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决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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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聊天一度热闹起来，主要调解气氛的还是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两个小孩聊起上学的时，分享着地方人的故事。前校霸-伏黑惠矜持着不插话，小眼神仍在悄悄关注五条老师的小动作。
五条老师掏出手机，试图交换号码。
无限沉吟了一下，同意了。获得号码的五条老师就开始在餐桌底下发消息，嘴角的弧度就没平过。然而无限按了静音，揣进兜里，默默听虎杖悠仁讲冷笑话。
遇到笑点，真的会露出淡淡的微笑，眉眼弯弯，神光内敛。伏黑惠一瞬有些恍惚，真的好像姐姐。
五条悟单手撑腮，有些不得劲。当然青春活泼的学生彼此言笑晏晏，场景温馨，他很欣慰。但是不刺激呀~哪有刚才私下的交锋有意思。
伏黑惠觉得五条老师的‘痴汉盯’，就算隔着墨镜也过于直白，却发觉无限一压眉，调整了坐姿，上半身不动，餐桌底下却传来闷响的踢撞声，震的桌子一抖。
伏黑惠：。。。懂了。
虎杖悠仁：。。。老师！这过分了。
钉崎野蔷薇：啧啧啧~
五条悟缩回腿，开了【无限】，他不痛，就是使得氛围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无限起身。
“诶~我的专车送你回去呀~”五条悟起身，双臂一左一右被悠仁和惠惠摁住。两个好学生一脸严肃的看他，小表情竟然是‘别闹了要点脸吧’。咦？
。。。 。。。
乘着夜色，无限麻利的翻*墙穿巷，抄了近道，回到在东京租住的家。
进门时，屋内的灯光亮堂，这是两居室，空间比横滨的房子要逼仄。将东西放进灵质空间后，到了这再放出来，早上出门前还是乱糟糟的堆着。现在整整齐齐的各归其位。露台上的香料盆，草叶沾着水珠。
餐桌上的一人定食用保鲜膜封着，蛋包饭和昆布豆腐汤。
卧室的门推开，梦野久作探出头，上下打量无限，“你，绝对跟人打架了吧。”
无限换鞋，自觉的把盘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这么明显吗？”
今早无限送他去新学校，交完学费后要做分班测试，要写本来是测两天，梦野久作觉得浪费时间，就压缩在一天。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无限说要去巡逻，觉得空气微妙。西服，他可是拿熨斗，仔细烫平，一尘不染。
梦野久作顿住，看见右肩头黏着几根雪白的短发。
无限解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拿出热好的饭，坐下，掀开保鲜膜。
梦野久作坐在对面，“没吃饱？” 有点感动耶~
“没吃，对了，你今天放学回来，有看见什么奇怪长相的生物吗？”
“没啊？这是你觉得东京空气怪的原因吗？”
“应该是，明天我抓一只，给你测试一下。”无限吃蛋包饭，照烧汁味的米饭，掺了培根丁、甜玉米、白洋葱碎、葱段、牛肉粒。很丰富的配料，很用心的料理。
梦野久作看无限吃完整盘饭，一粒米也没落。
“新学校还适应吗？”
“嗯，我没问题。那些老师还悄咪咪问我，你是干什么的，女老师问的最殷勤了。”梦野久作叹口气。
“会困扰吗？”
“不，一点也不，我还很开心。”梦野久作摆弄桌子上的花束，是新买的铃兰。
“想知道，可以直接问。”
梦野久作不好意思的抿唇，“跟谁打架了？难不成又有一个芥川龙之介向你挑衅？”
“一个老师，带着三个学生，还不熟，或许能通过他，了解一些事。当然，你感兴趣，可以自己查。等我心里有数了，再告诉你。”
【他】，梦野久作咬唇，忠于心中困惑，直白的问出来，“年轻吗？长得好看吗？”
无限：。。。
梦野久作心里有数了，“那我继续去写论文了，一定尽早写完。”
少年收过碗筷放在水槽里冲水，塞进洗碗机，然后默默的回房间。然而又折返回来，捧出浴袍，“一身灰，先去洗澡吧，水热好了。”
。。。 。。。
早晨阳光明媚，七海建人回学校交付任务，还没进会客厅，就看见一个根本不该早起！出现在这里的人。
七海建人：啧！怪他，来的还不够早。
五条悟唰的撤下端着的报纸，对学弟招手，“娜娜明，快来，有个大消息告诉你哦~”
七海建人强吸一口气，端坐在五条悟面前的沙发上。
五条悟前倾身，“还记得‘黑闪’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吗？”
最高纪录保持者-七海建人表情冷淡，拒绝回答。
“我知道你知道，4次嘛~”五条悟摆手，然后兴奋的直指自己，强压的语气，仍止不住的荡漾，“你猜猜我昨晚打了几次黑闪。”
