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味香气》唐玄晚

5、第 5 章

　　“桃木野...”柚子轻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桃木野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是蓝原柚子，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柚子连忙解释，脸上带着些许慌乱：“芽衣忘记带便当了，我只是去给她送一下。”
　　桃木野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满是不满：“我都说那么多次让你别再接近会长了！”
　　柚子无奈地摊开手，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我也没办法啊，毕竟我们住在一起。”
　　桃木野的目光落在柚子手中的两份便当，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生气地说：“那你这两份便当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去给她送的话，没必要带两份吧？”
　　柚子灵机一动，反问道：“桃木野同学才是，连便当都带去学生会室吃？也太喜欢工作了吧？”
　　桃木野被戳到痛处，更加恼怒：“我不喜欢和你强词夺理！我和会长可是越过了那条线的关系”
　　柚子心中一紧，但还是鼓起勇气回应：“那...那么...我也跟她越过那条线去”
　　桃木野被柚子的话激怒，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就在这时，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芽衣。
　　桃木野抢先说道：“会长，让我们一边吃午饭，一边考虑下个月的球技大会的事情吧。”
　　柚子也不甘示弱，急忙说道：“芽衣，你忘记带便当了吧？来一起吃。不不，吃饭的时候你好歹让她休息一下吧。”
　　桃木野反驳道：“这样工作效率也会上升，不是挺好的吗？嘛...毕竟这是跟你在一起没法做的事情！”
　　柚子被激怒，生气地说：“你说什么！”
　　芽衣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闭嘴...你们两个去吃便当吧，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柚子立刻把矛头指向桃木野，埋怨道：“哎，都怪桃木野同学你这么闹腾！”
　　桃木野毫不示弱地回怼：“明明是你更烦人一些。”
　　柚子心中疑惑，暗自思忖：“咦？为什么桃木野同学也被冷眼相待了啊？她跟芽衣不是越过那条线了吗...绝对无法原谅你！怎么到最后和我一个待遇？”

　　这时，晴美欢快的声音传来：“啊，小柚，你在这种地方？”
　　柚子看到晴美，仿佛看到了救星：“美美...”
　　晴美看着她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两个在一起吃饭，可真是稀奇啊...！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桃木野大声反驳：“你从哪里看出我们关系好了...”
　　晴美兴奋地说：“啊对了对了，小柚，下次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就下个礼拜六，如何？”
　　柚子眼睛一亮：“游乐园？”
　　桃木野却泼了一盆冷水：“都快考试了，你们可真够从容的...”
　　晴美热情地邀请：“副会长，要不要一起去？”
　　桃木野一脸疑惑：“为什么我也要去…？”
　　晴美想了想，又说：“啊，顺便也邀请一下会长吧。”
　　柚子和桃木野同时激动地喊道：“芽衣！”“会长！”
　　晴美看着她们，惊讶地说：“哈？你们这也太同步了…”

　　柚子心中暗自想着：“虽说四个人已经算不上约会了，但是能和芽衣一起去乐园的话…”
　　桃木野却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会长不太可能去吧，连在住院部的理事长老师的工作，也是她在负责处理…为了工作连休息时间都消减了不少…”
　　突然，桃木野看着柚子和芽衣用过的餐具，惊讶地说：“你们这个！不是间接接吻吗！？”
　　柚子一愣：“啊？”
　　桃木野不依不饶：“你不是对会长...”
　　晴美在一旁打圆场：“副会长，你也太死板了，多吃点萝卜干吧...！”
　　柚子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暗自思忖：“之前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些啊，但是和芽衣的话...喂，这也太直接了！首先还是得增加跟芽衣在一起的时间吧。虽然很可能被拒绝，但我还是会去邀请她试试的！”
　　桃木野看到柚子的表情，也说道：“那我也勉为其难地腾出一些时间吧。”

　　柚子想起明天的安排，心中盘算着：“明天是和爸爸见面的日子！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见他的，但我想在去游乐园之前先和芽衣亲近一下关系，而且我很早就想把芽衣介绍给爸爸认识了，所以应该可以邀请她吧？”

　　回到家，柚子欢快地喊道：“嗯？我回来了。”
　　柚子妈微笑着迎接：“欢迎回来。”
　　柚子迫不及待地问：“芽衣回来了吗？芽衣，芽衣～你爸爸寄信过来了哦，这个到底从哪里寄过来的？我可以打开看一下吗？”
　　芽衣突然大声喊道：“不行！”
　　柚子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抱...抱歉，我不会乱拆别人的信的，先帮你放桌子上了哦。”
　　柚子暗自嘀咕：“吓死我了，话说芽衣居然会那么生气。”

