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喂养七个皇子的日子》杨林语

39、二合一已更新

　　这些游荡在大街上的丧尸，男女老少皆有，一个个面目肿胀脏污，狰狞可怖。

　　渐渐地，更多的人在丧尸群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这里面有他们的邻居、有赶集时打过照面的人、有亲朋好友、甚至有一些人的父母妻儿。

　　人们又奇又惊又恐又惧，纷纷涌到窗前观看。

　　有人隔着窗户，指着一具游荡的男尸道：“那不是前几天离家自戕的张家大哥？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家里人道：“可不就是鬼嘛，你说人都死了，还回来干什么，可千万别往南巷走，让他家中妻女看见了，该多伤心！”

　　“我们想个法子把他往北边引去。”

　　“怎么引？”

　　只见那人从冰箱里翻出一大块冻猪肉，放在水里消融，然后吹起一只气球，用绳子把冻肉栓在气球下面，湿布捂鼻，快速打开窗户把气球放出去。

　　坠着猪肉的气球摇摇晃晃飞到街上，解冻后的血水淅淅沥沥淋到路面上，果真吸引了丧尸的注意。

　　这时正好风往北边刮，气球缓缓向北飘动，“张大哥”嗅着风里新鲜的血液味道，踉踉跄跄向北走了。

　　家里人一脸赞叹的竖起大拇指，“厉害！”

　　当越来越多的人在丧尸群里看到自己至亲的身影后，心里的难过震惊可想而知，于是一场小小的骚乱不可抑制的在小镇蔓延开来。

　　当然因为有毒雾存在，大家乱也乱不到街上去，只是在短时间内，各家各户的窗户前都挂起一只只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气球。

　　气球是雾期人们用以交流联络的工具，经过这么多年的使用和改进，可以传达许多复杂的信息。哪里有人冲到雾里自戕了，哪家遭灾了，哪家口粮告罄了……通过气球，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把消息从镇头传到镇尾。

　　有一件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常常被小镇居民提起，用以证明他们发明和维护的这套“气球联络法”是多么的先进和高级。

　　四年前雾期来临的前几天，镇上的张大婶去集市囤货，和他家丈夫抬着两条刚打回来的新鲜大鱼往车上放时，鱼尾蹭到了旁边正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李大姐，鱼血弄脏了李大姐的新衣服。

　　李大姐这件衣服是镇上胡裁缝家的新款限量版，因为前期一点工费上的波折，晚了一个月缝制出来，送到顾客手上时，雾期已经就要来了。爱美的李大姐不甘心这么美的衣服只能在雾期穿给家里的死鬼丈夫看，于是一咬牙，打扮的美美的，赶集时候穿了出来。

　　此时集市上的情况可想而知，大家都急着采购物资，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路边的小摊小贩卖什么的都有，什么现宰的鸡鸭鱼羊啦淌着血水就那样大咧咧的晾着挂着，路过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污了衣服。

　　李大姐来了集市上就已经后悔，她这珍贵的衣服料子已经被好几个人的粗麻衣蹭了，对着光看，仿佛勾起了几缕细丝。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她略一思忖决定，买两包点心就走，也算没白来一趟。

　　没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点心铺子门口，隔壁两个看上去又脏又蠢的男女搬着两条鱼朝她撞过来，鱼血蹭了一身，这件料子娇气做工昂贵的衣服就算这么废了。

　　她登时怒目圆睁大骂起来。

　　本来张大婶弄脏人家的衣服，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没想到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骂，连一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而且用词无比肮脏恶毒，张大婶越听越气，忍了足足三分钟，开口还了回去。

　　两人站在街上，从上午吵到下午，吵到路边的小摊都散了，月亮也出来了。二人吵架功力不分伯仲，一时我占上风，一时你技高一筹，竟谁也骂服不了谁。午夜，她们的家人来寻，把两人分开扛回了各家。她们离了老远约定明天再战！

　　二人的骂架一直持续到雾期来临仍没分出个输赢来。雾期第一天，张大婶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干什么都没有精神，忽然家中幼子冲到她身边，大喊：“妈妈妈妈你快去看！”

　　张大婶来到窗户边，赫然看到街对面的房子的窗户上摇曳着几只彩色气球，大骂出一句脏话：

　　张XX你个大XX！

　　旁边站着的李大姐双手叉腰，脸孔扭曲得意的望着她。

　　原来为了能继续和张大婶吵架，李大姐连夜把家搬来了街对面，视野清晰，位置绝佳。

　　张大婶登时来了精神，大喊家人都过来吹气球，撸起袖子和李大姐对骂了起来。

　　雾期持续了三个月，两个人用气球对骂了整整三个月，不带一点索然无味的。现如今两家人一家住在镇东，一家住在镇南，绝不会进同一家点心铺，踩同一块地砖，老死不相往来。

　　镇上的人常常提起她们，当然不是鼓励人们学习她们这股神经病的劲儿，而是为了向人们证明，小镇上这门独有的、囊括了千百种骂人脏话的“气球语言”，是多么的博大精深精妙独特。

　　......

