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你的老师已下线》久戈

15、第 15 章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前身是阿卡姆综合医院，曾经是哥谭著名的一家综合医院，位于哥谭市郊。

　　后来它的创始人阿玛迪斯·阿卡姆医生将其改建为阿卡姆精神病院，这座医院废弃了几十年，直到两年前的哥谭重振计划，才开始被重建。

　　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这座医院曾经有很多传闻，譬如曾经这里有过许多闹鬼的传闻，譬如曾经这里的医护人员会莫名疯癫，譬如在重建时建筑师莫名发疯砍死工人，工期也耽搁了不少，但现在仍然如期完成了重建。

　　无论如何，这是哥谭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收治精神病人的医院，是一处利于哥谭的基础设施。

　　阿卡姆精神病院重启仪式选定在了一个晴朗的日子，市长和韦恩集团理事会都前来参加，布鲁斯同样受邀前来参观。

　　埃德温陪同布鲁斯来到了这里。

　　重建后的阿卡姆精神病院从外观看上去像是一座森严的“城堡”。

　　它采用了经典的哥谭式建筑风格，高耸的塔尖和灰暗的外墙，让这里显得十分压抑。围绕院子是一圈高墙与铁栏杆，上方缠绕着防止人攀爬出去的充斥着尖刺的铁荆棘。

　　这里的安保措施显得十分严苛，随处可见把守着的警卫。

　　不得不说，比起精神病院，这里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更像是一座——监狱。

　　但与之相反的是，院子里此时搭建了一个巨大的临时展台，四周悬浮着几个巨大的彩色充气气球，试图将这里装饰得热闹喜庆，但在周围的氛围中只显得突兀。

　　“这里为什么要建造成这样？”布鲁斯问道，“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医院。”

　　此时重启仪式还未开启，布鲁斯正在院子中随处参观着，等待重启仪式开启，同行的是奎西·夏普先生。

　　他是一位资深的精神病学教授，受邀担任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

　　对于布鲁斯的疑问，他解释道：“很多医院没有专门的精神病科，对于精神病患者也没有统一的收治方法，精神病人饱受困扰，也会对医院的其他患者产生伤害，将他们在这里统一收治需要严苛的管制，才能让他们不会产生危害，而且这里也并不是只收治单纯的精神病患者，那些被确定为患有精神病的罪犯也会送来这里。”

　　他的语气充斥着的对那些人的痛恨与厌恶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但很快，他换了一副语调，对布鲁斯继续说道：“我毕生都在研究如何治疗精神病，同样也对患有精神病的人群报以同情，感谢韦恩先生的投资能够让这座精神病院重建。”

　　接下来的客套埃德温并不感兴趣，他跟在布鲁斯身后，眼神却扫视着现场。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路易吉·马罗尼，马罗尼家族现在的掌权者。

　　而和他正相谈甚欢的，是现任的哥谭市长，埃尔伯特·查理。

　　上一次埃德温见到他时，是在韦恩夫妇的追悼会上，埃尔伯特和老法尔科内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言谈间出处是对法尔科内的维护，看上去与马罗尼及其不对付——他现在怎么和老马罗尼关系显得如此要好？

　　“马罗尼先生为什么会前来参加这场重启仪式？”

　　埃德温表现得像是不经意间看到老马罗尼发出的疑问，夏普不疑有他，解释道：“阿卡姆精神病院重建的施工中出现了很多状况，特别是几个月前一名工人被建筑师砍死——是的那不是谣言，天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的施工队最后放弃了这个项目，是马罗尼先生派出的人手才堪堪赶上工期。”

　　在他的话里，路易吉·马罗尼，哥谭的黑/道首领之一，似乎此时成为了一个慈善家。

　　重启仪式开始后，市长先生埃尔伯特首先上台发言，十分官话地表达了对哥谭重振计划的展望，对完成部分的喜悦和对哥谭未来的期待。

　　市长先生拥有着一头打理得当的金发，此时西装革履，笔挺地站在台上，似乎就像是一位光明的骑士一般，一心只为这座城市的发展，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似乎都会对他心生好感，将信任托付给他。

　　韦恩集团上台的代表是休伯特·格洛弗老先生——毕竟他是现在理事会里最有发言权，也最支持哥谭重振计划的人了。

　　看到这一幕，布鲁斯突然有些犹豫地低声说道：“说不定，一切只是我想多了——这项计划看上去推行的很成功。”

