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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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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安继续来到空地上练习火球术。
饱餐了一顿，好好地休息了一中午，许安现在精力充沛得很。
“今天之内我一定要达到维克的标准……”许安默默下定了决心。
屏息凝神，将精神与法杖相连接，默念口诀，一小团火焰在魔晶石上蹿起，微微跳动着。
“目前这种程度的大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离维克他的标准还有一些差距。”许安呼了一口气，再次念动口诀。
维克站在他的房间里，从窗边看着空地上努力练习的许安。
许安似乎一直都很努力，无论是之前学习文字，还是那天学做蛋糕，他总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维克不讨厌这样的人。
看着许安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出火焰，维克勾起了嘴角。
一个小时过去了。
“终于，终于……！”许安激动不已，“达到维克的要求了！”
此时，魔晶石上跳动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火球——那正是维克的标准。
“我已经可以随时做到这种程度了，”许安转身朝着城堡跑去，“可以去找维克了！”
维克看着许安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跑进了城堡，很快，门口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维克过去开了门：“达到要求啦？”
许安：“嗯！”
“不错不错，”维克笑着摸摸他的头，“不到一天就做到这种程度，作为人类已经很不错了。”
许安也顾不上维克又来摸自己头，拉过他的手示意他跟过来。
维克乖乖地跟着他，任凭他牵着自己的手。
兴致还挺高，他想。
许安拉着维克回到空地上，放开他转过身：“现在可以教我怎么攻击了吧？”
“好好好，你先别这么激动，”维克笑道，“来，先把火弄出来。”
许安很快把火球搓了出来。
“好，接下来，继续用精神感受，”维克将手伸向火球，“可以感觉得到火球的变化吗？”
许安点点头。
“接下来，感受一下我对它的控制。”维克伸出另一只手握住许安的，“这样更容易感受到。”
随后，火球徐徐地向前飘了出去。
维克转向许安：“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吗？”
“嗯……”许安挠了挠头，“好像……有那么一点……”
“那我们再来，”维克道，“上球。”
几个小时过去了。
火球在空中飞舞流动，许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怎么样？”
“嗯，很棒，”维克为他鼓起掌，“这么快就掌握了，已经很不错了。”
“太好了，”许安笑了起来，“那我算是掌握了这个魔法吗？”
维克：“嗯。”
“YEAH！”许安跳了起来。
“这么高兴啊，”维克也笑了起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最基础的魔法。”
“那也很不容易啊，”许安又转了个圈，“我那个世界可没有魔法这种东西，我可是彻彻底底的零基础。”
那之后，维克又教了许安几个基础的魔法。
许安每次都是用最大的努力、最短的时间，把维克教给自己的魔法一一学会，掌握。
“你真的很棒，”维克笑着摸摸他的头，“比很多人都要优秀。”
许安一把拍开他的手：“知道了，谢谢，还有别摸我头。”
维克又伸手揉了一把。
“接下来你想学什么？”维克收回手，“比较基础简单的魔法你已经都会了，接下来你可以选一个方向去发展。”
许安没有犹豫：“治疗。”
“不选那些攻击手段吗？”维克问道，“我以为你们这样的男孩子会喜欢这种帅一点的魔法。”
“维克，你还记得我学魔法的初衷吗，”许安抬起头直视着维克的眼睛，“我是为了帮你。”
维克沉默了。
“我希望能在你受伤的时候为你疗伤，”许安继续道，“虽然我知道你还有露西娅，也知道她能做得比我更好，但我还是希望能帮到你哪怕一点。”
维克：“许安……”
“我想帮你。”许安再次重复。
维克沉默地望着他，片刻，伸出手，将他拥进了怀里。
许安：“？”
“谢谢。”维克低声道。
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晚饭过后，许安来到了塔顶。
此时已是深秋，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得许安精神了不少。
他眺目远望，远处的小镇上灯火通明，虽然没有上次盛会时那么辉煌，但也比这边亮堂多了。
比城堡有烟火气多了。
“维克为什么要让以前的那些仆从走呢……”靠在围栏上，许安低头琢磨着，“总觉得他之前说的那个理由不太真实……”
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成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许安干脆放弃，转过身来欣赏夜景。
远处，小镇上的光芒似乎更盛了些，映得上面的天空都变成了暗橙色。
“不对，那是……”许安仔细一看，“火？”
不知发生了什么，整座小镇都包裹在火焰之中，许安仿佛还能听到人们的惊声尖叫和哀嚎。