　　现如今，这些摇曳在玻璃窗前的气球，又用博大精深精妙独特的语言传递着小镇居民们此时心里的疯狂和崩溃。

　　“我好像看到我二舅了，可是他去年雾期就已经死了啊卧槽！［惊恐］［惊恐］”

　　“去年算什么！我奶奶前年就死了，鬼知道她怎么又回来了！”

　　“我好像看到我妈妈了，妈妈，我好想你！你能看到我的气球吗？来家门口，我开门接你进来。”

　　“你疯了！她不是你妈妈，你妈妈已经死了，现在魔鬼在操纵着你妈妈的身体，小心她发狂吃了你。”

　　“啊啊啊！我看到陈叔出去了，你们谁快点把他拦下来！”

　　“他是去找他的妻子了吧！我好像看见陈姨了，自从去年陈姨消失在雾里，他就一直借酒浇愁，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像个傀儡一样。”

　　“他朝陈姨走过去了！”

　　“陈姨发现他了！！”

　　“陈姨朝他扑过去了！！”

　　“啊！他们要拥抱了！谁说丧尸没有感情的，我要开门把我奶奶接回来！”

　　“等等！陈姨咬死了陈叔！”

　　……

　　“啊！还好，陈叔也变成了丧尸，他们又在一起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看着它们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就好像亲人们还没离开我一样。”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丧尸好像都是那些雾期里出走的人们。”

　　“我早就发现了，难道这雾里有什么古怪不成，比如说被毒死后能保存尸体永不腐烂什么的。”

　　“那我想试试…”

　　……

　　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很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中响起由远及近的雷鸣声。

　　这种气象每年雾期都要出现三四次，小镇居民已经见怪不怪，热切交流的人们安静下来，静等黑暗过去。

　　此时，时沐清和牧琛两个人正弯腰在房间里找钥匙。

　　当时他只看见牧琛朝空中一弹，并没注意到钥匙落到了哪个方向，屋子里已经仔仔细细找过三遍，一无所获。

　　时沐清侧头看一眼牧琛的侧脸，倒是认真模样，可谁知他心里安的是什么心思，房间里找把钥匙而已，又不是大海捞针，怎能一直都找不到。这就难免令人怒向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正当他心里暗暗策划下一次谋杀时，天色暗了下来。

　　戴着铐子的手落入一只温热的大掌中。

　　一个沉静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别怕。”

　　丞相默然，心里碎碎念：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怕黑？

　　怕黑的人被别人拉着就不怕了么？

　　就算如此，也不需你牵着我。

　　天空中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在头顶炸开。

　　牧琛又道：“心智可还正常？”

　　正欲挣脱的手顿住，坦然的握了回去，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道：“我没事。二皇子的果真龙气护体（凶神恶煞），邪祟不敢近身。”

　　牧琛满意的“嗯”了一声。

　　二人在黑暗中静静站着，等待天亮。

　　一阵欢快而熟悉的音乐声远远飘来，在这种环境和时刻里，显得十分诡异。

　　牧琛正要说话，时沐清“嘘——”了一声，凝神去听，眉头越蹙越紧，他想起来了，这是《旅行皇子》里的提示音。

　　这个游戏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碰过，自从穿越到小镇上后，手机上的游戏画面就凝滞住了，一直是他穿越前最后一次玩的那一幕——热闹拥挤的集市。

　　起初他还会拿着手机研究，想找一找出去的线索，渐渐失了兴趣，连手机带游戏遗忘在角落里。

　　从前这破游戏十分会刷存在感，经常自己响起声音提醒玩家去玩它，可这一个月来它一直在角落里保持安静如鸡。

　　如今突然又叫了起来，根据以往经验，游戏主动刷存在感，绝对不是好事情。时沐清想起那些被地震支配的日子。

　　此时正值雾期，街上丧尸游荡，小镇绝对承受不起一场地震。

　　他立刻循着声音走去。忘了自己手上拷着一个人，好在牧琛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他一走，便也跟着迈步，嘴里提醒道：“小心脚下。”

