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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帝后初知阴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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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瑜听着纪昭说的话并未生气,反而更是大度,朝着纪昭拱手道:“是,按理皇兄教导下人皇弟我是管不着,可是此人并不是我们能打的。”
趴在地上人闻言身子一僵,缓缓抬眸看着纪瑜,纪瑜微微一笑:“皇兄,此人来我们纪朝本是客,堂堂贺国皇子来我国竟受到了屈辱,你说要是传出去,这不好吧。”
纪昭手一顿,缓缓平复着心绪,四下思索,高傲的看着贺匡:“此番你要感谢皇弟为你求情,本皇子大人有大量,饶了你这次。”
言罢,转身离去,周身的小厮谄媚的扶着纪昭晃晃荡荡的扬长而去。
霍邺轻轻蹲下身轻声道:“你没事吧。”
贺匡缓缓起身,从地上缓缓起身,神色有些怯懦,眼神躲躲闪闪:“谢谢。”
纪瑜看着贺匡身下护着的一物,在看着贺匡有些红肿的脸笑道:“皇子,不必多谢,不如我们先行去给你治一下伤口。”
霍邺瞧着这贺匡救下的小猫幼崽,不禁想到,宁愿自己挨打也要保住这小猫,遥想前世贺国似是也出了个豪杰,不过自己还未知晓多少,便就被囚于宫内。
贺匡朝着霍邺笑笑,霎那间一点泪痣撞入霍邺的眼帘,贺匡虽说年纪尚轻,但一双桃花眸生的可是夺人心魄,清浅的眉毛微微松开,泛开一道涟漪,霍邺心惊这贺国皇子竟生得如此美貌,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头上顶着的一道伤疤被多少人敬而远之。
贺匡看着霍邺发愣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角下的泪痣,猛地拿手捂住眼睛,愣愣道:“怕是吓住你了吧,我这点泪痣多少人都说是灾祸。”
霍邺一怔,微微摇头,带着稚嫩的童音道:“它很漂亮,我被惊艳了。”
贺匡眼神一亮,微微一怔,纪瑜笑着拉着霍邺:“皇子,你可不必拘束,我父后人很好的。”
贺匡心下一暗,他不必拘束,不管多少人和他说的就是好好遵守规矩,要遵从君上吩咐的话。
霍邺也是轻轻的点头,贺匡手指紧紧攥紧衣袍默声道:“好。”
纪瑜带着霍邺贺匡回到清宁殿的时候,李皇后不知是怎么了,有些无力的靠在软榻上,此时的纪宁帝不知是何时便来了,坐在李皇后旁边双手相握:“晚宁,你无需过多担心,安心养胎便是,五日之后便是昭告你有孕之事,必将普天同庆。”
李皇后轻轻扯出一丝清浅的笑意:“陛下无需担扰,晚宁无事。”
纪宁帝听着外面霍邺他们的动静,沉声道:“瑜儿,躲躲藏藏干什么,出来吧。”
纪瑜有些尴尬的拉着霍邺从门扉后缓缓走出,朝着纪宁帝拱手:“母帝。”
纪宁帝挑眉看着纪瑜身后的贺匡微微瞥眉轻声道:“此人是。”
霍邺轻轻的跑到季桑面前,贺匡有些怯懦的抬眸看着纪宁帝慢慢跪下缓声道:“贺国皇子贺匡见过陛下。”
纪宁帝突地想起来,朝堂之时,贺国使臣说道,会送来一位皇子来朝,这段时间政务压身,一时间竟也忘了,表情淡淡道:“皇子不必如此。”
纪宁帝眸光落到很是狼狈的贺匡身上,眉头紧锁,幽幽落到纪瑜旁边轻声道:“纪瑜,这是发生了何事。”
霍邺心里一顿,纪瑜很是端庄的朝着纪宁帝拱手道:“回母帝,皇子不过是和大皇兄玩闹了一阵,结果不慎跌倒,儿臣才带着皇子到父后殿中换一套新衣。”
霍邺收到纪瑜的示意,动动小脑袋,软萌道:“是啊。”
纪宁帝摆摆手,如此这般怎还能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就知道纪昭被瑛贵人宠上了天,张扬跋扈,今日这场闹剧怕就是因他而起,回眸看着纪瑜,心下哀叹:“若是瑜儿是个帝女之身就好了,不论是心性还是脾性都是皇位继承之人的最佳人选。”
“既是如此,你且先带着皇子下去换身衣服。”
“是。”纪瑜轻轻带着贺匡退了下去。
贺匡手里紧紧攥着小猫幼崽,眼神发狠的垂下脑袋,殊不知怀里的那只小猫幼崽已快被贺匡给捏的快要窒息而亡了。
纪宁帝微微朝霍邺招招手,霍邺抬眸看看季桑,季桑微微一笑,霍邺走到纪宁帝面前索性就直接大大咧咧的看,纪宁帝揉着霍邺的脑袋笑笑:“你这小孩,旁人看到本皇都会心生俱意,你倒是独特。”