　　晚上，柚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芽衣身边：“我说～芽衣。”
　　芽衣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啊？”
　　柚子指了指那封信：“你不看这封信吗？”
　　芽衣冷漠地说：“这跟你没关系吧？”
　　柚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那...那个，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我想让你见一下我爸爸。”
　　芽衣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要我去见他？”
　　柚子有些心虚，撒了个谎：“妈妈也叫我们一起去啦。”心里却暗自懊恼：“哇~我居然撒谎了...”
　　芽衣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妈妈要我去的话...”
　　柚子心中暗自窃喜：“对不起，桃木野同学，这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我可真是手忙脚乱啊！”
　　桃木野在一旁，心中想着：“虽然她夸下海口说要去邀请会长，但如果失败的话，我也会困扰的。”于是她拿起电话，拨给了柚子妈：“您好，啊，我是芽衣同学的朋友，叫桃木野。请问芽衣同学在吗？”
　　柚子妈在电话那头说：“啊，芽衣刚才和柚子一起出门了哦...”
　　桃木野生气地挂断电话，咬牙切齿地说：“蓝原柚子…我绝对无法原谅你！”

　　公交车上，芽衣看着柚子，问道：“怎么了？”
　　柚子打了个冷战，紧张地说：“突然感觉背后发凉，总感觉被谁盯着一样…”然后自我安慰道：“错觉，错觉…这可是和芽衣的第一次约会！可不能让别人来妨碍…芽…芽衣，你没事吧？”
　　柚子看到芽衣有些异样，心中一紧，暗自想道：“已经要完蛋了，我必须要去保护她！芽衣，芽衣…芽衣这边”
　　芽衣紧张地说：“别..别呼吸。”
　　柚子一脸疑惑：“哈？不呼吸就要死了！刚才这是什么声音？身体...好热啊，芽衣你没事吧？难道说这是...越过那条线的机会？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柚子情不自禁地靠近芽衣，芽衣反抗道：“住...住手啦，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别胡闹了。”
　　柚子认真地说：“我没在胡闹，我是真的想和芽衣...”
　　芽衣惊讶地看着柚子：“你...你说什么？”
　　柚子支支吾吾地解释：“因为桃木野同学说她...和芽衣...那个...这个...就是说...对不起，对不起啦，我请你吃可丽饼，原谅我吧”
　　芽衣无奈地说：“我可没生气，希望你作为一个人类，能多保持一下自己的理性。还有，我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和姬子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柚子惊讶地问：“欸？但是桃木野同学说她和芽衣越过了那条线...”
　　芽衣耐心地解释：“之前姬子对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想教训她一下而已！她大概是故意曲解之后跟你说了这件事吧。你也真是的，还能被这种话骗到。”
　　柚子心中一阵狂喜：“什么嘛那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芽衣看着柚子兴奋的样子，调侃道：“你可真好啊，一副幸福的样子。”
　　柚子笑着说：“芽衣也很幸福吧？还有个会寄信给你的温柔父亲，绝对是被深深地爱着吧。”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暗道：“糟糕...嘛...不用想这么多啦！来，赶紧吃些甜食吧。”
　　柚子看着芽衣的可丽饼，心中一动：“等等...这不是间接接吻的大好机会吗？我说，芽衣，你的可丽饼看起来很好吃，让我来一口...”但看到芽衣已经吃完，有些失望地捂脸道：“她都已经吃完了那来吃一口我的吧...”
　　芽衣看着柚子脸上的奶油，轻轻摸了一下，温柔地说：“我就收下这点吧。”
　　柚子心中小鹿乱撞，暗自想道：“不好...越来越迷恋芽衣了！好喜欢芽衣...好想跟她接吻...芽衣...能牵个手吗？”

　　这时，桃木野愤怒的声音传来：“给我站住！”
　　柚子被吓了一跳，惊讶地说：“挑...桃木野同学！？”
　　桃木野生气地说：“终于找到你了。”
　　柚子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是这里...”
　　桃木野咬牙切齿地说：“居然想抢跑，我可不会让你得逞！大概，你今天也是把会长强行拉出来的吧...”
　　芽衣站出来，严肃地说：“姬子，请不要来妨碍我了，也别再跟柚子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桃木野委屈地喊着：“芽衣，芽衣...”
　　芽衣对柚子说道：“我们走吧。”
　　柚子有些慌乱地说：“欸...好...到了哦。
　　芽衣看到墓地，心中一紧，问道：“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柚子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欸？嗯，在我三岁的时候，他就去世了。并不是这么沉重的事情啦...而且来这里就能见到他了。”
　　柚子跪在墓前，眼中满是温柔：“爸爸，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芽衣。那个...她个子比我高，脑袋也比我聪明但偶尔却很笨拙，很粗暴，还给人一些怕寂寞的感觉。所以说，特地来向你报告一下，我也有值得去守护的人了。好，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去不去餐厅吃个...芽衣，爸爸，请给我勇气”
　　芽衣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我...”
　　芽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爸爸寄给我的信，我从来没有打开过。我一直很害怕知道爸爸的想法！如果爸爸他没有回学校的意愿的话…我说，柚子…我能和爸爸再回到从前的关系吗？”
　　柚子连忙安慰道：“没…没关系的啦！我以后也会帮你们回到从前的关系的啦。回家吧。”但心中却暗自想着：“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么美的笑容，我还怎么吻你啊对芽衣来说，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恋爱，而是家人，我决定放下恋情，好好做她的姐姐...”

