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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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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周身都是一片白花花的,有定睛看了两眼,哦,医院。
旁边人叫我:“姐...”哦,是我的混蛋弟弟。我蹙了蹙眉,不想看他,又阖上眼等医生。
“姐,我知道错了。”
我有气无力:“行了你回去上课吧,我没事儿。你给小张打电话叫她过来。”
他握着我的手不放。
我登时心里气又上来了:“司徒皓,你高几了?”
他嗫嚅:“高三...”
我瞅着他,心觉以后再不会有时间跟他逼逼,就想抓紧这个时间好好跟他说一说:“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你知道你一摸考了多少分儿吗?300出个头...你们年级排一千多名!你真想考个垃圾分数去混大学?我是可以送你去上私立学校,可你接触到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你知不知道?正规名牌大学的学生那都是什么人?那些私立学校呢?都是和你一样的公子哥!你能学到什么好?弟弟,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姐不觉得你智商就搞不定高中那点课程了,没那么难。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要是愿意的话呢,姐给你请个家教,咱们好好补上一补,怎么也能考到600。你要是不愿意,就想自暴自弃,我也就不管你了。以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以后退位就把公司给爸的那些个私生子。不是我不想着你,爸不会用废物,你懂吗?”
那混蛋一直垂着头,低眉顺眼的让我训,容我说了这半天都没顶嘴。
我和我弟弟长得都像我妈,细长丹凤眼简直就像是从我妈眼睛上克隆出来的。但是脾气都随我爸,又臭又硬又冷,还爱急。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每回我弟弟一和我瞪眼睛就会很凌厉,会和爸爸有点像。这会儿子没剑拔弩张,温顺下来就显得十分乖巧,他又本来就长得特别好看,此时我说什么也不忍心骂他了。
我弟弟默了一会儿,抬眼跟我说:“姐姐,我不用请家教。”
我心下疲累非常,一听他说这话以为他就自甘堕落,登时就在不想和他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吐出血来,于是合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我弟弟仍然握着我的手,我都懒得挣扎,随他握。
又听他说:“我可以考到600分的...”
我蓦地睁开眼:“你骗谁?”
心下失望至极,我开口的时候嗓音就有点哑。
我弟弟定定望着我,手指摩挲了几下我的手掌心,说:“下个礼拜一我们就考试,我考给你看,考不到600就请家教。”
我松了一口气:“嗯。”
过了一会儿,我又道:“弟弟,你别嫌姐烦。我知道你想妈。可是没办法,妈那病,治不好。外婆70多岁就是得这个病去世的。”
我弟突然惊恐起来,说:“姐我先去上学了...”
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他也不敢太使劲儿,就没挣开。
我接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得这个病,妈快四十的时候就得病走了,比外婆还早。我要是也走了,你一无是处,你猜爸爸会不会因为你长得像他的亡妻就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你。”
我爸痴恋我妈,所以婚后才收了花花公子的性子,浪子回头,做了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甚至是好女婿。我妈去世以后他都没有再娶。而我作为一个女人也能受到我爸极度青眼,和我的容貌像我妈分不开。
我虽然是像,但是远没有我妈倾国,我弟则就是十分像了九分了,那一份就差在性别之处。我好像只有眼睛比较像。
嗯,对的,我弟比我好看得多。
我看到我弟眼睛顿时红了,尖挑的眼尾好像被晕开一样,像幅水墨画。
我放开他的手,替他抹了抹眼角:“你一定得争气,好不好。”
我弟捉住我的手,放到嘴上吻了一吻,发誓一般回我:“好。”
我笑了:“嗯好,好孩子。姐姐永远罩着你。你给小张打电话吧,让她把李叔也叫过来。”
我弟弟把额头抵在我手背上:“姐姐,休息一天吧。”
哪里休息的得呢?那帮老东西巴不得挑我的错。
“乖孩子,快去。”
没一会儿小张就到了。张淑梅是个漂亮干练高挑有些中性留着短发的女生,我的心腹之一。
我吩咐她:“让李叔送少爷回学校去。”她回是。
□□崽子终于走了。
期待周一的考试。
我对小张说:“淑梅,公司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淑梅点点头,又对我说:“楠总,今天周五,不如休息一个周末吧。”
我摇摇头,她犹豫了一下,没再劝我,都递给我了。
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周六的时候我正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字,一阵催命的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我闺蜜那逼。
我心下已经琢磨好了去哪家酒吧,就去风锐,那家柠檬水最好喝。
一接起来,果然,那边哭哭啼啼:“阿楠!我不活了我!啊...”
我捏捏鼻梁,无奈道:“你和他怎么了?又分手了?”
沈冰冰嚎:“陆有之那个混蛋又整天工作不理我,还和别的女人鬼混!我骂他他还还嘴...”
大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闲的好伐!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约我出去。
要说起来我闺蜜虽然是个酒囊饭袋全靠家里养着,但是对我很好,而且很体谅我。若是我工作实在是繁忙,只在电话里叨扰我几分钟就作罢,所以若我有时间一般不会矩绝她。于是我换了件黑色风衣去找她。
我到风锐的时候沈冰冰正顶着两个肿起来的桃子眼坐在吧台那里等我,我心下一阵惆怅,一会而我的耳朵又得接受她至少长达一两个小时的洗礼。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瞅瞅你这幅鬼样,至不至于哭成这样?”
沈冰冰神情恍惚:“阿楠,我觉得我们这回真得完了...他的初恋好像回来了。我...”
我来之前给陆有之 打过一个电话,大概知道怎么怎么回事儿,就是他初恋从国外回来非要见他一面,还打电话把沈冰冰给叫过去了。陆有之本来的意思是和那女人把话说清楚,哪儿想到那女的把冰冰也叫过去了。是以才有了下面这些场景。
我和他俩一起长大,陆有之比我的优秀程度不遑多让;沈冰冰呢,说好听点是艺术家,说不好听点就是个啃老族,她那画那么抽象,我反正是看不懂,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后现代抽象派艺术家吧。
我是相信陆有之是喜欢冰冰的,他那什么初恋就是大学的时候玩玩儿,没当真。
是以我只管听沈冰冰倾诉最后在安抚她几句就完了。
冰冰好像还在说着什么,我的目光却被台上的那个男孩子吸引了...那是——昨天司徒皓旁边的男生?!那个看起来乖乖的漂亮的不得了的男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在台上又唱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