“不妙。”许安连忙下楼，跑去找维克。
维克正在书房里看书，许安猛地推开房门：“维克！有情况！”
维克抬起头：“怎么了？”
许安有些焦急：“镇子那边着火了，整个镇子都烧起来了。”
“哦，这个啊，”维克又重新把目光放回书上，“可能是失火了吧。”
“你怎么没点反应？”许安提高了音量，“那绝对不是正常的失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维克抬起头，直视着许安的眼睛。
他开口道：“人类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那些人类巴不得我早点死，”维克继续道，“我去帮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照样会讨厌我，觉得我是有所目的。”
“人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维克翘起二郎腿，“与我无关。”
“那……”许安低下头，随即又抬起来，“我自己去。”
“你？不行。”这次维克有了反应，“你自己都说了，那不是普通的失火，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你一个人过去很危险。”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但是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许安转身离开，“我过去了。”
“许安！喂！”维克站起身来，狠狠地“啧”了一声，追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管他们的事？”维克追上许安，一把将他拉住，“他们和你无关不是吗？”
“……可能，”许安对他惨淡一笑，“因为我是人类吧。”
维克的瞳孔微微放大。
“……知道了，”维克服了软，“我陪你一起去。”
用化形魔法隐藏起头上的盘角，维克和许安动身前往镇子。
那火烧得极旺，即使两人现在还身处在森林，也能隐隐约约看到暗橙色的天空之中冒着徐徐黑烟。
“我们得快点，这样怕是赶不及。”许安对维克道。
维克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揽过了许安的腰，将他搂进怀里。
“小心点，可能会有点不习惯。”维克低声道。
下一刻，维克脚下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带着许安冲了出去。
许安显然很不习惯，双手紧紧抓住维克的衣服，用力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分钟，小镇的城墙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维克减缓速度，慢慢地停下来：“到了。”
许安睁开眼睛，看到了灰色的城墙，以及城墙之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城门是紧闭着的，维克上前一步，双手发力，将城门推开。
里面的景象十分混乱，火焰在房屋上肆虐，人们四散奔逃着，到处都充斥着哭喊与哀嚎。
而在他们身后，身披盔甲的士兵手持利剑，不断朝着最近的百姓挥斩而去。
许安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屠城，”维克道，“是乌兹维亚的作风。”
“先不管这个了，我们得去救人。”许安冲了上去，随即又被维克拉住。
“待在我身边，”维克紧紧握着他的手，“别乱跑。”
两人走入了混乱之中，四散的人们根本顾不上他们，只是兀自奔逃着。
许安拉住了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放开我！”那人尖叫着拼命挣扎，“我不想死！再不跑就要被那些魔鬼杀了！”
许安手一松，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许安望着刚刚抓着那人的手，陷入了沉默。
有士兵冲过来，对着两人举起了剑，被维克一脚给踹飞了。
维克拉着许安来到被他踹飞的士兵面前，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士兵用拳头回应了维克。
维克轻易地接下了他的拳头，反手给了他一拳：“说不说？”
紧接着，他握住士兵的脑袋，将他狠狠地往墙上砸去。
“说不说？”
“咳、我说，我说……”士兵满头是血地求饶道，“我们是奉命在清扫这座镇子……”
维克追问道：“谁的命令？”
“乌兹维亚王……”
“哼，果然吗。”维克放开了他，“给你三秒钟，滚出这个镇子，不然等会我要是还在这里看到你，你就等着死吧。”
士兵匆匆逃走了。
“这里太乱了，”维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广域魔法可能会伤到无辜的人，一个一个地击破又太慢了。”
“啊，有了。”维克沉默了一会，随后，自他的脚下亮起了巨大的法阵，数十个手持武器的暗之眷属被召唤出来了。
“去，把那些穿着盔甲的人类，”维克淡淡道，“全部杀了。”
眷属们立刻动了，朝着不同方向奔了出去。
许安扯了扯维克的衣袖：“他们……罪不至死吧？”
维克对他冷冷一笑：“那些人类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他们杀了人，我只是让他们血债血偿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