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法庭公审 ...
-
陈杰嗅到了新闻,拉着张大嘴讲悄悄话:“懒猫在给男朋友打电话啊?”
“呵呵,你想太多了。”张大嘴笑道,“电话那头的是个有妇之夫。懒猫的老爸以前是开出租车的,现在那辆车子的牌照换主人了,巧的是,懒猫正好认识这个新牌主,每回打车都指定这人。”
蓝霏霖的老爸是出车祸死的,同事们都知道。没想到的是,蓝霏霖这么念旧,打的还要指定的车牌。
“你们在讲什么是非?”蓝霏霖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
“哇啊!大白天的,别吓人。”张大嘴拍着胸口压惊。
“你心虚啊?”
“我体虚!”
“切!”
片刻后,蓝霏霖坐上了出租车。她再次感谢:“林大哥,又要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反正也是顺道。”林梦蛟今年三十出头,长得很酷,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当了三年的的哥,身上的□□大哥的味道已经淡去。三年前,他厌倦了□□生活,娶了个漂亮老婆后就当起的哥,可以说是洗尽铅华,重新开始。
“你也要去法院?什么事啊?”蓝霏霖还记得她刚进警校时,听导师说过,以林梦蛟为首的混混是最叫人头疼的。林梦蛟最厉害的地方是:他犯案累累,却从来没有留下案底,他身后的犯罪集团的底子相当雄厚,涉及很广,有成千上百的人为他卖命。没想到的是,他会在一夕之间,在人生最顶峰的时候退出了道上,离乡背井当起一个默默无闻的的哥。
“去法院旁边的律师楼办理离婚。”林梦蛟说的很简洁,也没提原因。
“你要离婚!我没听错吧!”蓝霏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记得你跟嫂子不是很恩爱的嘛!”蓝霏霖此时才注意到,林梦蛟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已经摘下了,曾经戴戒指的那一圈肌肤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白。
“既然有人比我更适合照顾她,我愿意成人之美。”林梦蛟轻轻地笑了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刚得知老婆有外遇时的消沉。他一直追寻着平淡的生活,结果却是这样收场。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上的经络历历可见,不过,他随即又放松了手臂力道,很好的控制了情绪。他已经决定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家让给前妻,等卖了出租车之后,他就会离开,至于去哪,他还没有想清楚。
“想开了就好。像林大哥这么好的人上哪儿去找,这是嫂子的损失。”蓝霏霖不怎么会安慰人,瞥了下嘴便识相的收声了。
“懒猫,以后你要打车,我给你留个号码。这辆车过了明天就有新的主人接手。不过,你和王姐来坐车,照旧打八折。”他会留个新主人的号码。相识了这么久,他知道蓝霏霖母女都习惯了搭坐他的这辆车,原因是这辆车的车牌。
“林大哥,你不跑车了?难道又要重操旧业?”蓝霏霖担忧地问。如果真是这样,世界又要乱了。林梦蛟的身手很好,蓝霏霖老早就想讨教了,可是一直没机会。不过,她可不希望是因为兵抓贼才跟他交手的。
“哈哈!”林梦蛟爽朗地笑道,“你可是警官,我在你的面前可不敢违法乱纪。”
两人闲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法院门口。
林梦蛟就在法院旁的律师楼办理离婚手续。无巧不成书,林梦蛟的前妻张春妮正好是奸劫案女事主张雪盈的堂姐。
张春妮有着一头长至臀部的秀发,乌黑柔顺。林梦蛟爱极了前妻的长发,当初就是被前妻的长发飘飘所吸引。平日里,他最喜欢看着妻子的长发随风飞扬。
林梦蛟和前妻签下了离婚协议,才出了法院,张春妮的情夫就捧着一大束玫瑰,开着名牌轿车出现,这个情夫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副小白脸相。
张春妮见了情夫,开心又带点炫耀地对前夫说:“方总是酒吧经理,跟黑白两道的人都很熟,非常有魄力。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一成不变,他却能带给我浪漫和激情。我向往的丈夫是酷酷的大哥大,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谢谢你成全我。”
她说完就像彩蝶般飞向小白脸的身边。那小白脸在见到林梦蛟后,脸色都变了,哪里还有心情搭理情人,泡妞的笑脸收了起来,一脸严肃地摘下墨镜,整个人的神情前后判若两人。
林梦蛟走到两人跟前,摘下鼻梁上的平光镜,用衣袖擦拭。在他拿下眼镜后,可以清楚地看见左边眼角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一道既短又深的疤,这是当年犯案时被子弹头擦伤的,若不是他机警,险些就丧命了。
“大哥!”小白脸立即讨好地掏出塞在胸前口袋的手帕,90度鞠躬,恭敬地递上,示意林梦蛟用他的高级手帕擦拭镜片。
林梦蛟自顾自地戴回眼镜,看着小白脸,眼神虽然没有当年混道上时的狠厉,但依旧带着威信。他语气平静又不失威严地说:“怎么说春妮也是我的前妻。你们好好的过吧。”
小白脸吓得面白如纸,脸部肌肉都有些抽搐,唯唯诺诺地说:“对不起,大哥!我、我不知道她是嫂子!”小白脸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他现在后悔莫及,平时好色、爱吹牛就算了,这回竟然动了大哥的老婆,怕是以后都不用出来混了。他玩女人从来都是图个新鲜,没想过将来,这回碰了大哥的女人,他总算是知道怕了。
