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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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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个回笼觉的后果就是，错过了和秦绥一起起床的机会。陆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旁边窝着的人换成了一只橘猫。
“饿了吗？嗯？”陆淮身上的酸痛较之于昨晚要缓解的多，想必是秦绥趁他睡着给他上了药。
肖小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电话打过来，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剧组。说是三天假，其实算下来他只在这边待了不到一天多。
陆淮收拾完昨天的东西，先出发去了趟医院。他进病房的时候，宋一白正靠在枕头上和粥。
“花儿...嘿嘿嘿...”
宋一白见到他，便傻笑了一阵。陆淮没好气道：“误会解除了？”
“嗯，算是吧。”宋一白嘚瑟道。
“呦，不是喜欢方老师？”陆淮靠墙站着，“我是真没想到，我在那儿拍戏，你俩暗度陈仓？瞒的真厉害，我都没看出来。”
“方老师那只是喜欢角色一样的喜欢...哎呀，那时候还没...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反正就这么着了。”宋一白小声道，“我没想瞒着你，当时你在忙着你家里那边的事，就不想烦你。”
“我气的是这个吗？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也不问自己跑去喝闷酒，你能耐挺大。”
“那是有原因的。”宋一白反驳道。
他那天本来就做好了被推开打一顿的准备，反正喝了挺多酒，到时候还可以说是醉了。谁料两个人都上头了，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第二天醒来就看见薛苏舟手机屏幕是他和方湫的合照。
“然后我不就跑了，而且我也不敢问，这你不是知道吗？”
陆淮倒是的确知道。不大不小的年纪，宋一白去告白，对方答应他，然后转头就被捉奸在床。自此以后他就感情上的事有阴影。
能豁出去直接上手靠得还是酒精作用，更别说醒来又看见合照。
宋一白怕自己又重蹈覆辙。
“反正下次你再这样，我让伯母把你腿打断。”陆淮冷哼一声。
“没下次了，花儿。”宋一白保证道，“你别凶我了，我还是个病号...坐下吧坐下吧，看你站着问我我怵得慌...不过花儿，你不热吗，这个天气穿长袖，还把帽子戴上了。”
“防晒外套。”陆淮有点闷，病房里虽然有空调，但架不住他把自己捂着，“不坐了，我等会的航班。”
“嗷嗷，对，你还在拍戏。”宋一白感动道，“临走前还来看我。”
“舟哥呢？”陆淮扯下口罩透个气。
“他今天有工作，就先走了...你几点的机啊？”
“四点。”
宋一白一愣，随后揪着陆淮的衣服：“还早还早！快坐下来陪我会儿，我可无聊死了。又不能告诉我妈。”
“你，你放手，我不坐...宋大傻...”
两人相互拉扯，陆淮咬着牙往反方向用力不肯坐。奈何宋一白休养了一天一夜力气全回来了，用在他身上。夏天的外套本来就薄，更别说是防晒款，只听不多时，一身嘶拉——拉链崩开，陆淮的衣服被宋一白从背后往两边扯开。
“......”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兴奋了。
宋一白打量着陆淮，眼神从愧疚变成迷茫：“诶，你受伤了吗？为什么脖子上这么多红点？”
陆淮囧着脸往后退，不料宋一白却往前倾还仔细看了两眼：“...怎么还有牙印？...诶，遮什么，我还没看清呢”
陆淮深吸一口气，卷起短袖袖子露出肩角：“这看得更清，来，给你看。”
只见肩膀处露出半个牙印，剩下半个掩在衣服里。宋一白突然福至心灵：“啊...你...”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能想到是什么情况。
他怒道：“谁把我家猪拱了？！我要宰了他！”
叩——门外，秦绥敲了敲门示意，却没有进来。
陆淮带上笑，没管宋一白骂他，示意后者往门口看：“喏，那儿，找他去吧。”
宋一白瞥了一眼，惋惜道：“啊，算了...原来是你把人白菜糟蹋了。”
“...我等你好了再说。”
“嘿嘿...不错嘛，游戏情缘，过时？”
陆淮不想和宋一白扯皮，跟着秦绥走了。后者将他领到休息室，刚一进门，就被堵在门上亲。
陆淮还是没出息的腿软了，差点往下掉，还是秦绥扶住了他的腰，慢慢揉道：“游戏情缘？”
“不是情缘，禽兽。”陆淮瞟了他一眼，还是个衣冠禽兽。
天知道他早上起来看见牙印遍布是什么感觉。难怪他昨天晚上总觉得身上一下一下的被咬着，有点疼，只不过跟别的比起来简直微乎其微，他也就没管。
两人在休息室厮磨了会儿，秦绥便又去了手术室。陆淮待了半小时，肖小星来催他，他才起身，离开前又和宋一白打了个招呼，才出医院。
地下车库位于负层，倒是比地面上凉快许多。人们不在这多留，一停车就往上走，也导致一眼望去都是车，却看不见人。
但昨晚那股背后凉风的感觉又突然滋生，他右眼皮不适的跳了两下。回头望却也见不到人，耳边也没什么动静。