霍邺心下看着纪宁帝,纪宁帝雄韬伟略,才情皆宜,可惜这样的人物前世竟落到那种寂寥的地步,霍邺眼神亮亮歪着闹到,装作孩童的天真道:“为什么要怕陛下呢,母亲说过了陛下是这纪朝的天,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邺儿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怕。”
纪宁帝眼神微微一凝,开怀的抱起霍邺朝着季桑笑:“这霍邺不愧是霍朝的孩子,胆儿就是大。”
霍邺紧紧攥住纪宁帝的袍子小声道:“陛下,邺儿有个大志。”
纪宁帝来了兴致,笑:“那我们的邺儿可有什么大志,说来听听。”
李皇后在季桑的开解下缓缓放松下来,看着纪宁帝如此开心的样子,眼眸一柔,抬手摸摸肚子轻声道:“希望此次能诞下纪朝的继位者。”
季桑拉着李皇后手以示安慰。
“邺儿想要成为和母亲一扬顶天力气的将军,打坏人。”霍邺佯装很天真的挠着脑袋,还特意让耳朵看起来红了一点。
纪宁帝闻言哈哈大笑:“好,既然我们邺儿如此大志,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纪宁帝还未呆一段时间,便被丛侍叫了过去。
季桑轻轻一笑:“晚宁哥哥,可是在担忧陛下。”
李皇后轻柔的摸着肚子叹口气:“陛下近日政务缠身,再加上我有孕在身,就将宫中事务尽数交付于瑛贵人。”
霍邺很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季桑他们的谈话,想起这瑛贵人在自己前世可是对自己百般刁难,未曾想现在就已把持着后宫事务。
季桑沉吟一会儿缓缓道:“晚宁哥哥,你这会儿正是养胎的关键时候,千万不要因为一些琐事影响到你,今日这般,万不能告诉陛下,瑛贵人之母,袁思礼可是位居朝堂重位,目前陛下和暂且与其据理抗争,若是此次不能诞下帝女,怕是五日后的昭天宴,袁思礼一派的人物会因此下手。”
李皇后闻言脸色一白,紧紧扒住桌子沉声道:“此事我知晓了。”
纪皖迷蒙之间隐隐听到几声话语,轻笑:“她这是来到了天堂了。”
纪皖微微一动,李皇后轻哼一声,缓缓的捂住肚子浅眉一笑:“季桑弟弟,孩子踢了我一下。”
季桑掩嘴笑笑:“看来此胎是个活泼好动的,若是生下个帝女,晚宁哥哥也能放宽心了。”
李皇后轻轻垂眸:“我进宫数十年了,一直都为给陛下诞下帝女,我心有愧,这孩子在如此关头怀上,也不知是好是坏。”
季桑闻言不语,他先前就听说朝堂之上纷纷扰扰说是帝后怎能无后,坊间传闻,此次鲁王一行人回京,就是为了设立帝女之位,正欲说些什么。
纪皖在李皇后腹中精神有些恍惚,她这是投胎了,貌似还是皇家,纪皖遥想前世自己不过是个孤儿出身,在好心人的赞助下读完了大学,毕业后任职大学古言教授之职,虽说是一个人习惯了独处,直至在二十八岁那年查出身患癌症,时日无多,纪皖并无有什么记挂的,在剩下的时间缓缓辞了工作,开了个小书院平时晒晒太阳什么的,到了现在。
纪瑜拉着贺匡跑进来:“父后。”
李皇后有些调笑的扶扶纪瑜跑的有些汗迹的额头:“跑的这般急干什么。”
“我来看妹妹啊。”
贺匡有些无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然,低眸拉着小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纪皖听着外面有些跳脱的声音细想:“原来自己竟还有一个哥哥。”
李皇后招着正在发呆的贺匡,浅笑:“来,这么长时间想必是饿了,也是到了传膳的时间了。”
霍邺轻轻跳下椅子,拨拨发丝盖住额头上的疤痕,乖巧的走到季桑面前。
贺匡有些失措拉着衣襟,怯生生道:“帝后,我真的可以留下用饭吗?”
李皇后见着这般灵动可爱的孩子如此失怯,个头还没纪瑜高的贺匡,有些心疼,这般小的孩子理应是在父母膝下承欢,如今却一人客居他乡,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时间匆匆而逝,用完午膳之后,贺匡抬着水灵灵的眼睛问:“帝后,我以后还可以过来吗?”
李皇后摸摸贺匡的脑袋柔声道:“自是可以。”
纪皖在李皇后腹中时常迷迷糊糊的,有时能听见外面的话,有时确实听不清,此番又是听到一个童声的少年的清脆声:“帝后,邺儿想出去玩一会儿。”
霍邺亮着眸子看着李皇后,李皇后笑:“这我可做不来主,你得问问你季桑爹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