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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七
      等伽楠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乳母把孩子抱过来,伽楠唤来了赤霄询问母亲和卿妤佳淮,赤霄都已经将他们送回去了,只有赵夫人执意要留下,现在正在偏殿休息,伽楠点点头。
      赤霄走来,说自从张清妍进宫,她的饭食里就多了些性凉的食材,赤霄觉得是太子所为,伽楠点点头,除了太子,没别人了。
      伽楠逗弄着怀里的男婴,笑着问赤霄:“你来抱抱他吧。”
      赤霄极不情愿,但还是接过了孩子。伽楠敛去微笑:“陛下怎么样了?”赤霄把孩子交给乳母抱下去:“探子回报,陛下昨夜病危,今早又有好转,估计也就这么几天的事了。”
      伽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一阵钟鸣响起,皇上已经薨逝了,丧钟阵阵,落日凄凄,奴仆们纷纷跪倒在地,呜呜咽咽哭起来,赵夫人也惊得从偏殿走出来,扶着伽楠一起跪倒,伽楠侧脸看向赤霄,赤霄点点头,转眼间就消失在赤霞殿了。
      太子有旨,任何人不得擅动,他一直没回东宫,伽楠渐渐地坐不住了,佳淮和卿妤肯定是进不了宫的,赤霄打探消息也没回来,伽楠在殿内走来走去,就这么走了大半夜。
      天快亮的时候,赤霄回来了:“小姐,皇城戒备森严,我...”
      伽楠终于坐下了,心里慌得很,一点消息都没,更是让她心慌,陛下薨逝,太子即位,这是十拿九稳,可没了陛下牵制,那她往后境况是好是坏,都不得而知。自己的儿子又出生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不知道太子会怎么想,伽楠不停的绞着帕子,这时,一个小太监过来宣旨,伽楠把东宫里仅有的三个女人聚齐。
      三人齐齐跪下,只听太监说:“陛下薨逝,太子即位,太子妃赵氏封为皇后,侧妃张氏封为荣贵妃,张氏之子,赐名璟暄,赵氏之子,赐名璟仪,侧妃如氏,封为如妃。”
      伽楠松了口气,大概是她太紧张了,无论如何,太子也不会这么快就斩尽杀绝,毕竟,伽楠还有个小包子可以倚仗呢,众人纷纷站起,伽楠看张清妍一脸平静,一点都没有惊讶或欣喜的感觉。
      或许这道旨意,太子早就和她商量过了。伽楠笑着让众人坐下:“今日虽下了旨意,但咱们这一大家子搬出东宫也得一个月,接下来还有的忙,两位妹妹要保重身体,行事谨慎。”
      如氏张氏应了一声,伽楠就让他们退下了。搬离东宫后,已经一个月后了,伽楠也出了月子,顾璟仪也满月了,除了璟仪满月那天,见了太子一面,其他时候,太子都在荣贵妃处。
      太子已然登基,定妃被封为西宫太后,终于不用避什么嫌了,就连伽楠带着孩子去请安,西宫太后也是摆足了架子,倒是东宫太后,昔日风光的皇后,如今终日惶惶不安,嫔妃中,只有伽楠去请安去的勤快些。
      登基祭天后,伽楠终于有时间空闲了,将佳淮和卿妤接进宫,三个人说了好一会话,璟仪和卿妤的儿子徐之瑾玩的倒是投缘,把孩子们抱下去,伽楠把这些日子的不安和顾虑说了说,佳淮挺着大肚子,沉默了一会:“我觉得,荣贵妃对后位势在必得,而且,璟暄虽是长子,但却不是嫡出,将来若是册立太子时,恐怕有许多的麻烦,不如你先动手。”
      卿妤也点点头:“往日里我没有孩子,倒不觉得什么,如今有了孩子,我便什么都替他们多想想,咱们璟仪已经错失了长子的名头了,你也该为他争一争。”
      伽楠摇摇头:“我儿子不稀罕,你瞧瞧,做个皇帝得花多少心思,费多大的劲啊。”
      一个小丫环端来一碗滋补的药,伽楠生产时亏了身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喝些滋补的药,伽楠皱着眉喝下去;卿妤在旁边皱眉:“有这么难喝吗?”
      伽楠掩着口鼻咳嗽了好一会,身边的婢女马上替她拿了一块蜜饯,压压恶心。
      卿妤走进,看了看碗底剩余的药:“不过是滋补的药品,这多半也是当归枸杞或者人参白芷什么的熬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难以下咽?”
