。 。。。
东京校和京都校的管事人紧急集合，站在被洗劫一空的忌库前，屋顶浑圆的洞口，能看见夜色中的月亮。
夜蛾校长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神，但嘴角紧抿。
从床上被叫起来的家入硝子打着哈气，目光无神的跟着。
姗姗来迟的七海建人，默默的站在夜蛾校长身后，心情非常复杂。他，这算内鬼+卧底吧。其实他也很冤枉，他是被逼的。
京都校赶过来的乐岩寺校长和庵歌姬，看着‘干干净净’的忌库，表情和心情一起复杂。
“五条悟呢？这么严重的失误，他怎么不在？”乐岩寺校长扶着拐杖，一把年纪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狂赶路，很受不住。
“打过电话了，没接。”夜蛾正道平静的说。
“为什么被盗后禁制才触发？天元大人的结界没有反应吗？”歌姬疑惑的问。
“现场没有咒力的痕迹。”乐岩寺校长确认了，但这破坏力，绝不是普通人所为。他刚接到消息时，真的以为是五条悟监守自盗的搞事，现在看来，情况微妙。
他们移步到室内，开始商量对策。这件事可大可小，来者目标鲜明，鬼祟的避开所有咒术师，不像是强大的样子，估计只是精于此道的鼠辈，就算真的有诅咒师拿到宿傩的手指和《九相图》，下一步就是夺走虎杖悠仁。
他们这方，还有五条悟在，倒不危险。
“还联系不上五条悟吗？”乐岩寺校长的声音充满怒火。
夜蛾正道拨打着五条悟的电话，等了半分钟，终于接通，于是顺手摁了免提。凭他对五条悟的了解，绝不会大半夜赶过来，愿意隔着电话商量，就算顶好的回应了。
在乐岩寺校长铜铃瞪眼中、漫长的悠扬铃声中，是乐岩寺校长愈发黑沉的脸色。
五条悟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还没等夜蛾正道开口，充满倦懒、沙哑的气泡音，闷凶的响起。
“哈！现在是凌晨啊，校长！别告诉我，你是摁错了。”
乐岩寺校长气沉丹田，正要咆哮五条悟的不敬，就听见一声暧昧的低x喘，余音袅袅，尾调绵长。
乐岩寺校长差点岔气炸肺，两条道眉抖成摇摆的海草，耷拉的脸皮抽搐起来。
庵歌姬惊恐的瞪圆眼睛。
一声水泽啵声，布料的摩挲声。
“嘶～马上好，上司嘛～就是麻烦。喂！喂！校长？什么事啊～”
“啪！”
“额~”
“哐当。”手机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好的！好的！不理他们，我们继续。”
“吧唧吧唧～” “嘎吱嘎吱”
“通话，关掉！呵。”
“欸，噢！哦！”
“啪～”
“嘶，别老打胸嘛，我知道它大，换这里呦～”
“嘟。”电话挂断了。
一室的空气死寂，冰霜一样。
所有人都木了，各种意义上的麻痹。
如果说电话接通前，有人暴跳如雷、有人心急如焚、有人努力演戏。
那么，现在大家都很安静，觉得呼吸都是多余的，彼此面面相觑，就能看见心照不宣的尴尬。
夜蛾正道表情不变，要不是戴着墨镜，他觉得自己骤然瞪大的眼睛，可以印照出每个人局促的表情。他要傻了，但各种情况上说，也没有问题，毕竟五条悟是个28岁的成年人，虽然一直不近色的欠扁样，但脸皮还是不错的，真的装模作样，还是能骗到小姑娘。
七海建人用力抿唇，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家入硝子在电话挂断后才回神，默默的挠自己的耳廓，表情有点痛苦，仿佛刚刚辣到耳朵了。
。。。 。。。
愉快干完坏事的五条悟拍拍手，抖掉不存在的灰。回到木筏上，依靠无限那神奇的定点传送能力，回到了自己家。娜娜明已经不在了，留了一张字条，说高专急召，先走了。
看来忌库被盗的事，东窗事发了。
兜里的手机第二次响了，一看备注名，五条悟精神抖擞的摘下眼罩。
“呐～呐，查号了，看我表演，你也要配合噢。”
无限默默看五条悟掏出护手霜，挤了一大坨在手心，原地蹦跶，粗野的喘气。
无限：。。。糟了，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等响铃半分钟，五条悟才悠悠然接通，用非常不耐烦的语气、非常□□中烧的声音，怼了校长。
对面安静如鸡。
无限心如止水。
五条悟重/吻了自己的手背，故意凑近手机，确保对面听得清，啵的分离声。
然后搓自己的衣摆，当然，也是凑近手机。
无限：。。。
五条悟用漫不经心、明显走神的声音，敷衍地追问校长。
“啪。”五条悟撩起衣摆，在腹肌上打了一巴掌。然后自己吃痛的呼声，然后拿起手机，松手，任它砸在木桌上。
接着像是哄某个生气的人，声音娇软又妥协。
无限默默搓手臂的鸡皮疙瘩。
五条悟开始涂抹护手霜，洗手七步法，因雪白的膏体太多，糊了白花花一层。
五条悟肘撑桌子，摇晃它。
无限：。。。这厮还演了一套完整的情景剧。
五条悟疯狂示意无限，wink眼眨成闪光灯似的晃人。
无限：。。。
“通话，关掉！呵。”
慵懒、沙哑的声音，强势的措辞，高高在上的态度，命令式语气。
无限面无表情的拉长、拉低尾音，最后还附送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气音。
五条悟给予赞赏的表情，收尾时，再骚了一把。
无限别开脸，眼神死寂。
“今天下午，我会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去洗劫京都校和禅院家的忌库。需要不在场证明，我会去高专找你，到时，你帮着掩饰。”
五条悟托下巴认真的想了一下，一击掌，“没问题，你等等。”
五条悟跑出房间，又跑回来，捧着一套高专的制服，递给无限。“呐~你穿着这个来。”
无限：。。。这人戏瘾上头了。
无限沉吟一下，“确实，这样你死遁的时候，你的学生会比较信任我。”
五条悟：。。。怎么，就完全不害羞一下呢。哦，是德高望重的、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家。怎么骚、怎么浪、怎么皮，都撼动不了心神的存在。
但，真的吗？
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今天不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