七海建人一惊，眼镜下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故作高深的五条悟。他自觉这个记录很有水分，要不是那个咒灵在第四次挂掉，他是可以打出第五次的！而五条悟，据他所知，能接五条悟第二次黑闪的咒灵，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难不成，七次？”
“嘿嘿嘿~，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十二次呦。”五条悟俏皮的左手比十，右手比二。
七海建人原地震惊，而这个眼罩混蛋前辈还笑容开怀。
“要不是‘黑闪’没用，我能打个一百来下吧，不过老是用‘黑闪’，也太无聊了，我就把无下限术式全开了一遍，你猜怎么样？完全没用哦~”五条悟双手枕头，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
七海建人恢复冷漠的心情，“请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您真这般卖力，今天的东京就不会照常开启工作日，东京电视台就不会继续播放动画片。”
“因为是在她的领域展开里面啦~你不信，可以去问伏黑呦~三个一年级都是见证者哦！我特地为他们上了精彩绝伦的一课。呀~我真是个敬业的好老师，下班了还给学生开小灶。”五条悟摊手，非常快乐的一步步瓦解学弟的抗拒，迫使其相信。
七海建人的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昨晚，你没上报？还这么安闲？”
五条悟左右看看，明明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动作，偏要装出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不过你要保密哦~因为她也很讨厌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们。你要是说漏嘴，让某些老人家腆着皱皮脸上门挑衅，会被灭光光呦。”
那你就不要露出期待至极的微笑！七海建人强按心情，平静的问。“您是带着强烈的主观色彩来形容高层吧。”
“哎呀，没有啦~主要是她经验多，哦捅翻高层的成功经验。”五条悟‘谦虚’的摆手。
七海建人觉得麻烦大了，仿佛看见两个志同道合的五条悟即将沆瀣一气，颠覆整个咒术界。他还是买个出国的机票吧，早日走。
“所以，您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好的人才，你就不想拉到一条船上，一起干坏事哦！做好事吗？”五条悟快乐的拍手。
七海建人：。。。用同位语顺带夸自己是人才。改什么口，前面才是真心想法吧！
“请恕我还有事。”七海建人噌的起立，唰唰唰的走出去，很快。离开大楼，七海建人拨通了伏黑惠的电话，却得到结结巴巴，左右含糊的说辞。伏黑惠不是擅长撒谎的人，显然是五条悟要求了什么。然而这家伙却自己早上跑来自爆，还话说一半，含含糊糊。
七海建人‘啪’的关上手机，他才不会被好奇心折磨！
登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坐在原位的五条悟掏出震动的手机，接通伊地知的来电。
“嗯？看不见是什么意思，无限又不是咒灵。”五条悟一顿，想起什么，“嘛嘛，算了，今天你什么任务也别接，就在街上溜达，随机待命。”
“哈！还能是为什么，我才没有那么无聊，没事来消遣你，当然是有重要的随机事件会发生。随时准备援救。”
五条悟挂了电话，他有种强烈的直觉，无限一定会亲眼接触高级的咒灵，来验证一件事。
咒灵是纯恶！
“化人形，可不是，就会有善心。”
五条悟挠挠后脑，“嘛~不想了，下次直接问好了。”
。。。 。。。
昨晚分别前，伏黑惠和他的新同学们，不得不接受五条老师的封口‘建议’，对今晚的所见所闻，保持彻底的沉默。
野蔷薇强烈的觉得五条老师在掩饰其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
悠仁觉得是为了不乱传一个女孩子的私生活，尤其是无限明显是被纠缠的一方。
伏黑惠觉得头皮发麻，他已然觉察出五条老师要搞事。
。。。 。。。
梦野久作自己搭电车上学。
无限熟门熟路的拿出东京地图，昨晚她查了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明面上是一所私立高等宗教学校，一共两家，另一所在京都。地处郊外，风景秀丽、设备先进。就是教职人员和在校学生少的可怜，对比国内动辄过三四千的人数，这里实在凋零。
五条悟发来一份咒灵入门介绍，咒力入门指南。
无限看完了，觉得这个世界的玄幻体系很微妙。无限自觉自己是从普通人类的世界踏进妖精的世界，期间的过渡和思考，让她很快接受咒力的存在。