      说完这话,伽楠身子有点发凉,是呀,不可能这么难喝的,滋补的药不至于像治病的药那样,而且这个颜色.....卿妤越说伽楠越觉得不对劲,佳淮也走过来:“拿着药渣去查查。”
      伽楠摇摇头:“这药不是在我宫里熬的。”
      卿妤面色凝重,吩咐身边的小宫女:“你去太医院说,皇后娘娘的要全洒了,让他们重新熬一副。”
      小宫女领命前去,伽楠唤来鱼肠,鱼肠已经混在伽楠宫里,假扮成一个宫女的样子,近前服侍,不易被人察觉,鱼肠走过来,伽楠吩咐她趁人不注意,偷一包药回来,或者药渣滓也行。鱼肠应声而去。
      卿妤嘱咐伽楠,这几天的药先不要喝了。伽楠点点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鱼肠偷药回来,卿妤二人带着药离开了,伽楠站在池塘边,细细想着这事的来龙去脉,这时太子来了,伽楠毕恭毕敬的行礼。
      新皇扶起她,让她快坐下,有叫人把璟仪抱过来,俨然一位慈父,皇上牵起伽楠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伽楠微笑:“臣妾辛苦,也只是忙忙后宫的事,不比皇上,日理万机,皇上来得正是时候呢,臣妾正想着,咱们这宫里的姐妹是否太少了些,陛下登基也有些日子了,臣妾想着,是否要选秀,填充后宫?”
      皇上点点头:“你想的也对,那就由你着手操办吧。”
      伽楠点头,又说了会话,皇上就又走了,下人回禀,说皇上歇在了贵妃处。
      隔了几日,卿妤进宫了,卿妤面色不好,伽楠就猜到了,卿妤说:“这药叫镜花散,能让人气血衰竭,周身乏力,神思困倦,喝的久了,身体自然而然就被拖垮了,可不会害人性命,但如果喝了相冲的药,不出半个时辰。”
      伽楠点点头:“我知道了。”
      送卿妤出宫,伽楠坐在院子里,抱着璟仪看风景,伽楠唤来赤霄,乳母接过孩子下去了,伽楠坐下:“赤霄,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呀,里面的人如此可怖。”
      赤霄蹲下来,注视着伽楠的眼睛:“不用怕,起码,我们知道了那个药,也就意味着,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放心吧。”
      赤霄身上洒着阳光,坚定的目光让伽楠感到安心,伽楠吩咐赤霄和鱼肠,每天还按时把药拿回来,不要声张。
      到了伽楠定下的选秀的女子,一共选了七位,伽楠分别给了她们封号安排了住处,新人一进宫,皇上就不像以前那样,日日去贵妃处了,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是皇上,就必须在后宫周旋,以得到前朝的支持,就像前几日一位妙夫人冲撞了贵妃,被贵妃的宫女冷嘲热讽了一顿,可第二天,那位妃子的将军父亲就上书质问皇帝,皇上无可奈何,禁了贵妃的足。伽楠听说因为禁足,张清妍哭哭啼啼了一天,都没等来皇帝。
      就这么过了两年,贵妃不断得罪皇帝,皇帝不断招纳新的美人,两人越走越远,甚至连去年贵妃的生辰,皇帝都忘了,这一切伽楠看在眼里,只觉得凄凉,昔日皇帝遇刺,张清妍不惜跪求到徐沐时府上,也要见到伽楠,让她前去搭救,那日张清妍如何梨花带雨,伽楠还觉得历历在目,可是身在其中的两人,可能早已忘怀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
      这一日,伽楠正和淑妃德妃调香,皇上来了,这两年,伽楠和皇上相处的还好,皇上有时心烦,就常来伽楠这处,伽楠知道,这几日朝臣们因为册立太子的事吵个不停,皇上因此头疼了好些天。
      皇上躺在榻上:“每次心烦,来你这躺一会,倒是能舒服很多你点的是什么香?”
      伽楠轻轻的为皇帝按摩:“就是普通的香料。”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了,不多时,皇帝就走了,赤霄带着徐沐时的消息回了宫,说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立璟暄为太子,伽楠点点头,她早就猜到了,赤霄还说,最近伽楠的父亲一直被张尚书打压,伽楠皱皱眉,贵妃?
      这时,乳母跑进来慌慌张张说璟仪不见了!
      伽楠手里的茶盏落了地,她慌忙跑出去,一个一岁多刚会走的孩子能到哪去?
      她吩咐人去找,一行人将长乐宫翻了个底朝天,伽楠叫来侍卫统领,让他们也去找,还惊动了皇上,皇上几乎是跑这来的,扶着伽楠把宫殿一个一个的翻,找到天黑,还不见人影,皇上吩咐人将宫里的池塘翻翻,听了这话,伽楠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浑身僵硬,那可是,她疼了一夜才生下的孩子呀。
      赤霄赶紧扶住伽楠,掰开她握紧的拳头:“你别担心,不会的 ,璟仪那么小,才刚刚会走,怎么可能自己走到池塘边?”
