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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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透的日光穿过车窗落在她软软的指尖上，红发少女低头看着屏幕上这个灵魂问号陷入沉默。
———糟糕，老师好像生气了。
克莱恩还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羞辱，更没想到这居然会是来自学生，简直猝不及防。
他直接被气笑了。
[老师：你觉得别人会有我亲手做的礼物吗？克丽丝娜·凯尔特。]
克丽丝娜看着老师这句连名带姓的问句，抬起手扶住了额头，感觉自己脑仁疼。
倒没有责怪老师的意思，毕竟这是她自己不小心留下了证据。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资助者，那这张照片迟早会落在那位哥谭守护者手中。而只要罗宾一看见，就会知道这只表和昨晚见过的是一模一样的。
她几乎能看见自己即将被蝙蝠阴影笼罩的黑暗未来了。
克丽丝娜靠在车后座，陷进软硬适中的靠垫里，一边思考着应对的方法，一边手指敲打着屏幕，回复道：[谢谢老师这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虽然有时候，独一无二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克莱恩冷漠的收起了手机，根本不想回复她。
但很快，他瞥到旁边的军火箱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昨晚巴克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人把罗宾引开了。’
罗宾啊...他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但除非是蝙蝠侠亲自出手了，不然他是不会管的。
如果连罗宾都解决不了，那之后的任务她又该怎么办呢？
克丽丝娜看着窗口关掉后再次弹出来的照片，开始琢磨着该怎么糊弄这群哥谭守护者，她回想了下最近这几次的接触。
对于罗宾，记忆最深的还是几年前的那次见面。
很感谢他当时出手相救，所以在兰利街的时候她也救了他。
算是打平了。
他看起来除了头发颜色，其他都和几年前差别不大，依然是用自己的力量去救那些陌生人。
而蝙蝠侠———留下的印象更多的是他的理智多疑。
不管是再怎么离谱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这人总能保持着令人诧异的清醒。
蝙蝠侠和罗宾都试图拯救这座城市地下的黑暗，甚至坚守着一个在所有人看起来都十分可笑的‘不杀原则’，哪怕自己以身殉道也不愿意更改。
她低头点了点手腕上的腕表：也难怪他们会成为哥谭的守护者。
———要是蝙蝠侠能像布鲁斯韦恩那样好骗就好了。
......
被她惦记着的好骗·布鲁西宝贝哄好了自己的新女友，眼睛眨也不眨的签下了礼服的定制单。
然后趁着模特小姐姐和设计师交流着自己的想法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姿态散漫的对着助理小姐勾了勾手指，俊美的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助理小姐，你愿意为我解答几个疑惑吗？”
助理看着他缱绻深情的眼神，脸颊微红：“——好、好的！”
———天，他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告诉他！
当布鲁西宝贝用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去专注地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他。
韦恩先生笑着从她口中套出了‘安妮小姐’的公寓地址，以及一些其他的信息。
助理对凯尔特小姐的印象挺不错，而且她又没成年，所以不担心布鲁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反而还以为他真的是粉丝，于是非常大方的和他分享了信息。
“克娜娜下周末就要去大都会义演了，如果你想见她可以去参加她的毕业晚会，那也是她的成人礼。”
“毕业晚会在什么时候呢？”
助理算了算时间：“下周三。”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转着手上价值昂贵的钢笔：“我记住了。”
“谢谢你，助理小姐。”
另一边还在出租车上的克丽丝娜还不知道布鲁斯已经把她做成了表，在这段时间里她疯狂的推翻了自己的计划，不完美。
说不定还会因为她莫名其妙的举动直接让他们确认了就是自己。
不如等他们出手，再小心应对好了。
这种被动的状况，实在是让一直习惯性掌握主动权的凯尔特小姐觉得不适应，她一直拧着眉直到出租车停下。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克丽丝娜抬眸看了眼窗外，没看见校园大门，倒是看见了一片陌生的树林。
她眉头抽了抽，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司机先生，假设你是故意的，那你成功惹怒我了。”
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出租车司机嘿嘿嘿笑着摸出了枪，还没来得及瞄准她就被一脚给踢到了一边。
红发少女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仪表盘上，哀嚎声全都被堵了回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是自己的脑袋了。
趁着他被砸的晕乎乎的时候，她完全不给反应回来的机会，直接摁着他打了一顿。
克丽丝娜出完了气过后捏着他的下巴，绿眸中充满了阴森的笑意：“司机先生，你有没有回忆起来到底哪条路才是去学校的路呢？”
出租车司机顶着被打肿的脸，快速的点了点头：“知道，知道！”
克丽丝娜这才满意，松开他的下巴过后，随口问了一句：“有卫生纸吗？”