　　本来迈着大步无所畏惧的人，立刻想起自己黑暗里看不清楚路的事实，怂了下来，另一只手抬起摸索到旁边的墙壁，脚步也小了一半。

　　心里恨的不行，可是又不能把牧琛怎样，不光不能怎样，甚至这一个多月来，他都一直处于被牧琛拿捏的劣势状态。

　　牧琛聪明，径直带着时沐清往声音的发源地走，而且他不知怎么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将路带的又快又稳。

　　手机在时沐清的房间柜子里，时沐清把它拿出来，按亮屏幕，熟悉的游戏画面跳出来，一个对话框出现道：

　　尊敬的玩家北越四世而亡，好久没有来游戏里了，您最近过得好吗？作为本游戏最优秀的玩家，您已经通过了百分之七十的关卡，是否接受接下来的挑战，打通最后三关，获得终极大礼包——结束游戏之旅，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

　　“是”or“否”。

　　这回游戏没有卖关子，直接亮了底牌，看这意思，如果彻底把游戏通关，他就能从游戏里出去，回到故乡。

　　可是这个故乡到底是指哪里？应该不是指现代社会，他只在那里生活了半年时间，论故乡，远远算不上。那就是指……大越。

　　时沐清迟疑了，如果是大越，他并没有下定决心真的要回去。

　　就在这时，斜次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巧巧的在“是” 的按钮上点了一下。

　　游戏里立刻放起满屏的烟花，新的对话框出现：恭喜“北越四世而亡”做出勇敢的选择，预祝你闯关顺利。

　　时沐清只觉得嗓子眼儿里一腥，一口鲜血涌上，被他不动声色硬生生咽下去，要说此时有多生气，还真形容不出来，他已经被气得都他妈没脾气了。

　　回大越好，时沐清咬牙想，回大越老子手里就有了兵，不弄死你誓不为人。

　　牧琛发觉丞相久久没有说话，能把人带回家的巨大喜悦已渐渐被当下的心虚冲淡，他冷声道：

　　“你为什么犹豫？能回家难道不好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思念敏仪，想早日回大梁和她成婚。”

　　时沐清轻声道：“是啊，我想早些回去和公主成亲，刚才犹豫，不过是担心任务难做，我们这些人里死上一个两个就不好了。”

　　牧琛自然听出他话里那股狠劲儿是冲自己来的，不过又能怎么办，在某些方面他早已对丞相无能为力，只能装不知道罢了。

　　这时，窗外寂静的街道突然喧哗起来。那种昨晚把人吓得肝胆俱裂的“吼——吼——”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二人忙走到窗边查看。

　　街上的丧尸失控了。它们焦躁的走来走去，大声的吼叫，其形状与发怒的野兽无异。

　　一只丧尸边走边用身体撞向路边的墙壁。
　　在时沐清的记忆里，那附近应该有一户人家的院门，如果丧尸撞到院门上，或将门撞碎，里面的人可能会……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花盆不知道从哪扇窗户丢了出来，砸在丧尸身上，丧尸立刻警觉的回头，四周除了和自己同样茫然的伙伴，没有任何异样，它走到路中间，愤怒仰天大吼起来，倒是忘记了继续撞墙。

　　慢慢的，雷声消散，天亮了。

　　可是已经发狂的丧尸再也冷静不下来。

　　镇中心的塔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只硕大无朋的黑色气球，飘飘摇摇，仿佛一块遮在小镇居民头顶上的阴影，传递着一个信息：

　　危险！危险！！

　　这是雾期里最高级别的警示，哪怕二十年前那三只发狂丧尸，也没能让瞭望塔挂出黑色气球。

　　不过三只发狂的丧尸，确实不能和一百多只发狂的丧尸相比。

　　丧尸攻击人的迹象十分明显，谁也不能确定他们下一刻会不会闯入家中，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家里众人本能向他们心中的主心骨靠近，一个两个涌入时沐清的房间里，一个是聪明睿智的丞相，一个是强悍可靠的二皇子，都是大佬！值得信赖。

　　四皇子注意到二人手上粉色的毛茸茸，惊诧的挑了一下眉，看来牧琛还不算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可是这是什么操作？他这二哥总是不走寻常路。

　　大皇子关心时沐清的身体，问道：“时公子的身体可是好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之前经牧琛和丧尸这么一闹，时沐清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中毒的病号，经过提醒，他立时觉得身体发虚呼吸艰难站都站不稳，勾过一个凳子坐下。