　　埃德温将那柄不离身的漆黑色长柄伞竖着作为手杖，撑着身体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媒体们也受邀来到这里，埃德温在其中还看到了穿着印有哥谭公报标志的记者和哥谭新闻的摄像直播机。

　　前两天埃德温还在哥谭公报上看到对于现任市长埃尔伯特先生的讽刺文章，而哥谭新闻更是曾公开质问过埃尔伯特先生如何保障公民的人生安全问题，没想到现在都受邀参加了这场仪式。

　　格洛弗的演讲最后还不忘感谢韦恩先生，他将手往布鲁斯所站的方向抬起，很快摄像镜头就顺着他的手对准了布鲁斯。

　　埃德温提前就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摄像头屏幕的范围。

　　在院子的临时展台上讲话只是重启仪式的第一步，下面是由奎西·夏普院长带领参观阿卡姆精神病院内部的情况。

　　精神病院的大门是厚重的闸门，在夏普院长的示意下，闸门缓缓开启，在开启时夏普院长也在介绍着这里的安全措施，譬如无处不在的摄像监控，不仅能起到防止逃跑的作用，也能在需要急救措施时第一时间发现状况。

　　这里的安保人员执行的是轮班制，确保不会有人能够逃离这里，同样确保着每个人的安全。

　　这里已经收治了第一批精神病患者，夏普院长表示他们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漫长的队伍跟着夏普博士前行，布鲁斯走在前列最好的位置，听着夏普院长的讲解进行参观，埃德温本来紧跟着布鲁斯，但下一刻，在一处拐角，他看到了站在阴影中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本该因为一场谋杀案被关押在警局，甚至被送往监狱。

　　但现在他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头上戴着一顶高顶礼帽，手上拿着如同埃德温那把一样的漆黑色长柄伞撑着地，宛若一个等待着人前来的绅士般，站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一处走廊里。

　　看到埃德温看向他，奥斯瓦尔德眼睛一亮，飞快地露出一个笑容，朝埃德温挥了挥手。

　　——他在和自己打招呼。

　　周围人并没有发现奥斯瓦尔德的存在，大部队正向前进行，准备参观正在接受治疗的精神病患者，布鲁斯跟在人群里向前走着。

　　埃德温悄声和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布鲁斯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后，埃德温逆着人群，走到了奥斯瓦尔德所在的那个走廊中。

　　“好久不见，埃德温。”

　　奥斯瓦尔德热情地说道，他像是想给埃德温一个拥抱，但随即克制住了。他笔挺地站在那里，不同于之前伞童的装扮，此时努力显示出自己是一位绅士的模样。

　　但他的身材矮小，微微臃肿，西装被撑大，一条腿不自然地向外撇着，看上去分外滑稽。

　　“你怎么在这里？”埃德温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像是没听出埃德温的语气，他常年阴郁的脸上挤着笑容，像是炫耀般快速说道：“我现在是马罗尼先生身边的红人——他把我从监狱里救了出来，这对他来说并不难，而我给马罗尼先生提供了许多法尔科内阁下的产业信息，马罗尼先生知道法尔科内阁下想搞死我，他保住了我。”

　　“但你是在为法尔科内做卧底。”埃德温说道。

　　奥斯瓦尔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件事只有法尔科内阁下，你和我知道，其他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埃德温眯了眯眼。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奥斯瓦尔德把他喊过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说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这样闲扯的模样更像是为了拖时间——把自己从布鲁斯身边支开。

　　布鲁斯有危险！

　　确定了这个判断的一瞬间，埃德温就转过身去，大部队还没有离开太远，埃德温还来得及追上去。

　　但就在他转身的同时，腰间被枪/管抵住。

　　“不要动，埃德温先生。”

　　奥斯瓦尔德的声音从埃德温身后传来，“你很聪明，埃德温先生，能够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但你选择背叛。”埃德温的身体僵住，他压低声音说道。

　　“不，我没有。”奥斯瓦尔德耸了耸肩，随即意识到埃德温看不到这一幕。

　　他接着说道：“这是我给你提供的第一条情报——站在这里不要动，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就行，当然，如果你想，我会带你到最佳的观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