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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山头缉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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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要上山,你想去吗?可以带你一程。”男士慢悠悠地说着,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女子的脸。雪盈犹豫了一下,这个陌生男子穿戴整齐,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男士也不劝,发动车子的引擎要继续往前开。“我先走了,再见。”
雪盈笑了一下,说:“好啊,谢谢你了,带我一程吧!”
小路晚宴崎岖,车子屹立而行,风景确实不错,绿树成荫,光影斑驳。男子偶尔回头问一下:“怎么样,这里挺美的吧,好的还在前头呢!”
“是吗?我以前也乘车来过的。”
“山泉引水道的深处,景色更美,怎样,想去看看吗?”
“随便吧,不过得快点回来。”
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空天,车子越开越偏。卡!车停了,男士下了车,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喊:“下车吧!”
“到了吗?”雪盈不大明白。
“到啦,就在这儿。”
雪盈有些不知所措,打开了车门,就在她走下车还没站稳时,男子就扑了上来,刚才道貌岸然的男子这一刻凶相不露。雪盈刚想大喊“救命”就被扼住了脖子。男子威胁:“要不要命了?喊了会有人来吗?”
是的,这里是山林深处,很少有人迹。雪盈不知哪来的力气,正当男子以为得手,想要性侵犯时,她猛地挣脱了,大声地呼救着往回路跑去。
“臭婊子!站住!”男子紧追不放。不一会就追上了,他把人扑到在地,撕扯着衣服,准备粗暴的施以兽性。
“住手!不许动,举起手来,不然我开枪了!”费识贤微微喘着粗气,还好及时赶到,不然就又多了个受害人。他的双手按在腰侧,摆着拔枪的姿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腰间没有枪,枪在背包里,背包在蓝霏霖身上。
这一刹那,男子被唬住了,费识贤要的就是这效果。趁男子愣神之际,雪盈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推来他。在男子反应过来要挟持雪盈为人质时,费识贤以最快速度冲上前去制伏歹徒,两人大打出手,歹徒连弹簧刀都亮了出来。从男子的招式判断,绝对有强硬的功夫底子。费识贤费了一番功夫与男子肉搏,虽然手臂负了点伤,但总算制伏了歹徒,将歹徒打昏过去。
雪盈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膝盖,呜咽着,姣好的容貌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费识贤捂着自己的手臂和腰间的伤口,鲜血一时之间是止不住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事主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好了,没事了。我是警察,别怕。我的同事很快就赶到。”
山脚下警笛作响,警车和医疗车一道停在那里。赶来支援的警务人员把两起案子的歹徒一道押解上警车,迎接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医疗车来接两起案子的受害人。费识贤在跟匪徒搏斗时负了伤,便和张雪盈一道去医院包扎,再上警局录口供。
蓝霏霖在另一辆警车前口述“绑树党”这起案子的案发经过。看到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披着费识贤的外套,还抱着费识贤哭得梨花带雨,然后两人一起上了医疗车。她的心里头突然怪怪的,两只眼睛吃味得想喷火。师兄从没有这样抱过她!回忆起初次相遇,她也受了伤,但费识贤根本没抱她,顶多就是扶她上医院。为了压制自己胡思乱想,蓝霏霖只能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眼前看到的很简单,女事主太害怕了,所以师兄在安慰,没有别的。可是,她的心声却告诉她:这两人抱在一起好般配!
×××
踏入阳春时节,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连绵的细雨接连下了好几天,让人的心情都跟着低落起来。夜深人静,黑漆漆的卧房里,蓝霏霖躺在床上,做起噩梦,耳边不断有声音传来。
“老爷,小姐被采花贼玷污,是否要报官?”
“报什么官,还嫌不够丢人吗?!哼!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叶家的脸要往哪搁!这造的是什么孽啊!眼下最头痛的是该怎么跟秦家的人交代?这门亲事一早就定下的,秦家那边,可得罪不起。”
“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一个妇人趴在茶几上大哭。
“你啊你啊你!你们母女俩别再哭哭啼啼的了,烦死人了!没看见爹很生气吗?我要是你啊,一早就自尽了,以保全名节,免得辱没家声!”
耳边传来很多声音,都难听的刺耳。
“大小姐,我是薰儿,您别把自己关在房里啊!开门啊!千万别想不开呀!二小姐向来说话不中听。您别当一回事!秦公子对您一往情深,相信他不会介意的。小姐,求求您开开门啊!”
