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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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烟火传媒工作室里的画风就完全不同了。
梅姐拉着舒芊非常恳切地交代着明天宴会事宜。
一旁的林施施无所事事。
最后结束的时候，梅姐才挂着苦笑望着林施施。
“施施啊，咱们工作室比不过那些大娱乐公司，但梅姐绞尽脑汁为你也找到了一张‘门票’，你到时候就陪芊芊去一趟，多个人也多一份照应。”
林施施点了点头，“会的。”
舒芊是工作室的新人，长相甜美，性格也活泼阳光，是目前工作室重点捧的对象。
已成弃子的林施施，面无表情，坦然接受命运。
下楼时，舒芊忐忑地挽着林施施的手，愁眉苦脸。
“施施姐，我没去过这种场合，有点怕。”
林施施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到时候我会帮你看着，凡事尽力而为。”
舒芊仿佛得到了些许安慰，“谢谢你施施姐，你人真好。”
被发好人卡的林施施，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兮兮。
声名狼藉的她现在除了提携新人以外，别无用处。
她甚至觉得自己帮衬能力这么强，应该转行做经纪人。
——
盛和集团大楼顶层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拖着腮一眨不眨注视着平板电脑。
“你才看到第五集啊，我都看到二十集了，你看得好慢。”
贺允宪一边说着，一边抢过小侄女儿手里的薯片，一抓一大把塞进嘴里。
小蝶幽怨地望着贺允宪，早就习惯了自己叔叔的德行。
“我毕竟才三年级，年纪还小，不能像小叔叔你这种老人家一样熬夜，会变丑的。”
小女孩晃着笋尖似的小腿，奶里奶气地嘲讽。
贺允宪吃得很香，“你这种观念很正确，不过你小叔叔我不怕变丑。”
小蝶噘噘嘴，“那倒是，小叔叔已经很丑了，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了。”
贺允宪轻哼一声，“真可惜，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太好使。”
小蝶不置可否，专注地看起了电视剧。
贺允宪无休无止地打扰，“你喜欢里面哪个角色啊。”
小蝶毫不犹豫，“我喜欢桑榆。”
桑榆是剧中反派男二，爱女主爱得要死要活，但却也坏得让人牙痒痒。
贺允宪半假半真地讶异道，“他这个人这么坏，你这小丫头不会三观不正吧。”
小蝶扬起俏脸，“我的三观随了哥哥的五官。反而是女主，矫揉造作，养鱼达人，又当又立，完全不知好歹！桑榆太令人心疼了。”
贺允宪附和着点头。
看他竟然不反驳，小蝶好奇地“咦”了声。
“我这么说你不生气？”
贺允宪愕然，“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但我刚刚不是骂了你的女神吗？”
贺允宪直起身，“谁？这个女主角吗。谁跟你说她是我女神？”
小蝶暗下暂停键，侧过身来面对贺允宪，一本正经望着他。
“我是跟前台秘书小姐姐聊天的时候知道的，你不用瞒了，你深夜看片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贺允宪，“更正一下，剧和片是不一样的两种东西，你太小暂时还不用了解。还有，追剧可耻吗，我为什么要隐瞒，我只是觉得关于你们说里面女主是我女神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小蝶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句，“我以为男人看言情只是为了看美女，没想到你这么不一样。”
贺允宪笑了一声，靠向沙发。
“那当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眼只有好看的小哥哥。”
小蝶不服气地冷笑了一下，“那我高贵的小叔叔看电视剧是为了什么？”
贺允宪撑着头，“当然是学习人生经验。你看那个女主，一边爱着男主，一边又吊着男二，解决问题全靠哭，遇到危险只会躲，迷迷糊糊是可爱，大放厥词是豪爽。男孩子出门在外也是很危险的，你不担心你小叔叔被骗财骗色吗。”
小蝶眨了眨眼，“那你得先有小姐姐。”
贺允宪幽怨地看着自家小侄女儿。
小蝶往后退了退，“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你说过小音比我可爱，但是不会帮你介绍的。”
贺允宪：“我还没急到觊觎自己侄女儿的闺蜜。”
“你不急也不对。毕竟你年轻的时候人家还图色，等你老牛吃嫩草的时候，人家就只剩图钱了。”小蝶坐回来，“在你牙齿掉光之后，把你送进养老院，洗澡的时候绑在木板上，用刷厕所的刷子给你擦背，然后你哎唷哎唷痛得大叫，恶毒女人却拿着你的钱尽情挥霍。”
