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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往歪了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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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羊角辫红脸蛋跑过来：“哥哥是来找我们玩吗？”
“哇！弟弟你好好看，好白好白啊！”
“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啊？”
“是刚来的姐姐和弟弟，往后要跟咱们住在一起。”
“哇！太好了！”
小孩子们围着顾恣拍着巴掌转着圈，以示友好和欢迎，南九看着一脸抗拒的顾恣：“小朋友对你友好，你要礼貌，懂吗？”
过了半晌，顾恣点点头。
“哥哥我们一起玩吧！”羊角辫拽着顾恣袖子。
顾恣刚要抽手，就被南九一眼瞪得忘记了动作，一不注意，就被一群孩子拉跑了。
南九看着一群野蛮生长的小孩，还有点羡慕。
这时候的孩子多开心啊，哪像十年后的孩子，小不丢丢的就捧着手机各种电子产品玩游戏看动画片，童年的乐趣，还是这样成群结队一起闯祸好啊！
去吧！臭小子！
尽情的闯祸，给你打开一个新世界！
学那么多外语什么用，赶紧去玩泥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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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加宝犯病了！”
“呜呜呜呜----”
安静的呼吸人间空气的南九被前面炸锅一样的声音引去，刚还欢乐的玩闹一团的小孩，瞬间就变成哭的哭，跑的跑，还有坐在地上嗷嗷叫妈妈的。
南九隐约看着人群里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疾步过去，扒拉开围在一起的小孩，羊角辫蜷缩在地上全身抽搐，另一个女孩一直哭着大喊她的名字，完全没有反应。
南九看着羊角辫口角、眼睑阵挛性抽搐，暗叫一声不好。
“姐姐！快救救加宝！她又病了！”
“姐姐！她会不会死了？”
孩子们一哄而上，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大人身上。
南九茫然的不知所措，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早就看淡生死，但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就窝在眼前完全丧失意识的发病，她懵了，她怕了。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办。
前世今生加上做鬼那么多年，她都不知道。
“别吵。”被人忽略的位置，顾恣开口，声音不大，却直接让哭声变成了戛然而止的抽泣。
顾恣将羊角辫从另一个女孩的腿上放了下来，躺平，头转向侧方，快速的将她领口的盘扣打开，整个身子左侧卧位。
“把那个给我。”顾恣看向一个小孩手里的玩具，好像是一个圆形扁片的小飞蝶。
“纸。”顾恣说完，另一个小孩就递过了手纸，皱皱巴巴的一团。
顾恣快速的将圆盘擦拭一下，压到羊角辫两齿之间，羊角辫瞬间就咬的紧紧的，闭着眼，不过看起来要比刚开始抽的缓了一些。
“加宝！加宝！”
“在哪？在那！在那！”
“加宝啊！”
带着哽咽声的女人满头乱发，一身风尘仆仆的跑过来，身后还有几个人，腿脚还挂着泥，估计是刚干完活回来。
女人红着眼跑过来，孩子们早在顾恣一声令下散开了包围圈，这是南九唯一能想到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保持空气通顺。
“加宝......”
女人惊慌的跑过来时，羊角辫已经停止抽|搐，女人看着闺女的状况，松了一口气，心疼的抱起女儿，看见孩子嘴里怕咬到舌头的圆板，松开的衣领和左卧的姿势，惊喜的抬头看向唯一的大人：
“姑娘你懂医吗？是你救了我家加宝？”
“我......”南九五味杂陈的指向顾恣：“是他。”
孩子们见加宝好了，立刻眼泪鼻涕挂在脸上张牙舞爪一阵跟大人形容刚才发生了什么。
五子爹也在来的人群里，听到孩子们的七嘴八舌，又看看顾恣，转身就跑了。
不一会，就带着五子跑了回来。
五子还一脸懵圈。
五子爹把他往顾恣旁边一塞：“往后跟着弟弟玩，多学学人家。”
五子手里还掐着作业本子，一脸狐疑的看向爹：“玩？”
他爹使劲跟他眨眼睛，脸上笑起来都是风干那种褶子。
身高体壮的男人接过羊角辫母亲怀里还在意识模糊的孩子，大人就散了。
留下一个格格不入的南九，和一个高兴的疯掉的五子。
他爹第一次主动让他玩！
“弟弟，弟弟，你叫什么啊？”
“哥哥，哥哥，你跟我们玩好不好？”
“.....”