甚至觉得，降维了。因为再强的咒术师也不会存活数百年，除了那个需要年轻人献祭的老腌物。
无限想，需要考虑这个世界有夺舍身体、强制混血配种、人体试验、超级士兵培养...等等的可能性。
其次，宿傩的手指。咒灵却不争先恐后的抢吃这个增buff神器，应该就是咒灵们默认承受不住。
然而今日，绝无仅有的融合在那个少年身上。容器，还压的住。
无限就默认虎杖悠仁在其他人眼里，被开除人籍。会有人迫切的希望少年死、会有咒灵迫切的希望虎杖悠仁吃完手指，复活宿傩、会有人希望虎杖悠仁尽可能保持自我的继承宿傩的力量。
无论如何，四面八方的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来，碰撞在一起。
无限叹口气，在市中心外、偏僻的街道上巡查。低级咒灵会困于诅咒之地，或寄生于某个人类而移动。中级咒灵能小范围活动。特级咒灵凶残、气息强。
正午的烈阳暗淡下去，时间是下午三点。
无限站在一块马路上，感受到脚底下，散发着淡淡的，诅咒的气息。
终于，找到了。
无限掀开窨井盖，蹲着看黑黢黢的洞口，氨气的臭味蓬勃而上。无限退缩了，她想起小黑还不是她徒弟时，为了躲避她，蹲进下水管道。
无限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缺德的放个炮仗下去，炸炸它们。
“你，在看什么？”
无限一顿，默默转头，看见一个明显是诅咒化人的男子。异瞳、尸体的缝合线，赤足。
真人获得了注视，他扬起开心的笑容，“啊！你果然看得见我。”
真人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这个奇怪的家伙的袖口蹿出一枚铁片，咻的化成长棍。这个家伙咻的冲上来，速度快到他眼花。到他再次聚焦这人的脸庞时，他已经一分为二撞在地面。
诶？明明没感觉到咒力，为什么？他受伤了。像挨了咒具一样，伤口被封住了。
无论是敌是友，见面先捶一顿，要么不打不相识，要么打到心服口服。反正咒灵跟妖精一样，有着不符合常理的愈合力。这样就能逼出最真实的嘴脸，无限想。
真人撑起手臂，快速爬走，躲过了戳脑的狠辣一击。重新化出下半身的真人默默地看这人拔出叉地十厘米的铁棍，下意识后退。
“你不是咒术师，难道，啧，又是天与咒缚吗？真麻烦。”
get到新词的无限一言不发，看咒灵张大嘴，呕出一个个条子，向她抛洒来，半空中猛然膨胀，变成丑陋的怪物。
真人决定逃跑，开玩笑，天与咒缚麻烦死了！他一点也不想拼近战。
“唰。”
撒开腿狂奔的真人下意识回头，看见执棍原地站的无限冷眼盯着他，一地两瓣的咒灵们，每个只是一砍，就湮灭了灵魂，无法再生。
真人：！！！卧槽，消耗战都打不了吗？
真人立刻放出翅膀，飞速着离开。
无限心情非常不好，她已经觉察到这些长着眼珠的怪物的原形，是人类啊。
“轰。” “咯吱咯吱。”
真人惊恐的觉察到周围的金属在异动，它们剥离着飞起，冲向他，扎了他一身，倒是不疼，但非常妨碍逃跑。再快一点，前面就是人行道了，有不少人类呐。
死亡的危机袭来，真人瞪圆了瞳孔，感觉到一些桎梏被打开，他快乐的张开手。
“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要感谢你的全力追杀。
一双双大手，结着不同的手印，铺天盖地一样抓拢而来。
无限冷漠的看这领域展开，扬起棍子，注入最大量的灵力，‘X’字斩，以前24岁时，只能破开石阵。现在，不一样了。
真人：？？？诶，领域怎么，碎了？
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的真人连忙化出马蹄，全速逃跑。
无限觉察到咒灵的逃跑方向，瞬步跟上，一下子就贴近，举棍，正要劈成两瓣。咒灵气球似的膨胀，炸开，无数的碎片飞溅。与此同时，许多棍条飞洒开，瞬间膨胀变大，化成怪物。
人类看得见这种怪物，瞬间恐惧尖叫。
被碎片溅到的人，腐蚀般，失去了人形，变成一样的怪物。
原本平静的街道瞬间变成地狱。
无限立刻操控金属，将怪物们束缚中，扎进地里。吞噬开，将飞扬的碎片消灭。
只用了三秒。
臃肿、丑陋的怪物在蠕动，发出非人的声音，衣服的碎布随风飘扬，散落的鞋子，上一刻还穿在主人的脚上。
无限四处扫视，街道上空荡，怪物的气息太强，而咒灵的气息太微弱，被扰乱了。
无限捏紧拳头，要是会馆还在，有感知者，她就能。
无限扫视周围，要善后。门户后、窗户后，探出一张张惊恐的脸。无限转身，操控金属拖着怪物进小巷，掏出手机，拨通五条悟的电话。
说了地址，五条悟倒是不惊讶，只说，马上就会有人来。无限粗鲁的挂掉电话，心情不好。
无限是有心理准备的，有过人类为了获得灵力，导致悲剧的事件。所以无限默认咒灵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污染人类，将其同化。
然而真的发生在眼前，还是不能...
