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故事》清**鱼

4、第 4 章

　　于小飞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是他爷爷留给他娶老婆用的，两室两厅，100多平，平时于小飞不住，因为没人给做饭，只有哥几个想玩儿牌和打麻将的时候，才会跑到这儿来。
　　既然决定要遵守承诺，于小飞就不能让小姐弟俩继续住在那个阴暗的小煤棚里，所以隔天，他就把俩人接到了他自己的房子里。
　　“江晴，你住我这屋，操，你那什么眼神儿啊，我平时不住这儿。”
　　“小天，这个房间给你睡，一会儿跟哥去商场挑个床去。”
　　小天，也就是江天，江晴的弟弟，张的一脸聪明像，说话办事机灵懂事，第一回见于小飞就“小飞哥，小飞哥”叫的亲热，特招人稀罕，于小飞一眼就喜欢上了，不出一天，两人处的跟亲哥俩儿似的，虽然个头差了不少，俩人照样克服总总困难勾肩搭背的。
　　把俩人安顿好，又给留了几百块钱，于小飞便起身告辞回到与父母同住的家里。
　　一进门，看见他妈正搁那做红烧肉呢，内叫个香啊，馋得人直流哈喇子，想起小天告诉自己他有半年没吃过肉了，于小飞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了那么点儿心酸。
　　“妈，你以后没事儿帮我去我家照顾点儿你儿媳妇和我小舅子，也给他们做点儿好吃的呗！”
　　话音刚落，就听“哐当”一声，于小飞他妈的炒菜铲子掉地上了。
　　“你说什么？！儿媳妇？小舅子？你……你……你是不是把人肚子搞大了？”于小飞他妈脸都给吓白了，结婚可不是小事儿，尤其是自己儿子那眼光，不定娶个什么破玩意儿呢，别的事儿可以不管，但娶儿媳妇这事儿必须得慎重，还没经过三堂会审呢，就给定下来了，这不要人命呢吗!
　　“操，说什么呢，你这个儿媳妇可不是那种人，想搞大她肚子？起码得五年以后她大学毕业的。”
　　“没大肚子？那就好，还有得商量。”于小飞他妈一听这话，放心了。
　　见他妈情绪平稳了些，于小飞讨好地凑过去，搂住他妈的脖子继续耍贱道：“嘿嘿，说了你可能都不信，你这儿媳妇以后绝对给你张脸，就一北大清华的料，聪明着呢，你现在把她伺候好了，她以后出人头地了，给你雇一个连的保姆伺候你，真的，不忽悠你，所以，妈……你明天去给小丫头整点儿有营养的补补呗。”
　　“边呆着去，还清华北大呢，就你这德性样还能认识那样的人？”于小飞他妈把嘴一撇，露出一脸鄙夷，挣开于小飞的手，把菜铲子捡起来到水池里冲了冲，然后悠哉游哉地继续做她的饭去了。
　　于小飞见状，气得直跳脚“我怎么就不能认识那样的人了，小爷不但认识，还要娶她哪，反正，你爱信不信吧，给我钱就行，我那点儿工资养不了他们！”
　　就知道这臭小子是变着花样来要钱的，于小飞他妈没吭声，而是慢悠悠地将菜一样一样盛了出来。
　　“妈，你到底给不给！给句痛快话儿呀！”
　　“不给！”把菜摆上桌，于小飞他妈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让她操碎了心没出息的儿子“你小子都多大了，还管家里要钱？就算她将来是你老婆，也该是你养，凭什么要我和你爸养啊。你都23岁的人了，我和你爸要养你到什么时候，你能给个确切时间不？”
　　“哎！……”听到这对母子对话的于爸爸这时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儿子今天成了这个样子，都怪自己以前太过娇纵，以至于他的儿子到了今天也没能断奶，现在他很后悔，“我和你妈都老了，也累了，你能不能靠自己独立起来，不要什么都找我们！儿子，你够大了，该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了。”
　　“操，不给就不给！啰嗦个屁呀，以为没你们，我就活不了了？操，咱走着瞧！”
　　于小飞没想到他爸妈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明摆着从头到脚的瞧不起他，说他不男人？他妈的，简直天大的笑话！
　　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于小飞决定搬回自己的家，从今天开始，他要靠自己独立养家，再不让他爸妈看扁了。
　　提着行李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怕把姐弟俩吵醒，于小飞特意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打算先这么窝一宿。
　　刚躺下没两分钟，江晴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拿着水杯想去倒水的江晴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于小飞，表情明显一僵，但下一秒马上恢复了平静，压低声音道：“你回来了。”
　　“恩，被爸妈赶出来的。”于小飞也压低了声音回答，起身看了一眼江晴身上的衣服，又瞄了一眼江晴屋里的灯光，“还没睡？”他问。
　　“在看书。”
　　“别太晚了，把身体都给熬坏了，早点儿睡吧。”
　　“恩，一会儿就睡。”回答完，江晴低下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杯沿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好半晌才停下，而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猛地一抬头，说道：“在这睡冷，要不，你跟我回屋吧。
　　看看手里的毯子，确实挺薄，于是，于小飞点头同意，跟着江晴回到了房间里。
　　桌上摆着几本书和练习本，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反正面几乎都没有空白的地方了，仔细一看，明显不同的两种字体，“操，你也太省了吧，这样的本子怎么还能用呢，都看不清哪是哪了。”
　　“还有点儿地方呢，刚捡来的时候，根本没写几页，就用了大概5、6页吧，怪浪费的。”江晴把本子拿在手里又翻了翻，见到有较大片空白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规规整整地放在旁边打算等会儿接着用。
　　于小飞看着江晴一页一页找空白纸内认真样儿，心里顿时一阵心疼，这小丫头片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太他妈的难以置信了，居然捡别人的本子写字，操！
　　“小丫头，你把那些破本子都扔了吧，小爷明天给你买新的去。”又看了一眼江晴用的笔，居然还没自己的小手指长呢，“还有笔，小爷明天一起给你买全了，咱不要这些旧的了。”
　　“不用了，没必要花的钱就不要花了。挺晚了，你先睡吧，我等做完这些题再睡。”说完，江晴又坐回到书桌前，刷刷地继续在她那个密密麻麻的本子上奋笔疾书。
　　说真的，江晴不美，他从前的那些妞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甩她几条街去，可于小飞就是觉得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哪怕就这么看着她写字，都觉得挺幸福，比和以前那帮妞上床都有满足感。
　　江晴知道于小飞一直在盯着她看，盯得她全身不舒服，可她没办法，她无法反抗，那是她的选择，为了读书，为了出人头地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题做完了，于小飞还没睡，江晴知道他在等她，暗暗在心里发出一记冷哼，半个多小时了，亏他有那个耐心。
　　缓缓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甚至胸罩，只留了件内裤的江晴带着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慢慢往于小飞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