贺允宪：“你少看你奶奶发到群里的那些微信——”
——
林施施和舒芊在晚上六点抵达盛世华年酒店。
一上电梯就遇见了路筱依。
路筱依亲热地打了声招呼，滴水不漏。
路筱依注意到林施施没按电梯，便开始怀疑起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对了，你是哪个包间？说不定我们是一起的呢，我正好没人陪，怪孤独的。”
舒芊单纯，闻言张口就说出了自己要去的包厢，“我们是在‘淡菊’，筱依姐呢。”
路筱依撩了撩头发，“我就说呢——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真是可惜。”
她好像由衷地惋惜。
舒芊和林施施生硬地会以微笑。
出了电梯，几人一同走在酒店长廊，路筱依途中和舒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正遇到个路口，路筱依身边的正专心找路的助理拉了她一下。
“我们应该走这边，再走前面就只是些没档次的了。”
或许那助理只是多补充了依据，但舒芊和林施施听着就有点尴尬了。
偏路筱依还一副甚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太遗憾了，今天只能聊到这儿，下次再见。”
说着优雅摆了摆手，踩着高跟鞋朝着那端明亮之处走去。
舒芊林施施旁边翻了个白眼。
“没档次——嘁，说得自己很上档次一样，给贺允宪陪酒还不是陪酒，大家都高贵不到哪儿去。”
事实证明，舒芊的小道消息比林施施准。
“贺允宪今天也在这儿？”
舒芊点头，“对的。”说着就又哀戚起来，“可惜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你在走廊这边，我在走廊那边。”
林施施思绪已经渐渐飘远。
在心里喊了几声系统无疾而终后，终于还是认命地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小包厢。
毛线视频平台最近买了一部权谋小说的版权，准备自制网剧，闻讯而来的女艺人们蜂拥而至，挤满了整个包厢。
不知已敬过多少轮酒以后，被一圈圈环肥燕瘦的美女们奉承得飘飘然的导演，面色通红地诉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来。
“想当年，我在海港市混的时候，就是祁明浩祁影帝，也要给我擦鞋打工，那部‘孤岛救援’你们听说过吧！”
对孤岛救援这部片子闻所未闻的众人，“是是是，超级好看呢，我们都是看罗导演您的剧长大的呢。”
导演被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过奖了，你们这群长在大城市的孩子，是不懂老哥哥那个时候的辛苦的~”
说着就摸了摸小模特嫩白的手。
舒芊和林施施在桌子一端坐着，完全没有凑热闹的心情。
“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把脑子灌懵，把每个人都变成白日梦想家。”
林施施却完全没听进舒芊的调侃。
目光静静地望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眼皮惰懒地半阖着，冷白的皮子透出几许红晕。
意兴阑珊发呆时，粗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大喇叭怼在人耳边吵，全身毛孔都瑟缩了下。
是喝上头的导演夸夸其谈。
“别看他是个网剧，但这年头市场行情萧条，能够上星的寥寥无几，在台里这算是个不错的项目，请的都是大咖，现在那些投资人都求着赶着想投钱进来，就是隔壁包厢那个贺总，前几天还诚意十足想来接触，但我想了下，还是觉得他不太合适，就给拒绝了。”
舒芊要翻白眼。
然而就这个白眼还没翻完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神色自容地走了进来。
挺括西装衬着颀长的身形，姿仪端秀，气质清冷，与这满室的乌烟瘴气格格不入。
“我听说自己的投资被拒了？”
他脸上全是笑意。
却就把懵圈的导演吓清醒了。
罗导浑身一个激灵，屁股像安了弹簧，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
“没有没有，哪个王八羔子敢拒绝您？我罗某第一个不答应。”说着就把身边的美女一推，将贺允宪“挟持”了过来。
贺允宪正要坐下，忽然又站了起来。
他神色疑惑地企图去盯包厢门口的号牌，“我没走错吧，这里是不是‘牡丹’？”
身边的制片人副导等等一拥而上，好几双手都压着贺允宪肩膀。
“是的是的，咱们这里就是牡丹。”
有老实的人困惑道，“咱们这里不是菊花吗？”
导演装耳背，“自己菊花不舒服去厕所解决！”
舒芊闻言，在旁边扒着林施施，“姐，我突然有点吃不下饭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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