      伽楠稳了稳心神,继续到各个宫殿去找,而此时皇帝已经回到了御书房,商议边疆的事,伽楠的心揪到了一起,如果璟仪没事也就罢了,如果璟仪有事,就算是让赤霄鱼肠去刺杀,她也要让他陪着儿子下去。
      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翻下去,走到了荣贵妃的芙蕖殿,伽楠冲进去就看到璟仪在和璟暄玩闹,而贵妃就好像等着她来一样,不怀好意的笑挂在嘴边,正要张口说话,伽楠已经快她一步,连着扇了她两个耳光。
      伽楠几乎怒吼:“封宫!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芙蕖殿!不许给饭给水,违令者斩。”
      伽楠抱着儿子回到长乐宫,怒不可遏,她决定先发制人。来到了御书房,根本不等太监通传,推门就进,书房内皇上正和几个朝臣商议国事,伽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皇上皱着眉,伽楠再也不想看他的嘴脸,把事情说清楚,就离开御书房了。
      第二天,鱼肠说,皇上把芙蕖宫的封宫令撤了!伽楠皱眉,好啊,自己以为他们二人已经快要恩断义绝了,原来,皇上还是不舍得。伽楠曾和卿妤佳淮约定好,一旦事发,就放飞鸽子来通知他们,伽楠觉得,现在就有必要放了,吩咐赤霄把鸽子放飞。
      卿妤接到鸽子,慌忙去找佳淮,鱼肠从暗道中跑出宫去,将伽楠的计划告知了二人,接着徐沐时带着余家的府兵将贵妃的哥哥张清溪的府邸围起来了,他拿着圣旨,没人敢反抗,其余的张氏同党都被楚世子恐吓一番后,闭门闭户,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在宫里,皇上在御书房里,小太监来禀报,说皇后往贵妃宫里去了,皇上有些惊慌,匆匆去往芙蕖殿。
      芙蕖殿内伽楠堪堪坐下,贵妃正在用膳,伽楠率先开口了:“昔日,你到徐侍郎府上,哭哭啼啼求我去救太子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楚楚动人的风情,对陛下一往情深,直至今日,本宫依旧历历在目。”
      张清妍不紧不慢的吃菜,抿口茶水:“我和陛下初相遇时,才十四岁,相知相伴十余年,也不曾想到,会有今日,是陛下让你来的吧。”
      不是,陛下都不知道伽楠过来。但伽楠仍旧点点头:“陛下说,不愿这样相见,所以让本宫来送送贵妃。”
      贵妃来到梳妆镜前,仔细为自己梳妆:“赵伽楠,今日不是我输给你了,而是我不想斗了,明白吗?”
      伽楠笑了:“不,是你输给了自己。”她还没说完,贵妃嘴边已经涌出一股鲜血,贵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以为,陛下会赐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她转头看向伽楠。
      伽楠缓缓地站起来:“其实陛下根本没下任何处死你的旨意,他甚至还在和你哥哥商量,如何力排众议,册立璟暄为太子,甚至为了你,一连七日到我的寝宫休息,他为了你,在前朝小心周旋。”
      贵妃腹中剧痛,从凳子上摔到地上,颤颤悠悠抓紧伽楠的衣摆,伽楠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你不用着急,我从来就不希望我的孩子当太子当皇帝,而且,陛下像个劳命鬼一样,替你打算,你只需静候佳音就是了,可你偏不,你不信任陛下,陛下不过是有了几个新宠,你就坐不住了,他可是皇帝,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赵伽楠!怪只怪我...没...没投胎在好人.....好人家,奈何不了你,否则....”
      伽楠捏起贵妃的下巴:“不,怪只怪你不应该动我儿子,你不应该串通沈妙柔害我难产,或者,怪你自己没脑子,做事不知道干净些。陛下太有本事,费尽心思,给本宫找个死法,镜花散,你知道吧,他如何对待本宫,本宫就如何对待他的女人,他想让我如何死,我就让他的女人如何死。”
      贵妃哼哧哼哧喘着气,没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伽楠冷笑一声,抬起手,贵妃的贴身丫鬟连忙扶她起来,伽楠笑着:“你做得很好,把桌上收拾收拾,陛下来了,你知道怎么说。”
      等皇上来了芙蕖殿,贵妃早就没气了,贵妃贴身的宫女说,皇后根本没来过芙蕖殿,是贵妃身体不适暴毙而亡,皇上不信,让太医来诊,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说贵妃真的是暴毙。
      赤霄将这些消息带回长乐宫,伽楠正在喝茶,她微笑:“瞧瞧,连太医都诊不出来,这就是陛下为我准备的。”
      赤霄把一个香囊递给伽楠:“这个也准备好了,估计不等明天,陛下就要来质问你了,你做好准备。”
      伽楠点头:“给爹爹传个信。”
      赤霄领命,消失在黑夜中。
      这时,太监已经来宣旨,要伽楠即刻进御书房。
      伽楠又抱了抱璟仪,把孩子放下,去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头疼欲裂,挥手让太监点燃焚香。等着伽楠。
      伽楠来了,行礼之后,皇上把砚台扔向伽楠,伽楠也不躲,砚台打中伽楠的额头,鲜血流下,皇上还不解气,又举起茶盏扔过来,这时赤霄从那个黑夜中闪出来,挡住了扔来茶盏。
      皇帝拍桌站起:“又是你,你当这皇宫是你家,你竟来去自如!”