林梦蛟没再理睬他们,尽自去停车场开他的出租车,走的很潇洒。
小白脸把手上的花塞给了张春妮,满脸懊恼地说:“对不起嫂子。是我混账,不是个东西!我这就消失,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说着就钻进自己的车里,准备发动车子走人。
嫂子?以前不都叫她:甜心啊,宝贝的!这会儿的态度怎么大转弯了?“你,”张春妮忐忑不安地展露微笑,紧紧地趴着车窗追问,“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像我这种出来玩的男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的。嫂子,你就放过我吧!我会让自己彻底消失的。”小白脸推开张春妮的手,不留情面地关上车窗,发动车子就走。
“哎!阿哲!阿哲!”张春妮拍着车窗大声叫喊着。
小白脸露出了他虚伪的本来面目,完全没了平日伪装出来的绅士风度,逃也似的驱车离开。他决定回到公司就辞职,然后搬家换号码,免得下场凄凉。
“别走!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难道你之前说的情话都是骗人的?!”车子开走了,只留下车轮碾起的尘土在飞扬。张春妮把手上的花狠狠地抛向车子开走的方向,脆弱的花瓣被砸掉了,像极了心碎的感觉,爱情凋零了,整颗真心在事实面前脆弱的破碎了,变得毫无价值。她大声骂道:“臭男人、贱男人!混蛋、王八蛋!呜呜呜!滚滚滚!都给我滚!”她骂到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梦蛟的出租车从她面前的马路开过,只是从反光镜上望了她一眼。她的一头长发被盘成了发髻,看起来很优雅。这一头长发曾经是他的最爱,他不知为她梳理过多少次,迷醉过多少回。还有那精致的脸蛋,以前的那张清纯、爱笑的俏脸,这会儿哭得那么凄惨,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林梦蛟怅然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停留,车轮按着自己的轨迹开走了。
代表缘分的红线断了,便是覆水难收,好马不吃回头草,一去不回头,若再要续弦,那根接上的弦一定不会是原来那一根。
“姐!你怎么了?”张雪盈从法院出来,她和费识贤一道去停车场取车,却意外地看见堂姐蹲在马路边上哭,旁边走过的路人都在看着,样子好失态。
“雪盈!呜呜呜~!”张春妮哭着跑过去抱住张雪盈,将委屈化作泪水。她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才甩了老公,这会儿就被姘头给甩了。
张雪盈抱着堂姐,又看看费识贤,说:“姐,我送你回家。我先跟朋友打声招呼。”她让堂姐靠在自己肩头,对费识贤说,“费警官,本来还想请你吃午饭的,现在我姐有事,能不能约改天?”
“早就说过不用了,除暴安良是我们警务人员的职责。你忙吧!我还要等一个同事。”费识贤说的同事自然是蓝霏霖。他们约好一起回警署的。
“不行。这是我的心意!那就约周末吧!就这么定下了。再拒绝就是不给我面子。”张雪盈说完就挥手拜拜,扶着痛哭的堂姐去车上。
他们预约的这顿饭注定没那么容易吃成。周末的时候,费识贤还要和蓝霏霖加班,去保护要人组帮忙。
转眼就是周末傍晚,一辆超长版劳斯莱斯轿车缓缓地行驶在人潮汹涌的闹市,由于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堵的厉害,车辆行驶的很慢。
“成叔,还有没有别的路,绕道走吧。今天的晚宴对少爷很重要。”姜逸朗身为贴身保镖,坐在副驾驶座,脸上的表情向来是一板一眼的。
“现在想掉头也得等个十几分钟,前后都卡死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交警大队的许队长,让他立刻安排人员来遣散人流。”司机成叔说。
车内西装笔挺的漂亮少年的视线一直落在车窗外。他叫魏良儆,今年十九岁,在今晚的寿宴上,他的父亲将正式宣布他成为擎天企业的继承人。
这儿不是街头旺铺吗!同性恋会所就在隔壁那条街,今天会展出一批名画,其中最出名的作品是:《天使之翼》,它的那画框是名雕刻家F先生生前流落在外的雕刻之一,而那画的本身被誉为:因缘和机遇,据说能使人愿望成真,给人带来浪漫的邂逅。既然是如此珍贵的物品,他相信那家伙一定在现场。
魏良儆抿嘴一笑,说:“成叔,不必麻烦了,你们继续留在车上,我去隔壁街找个朋友。相信半小时内道路就会通,到时在前面的红绿灯那里见。”他说完就脱下洁白的西装外套,解掉了领带,只穿一件黑色衬衫就下了车。
“少爷!”姜逸朗也跟下了车,说,“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不用了。等下见。”他笑着拍了下姜逸朗的肩,独自穿过马路。
这家同性恋会所的门口挂着“ANGEL”(天使)的牌子,出入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同性恋,这里面的展览会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个别几对同性恋还因脸皮薄而戴着遮住眼睛部位的面具。门口的侍应对入场人员方面严格把关。保护要人组的警员,为了会场的秩序,被诚邀出席。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媒体记者,敬业的狗仔们,也是扮成GAY才能混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