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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伊始 ...

  •   “这是你家?”夏雨澄对着面前的不明建筑,开口问。
      方亭耸肩,表示答案正确。
      夏雨澄不敢置信。这里的房子,起码也是三四十年的老宅了。而方亭这个年纪的人,又怎么会住这儿呢?
      “我奶奶留下的。”方亭从后面赶上来,走在夏雨澄前面,带他上楼。这里虽然是水泥地,可是明显有老旧的痕迹,旁边的扶手栏杆,也全部都生锈。绿色的油漆都脱落了些,露出里面赤红色的铁锈。方亭怕夏雨澄看不清,按亮了手机。幽蓝的灯光映照出一切,显得那么惊悚。
      “到了。”
      这是一扇朱红色的门,上面有一个倒贴的“福”字。很普通。
      方亭开门,里面的布局很简洁。客厅的家具很明显,一张方桌,几把椅子。夏雨澄顺着走进去,可以看到简洁的厨房和应该是卫生间的关着房门的房间,正对着自己的,是卧室。
      “进去吧。”方亭让夏雨澄去卧室。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机和一个沙发。一个书橱,一个书桌还有一把椅子。典型的单身汉的房间,夏雨澄想。
      “你先坐在床上吧。”方亭说完,就去角落找出一个急救箱。
      夏雨澄乖乖地坐在那里,打量着周围。简单,没有丝毫凌乱。确实很像他的风格。
      方亭很有经验!
      这个是夏雨澄被方亭“摆弄”之后的第一反应。他的下手不重,药膏涂在受伤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不知道是药膏的作用,还是其他。而他居然就那样愣愣的,没有了任何反应。
      “好了!”
      夏雨澄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就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药膏会不会沾到被子上。方亭看着夏雨澄这个举动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先出去了。”
      “等等!”在方亭快出去的时候,夏雨澄叫住了他。
      “怎么?”
      “你,睡哪?”夏雨澄记得,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没有其他的房间可以睡了。他也没看到。
      “我去客厅。”
      “客厅?我没见着有沙发。你怎么睡?和我一起吧。反正双人床。”夏雨澄为了表示诚意,故意把床让出来一半。夏雨澄是个分明的人。这种反客为主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
      “和我?我睡相不太好。你这个一身伤患的人,万一半夜被我踢到了,可怎么办?”
      “哪有那么容易,来吧。”
      方亭看着夏雨澄意志坚决。也不再反抗。先去浴室洗了衣服,然后换了浴袍躺在夏雨澄旁边。雨澄背对着他,方亭不再说什么,把床头灯关了,合了眼。
      其实夏雨澄并没有真的睡着。他很清楚方亭什么时候洗完澡,什么时候睡在自己旁边,甚至还能察觉到他注视自己的目光。
      夏雨澄不敢动,深怕一点点的小动作就会惹醒方亭,他一直忍耐到传来对方那均匀的呼吸声,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而第二天,方亭醒来下床之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夏雨澄不在自己的身边,而在自己的脚边。被子全部踢在一边,身上的睡衣已经全部撩起。睡相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啊!
      方亭想笑。这个家伙,难道还真的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他那个身子板,可以吗?!
      “喂,醒醒!”方亭蹲下来摇了摇夏雨澄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冰冷冰冷的。这个天,这样真的容易病。
      “醒醒,起来了。很晚了。”其实不是很晚,只是担心他病。看摇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先放弃,去拉开窗帘。
      外面的天有点阴沉,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方亭在心里说着。
      可能是亮光的原因,熟睡中的夏雨澄呜咽了一声,翻了个身。
      方亭看着他那似小猫咪一般的动作,也无心打扰。略微扯了扯嘴角,帮他把被子盖上,就先去厨房准备了早饭。
      自己平时胡乱解决的早饭,今天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算了!方亭打算破罐子破摔。两个煎蛋,几片面包放到平底锅去热了热。另外从冰箱里找到昨天买的豆浆。也凑合了这一顿。
      当方亭全部准备妥当,需夏雨澄也神呼呼地从房间出来。半眯着眼睛的他,有点懵。
      “起来?”
      “啊?!噢!嗯!”夏雨澄拖着鞋子去卫生间刷牙洗漱。睡在地板上的结果就是腰有点不舒服。
      “注意!门!”
      谁知,虽然方亭这句话说得快,可是还是赶不上夏雨澄的步子。夏雨澄闭着眼睛走去卫生间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门。而且,声音不小。
      “你没事吧?”
      “没事,我继续了。”
      真不是个可爱的人。方亭暗想。趁着他去洗漱的这当口,他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昨天经历的一切。还真神奇。居然捡了个大活人回家。没有血缘,
      “我好了。”
      “来吃吧。”方亭看着雨澄出来,赶紧站起来,把桌上的菜都摆放好,接着说,“我很少做,难吃也凑合吧。”
      夏雨澄看方亭如此诚实地说,也不介意什么。本来,他的早饭也就打发一下而已。
      “没关系。很好了。”
      夏雨澄一边吃,心里一边评论:蛋老了,面包焦了,还有那个豆浆,味道怎么怪怪的。
      “怎么样?”方亭对自己第一次的厨艺很没有信心。虽然只是简单的早饭,还是心有不安。
      “还行吧。”夏雨澄平淡地说着。把一杯豆浆都喝光了,才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于是,漫不经心地拿走方亭面前的杯子。很自然地喝了起来,“还有点渴。”
      “没事没事,你喝。”方亭直到夏雨澄这个动作,才发觉自己只顾着看他了,还没有动筷子。
      好难吃!这个是方亭吃到煎蛋的第一反应。眉头全部挤到一块儿。他抬头看了看夏雨澄,对方吃的完全没有表情。也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样?”
      “还行。”夏雨澄的嘴里还有着面包,含糊地回答。其实,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胃在罢工了。
      “真的?”方亭还是不相信,固执地一遍遍问。
      “你很烦啊!还行就是还行。”
      ……方亭语塞……
      之后,在两人沉默无语的情况下,吃完了早餐。方亭本想起来收拾,却被夏雨澄抢先。而雨澄用的理由是:你烧我洗。
      方亭说不过夏雨澄,也就任由着他去。
      嗯?方亭发现,夏雨澄的走路姿势有点怪怪的。夏雨澄弯着腰,两条腿略微的颤抖。方亭甚至能听到碟子互相碰撞的声音。
      “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夏雨澄没有转身。他觉得自己脸上已经有虚汗冒出。应该是刚刚的豆浆。果然,自己还是逞强了呀。夏雨澄苦笑着暗想。疼得还真是剧烈啊。
      “不信!”如果自己之前还傻呵呵地相信他夏雨澄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当方亭看到夏雨澄慢慢佝偻下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从夏雨澄的后方走过去,方亭看到了夏雨澄那张满脸虚汗的脸,真的想揍自己一拳。
      “是刚刚的早饭?”
      夏雨澄不说话。
      “你等着,我去买药。”
      那人真是一阵风类型的男人。
      夏雨澄把碗放在水槽里,自己抱着双腿坐在椅子上。看起来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是很好呀。不知道方亭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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