      伽楠从赤霄背后走出来:“陛下,这是怎么了。”
      皇帝怒气冲冲:“皇后好大的手笔,你可想到过璟暄小小年纪没了娘亲怎么办!”
      伽楠摇头:“那陛下可曾想过,如果璟仪小小年纪没了娘该怎么办?”
      皇帝微笑:“你母族如日中天,你的各个好友不是朝中砥柱就是皇亲国戚,你那几个哥哥朕亏待过哪一个?清妍无依无靠,你就连一个毫无背景的人都容不下。”
      伽楠摇头::“陛下,荣贵妃最大的倚仗,不就是陛下吗,陛下可曾用真心对待过伽楠?”
      皇上揉揉头,头疼得厉害,旁边的小太监想要为他宣太医,伽楠挥挥手:“不必了。”
      皇帝睚眦欲裂:“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必了。”
      伽楠面无表情:“陛下想得到镜花散这样恶毒的法子,臣妾,自然也能想到别的办法。”
      皇帝晃晃悠悠走近伽楠,拽住伽楠的衣领,狠狠的摇晃她:“你什么意思,毒妇!”
      伽楠直视皇帝:“陛下,你知道为什么老虎打不过狼群的道理吗?”
      皇帝气急败坏,让人将伽楠捉拿,可推开殿门,进来的却是伽楠的父亲和徐沐时。皇帝指着伽楠:“好啊,你。”
      伽楠跪下:“陛下,好好歇息吧,早在三年前,我就给你下了毒,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头痛欲裂,多亏了,你日日都要点上的凤栾香。”
      皇帝恶狠狠地盯着伽楠:“这香,是你动了手脚?”
      伽楠摇头:“不,是这香的计量,你身边的常公公每次都会放上三天的用量,引得你头疼,我常用的凝香可以让你舒缓片刻,可你不知道,两香同用,剧毒,久而久之,你的头痛愈加严重,而你吃的药,正好是最好的引子。”
      皇帝回头去看常公公,而常公公早就不知所踪了;伽楠继续说:“你以为先皇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吗?陛下,先皇怎么会让他的亲弟弟坐上他的位子呢!哦,对了,还要多亏了东宫皇太后的襄助,谁让你的母亲,那样欺人太甚,以为自己的儿子登基后,就能为所欲为了,东宫皇太后怎么会任你们欺负呢。”
      皇帝气急反笑:“原来如此,常公公原来是皇后的人,只是我死了,会不让你惨痛十倍呢!”
      伽楠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身后一阵异动,伽楠回头,赤霄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伽楠惊了,连忙跑过去:“赤霄!”
      皇帝放声大笑:“这还要多谢淮南王,哈哈哈哈哈哈,赵伽楠!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你明目张胆把他放在身边,以为朕是死的嘛!子母蛊!朕死也要他陪着!就连你!到死!都是我的人!哈哈哈哈。”
      伽楠扶着赤霄,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疼痛,这要比生璟仪那天疼多了,她泣不成声:“赤霄,赤霄你回去吧,你回家去吧,你去娶了南夏吧,我这就放你走.....”
      赤霄握住她的手:“别哭,我不过是你买回来的奴隶而已,为你而死,就算是我死得其所了。”
      伽楠唤人去宣太医,赤霄摇头:“来不及了,我死后,不想孤零零的被埋在地下,你把我烧了吧,放在瓶子里,日后当你的陪葬品,放在你旁边,这样,我就能永远保护你了。”
      伽楠摇头,哭成泪人,可赤霄的身体,越来越凉,徐沐时将她拉起来:“他已经死了,娘娘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伽楠麻木的擦了擦眼泪:“陛下惩治张氏,张氏不服,刺杀陛下,陛下有旨,褫夺张氏贵妃之位,张氏一族永不得入京,西宫皇太后,暴毙,皇长子璟暄由东宫太皇太后抚育,册立璟仪为皇太子,三日后登基,皇后赵氏,册立为明德皇太后,徐沐时为辅政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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