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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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一个小女孩用一张反过来的脸和你说话吗？
蝙蝠侠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明明她脸上的嘴巴并没有动，却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说：“请你吃糖。”
他的眸光落在她所说的那颗‘糖’上，因为她刚才跳下赌桌时四肢着地的动作，猫爪中的‘糖’已经被碾成了一坨红白相间的不明糊糊，让人看得直觉得反胃。
蝙蝠侠以往也不是没看过这种充满血腥的场景，但当这样的场景是一个小女孩搞出来时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童真与血腥交错的画面，充斥着令人心惊的诡异。
他看着她说的‘糖’突然想起了刚才小女孩对他伸出的那只手，和现在这副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是人类小孩手心里的糖渍，小女孩天真的脸上带着期待。
一边是小猫爪爪上的‘弹珠’，小女孩天真的模样下藏着扭曲恐怖的猫脸。
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塞西莉亚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几乎打结成一团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金黄色的竖瞳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人类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你不高兴吗？大哥哥。”
黑暗骑士的眸光扫过她脸上没有戴好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人皮，令人觉得诧异的是这个人皮居然干净的像是每天都在认真打理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小女孩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将人皮的边角抚平，然后微微用力将自己的脑袋转回去。
蝙蝠侠近距离欣赏了一波什么叫做脖子的极限扭曲角度，头盔下的眉头忍不住动了动。
“你是谁？”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冷漠的眸光从她身上错开，落在她身后被夜翼放到椅子上的琳达脸上，美艳精致的脸上嵌着两个流血空洞的眼眶。
小女孩闻言认真的整理了下脸上的小熊眼罩，然后将刚才不小心压成一坨的弹珠放回挂在手臂上的篮子里。
她仰着脸看着他一脸正经的自我介绍：“大哥哥你好，我的名字叫塞西莉亚，今年五岁了。”
大哥哥·蝙蝠侠微微垂眸，对上她天真懵懂的眼神。如果不是她身后那个令人窒息的场面，还真就信了她的鬼话了。
在她身后‘警惕’的看着猫尾巴晃来晃去的夜翼愣了下，开口再次确认了一遍：“......五岁？”
塞西莉亚回头看了眼他，猫尾巴抬起来漫不经心的蹭了蹭他的脖子：“对哦~坏脸大叔叔~喵~”
坏脸大叔叔·夜翼：“......我不是。”
小女孩清脆的童声带着猫咪特有的软糯感，就像是含着一块甜甜的糖果。
糖果？———他忍不住看了眼她手臂上的篮子，有被自己的联想给恶心到。
塞西莉亚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呢，蹭完他过后就把尾巴收回来抱在怀里认真的把自己尾巴上乱了的毛毛顺整齐。
夜翼：“......？”
他收回准备揪住她尾巴的手，若无其事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在发现老板正想要逃跑的时候，夜翼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还没等他出手———小女孩抱在怀里还在顺毛毛的猫尾巴突然甩了出去，从他眼前窜过，冲进了人群。
呆坐在地上的赌徒和打手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不要过来啊！！！”
在他们毛骨悚然的尖叫中，蓬松的猫尾巴灵活的绕过了他们，缠在了准备逃跑的老板脖子上，然后将他提了起来。
站在塞西莉亚身后的蝙蝠侠抬起手按在她瘦小的肩膀上，两指之间夹着的蝙蝠镖泛着冷冽的光。
他声音冰冷的警告道：“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尾巴，最好收回来。”
毛茸茸的尾巴尖裹在老板的脖子上缓缓收紧，恐惧的眼神里映出她尾巴铃铛上的飘带，尖叫声混合着清脆的铃声，成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被按住肩膀还被恐吓的塞西莉亚皱起小鼻子，不高兴的动了动肩膀想挣开他，但却被蝙蝠侠牢牢的扼住。
“坏猫咪！”
黑暗骑士：“...什么？”
他低着头，看见了她藏匿在黑色的发丝中的毛茸茸猫耳朵，随着她发出声音时轻轻颤了颤。
似乎气的不轻。
塞西莉亚动了动尾巴，把缠住的人直接甩到了夜翼面前，然后收回尾巴狠狠的打向蝙蝠侠的手。
蝙蝠侠及时收回自己的手躲过她的尾巴，看了眼被摔晕的老板，微微拧眉。
从他手下出来的塞西莉亚灵活的跳上旁边的栏杆，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
她站在破旧的栏杆整理着自己漂亮的小裙子，斑驳的血迹已经全部消失了，又是一个个干干净净的漂亮小猫咪。
小女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蝙蝠侠直接抬手甩出抓钩，把她给扯了下来。
[塞西莉亚：他居然偷袭我们！]
猝不及防被扯下去的小女孩直接炸毛，抬起猫爪爪准备挠他一脸，但却被直接抓住了猫爪爪。