他有些不舒服，因为这种背后总有人盯着的感觉十分不好受，就像小时候玻璃笼子外面，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一双双蛇眼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股阴森潮湿和粘腻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小陆哥？！”
“嗯...啊，”
“怎么发呆，叫你好几声都不应。”肖小星瞅见他的破外套，大吃一惊，“哥！你外套怎么破了？！”
“说来话长。”
“还好我买了备用的，不然你......”肖小星眼睛都不敢看陆淮身上的痕迹，脸色通红，推着他上车，“走了走了哥，老杨等我们呢。”
陆淮上车换上新的外套，再度往外看了一眼。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的地下车库，安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他突然想起，那几家最近在他这也安静的很，老东西没找他，康唯没给他传消息，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杨叔，”陆淮叫道，“你知道秦绥那边怎么样了吗？”
这话说的含糊，但杨叔一耳就听出了话里的话：“具体我不知道，因为都是小秦直接经手，我只是有时候帮忙查点不方便的事。”
杨叔又见陆淮脸上露出担忧，便笑道：“别担心，小陆，最近他们不是挺安生的吗？那就说明是自顾不暇了。”
“没有。”他就是觉得太安生了，安生到他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陆淮道：“杨叔，我最多再过两月左右，就杀青了。这些天没多少事，要不你去秦绥那儿吧。”
“行。”杨叔本来想说不用，但为了让陆淮心安，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到最后只有肖小星和陆淮上了飞机，杨叔折返。秦绥知道这件事后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薛画过去跟着。
《胡同巷子》接近收尾，十月天气仍旧闷热，只是到了十一月中旬，突然一阵寒潮来袭，降温变凉。街道口的糖水大爷也换成了卖烧饼红薯，天往往在不远处的中学还未下课时就开始变暗。
秋天几乎只是一两天的事，一眨眼直接入冬。倒不是说大雪纷飞就是冬，而是一整个冬天那股南方渗进骨子里的寒冷悄然冒头。
陆陆续续有演员杀青，尤其是到了戏的尾声。聚会宴席一拨又一拨，陆淮拖到将近十一月末，方才离开。
这期间他倒是陆陆续续问了秦绥基金会的事情怎么样，对方只说让他放心，其余不管。陆淮手里的证据能给的都给了秦绥，自然是相信他。只是，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不可能一点阻挠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他只放了一半的心。
另一半，是在萧山孤儿院被查到真正落所之处，才放下来。既然萧山孤儿院被查出来了，那么老东西的结局也不远了。
整个过程，陆淮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从跟秦绥说完那些事，交给他来查之后，他再也没和老东西这边有什么接触，以至于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秦绥也不想让他多接触，似乎是考虑到他和那边的关系，怕最后不好处理。
他杀青回家，没等到秦绥回来，却等来了另一个人的时候，落到实处。
“韩队长？”陆淮开门，门外人胡渣乱飞，还穿着黑衣黑裤。在过道的灯没亮时，他差点没认出来，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
韩若宁显然没想到门后有人，愣了一下：“陆先生。”
“叫我小陆吧，有事吗？”陆淮让身，“进。”
“我来给秦绥收拾些衣服，衣柜在哪？”韩若宁顿了顿，“正好你在这，省的我们去找你。”
“收拾衣服？秦绥要去干嘛？”陆淮敏锐的发现韩若宁脸色不对劲，他皱眉问，“还是他出事了？”
韩若宁沉默片刻：“出了车祸，已经做完手术了，还在昏迷当中。”
“老...康华易呢？”陆淮心里一颤，他镇定下来，“上次他说你们行动要收网了。”
见韩若宁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跑了。
陆淮冷静的打开衣柜，往里面塞衣服：“怎么回事？”
“老秦查出来的东西将整条证据链串了起来，我们决定来一次大清洗，就定了时间逮捕。可惜晚了一步，康华易恰好处理完手里所有的事情逃了。”追捕行动秦绥不用参与，警察局留了部分警力在秦绥身边，但谁也没想到车祸就这么发生了。
“既然留了人手，怎么会出车祸？”陆淮使劲拉拉链，却一直拉不上，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陡的有多厉害。
他倏地起身，揪住韩若宁道：“留警力不仅是为了保护他，更是让他作饵，企图吊出一两条小鱼，以此来探听老东西的行踪。我说的对吗，韩队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