　　他坐着，牧琛站着，绑在一起的手便吊了起来，真是看着就令人糟心。

　　牧琛忙挨着他坐下，将两人的手安置在桌子上。

　　其他人簇拥着二人依次落座。

　　六皇子苍白着一张小脸，率先惶惶的发问：“二哥，那些怪物不会闯进来吧。我可看见他们吃人了，活生生的人啊，就那么撕开生嚼，满嘴满脸的血，不是我不够勇敢辱没咱们大梁皇室骁勇强悍的血统，可是我真的觉得那很害怕啊，吃人肉好恶心。”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恶心了，俯在桌子下面呕了起来。

　　五皇子也问：“二哥那种力大无穷吃人肉的怪物你一个人能打几只？如果他们闯进来你会保护我们的吧？”

　　牧琛道：“我当然会保护你们。不过这种力大无穷的丧尸，我一个人最多打五只，如果它们成群结队的闯进屋里来，你记得趴在地上把屁股撅起来把脸藏好。”

　　五皇子一脸恍惚，“为什么？”

　　牧琛道：“那样丧尸就可以从你的屁股吃起，屁股肉多，说不定它还没吃完一半，我就来救你了。或者你身上的肉都被吃光了，还能剩一张脸，我好知道你是我的哪个弟弟。”

　　五皇子显然被吓得不轻，挨着六皇子一起吐了起来。

　　大皇子不赞同道：“二弟，你别吓唬人了，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时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牧琛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出去把大门加固。大哥，一会儿需得你和我出去，我一个人手脚不够快，我们把院子里的石桌推到门口堵上，能抵挡的了一时算一时。”

　　“记得口鼻上罩上湿毛巾，可以过滤一部分毒气。”

　　大皇子点点头，表示同意，又问时沐清道：“时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

　　时沐清的面色从刚才开始就很凝重，他道：“我在想，我们的院墙高厚，铁门坚固，丧尸一时进不来，可是那些没有院子的人家怎么办。这个小镇上的人家习惯用木门做门板，木门薄脆，不知能经受住丧尸几次撞击。”

　　他这话把人问住了，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普通人，大灾大难来临之前，大家各顾各的各扫各的门前雪无可厚非。

　　可是他们是皇子，从小接受的思想便是百姓为重，保护手无寸铁的臣民，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牧琛沉思片刻，问：“昨晚你在雾气里待了多久？”

　　时沐清想了想说：“不到两刻钟。”

　　牧琛道：“我若是在口鼻上罩上湿毛巾，大概可在雾气里待半个时辰，每隔半个时辰回来休息一刻钟。半个时辰驱杀十只丧尸，如果小镇上现在有一百只丧尸，那两天之内定能全部杀光。”

　　时沐清略微诧异的侧头看了牧琛一眼，牧琛面色严肃，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大梁二皇子骁勇善战的美名果真不是虚的，而且没想到他为了平民百姓的性命可以做到这一步，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时沐清摇了摇头，说：“驱逐上百只丧尸，远非一人之力能够办到，办法不只有这一个，我再想想。”

　　就在这时，游戏音乐又响起，时沐清把手机捞起来一看，刚才的对话框竟然还没有结束，此时又跳出一句话来：

　　“勇敢的玩家北越四世而亡，请接收你的第一个任务。

　　“叮——将小镇上的丧尸清理干净，还居民们一个安全幸福的家园。”

　　“本次任务难度三颗星，危险程度四颗星，友情提示：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

　　“送你一件辅助道具——防毒面具，过滤毒气百分之百。”

　　“——请去仓库接收道具。”

　　时沐清突然站起来，抓住牧琛的胳膊就往仓库跑，一群人不知道丞相突然怎么了，本能跟上他仓促的脚步。

　　进了仓库，时沐清在货架上到处翻找，把几个架子翻的乱糟糟的。

　　大皇子一旁道：“时公子你要找什么？或许我会知道。”

　　时沐清气喘吁吁的，眼睛亮晶晶道：“防毒面具，扣在脸上的面具。”

　　大皇子略一思索，说：“我知道在哪儿。”说罢，脑袋埋到角落里一个大箱子里一阵翻腾，拎出来一个灰扑扑的袋子。”

　　时沐清把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倒在垫子上，尘土飞扬里，是一二三......六七只做工粗简的防毒面具。

　　他还记得，这是他上次从那对瘦骨伶仃的父子手中买过来的，据说可以过滤毒雾。

　　游戏里所指的防毒面具，应该就是它们。

　　牧琛发出疑问，“这是...…”

　　时沐清把手里的面具扣在他脸上，说：“嘘——闭嘴。”

　　“有了它，二皇子就可以在毒雾里来去自由，横扫千军，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