她挣了一下，没挣出来：“你干什么！”
蝙蝠侠侧头躲过她的猫尾巴，反手把她利落的捆起来，然后提着她后颈的衣领丢到夜翼旁边。
“看着她。”
夜翼看了眼被捆成了猫团抱着尾巴一脸懵的塞西莉亚，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正经的点了点头：“噗———咳嗯，好的。”
蝙蝠侠按下快速联系GCPD的按键后把目光看向了醒过来的俱乐部老板：“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咳...他们的交易被打断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躺在地上的老板摸了摸被砸的一脑袋血的额头，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旁边的猫团，“毕竟，这里是没有监控的。”
和夜翼大眼瞪大眼的小猫咪微微眯了眯有些酸涩的眼睛，娇气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雾蒙蒙的水光瞬间朦胧了原本有些诡异的金黄色瞳孔，看起来更可爱了。
她思考了下，对他说：“坏叔叔，你跟那个坏哥哥说一声，我要回家啦。”
‘坏叔叔’瞥了眼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坏哥哥’，黑漆漆的高大影子完全笼罩住了缩成一团的小猫咪。
他好心提醒了一句：“其实你可以自己转过去和他说。”
塞西莉亚回头看着蝙蝠侠，对他吐了吐舌头：“坏猫咪！”
敏锐意识到不对劲的黑暗骑士伸出手准备抓住她但却被灵活躲过，锋利的猫爪直接划断了绳子，然后小女孩从里面钻出来。
毛茸茸的猫爪变回人类的小手后抬起来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尖尖的猫耳朵，把它们按回去。
“这么晚了，我要回家睡觉了！不然就长不高了~”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蝙蝠侠脑袋上的头盔，稚嫩的童声微微拉长了尾音：“毕竟嘛———我可不是那些夜不归宿的坏猫咪~”
蝙蝠侠：“......”
塞西莉亚说完后，谨防这只黑漆漆的大猫咪恼羞成怒，笑嘻嘻的往后退了一步，融进了黑暗里。
“拜拜~坏猫咪~”
身影扭曲，一切回归正常。
夜翼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蝙蝠侠，他头盔上两个尖尖的信号器看起来似乎挺像是猫耳朵的。
他握拳抵唇，轻咳一声。
被内涵到的黑暗骑士的目光锁定在她消失的位置，黑暗的角落里充满了脏污的雨水沙石，但却有一枚干净的红色筹码。
蝙蝠侠把筹码捡起来捏在手心里，微微拧眉。
这种凭空消失的方式，以及这样肆意到根本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一个和她十分相似的人。
———那位不知名的骑士小姐。
她们会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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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达盖特大厦地下实验室。
正在卫生间里洗手的克莱恩突然接到了巴克传来的消息。
“boss，蝙蝠侠出现了。他还带了罗宾和一个猫脸怪物来砸场子，一个刀疤脸的中年男人似乎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他捂住受伤的手臂，脚下还踩着一个铁箱子。这是他刚才和那群人打起来时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运走的，然后藏在这个隐蔽的角落里围观了下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个人把罗宾引开了，箱子在我这里。”
克莱恩皱了皱眉，猫脸怪物...？
他倒是不担心学生会在罗宾那里吃亏，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耳机里的声音消失后，他戴上口罩，转身离开卫生间，回到实验室里。
一直在等他的实验室人员见他回来了过后指了指旁边的实验仪器，上面显示着大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
“塞德斯先生，您看看这个数据是否正常？”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数据，镜片后的褐绿色眸子带着漫不经心：“可以，就按照这个继续。”
克莱恩瞥了眼沉浸在实验进展中的实验人员，拿起旁边的试剂，倒进仪器里，然后转身往实验室深处走去。
实验室的最深处是一个冷冻库，还好身上的防护服够厚。
不远处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带着手套的手将打开后看了眼，里面是一颗胶囊。
克莱恩没有感到意外，把胶囊拿走后，转身回到实验室里。
他目不斜视的跨过地上那些昏迷的实验人员，将所有资料都拷走过后他去了旁边的休息室，消完毒后他解下身上的白大褂，穿上放在旁边的保安服。
克莱恩顺利的离开了达盖特大厦，上车后他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看向驾驶座上的巴克，看见了他被划破的手臂。
他靠在后座上借着智能腕表上的定位器查看了下学生现在在哪里，发现她已经回到了公寓后给她发了个消息。
[老师：货物在巴克这里，任务完成的不错。]
[可爱的学生：谢谢夸奖，老师。]
借着塞西莉亚的能力快速把自己的身体送回公寓的克丽丝娜低头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水，漆黑的杯身映出了窗外亮起的蝙蝠灯。
“还真是———夜不归宿的坏猫咪呢~”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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