。。。 。。。
伊地知急急忙忙赶到现场，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不敢动弹。坐在怪物堆中间的人，冷着脸，俊美，但煞气外飚。
伊地知抖着腿上前，暂时相信五条老师的说辞，无限只是心情不好，不会凶他，不会打他，不会杀他。
“额，那个，我是伊地知洁高，负责善后，您，没事吧。”伊地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他看无限站起来，侧脸看这些怪物。
“他们，原本是人类，能救吗？”
伊地知听着情绪明显不好、但语气强压着温和的声音，顿时不紧张了，他心情也沉郁下去，悲哀的看这些怪物。“抱歉，做不到，在变成怪物时，人就已经死掉了。”
无限其实心里有数，此时只长呼一口气，默默的看后勤人员将它们拖进大货车里，修缮场地。
伊地知乖巧的站在无限身边，救命！他要说什么？这位不是学校的咒术师，据五条老师说打了一只特级咒灵，因咒灵过于狡猾且无限没经验第一次上手，没能彻底击杀还累及无辜而心情非常不好。
伊地知：？？？Excuse me，初次上手就打的特级咒灵屁滚尿流的逃跑？
“死去的人，查出来了，告诉我，我会付赔偿金。”
伊地知：！！！
“额，这个，我校有专门的应对方案，不必您亲自...”伊地知在无限的眼神中默默闭嘴，心中顿时升起敬佩之情，好人，大好人。
“是我莽撞，轻举妄动，自信没事，酿成大错。”无限反思，自己是否心生傲慢，轻视这个世界的咒灵。又或者因为异世界过客的身份，而蜻蜓点水般拨弄人物。
“额，不！不！是我们该感谢您，发现城市中潜藏着一只特级咒灵，避免了更大的伤亡。还请您千万不要自责，在祓除咒灵的漫漫长路中，继续浴血奋战。”伊地知疯狂九十度鞠躬，诚惶诚恐，感动到泪流满面。暗自奢望，要是五条老师是这个性格该有多好，他想烧高香！
“那麻烦你收拾残局，我还有事，要先走。”
“哦！哦！您请，您请。”伊地知快乐鞠躬，笑容灿烂的目送无限阁下离开。毕竟跟五条老师的‘喂伊地知~去啊/哈~别啰嗦，你自己看着办呗，我可是管杀不管埋的咒术师...’一比，无限阁下简直是神仙！
。。。 。。。
假油正躺在沙滩椅上，眺望静谧的海面，波光粼粼、天朗气清的海面下，隐藏着那么多杀机。
“咚咚。”微弱的敲门声。
假油：？又不用钥匙，哪个断手了？
假油开门，空荡荡，他不觉得是谁在恶作剧。脚趾一痛，他茫然低头，看见一根圆棍体，脑端长着真人的蓝发，火柴人一样的四肢，在敲着他的脚指甲。
假油默默捏住头发，提拎起来，对视上一双异瞳。
“呦~惊喜吗？”有气无力的、熟悉的声音。
假油：。。。想拍死他。
假油将真人泡进池子里，咒灵只要获得咒力补充，很快就能恢复，不会有人类的麻烦后遗症。
假油抱胸，默默看棍体进化成小孩子，再慢慢长大。“怎么回事，你碰见五条悟了？”
“不是，是另一个天与咒缚，不过能操控金属，把我扎成刺猬。感觉不到咒力，但差点打死我。交手才十几秒，我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才勉强拖住几秒，逃跑了。”
假油皱紧眉毛，“男的？”不应该啊，还没到复活伏黑甚尔那一步。
“唔，头发好长，可以拿来上吊。”
假油沉脸，凭空多个宿傩的容器，可以看成是机会，但，另一个堪比五条悟的咒术师？艹！
“那个~”
“又怎么了？”努力忍耐暴躁的假油。
“我能开领域了。”
“哦~那是好事，因为开了领域，所以敌人死透了吧。”
“额，不是，那家伙从内部劈开了我的领域。话说，你不是说只有双方展开领域，最强的一方才会赢吗？可是那个人没开领域呀。天与咒缚能强到这种地步吗？”
假油：。。。惊到开眼！
“你，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决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