梦中的美人徒步翻山越岭,走了一整天,却浑然不知疲惫。她终于登上清河岭的最高峰,从此处往下望去,能够看到山峰下的整条清河。美人回首望了一眼身后,此处山巅空旷无比,整个山头就只有她一人。日头已经西斜,倦鸟归巢,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她的脸上挂起疲惫的笑容,纵身一跃,对尘世毫无眷恋地跳下了山崖,直投百丈之下的清河。她张开了双臂乘风而下,身子毫无负担地下坠着。
原来“死”可以是如此的凄美,如此的无声无息。
“哎呦!”蓝霏霖扑通一声掉下了床,脑袋先着地,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身上幸好裹了被子,所以没摔痛。她揉着摔痛的额头从地上爬回床上,瞌睡虫消了大半。梦境也被打断了。最近的梦越做越凄凉、越做越恐怖,睡相也越来越差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可是最近也没接手什么大案子呀。所以只能把噩梦归纳到风水问题上,心想:改天得把床移个位。
既然醒了,蓝霏霖便上洗手间嘘嘘,出来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她寻着声音走去客厅,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对面公寓的一家住户亮着灯,从窗户的剪影上,可以看到一对男女正在争执着。因为他们的争吵,附近几户民居都亮起了灯,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也有人冲那对男女大声咒骂,叫他们安静。
好奇心谁都有,蓝霏霖从房间里找出望远镜,趴在窗口偷窥那户人家。那家的男人和女人都穿着睡衣,因为争吵而面红耳赤,女人还在指着男人开骂。
“好了,大半夜的别吵了,我跟阿萍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发神经了!把邻居都吵醒了,看好吗?”男人气呼呼地瞪着女人。
“你现在知道要脸了!阿萍阿萍,叫的可真亲热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动了我炒股的钱在城郊购置了一个物业,你们一直在偷偷来往!那女的既年轻又热情奔放,你要是喜欢,就跟她过去!但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还不都是靠了我!”
“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不让我呆屋里,我去客厅睡。”
砰!男人走出房间后,女人很重的关上了房门!接着灯灭了,隐约看到一点火光,应该是女人坐在床头抽烟。
这户人家蓝霏霖也算认得,住的是一对情人,不过女的是个有夫之妇,因为丈夫常年不在家就搭上了现在这个男人,这关系也持续好几年了。这对情人在小区附近开了一间发型屋,平日里都是一起打理的,两人一开始处的很亲热,就今年,两人的激情淡去了,常常因为小事而争吵。
没戏可看喽!蓝霏霖收了心,回屋补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是雨天,蓝霏霖没去晨练,所以贪睡了会儿才去上班。一进办公室就见张大嘴和陈杰在研究彩票,这两人每个礼拜都会凑份买彩票。张大嘴见蓝霏霖进门,便叫道:“懒猫,今天又没太阳,你戴个鸭舌帽干嘛?”
“唉,别提了!”只能怪她睡相差,额头上还顶着个包呢!
陈杰说:“我们买彩票,快给个号码!”
“又买彩票!都没看你们中过,还真有毅力。我劝你们还是别浪费钱了?”
“呸,别乌鸦嘴!这期就从你的警员编号开始买。”陈杰说。
“好,哈哈,就买这个,072599(您请爱我久久)。多么有爱的编号啊!还有个特别号码,写什么好呢?”张大嘴边说边写。
简直就是恶语中伤啊,在讽刺她没人爱!蓝霏霖忍着怒火,伤心地望着天花板,她结识的都是什么人啊!她咬牙切齿地说:“随便你们啦!”坐回位置上,见费识贤的座位空着,便问,“办公室里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去抓奸了!”陈杰回答,“有位太太要告丈夫通奸,一大早就来报案。”
“抓奸不是应该在晚上的吗?”蓝霏霖小声地说,“我们是扫黄组,又不是捉奸分队。”
“呵,人家有钱人就喜欢大清早在办公室里和小秘做晨运。”陈杰贼贼地笑道。
“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呢!今天要开庭公审奸劫案和绑树党的案子。贤哥在一号法庭,9:00开审,他已经赶过去了。你抓获的绑树党案子在二号法庭公审,9:30开审。你记得别迟到。”张大嘴说完,又继续跟陈杰研究特别号码。
“师兄怎么也不等我一下,可以一起过去的嘛!两个法庭就在隔壁。”
陈杰抬头,看了看蓝霏霖,提醒她:“要上法庭,快去换制服或者西装,别丢了我们组的脸。”
“你才丢脸呢!”蓝霏霖从办公桌的柜子里取出制服,去洗手间换衣服。
蓝霏霖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头儿廖炳诚正好从外边回来,在路上叫住她:“懒猫,保护要人组缺人手,礼拜天下午要借两个身手好的弟兄。我已经答应了。等下贤哥回来,通知一下他,你们两个过去帮忙。”
这个礼拜天不就是3月14号——白色情人节,那天可以和费师兄一起过,哦耶!还记得2月14号情人节那天刚好是礼拜天,大伙都放假了,我原本想向费师兄告白的,结果整天都用来睡觉了,只好作罢。这回不容有失!
“知道了,头!我会跟师兄说的。”蓝霏霖欣然应下,心里已经乐翻了。然后,脚步轻快地飘回办公室,一进门就拍着张大嘴的肩头说:“警车的钥匙是不是在你那,让我开一下。”
“头儿等会儿要带我们去扫荡红灯区,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贤哥是开自己的车去的。”张大嘴回她一个无害的笑容,推开蓝霏霖搭在他肩上的手,免得勾肩搭背走向犯罪。
“我的机车拿去年修了。算了,我打的去。回头记得给我报销!”
“嗯,到时拿发票来。”陈杰应声。他是管这块的。
蓝霏霖拿出手机给的哥打电话。她有一个经常联系的的哥朋友。电话通了之后,她笑着说:“林大哥,我是懒猫。你现在有没有空,来警署接我去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