孩子们围着顾恣打转的更欢了，好像刚才那惊心动魄生死离别的惊慌没发生一样，五子听着小伙伴说完，看向顾恣露出崇拜的目光。
南九看了看迷你版的顾恣，扶了扶额。
才五岁的孩子，怎么懂这么多，这种时候她都紧张的不知道咋办，他就那么淡定。
可恶！
南九气呼呼的走了。
顾恣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南九四处看看，可能现在都农忙的时候，大部分院子都是空的，走了一圈又逛回来，冷眼看向被一群孩子围着的顾恣，好啊好啊好啊好啊，最好被捧得膨胀。
捧的越高，胀的越快。
小孩子都容易骄傲，最好惯出一身骄傲自负目中无人天下无敌的气质，那就非常完美了。
天快黑了，孩子们自动散了。
顾恣走向南九，南九看都没看他，拎着一袋馒头往回走。
走着走着看着身姿板板正正的小子：“很骄傲？”
“什么姐姐？”
“我说你，今天出了风头，是不是很骄傲？”
“我没有......”顾恣抬起眼，清澈的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光。
南九立刻蹲下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能不骄傲呢？你可是救了小朋友的哦。”
“是不是家长和老师告诉你不管做对什么事，都不能居功自傲不能骄傲自满？”
南九看着臭小子，顾恣眨眨眼，想了半天点了下头。
南九一拍他肩膀：“所以啊！姐姐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就知道那些人多迂腐，说的都是屁话，懂吗？屁话。”
“你做了好事，救了人，怎么能不为自己骄傲呢？如果这么值得骄傲的事，你都不为自己骄傲，那你就会在未来，缺失自信心，缺少朋友，别人就会以为你一直平庸，无能，什么事都做不好，你只有让别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他们才会夸你，崇拜你，你看看蜘蛛侠，蝙蝠侠，如果别人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还会有人崇拜他们吗？”
“不能，对不对？”
“所以，你懂吧。”
南九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说的什么乱码七遭的，不过一个五岁的小孩，听不懂就对了，中心思想表达正确就好。
“嗯。”
顾恣点点头，抬头看向南九，眼里亮晶晶。
好像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看着南九满眼崇拜。
南九满意的起身，被那完美的无懈可击无所不能的顾恣崇拜，也是天上地上难得的事了。
心情一好，递给他一个馒头：“五子有作业要写，所以不能总来咱这做饭，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洗衣服做饭照顾自己，懂吗？”
“懂了。”
“那好，一会你把衣服洗了去，把被子晾一晾，院子扫一扫，哦，对了，干完活带那俩母鸡出去散散心，憋坏了影响下蛋，听明白没？”
南九坐在凳子上啃着馒头，一根手指指挥半天，看顾恣没动，立刻怒目而视。
小孩被吓了一跳，立刻转移了视线，小声一句：“一只母鸡，带冠子的是公鸡。”
“咳！”
南九馒头噎了一下，立刻去找水，完了，没水......
一杯水递到手中，南九快速一口闷了，还是温的：“哪来的温水？”
“烧的。”顾恣指指一排炊具里面不起眼的小电水壶。
“五子烧的？真不错那孩子。”
南九忍不住夸夸，那孩子估摸着十来岁，不过也不知道是营养问题还是遗传，顾恣比同龄孩子高点，五子要比同龄人瘦小点，所以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明显。
那孩子看起来很不爱学习，不爱写作业，爱玩，没有理想。
他爹让他努力学习，改变人生，不要像他那样，他觉得他爹那样挺好，没想走出去。
正好是个好伙伴。
“所以啊，你要没事就去找五子玩，知道不？”
“好的姐姐。”
顾恣听话的点点头，然后不放心的看看南九的裤兜：“那姐姐我的钱，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放心，时候到了就给你，再说，小伙伴不好吗？现在想回家？”
南九盯着顾恣，小孩咬着嘴努力认真的想了好半天，终于点点头：“这边小伙伴对我很好，我先不回家。”
“这就对了，去，干活去，没事别吵我。”南九打了一个哈欠就往屋里走。
关上门迅速的跑到窗户边蹲下藏起来，从窗帘缝往外看去，那小子果然安分的洗衣服扫地，一丝不苟，认真干活，小小一只，提水费劲，扫把过大，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做事。
南九越看越气，这是怎么教育出来的小孩子！
这样的孩子长大平庸无为，才不正常吧？
本以为这时候的顾恣会被她欺负的哭爹喊娘从此心里留下大面积阴影，结果她快抑郁了。
刷的拉上窗帘，踢了鞋，跳到床上。
顾恣搓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窗帘密闭的房间，笑了一下。
放下手里的活，关好大门，走了出去。
，还差 