　　回到学校，桃木野看到芽衣，关切地喊道：“会长”
　　芽衣有些虚弱地说：“没事吧，别这么大声，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柚子也凑过来，担心地问：“难道说你身体不舒服吗？之后的会议要不还是请个假吧？”
　　芽衣强撑着说：“我都说了没事的！”
　　柚子看着芽衣苍白的脸色，说：“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没事啊。”
　　桃木野也在一旁附和：“赶紧叫人来接你...”
　　芽衣终于忍不住，生气地说：“你给我适可而止！难道说你能代替我工作吗？”
　　柚子站出来，为桃木野说话：“喂，不管怎么样，刚才这说法也太过分了吧桃木野同学她可是在担心芽衣你啊。”
　　芽衣语气缓和了一些：“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就在这时，芽衣突然晕倒了。
　　柚子惊慌失措：“怎...怎么办？”
　　桃木野也慌了神：“我去喊人来。”
　　柚子连忙拦住她：“等下桃木野同学，你先去学生会...开会。”
　　桃木野一脸疑惑：“你...你在说什么啊”
　　柚子认真地说：“我觉得这是芽衣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桃木野同学，算我替芽衣来拜托你。”
　　桃木野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芽衣醒来，发现自己在保健室，问道：“这里是...！”
　　柚子温柔地说：“保健室哦，你发烧了，保健老师来之前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等...别这样，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芽衣挣扎着要起来：“今天我必须要去出席学生会会议和学校的委员会议。”
　　柚子按住芽衣，着急地说：“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勉强自己，才会病倒的啊！你爷爷也是这样...”
　　芽衣用力推开柚子：“让开啊...别来妨碍我...”
　　柚子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对不起，之前非要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爸爸。我是一个失格的姐姐，这种时候又装作姐姐的样子了。”
　　芽衣平静地说：“我是自己同意跟你一起去的，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柚子疑惑地问：“为什么非要这么拼命地工作？倒不如说，作为学生却要工作，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吧？”
　　芽衣无奈地说：“都是为了继承家业。”
　　柚子更加疑惑：“继承家业...你还是高中生，为什么不让你爸爸去处理这些事啊！对啊，让你爸爸继承家业不就行了！芽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芽衣看着柚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你平时一直胡言乱语，但偶尔也会说些正经话呢。确实，如果那一天真的能到来，或许我也会卸下担子吧！”
　　柚子开心地说：“芽衣的爸爸好厉害啊！明明从来就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要是我作为姐姐在背后支持芽衣的话，她会不会需要我呢？好，总而言之，先把烧退了，恢复精神再说吧，我去帮你把书包拿来。对了，桃木野同学。”
　　芽衣听到桃木野的名字，问道：“姬子？”
　　柚子认真地说：“虽然你刚才发烧有点神智不清，但你确实对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烧退了以后要好好跟她道歉哦！和好之后，我们还要一起去游乐园呢”
　　芽衣有些惊讶：“游乐园？”

　　柚子心中暗自想着：“芽衣明明那么需要她爸爸在身边，可是她爸爸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啊？”
　　桃木野在一旁，有些自责地说：“芽衣衣她……从小就一直独自承担所有事情，我早就注意到她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了，但却…”
　　柚子看着桃木野，认真地说：“要说独自承担的话，桃木野同学不也是一样吗？为什么不试着诚实一些呢？”
　　桃木野有些无奈地说：“你这人可真是....从容到令人羡慕啊我先告辞了。”
　　柚子看着桃木野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想着：“对芽衣来说，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恋爱而是家人，要是我真能那么从容，该有多好啊”

　　后来，芽衣和桃木野道歉了，桃木野哭着抱住芽衣。
　　柚子看着她们，心中感慨：“为了喜欢的人而放弃自己对她的感情！恋上一个人真的好难...我在想，要不我也加入学生会吧，这样或许能够帮上你一些忙。”
　　芽衣看着柚子，调侃道：“你就算来了也只会帮倒忙吧！不如你先从遵守校规做起吧？”
　　柚子有些失落：“反正我这种人...”

　　这时，门铃响了，柚子去开门：“妈妈？欢迎回...那个？”
　　芽衣的父亲走了进来：“哟，我回来了。”
　　柚子看着他，一脸疑惑：“你谁？”
　　芽衣的父亲笑着说：“是吗？你是柚子吗？”
　　柚子有些紧张：“没，没错，是我。”
　　芽衣兴奋地抱住柚子，开心地说：“你就是柚子啊，哈哈哈哈我一直都想见你今天总算见到了”
　　柚子嫌弃地挣扎着：“变态住手啊你什么情况啊！好难受啊，别抱着我了啊...给我适可而止啊...话说你到底是谁啊？突然闯进别人家里...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名字...”
　　芽衣看着父亲，惊讶地说：“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