他殷勤的把还没有打开包装的纸递过去，她接过纸，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克丽丝娜擦完过后抬头看着呆愣的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的目的地吗，司机先生。”
出租车司机默默的把头转过去，一脚踩下油门。
———这下好了，不仅没赚到晚上的娱乐费用，还倒赔一大笔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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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高中。
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学校。
克丽丝娜也不例外。
她解开安全带，看了眼旁边鼻青脸肿瑟瑟缩缩的出租车司机，轻笑着说了一句：“辛苦了，司机先生。”
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的出租车司机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为她打开门：“不辛苦不辛苦，您慢走。”
等看着她走进了学校过后，他才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哥谭，怎么连个学生都没法坑了？！
克丽丝娜在保安室里做登记的时候顺便给米娅说了一声自己到学校了。
“克娜娜。”接到消息的米娅抱着怀里的书，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刚好看见了正和同学说话的克丽丝娜。小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午好！”
正在写自己名字的红发少女笔尖微顿，在写完自己的名字后把笔递给旁边学生，然后笑着回了一句：“下午好，米娅。”
———奇怪，她以前从来不会喷香水的。
两个女孩并肩往教学楼走去，准备去上晚自习。
刚走到教学楼前，一个男生直接摔死在了她们面前。
他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身下流出来，顺着地面上的瓷砖缝隙缓缓蔓延开来。
教学楼一共七层楼，学生们原本以为教室会是噩梦却没想到顶楼的天台才是噩梦。
他们在这里经历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校园霸凌，用各种不堪的事情来羞辱无辜的学生。
对于霸凌者来说这些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受害者来说却是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的心理阴影。
所以，当橄榄球队的队员被人从天台上扔下来血溅教学楼的时候———他们只是沉默着绕开尸体，走进教学楼。
“又死了一个。”米娅低声喃喃了一句，在发现克丽丝娜疑惑的眼神时，拉着她走进教学楼后才小声补充道：“你周末不在学校所以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个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从天台扔下来的人了。”
“没人报警吗？”
米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一眼外面。
一个十分熟悉的警官小姐正皱着眉带人走过来，让人把尸体抬走后转头看着原本应该在封锁天台的警员：“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我不是说了不许离开天台的吗？！”
警员十分委屈：“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哪儿知道会这么巧？”
朱莉看向旁边的警员：“那你呢？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起去的吗？”
他张了张嘴：“...那个时间是我的休息时间。”
就是说，其实是前一个警员私自离开了岗位。
朱莉被他们两个人给气笑了，抬手捏了捏眉心。挥手让他们俩滚蛋后走进教学楼准备去天台上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在路过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克丽丝娜和米娅时候也只是匆忙的点了点头。
红发少女看了眼尸体，眼神打量着他脸上的伤，虽然血液模糊了他的五官。
但是她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学校橄榄球队的队员。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了一句：“之前死的人，是谁？”
米娅睫毛颤了颤：“...橄榄球队队长。”
其实像这样的意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学校里发生了，三年前也曾出现过学生从天台跳楼自杀。
巧的是———跳楼的那个学生，也是橄榄球队的队员。
这件事情在当时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学校赔了钱过后，不负责任的家属就散了。
哥谭警局草草记了几笔，随意塞在档案室里，任由它落灰。
如果不是克娜娜救了自己，当时跳下去的人，就是她了。
克丽丝娜瞥了眼米娅握紧的手，伸手拉住她，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眼神，说：“走吧，该去上课了。”
“克娜娜...”她下意识抓紧了红发少女的手。
“嗯，我在。”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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