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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必杀利器之失忆 ...

  •   丞相不愧是丞相,思维之敏捷,脑筋转动之快,无人能比。

      他看着牧琛,愣愣吐出两个字:“敏仪。”

      什么?牧琛瞳孔微缩,有些惊讶。

      “敏仪还好吗?”时沐清问:“我们几人落难至此,我与敏仪公主的婚事,要推迟了吧。不知她现在可好?”

      牧琛迟疑片刻,问:“丞相,你都想起来了?”

      时沐清反问:“我想起什么?大舅兄为何如此见外叫我丞相,对了,我是丞相吗?”

      牧琛有些糊涂,他今日几经悲喜,情绪大起大落,脑内本就不够清醒,又被时沐清这么逼真的一演,便有些半信半疑了。

      他伸掌在时沐清的额头一抹,没有发烧,于是又问道:“那你记得什么?”

      时沐清最近装失忆装的有些多,需得谨慎思索才不会出纰漏。

      沉默了片刻,他凝重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是敏仪公主的驸马,你的妹夫,不知因何落难至此。”他深深的看了牧琛一眼,心中期望牧琛怜惜敏仪公主情深,就不要计较他行刺一事了,更何况也没有成功。

      牧琛心中还是疑惑,从前时沐清说自己是现代社会的时公子,不是大越的丞相,他就不相信。只是怜他有他的为难之处,没有戳破。如今他又失忆了,可偏偏记得自己是大梁的驸马,怎么会如此巧合?

      时沐清睨着牧琛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个人不比别人好糊弄,咬了咬牙,手掌按上他的胸口,大惊失色道:“大舅兄,你怎么受伤了?”

      牧琛被这称呼叫的眼皮一跳,又被胸前温热的掌心烫了一下,猛地往后一撤身,低声道:“我没事。”

      他心想,丞相向来避我如洪水猛兽,如今肯和我肌肤相亲,是真的不记得了吧。听人说,梦游之人突然被惊醒,会因受惊而造成记忆丢失,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时沐清从牧琛怀里坐起来,后知后觉二人姿势亲密,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当务之急是把牧琛按倒在床上,上手撕开前襟布料。

      牧琛还未来得及阻挡,就觉得被血液黏在伤口上的布料被生生揪开,疼的眼前一阵发黑。

      他咬着嘴唇内壁,不动声色的把这一段挨过去,心里有些想把今夜奇奇怪怪的丞相送回房间休息了。

      时沐清的眉头皱起,自己刚才刺的那一刀有些深,伤口不大,却流了不少血。以牧琛的性格,定要还自己两刀,每刀再比这伤口深上一倍才可。

      牧琛被时沐清关怀的目光盯着,喉结连连上下滚动,视线从时沐清的脸上移到房顶,又移回来,移到雪白的墙壁上,又移回来,小腿一抬,勾起脚下的薄毯动作极快的搭在下半身,道:“别看了,看不好。”

      时沐清道:“我帮你包扎伤口。对了,家里的纱布伤药在哪里放着?”

      牧琛暗自叹了口气,把前襟拢好坐起来,时沐清忙伸手拦他,道:“你别起来,告诉我我去取。”

      牧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左起第二个柜子里,中间一层有个药匣子。”

      时沐清起身去取,黑暗里看不清楚,借力时把手撑在了牧琛硬邦邦的小腹上,只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他闭了闭眼,对自己有些忍无可忍了,与虎同穴,却接二连三的犯蠢,看来现代社会半年的闲适生活当真把人养废了。

      他朝放柜子的地方走去,忽然回味过来,刚才的手感不对啊,明明那是……心中不由称奇,上面还汩汩流着血呢,下边就能硬的起来,年轻人这样气盛血旺不好,得不到纾解,所以要跑到别人的地界上惹是生非。

      走了没两步,“扑通”撞到一张矮凳上,膝盖撞的又酸又疼。他夜里本就视力就不好,偏还一心二用。

      牧琛刚才担心的便是这,下床两步走过去,问:“碰疼了?”

      时沐清道:“没有。”

      牧琛说:“你在这里站着。”大步走过去把药箱拿上,走回来,攥住他的胳膊,一步分作两步把人带回床边。

      黑暗里,时沐清问:“你房间里的灯坏了?”

      牧琛沉默几秒,说:“没有。”

      片刻后,灯光大亮。

      牧琛狼狈的暴露于灯光之下,他的胸前血迹斑驳,面色苍白,眼睛可疑的红着,看到时沐清盯着自己看,侧过了头。

      包扎伤口之前,须得把四周的血迹清理干净,时沐清又要出去打水找毛巾,牧琛把人拦下,道:“算了。”

      这人到了晚上就笨手笨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摔跤,放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摔个青脸肿。

      他把时沐清当做自己的一根肋骨,从前这根肋骨偶尔刺他一下胸腔,戳他一下肺管子,他从不会手软,一定要抽出来弹两指头。

      不过今夜,他还在劫后余生的庆幸里震颤着,暂且先算了。

      牧琛拿茶杯里的冷茶水沾湿纱布,动作利索的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有凝结在皮肤上的血痂难以处理,眉头都不皱一下,用力“刺啦”划下去,下手之狠,仿佛皮肉不是自己的似的。

      时沐清看的胆战心惊,不得不承认,牧琛,他可敬又可畏的对手!

      包扎的时候,时沐清仍旧帮不上什么忙,一旁看着,帮忙递个药瓶剪块纱布,忽然注意到擦干血迹的胸膛上,还有一处伤口。

      这处伤口在胸膛偏左靠近心脏的位置上,有半个拳头大小,与他刺下的有半个重叠,颜色还是淡淡的粉色,看来受伤时间就在这一年里。

      时沐清的“给予敌人过多关注综合征”又犯了,他心里思索,这伤不是在自己在的时候受的,不然瞒不过他的耳目。如果在坠楼以后,那会有谁,能伤到心口这种命脉的地方,是他的亲近之人?还是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会不会与越国有关系……

      纱布需从后背绕过去缠绕,牧琛一个人难以完成,时沐清站在身后帮忙。接过牧琛手里递过去的纱布,绕了一圈,回到胸前,手指十分想触上去那道新伤,颤了一下,忍住,又绕一圈。

      一圈接一圈缠着,他心里暗暗的想,摸一摸或许可以摸出些端倪,又怕引起牧琛怀疑,思虑间,伤口已经包扎好,只能作罢。

      包好的纱布边缘露出些粉嫩的受过伤的皮肉,时沐清立刻道:“我记得仓库里收藏着一只祛疤的妙药,治疗新伤十分有效,我去给你找来,你涂上吧,男子汉大丈夫虽不在乎这点伤疤,但是将来洞房花烛夜,吓到新娘子就不好了。”

      牧琛道:“明天我自己去找吧,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牧琛拿出一套新的中衣换上,系带子时,时沐清迅速在他胸膛上最后瞟了一眼,说:“你胸前的那道伤是新得的吧,用那药也十分管用。”

      牧琛“嗯”了一声,时沐清做不经意状,问“怎么弄的,看起来很疼。”

      牧琛没有说话,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

      时沐清竟在眼神里读出一股强烈的幽怨,好像自己上青楼嫖了十个姑娘没给钱那种,十分莫名其妙,他什么意思?

  •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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